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觀雨島在蓬萊‘洞’天東北,距離中央的蓬萊島較遠,拿了‘玉’令之後,朱元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去,想看一看這塊福地,到底長得啥樣。
雲遊鶴展翅翱翔,朱元看着下面的一座方圓兩三裡地的小島,就按了鶴頭,往下飛去。
靠近小島,‘玉’令發出瑩瑩白光,在小島的守護陣法上,開出了一道進出通行的過道。
雲遊鶴兩翅一扇,朱元就閃進了島嶼,聽風觀雨島的全景,終於全部映入他的眼簾。
小島雖然不大,但山石丘陵,小溪湖泊,應有盡有,一片嫩綠‘色’的大地上,泛着點點水光。
雨水從天而降,淅淅瀝瀝,如同‘春’天的梅雨,雖然不大,但卻隨風搖曵,絲絲連連。
“這或許就是觀雨二字的來歷了吧!”朱元感嘆一聲,繼續駕着雲遊鶴前行,過了一片湖泊,來到山丘下的一座建築前。
這座建築是土木結構,沒有各種‘精’致堂皇的裝飾,僅僅是一座普通的房舍,但在這樣的環境中,卻與周圍的天地,是如此的和諧,恍如本就應該如此的樣子。
朱元落下仙鶴,反手將它收起,踏步來到建築前。
“聽風小築!”在屋前的一塊橫石上,刻着四個俊秀大字,字體雋秀,筆力勁道,只叫人一看,就有一股勁風撲面之感。
推開半掩着的大‘門’,朱元四周查看了一遍,發現裡面點塵不染,一切乾淨非常,也省去了自己打掃的功夫。
聽風觀雨島也就如此大小,什麼東西都是一眼可見,所以進了小屋,看着外面悽悽瀝瀝的細雨,朱元就不想再四處晃‘蕩’了。
聽着窗外的雨聲,以及淡淡的風嘯聲,朱元乾脆直接盤坐在雲‘牀’的蒲團上,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在這幾個月裡,他先後已經觀照出太‘陰’、太陽、離火、厚土,這四大本神,每一個本神都可以單獨修煉,所以四大本神輪流修煉之下,法力蹭蹭地往上長。
這也就導致了他的靈氣丹‘藥’,嚴重缺乏,雖然在重陽澗中煉化了好一批太陽玄晶,得了不少丹‘藥’,但四大本神同時修煉,所耗費的靈氣,也是讓他捉襟見肘。
因此在很多時候,直接吸收外界的靈氣修煉,也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手段。
識海中,離火與厚土兩大本神微微旋動,紅黃‘色’光芒照徹全身,將吸納的靈氣逐漸轉化成法力。
而太‘陰’與太陽兩大本神,則利用修煉出來的法力,在一旁祭煉法術符篆。
如此分心四用的情況下,四周靈氣如‘潮’汐般涌動,全部往聽風小築中灌來,沒過多久,就在小築外掀起了一片颶風,將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嘩啦啦的傾盆暴雨。
半天過後,風雨漸歇,朱元睜開眼睛,停止修煉。
隨手放出一道幽藍‘色’火光,如蛇般蜿蜒着飛出窗外,將外面的雨水蒸騰成霧氣。
“金鼎,是不是即便是十八重的法術,也難以與法器抗衡!”朱元想起了唐飛揚的解金碎‘玉’錘,輕易就將自己苦修的渡劫金輪擊破。
‘混’‘洞’金鼎道:“這種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論,首先你要知道,法術僅僅是單一的法術符篆形成,而法器基本都是由數量不等的符篆形成的禁制煉製而成,所以光在這一點上,兩者就有了本質的差距。
如果一件法器禁制普通,而且祭煉得層次也不高的話,面對‘精’妙卻祭煉層次高的法術,自然沒有什麼優勢。但反之,則法術一定比不過法器!”
朱元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我當然也知道,但爲什麼我到了蓬萊派中,大家似乎都對法術的修煉十分上心,反而是法器不太注重,就算這次師傅賜予法器,也多半是爲了應付時空縫隙中的天魔。”
‘混’‘洞’金鼎聽了朱元的疑‘惑’,哈哈笑道:“這有什麼能以理解的?你要知道,個人的修行還是要體現的自身上,修煉法術雖然前期威力弱小,但只要堅持不懈,等到了神通境,就可以將這些法術祭煉成神通,到時候隨着修爲的增加,神通自然越來越強,要比單純的祭煉法器,來得合算實用的多了!”
法器是由禁制祭煉而成,神通同樣也是利用禁制祭煉而成,它們之間所不同的是,僅僅是本體上的差異而已,法器的本體是各種材料,神通的本體就是修士自己。
法器一旦祭煉成功,材料就限制了它以後的潛力,而神通則不同,只要所修的禁制玄妙,修士在自己修爲不斷增加的同時,就可以不停地將神通祭煉下去。
聽了‘混’‘洞’金鼎的講解,朱元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也堅定了自己繼續修煉法術的信心。
不過繼續修煉法術,不等於不可以額外增加自己的戰鬥力,比如可以同時多祭煉幾件法器。
別人只有一個本神,所以只能利用一件法器戰鬥,但他不同,最後能修出七大本神,那就意味着可以同時使用七件法器戰鬥,這樣一來,戰鬥力簡直恐怖。
想到自己以後,同時‘操’縱着七件法器,將敵人轟殺成渣,他就神往不已。
不過這樣做的一個前提,那就是要有足夠多的法器。
好在唐飛揚是如此地善解人意,已經給他送來了一件解金碎‘玉’錘。
這件法器既然到了他的手上,想要再要回去可就難了,也算對自己的補償吧。
朱元腦子裡這樣想着,手下卻一點也不慢,直接抹除了裡面唐飛揚的心神,自己開始祭煉。
這件法器有70重禁制,幾乎快要到了法器的極致,只要祭煉到72重禁制圓滿,就可以試着將它們合爲一道天罡禁制,然後成爲法寶。
所以丟掉這樣一件法器,唐飛揚事後肯定要氣得吐血。
但這些都和朱元無關,赤紅‘色’的離火法力一番灼燒之下,唐飛揚原本的痕跡已經完全被清楚,然後法力猶如泉涌,將這件法器裡裡外外全部祭煉了一遍。
而剛剛被送回山河殿,人已經清醒過來的唐飛揚,因爲寄存在法器中的心神被毀,心中有所感應。想到自己剛到手的法器被奪,頓時一口逆血上涌,從口中噴出。“朱元,我與你勢不兩立!”剛剛甦醒的他,承受不了如此打擊,居然又兩眼一黑,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