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心疼老婆,廖大院長今年四十八了,老婆才三十二歲,足足比他小了十六歲。法院的人都暗中妒忌的肝兒痛,這老傢伙真有豔福,老婆不但年輕,還是個雪膚花貌的大美人兒,那皮膚比許多二十出頭的大姑娘都白嫩,說話嬌柔的不像話,吵架都跟調情一樣。這也罷了,最讓人嫉妒的是這女人還是從大學畢業就跟了他,風風雨雨十幾年,不離不棄的,您說這叫什麼事兒啊,這樣的桃花運咋就沒落到咱們頭上呢?
所以說廖雲亭的私生活檢點,也與他的小嬌妻不無關係,任誰有了這樣的嬌妻,還不都得可着心兒地疼啊?廖雲亭那是又當老婆又當女兒,把這老婆寵得都不知道怎麼好了,她這一得病,廖雲亭是天天抹眼淚兒,恨不得能以身代之,天天都盼着能有‘神醫’出現,莊名揚這一擺譜兒,他可樂壞了,咱總算找到高人了!
莊名揚尋思着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劉尚文那廝聽了常保安的介紹,對這位大院長的小嬌妻很是神往,雖然說這是個有主兒的熟婦,不符合他上手的條件,但是過過眼癮還是可以的,於是也從旁鼓動着莊名揚:“行啦,人家也不容易,去看看吧。”
那就走吧。莊名揚拎了個挺大的箱子,裡面除了針囊、酒精啥的,就是那一百一十七件案子的卷宗複印件。廖雲亭哪知道莊大律師早就算計着他呢,一看這麼大的箱子,那心裡更安穩了。你看看人家,光一個醫藥箱就趕上普通人的行李大了,這才叫專業!怪不得是國手呢。
廖雲亭住的小區,是某開發商特別爲法院建的‘陽光工程’。環境好、物業一流、還有游泳館、健身中心啥的。別誤會,這可不是變相賄賂啊,法官們也得掏錢買,而且房價還挺黑的,就這也不屬於市中心了,居然要到八百多一平方啊,這可是人民幣,不是曰元啊,您看這多貴啊,能嚇死一批不明真相的羣衆。
開法商居然還厚着臉皮說什麼,這是考慮法官們生活艱苦,兩袖清風,個個都爲黨和人民、爲社會的和~諧穩定艹碎了心,所以才便宜點賣給他們,他們都是苦孩子嘛。
簡直豈有此理。羣衆們聽了這話是義憤填膺啊,八百多算便宜嗎?誰不知道法官們比下崗職工都苦啊?應該賣八十一平米纔對得起這些人民的好法官!我們不怕,你賣八千一平米我們都樂意買,誰讓我們生活好、鈔票多得沒處花啊?沒看見gdp都連年翻番,人民都生活在幸福之中啊,你個開發商,就是搞不清狀況,把握不住時代的脈搏!
廖雲亭家是花園洋房,足足近三百平方的面積。24小時中央空調,使得莊名揚他們即使在這炎炎夏曰,也絲毫不覺酷熱。
他家裡居然沒有孩子,女傭替三人打開房門,笑道:“院長您回來了,我剛給夫人餵過飯和水,她還是不停地叫渴。”
“哎,兩位國手,小卉自從得了這個病,不但飯量漲了,還整天叫着要水喝,可她不但不胖,還削瘦了,精神也越來越差。”廖雲亭搖着頭,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病情是有點怪,這樣吧,先看看再說。”
來的路上,常保安這個前任‘醫生’已經大概介紹了廖雲亭老婆方卉的病況。方卉是三月初發病的,開始只是感覺頭髮漲、眼發花,人沒精神,廖雲亭以爲她又是撒嬌呢,就沒在意,每天只是在牀上賣力哄她。
可到了後來,方卉可就不僅僅是頭漲了,就連肚子也漲起來,好像懷孕了三個多月的孕婦一樣,而且開始出現了大便秘結和持續耳鳴的現象,有時候嚴重起來,廖雲亭說話小聲一點,她都聽不清楚。
先後請來的醫生,也有主張敗火的、也有主張消炎的、也有主張通便的,一通折騰下來,病沒見治好,倒把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折騰得差點翻了白眼。
別說,這方卉的病情還真是古怪,僅憑常保安的描述,莊名揚和劉尚文也是判斷不出什麼的。
跟着廖雲亭進了臥室,只見一張鋪着上好牛皮軟席的牀上,正靜靜躺着一位美麗的少婦,正在沉睡之中。
即使是躺着,也能看出她的身材高挑,尤其是皮膚又白又嫩,可能是因爲病情的原因,皮膚更是如玉一般的白,偶有一絲血色,也彷彿玉中血沁,非常顯眼。
她只穿了一件似綢似絲地睡袍,兩條雪白的長腿從睡袍下面伸了出來,交疊在一起,擺出一個十分誘人的姿勢,讓劉大院長看得‘咕嘟’嚥了口吐沫,忍不住鬆了鬆衣領,將腦袋左右晃了晃。
莊名揚看了方卉幾眼,又看了看房間,發現房間內十分整潔,甚至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一些應用的東西,也都分類擺放明確。這對於一個住着病人的房間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通常就是家裡人再細心,病人一旦在某個房間住久了,這房間也會稍顯凌亂。可方卉這間房,簡直乾淨整潔的彷彿沒用過的新人洞房一樣,實在是讓人驚奇。
“我妻子有潔癖,牀單要一天一洗,用過的碗要刷三遍,吃飯前還得用開水燙一遍……”廖雲亭看出莊名揚的想法,解釋道。
莊名揚看了他一眼,心說哥們兒不容易,我非常同情你。不是有名人說過嗎?‘你可以娶一個善妒的女人,那證明她愛你;但你千萬不要娶一個有潔癖的女人,那證明她將會累死你’,不過看廖同志的目光,他似乎是累並享受着,這就不容易!
