ps:今天11點左右,還有一更:)求月票、推薦票哦——
楚都市中醫院畢竟不是那種綜合型醫院,沒有分別設立腫瘤內科和腫瘤外科,而是單獨設立了一個‘腫瘤科’,內外合一,名分上卻是屬於大外科管理。
莊名揚要快速尋找到癌症晚期的病人,就必須到腫瘤科去。但這就不屬於中醫科的一畝三分地了,屬於撈過界。
有道是內外有別,大外科主任張路和瞿乃文雖然說不上是水火不容,卻也尿不到一個盆兒裡去。莊名揚是瞿乃文手下的蝦兵蟹將,要進張路的龍宮折騰,還得問問這位大佬答應不答應。
這事就必須得劉尚文發話了,莊名揚只好找到了二師兄。
“怎麼,你小子心氣兒挺高啊,居然研究起‘癌症’來了?”劉尚文被嚇了一跳,他早就看出這位小師弟不對勁兒了,回到楚都後,就纏着莊名揚,非要讓他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在他看來,莊名揚針法高明也就罷了,現場手術水平居然也高到令人髮指的程度,這要是不問個清楚,他就是做鬼也不安心啊。
“悟姓!”
莊名揚回答的很簡潔:“二師兄你想一想,爲啥有人三十不到就能取得很高成就,有人白活百歲呢?看過熱播電視劇《大染坊》沒有?陳六爺有句話說得太好了‘一類人不用教,二類人拿書教,這三類人啊你拿着棍棒也教不會!’我其實是個挺謙虛的人,都不愛顯擺,這是你非要問啊,否則我都不說的,不瞞您說啊,我就屬於‘一類人’,甭管什麼事情,我看一眼,就能會!”
這話老牛了,比陳六子都不相上下。劉尚文頓時無語,不過居然沒怎麼懷疑,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天才啊,您還甭不服。說遠的,甘羅十二歲拜相、周瑜十三歲拜東吳水軍都督,美國紐約長島少女艾莉婭?薩布爾十八歲獲得物理學博士學位。莊名揚都二十多了,比起前面三位,那算是老同志了,又有位國手老師,醫術高明怎麼了,很奇怪嗎?
不過任憑劉尚文的想象力有多豐富,莊名揚居然跑去研究‘癌症’,還是讓他吃了一驚,以莊名揚的年輕和資歷,敢於研究癌症的,放在蘇省可是第一例,說他是‘蘇省第一人’也不爲過啊!
想到這兒,劉大院長興奮起來,甭管這丫最後能不能有所成就,就憑這份勇氣,也夠自己在其他院長面前吹半天牛逼了,這得支持,還得大力支持啊!
莊名揚拿着‘尚方寶劍’來找張路的時候,這位大主任倒是很配合,拍着莊名揚的肩膀笑道:“年輕人有想法,祝你成功啊。你要是得了諾貝爾醫學獎,咱們全院醫生都跟着你沾光了不是?馮主任,你帶小莊去腫瘤科吧,帶他看看那些癌症病人。”
腫瘤科的主任馮固早就恭候多時了。莊名揚職位不高,名氣卻是大得不行,算是中醫院一等一的牛人了,尤其是林珂珂那期節目播出後,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馮固就是個一根筋兒不信邪,什麼治好了黃淑儀的怪病,是治好了老太太的心理疾病吧?內科也就能解決這種問題了。
至於莊名揚在事故現場猶如神蹟般的現場手術,馮固更是嗤之以鼻,他是黨員是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在那種條件下能夠做心臟手術,記者拍的視頻倒是像模像樣,可這年頭兒什麼沒假?爲了做新聞上點特技手段也難說啊。在他看來,莊名揚就是個神棍,無非就是運氣好,把院長給忽悠了。
孃的,你跳你的大神就好了,居然還敢向我的病人伸手?馮固是越想越氣,看莊名揚的眼神都冒着火,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有斷袖的毛病,看上莊大律師這個小白臉了呢。
“這些都是癌症病人,你看看吧,基本都是屬於沒有任何希望,就算送到國外也是無法挽救的病人.”馮固讓人拿來一疊病案,丟在了莊名揚面前,目光冷冷地看着他。馮固算是個不錯的醫生,他對莊名揚有成見,是因爲他把莊大律師當成了那種想要借病人出名的無良醫生,而且拿癌症病人下手,更是其心當誅!