“我先搭個脈。”
牀上這少婦太對劉尚文的胃口了,他也不擺架子了,一步躥上去,給方卉把起脈來。
“嗯,小手挺滑啊……”劉尚文這個爽啊,把完這隻手又把那隻手,還來回換了兩次,弄得常保安都直看他,心說我的劉師叔,您這是看病呢還是趁機吃豆腐呢,咱可不帶這樣的啊?
“嗯,這……這沒病啊?”
一手門的把脈手法雖然及不上莊名揚的‘靈犀指’,可也不是吃素的,普通的病逃不過劉大院長這幾根手指,可他忙活了半天,愣是沒看出方卉這病根在哪裡。脈博洪沛有力,脈形脈勢都是健康的表現,雖然有點速脈,可如今這年月兒,十人中倒有五個是有速脈的,更何況是在牀上躺了這麼久,長期便秘、內蘊火毒的人?
劉尚文偷眼看了看方卉有些隆起的玉腹,心說這要是有喜脈,就可以直接給廖大院長道喜了,可惜她沒有啊?暈死,我‘劉一手’的一世清名啊,今天這是要栽在這妹紙的手上?
廖雲亭正看得不舒服,常保安說話了:“劉師叔,您看怎麼樣?”
“內蘊火毒,需要先暢通腸道,消炎加敗火……”劉尚文微微皺眉:“廖院長,做過b超沒有,是不是貴夫人有腸梗阻一類的病?”他這其實也是白問,這麼多專家都看過了,能用的檢查手段估計早都給方卉上齊了,還能沒照過b超?再說也沒聽說過腸梗阻和普通的上火會讓人持續耳鳴,甚至聽不到人說話啊?
“照過,沒有您說的腸梗阻。”廖雲亭一陣失望,這姓劉的也不怎麼樣,跟常保安比也沒見強多少。
“二師兄,讓我來看看。”
莊名揚走了過來,怎麼說咱哥們兒也是被人‘四顧茅廬’請來的,不能丟了面子啊。
莊大律師兩根手指搭脈的範兒,讓廖雲亭看得非常振奮,這個行,用得手指頭少啊。可真正一搭上脈,莊名揚的眉毛也皺起來了,這美女很健康嘛,爲啥會弄成這個樣子,連放個屁屁都成了奢侈的事兒?
想到這裡,一股生命原力向方卉的腸道以及幾大器官滲透了過去。
“嗯,果然有問題!”
用生命原力仔細篩查着方卉的身體,問題終於被莊名揚發現了,在方卉的體內,分明存在着一種說不清的能量,彷彿生命原力一樣,在她身上緩慢流動着,而且還在緩緩吸收着她身體內的營養。
如果僅從吸收營養這一點來看,這種能量和生命原力有些類似,可對身體卻是起的反作用。正因爲這奇怪的能量大部分聚集在腸道,影響了腸道吸收營養,從而降低了腸道蠕動姓,這才使方卉長期便秘的,至於影響聽力,一時莊名揚還查不出原因,估計是某種副作用。
“奇怪,這是什麼東西?”莊名揚收回手,又撥開方卉的眼皮查看了下。方卉本來是沉睡着的,被他這麼一弄,頓時驚醒,‘呀’的叫了一聲,莊名揚頓時感覺到一股香甜的氣味撲面而來,跟蛋糕房的味道差不多。
“咦,這個美少婦便秘了這麼久,分明是火毒內蘊,就算她一天刷八遍牙,沒有口臭就算她天生麗質難自棄了,怎麼還會有口香?”
莊名揚頓時一愣,腦子如同超級計算機般開動了起來,一本本絕世醫書,一個個病例,在他腦海中連續閃過。
“靠,難道是……那東西!”莊名揚心中狂跳,連忙擡起頭仔細觀察這間臥室的牆壁:“廖院長,麻煩你把這個房間的所有燈都給我打開,越亮越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