莊名揚也懶得向他解釋,拿過病案後仔細看了看,挑出一份病案後:“馮主任,就是這個吧,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
“他,何文海?”馮固看了下病案,有些詫異。想要靠癌症病人成名的醫生不少,不過多是選擇一些早期患者,就算有吃撐了的挑選晚期病人,也會選擇相對病情發展平穩,症狀較輕的病人下手。這樣就可以用病人來臨牀試驗自己的‘新療法’,失敗了屬於正常,成功了那就一炮成名,不說獲什麼諾貝爾獎吧,享受國務院津貼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莊名揚的選擇就讓他看不懂了。這個病人在腫瘤科可以說是病情最嚴重的一個,肝癌晚期,已經手術切除了大部分肝臟,先後做過兩次化療,最後一次化療後不到兩個月,就發現癌細胞再次出現,並且擴散至全身各個器官,再行手術沒有條件,病人的身體也禁不起化療的折騰了,基本已經宣告必死,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按馮固的估計,這個病人最長一週,最短一天,就會離世。這小子是怎麼想的?就算要臨牀試驗新療法,至少也該選擇那些生存週期相對較長的病人啊?他卻巴巴的選擇這個病人,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雷劈了?馮sir實在是理解不能。
“這個病人叫何文海,五十三歲,生存期絕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你……確定要選擇他?”心中的疑惑讓馮固臉上的表情正常了些,看莊名揚的眼光也變得柔和了一點。
“就是他吧。他的病情重,這樣家屬更容易同意,而且治療起來也更加有挑戰姓。”莊名揚很肯定地點點頭。其實他是考慮這位病人病情嚴重,那癌細胞就多啊,分化出的癌因子就多,這樣纔不至於浪費運輸大隊長方卉小娘皮儲存的‘蠱毒’嘛。
在莊大律師看來,何文海和方卉那就不是病人,整個就是‘生命原力’的倉庫啊。
“‘治療起來也更加有挑戰姓’?喝,還挺有追求啊。”馮固差點被氣樂了,這是完全沒把腫瘤科的醫生放在眼裡,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行,我馮某人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麼辦法,兜裡到底有沒有揣着太上老君的仙丹!”
叫來了何文海的主治醫生,馮固略微說明了兩句,也不招呼莊名揚了,掉頭就往何文海的病房走去,他這是被氣的。
“莊醫生,你可真有追求,我十分佩服啊……”主治醫生也聽說過莊名揚的名字,不過此時他是用看傻鳥的眼光看着莊名揚,新聞宣傳毀人不倦啊,挺好的一個年輕人,你看都燒成什麼樣了,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啊。
莊名揚只是笑笑,夏蟲不可以言冰,多說無益。
何文海剛剛經歷了一次昏迷,才被搶救過來沒多久,此刻正躺在牀上輕聲呻吟着,一天三隻杜~冷丁都壓不住他的劇烈疼痛。
不過這個堅強的下崗職工還是強撐着,對坐在身邊的老伴兒交代着遺言,這些天他總是重複地做這件事,每次都讓老伴兒哭得死去活來的,在癌細胞的侵襲下,他的腦子已經有些糊塗了。
病牀邊還坐着個挺漂亮的大姑娘,大眼睛都哭紅了,估計是何文海的女兒。姑娘體態風流,人也有七八分姿色,就是穿着非常寒酸,一身藍色連衣裙都快洗成綠色的了。這年頭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就何文海這場病,足夠傾家蕩產兩回了,姑娘這是窮的啊。
“馮主任……是有了新的治療方案嗎?”大姑娘正低着頭抹眼淚兒呢,一眼看見了進來的莊名揚三人,立即帶着一臉希冀站起身來,有些緊張地小聲問道。
莊名揚暗暗嘆了口氣,果然是‘每個不幸的家庭都有個花姑娘啊’,看這姑娘還挺孝順的,都到了這關口還沒放棄呢。
馮傑苦笑了下,他是個有良知的醫生,卻偏偏是搞腫瘤的。每次遇到病人家屬問這樣的問題,他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看了眼莊名揚,馮傑有些無奈的道:“我們還在研究……何姑娘,這位……是我們醫院的莊醫生,他想看看你父親。”
“真的!那……那就謝謝莊醫生了。”
何文海的老伴兒和何姑娘都激動起來,她們也沒心情看電視,不知道莊名揚是何方神聖,而且這醫生還很年輕的樣子。可無論怎麼樣,多個醫生來看就是多個希望啊,自從何文海生病後,期盼奇蹟出現,就成了她們每天要做的唯一一件事。
“還看什麼啊……別麻煩醫生了,我的情況我知道……”
何文海嘆了口氣,掙扎着搖了搖頭。和所有身患絕症的病人一樣,他現在是希望早點結束痛苦,也免得拖累家裡人。
“呵呵,老人家,不讓我看你怎麼知道沒辦法呢?”莊名揚笑了:“我就是給你搭個脈,幾分鐘就好。”
搭脈?馮固和何文海的主治醫生聽得嗤之以鼻,你就吹吧,我看你怎麼收場!
“哎,那……那就麻煩醫生了。”何文海無力的閉上眼睛,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莊名揚把手指搭上,一股生命原力發散了出去,果然,老人體內有許多癌細胞,正如同惡魔般吞噬、同化着正常細胞,這不比榮老體內的變異基因,生命原力與這些癌細胞接觸後,不但不能將其消滅,癌細胞卻彷彿遇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反過來吞噬起生命原力。莊名揚慌忙將生命原力收回,問道:“牛牛,要分解這些癌細胞,你有把握嗎?”
“病人體內有分化良好的癌細胞和未分化的兩種,前者一般固定在某些位置,不會輕易轉移,也比較容易分解。後者是最麻煩的,而且佔到百分之八十左右。就算開啓‘癌細胞分解功能’,成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五,而且你只是二級醫法官,生命原力有限,所有成功率將會降低到百分之三十……”牛牛無奈地道:“到底要不要冒險,你自己決定吧。”
“我不救他,他最多隻能活七天。現在有三成把握,已經很高了。”莊名揚收回了手,看了眼何家人,緩緩地道:“還可以,並不是不能治。”
“咳咳咳!”那位主治醫師站得無聊,正拿着只筆畫畫玩兒呢,突然聽了這句,身子向前一搶,手一抖,半隻筆都塞進嘴裡去了。
並不是不能治?別說他了,就連馮固也差點趴下,這牛逼吹大了吧?你那套‘心理暗示’放在癌症上可沒用!
“真的!”
這話聽在何大海的老伴兒和女兒耳朵裡,無異就是世紀福音了。就連何大海也努力睜開雙眼,顫顫巍巍地道:“莊……莊醫生,您是說我還有救?”
如果有生的希望,是沒有人會放棄的。
“當然有救,我肯定!”莊名揚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一旦失敗,您就會……所以要不要用我的方法治療,還要您和家人商量一下才行啊。”
馮固和那位主治醫師一聽,都冷笑起來。裝過頭了吧?你的把握估計是萬分之一,無論病人同不同意用你的方法治療,都是一個結果吧?嘖嘖,這風頭出的,讓人不得不佩服。
“莊醫生……不知道您的把握有多大?”
大姑娘猶豫了一下問道。她直覺地感到,莊名揚不是騙子。可如果他的把握太小,那也沒必要讓父親再被折騰一次了,無論是手術還是化療,帶來的痛苦都太大了。
“我的把握,也就有三成吧。哎……這成功率是低了點,所以,你們要考慮清楚是不是接受我的治療。”莊名揚這倒不是裝逼,他和牛牛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去參照銀河聯邦的標準,三成把握在他看來就是比較低嘛。
“三成?”
“砰!”
馮固的眼鏡真地跌碎了,那位主治醫師更悲催,‘嘎吱’一口,把圓珠筆咬斷了半截,還起勁兒地嚼呢,弄了一嘴原子油,那嘴脣藍汪汪的,跟抹了脣彩的嬉皮士一樣。
“我們同意!我們當然會同意了……”
大姑娘都高興傻了。抓住莊名揚的手握了又握,還感覺不給力,沒法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一個‘燕子投懷’,就要往莊大律師懷裡扎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