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元拿出血魔寶珠,南宮‘玉’好奇地停了下來,“還真有這東西啊!不過光看外形,還是蠻好看的,就是那一跳一跳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奇怪!”
看着圍着血魔寶珠,來回晃‘蕩’的南宮‘玉’,朱元眉頭直跳,有些無奈道:“師姐,當時可是你給的我地圖哎,難道你不知道,血魔寶珠長的什麼樣子?”
“我難道應該知道嗎?”南宮‘玉’翻了一個大白眼,“我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個東西而已,而且那地圖,也是我從別人那裡得來的,誰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就扔給你了啊!”
“那師姐,你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要不然爲什麼唐飛虹,寧願放棄自己的法體,也要拿到這個東西!”朱元看着南宮‘玉’似乎真的不知道的樣子,心裡漸漸不妙了起來,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唐飛虹也去了嗎?難道東西還有其他作用?不就是可以煉製成一隻好一點的道兵,或者作爲一個業餘的‘牀’伴?”
南宮‘玉’聽到唐飛虹也過去了,立刻停了下來,拿過朱元手中的血魔寶珠,來回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朱元苦笑,“唐飛虹哪裡只是過去這麼簡單,這一次他連自己的小命都丟上了!”
於是,朱元仔仔細細地,將自己先前經歷的事情,都像這位不靠譜的師姐講了一遍!
“那傢伙竟然死了?這可麻煩了!”南宮‘玉’一副難辦的樣子,轉動着手中的血魔寶珠,唉聲嘆氣道。
“師姐?難道唐飛虹還是什麼重要人物,死了之後,會對我們蓬萊派,有所關礙?”朱元見她一副不妙的樣子,心中咯噔一下,以爲這唐飛虹是一個什麼重要人物。
畢竟,能讓一個法相境的高手在意的人物,怎麼的也不是什麼小人物。
南宮‘玉’搖了搖頭,哼了一聲,“他死了也就死了,跟我們蓬萊派有‘毛’關係,我們蓬萊派這麼多的弟子,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那師姐你擔心什麼啊?”
南宮‘玉’擔心道:“我當然擔心了啊,要知道看守第四層的那些魔神,可是我的責任哎!如今在第三層,有我蓬萊派的弟子,被魔神擊殺了,可不就是我的責任?
我好不容易,費了那麼大的勁,才‘弄’到的一次進入天字樓的機會哎,難道就因爲他這個傢伙,就要被師長們在收回去?”
朱元絕倒,他還以爲,眼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師姐,在爲什麼事情擔心,到頭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於是他安慰道:“南宮師姐,這個你擔心什麼啊?那隻突然出現的魔神,又不是從第四層跑上來的,而是那些血魔,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強行催生而出,跟你有什麼關係?
況且,當時師姐恐怕也被那三隻魔神羈絆住了吧,既然如此,那就更加不關你的事了!你並非不在乎這些事情,只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你跑過來收拾那隻魔神!”
南宮‘玉’聽了朱元的一頓解釋,臉上的擔心之‘色’,立刻煙消雲散,哈哈笑了起來,一拍朱元的肩膀,“不錯,你說的不過!那魔神又不是從我手中跑出去的,我擔心個什麼啊!”
她笑着,就將手中的血魔寶珠,扔回了朱元手中,“我雖然不知道,這顆血魔寶珠到底還有什麼作用,但是有一個人,應該是知道的!”
“是誰?”朱元拖住這顆寶珠,急切地問道。
“太明子師伯!”南宮‘玉’指了指腳下的蓬萊島,有些神秘的說道。
“是他!”
朱元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過來,整個蓬萊派,如果說要屬誰知識最淵博的話,還真應該就是這位瞎眼的師伯。
沒辦法,誰叫別人看守着藏經樓呢?就算裡面的各種神通妙法,他沒有權限全部瀏覽,但其中的各種奇聞札記,卻是沒有任何限制。
說不定哪本閒書中,就有這血魔寶珠的記載呢!
“那就謝過師姐了,我這就去找太明子師伯!”朱元對着南宮‘玉’一拱手,就準備往藏書樓去。
南宮‘玉’連忙攔道:“別!你這一下去,他還不知道要跟你聊多久,你先等一會,等我把這個進入天字樓的機會用掉,你再下去找她吧!
雖然剛纔你講的很有理,不過我還是先把這個機會用掉,心裡才放心一點,這樣就算真有問題找到我,反正我也已經把機會用掉了!”
說完,她也不管朱元是什麼感受,直接御起法器,一頭向藏書樓紮了下去,就好像真的擔心這個機會,被重新收回去一樣。
“果然是一個小屁孩啊!”‘混’‘洞’金鼎嘆道。
朱元少有地附和了一句,“你說的一點也不錯!”
不過隨即,他發現背後說這些話,似乎不太妥當,於是想了想,直接架起七彩雲霞車,往餐霞‘精’舍駛去。
蔡琳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還要下去看看,到底是師傅不在,導致她沒有消除這滿身的血殺之氣,還是這東西,就算是師傅也無能爲力!
蓬萊‘洞’天雖然廣大,但以朱元的法器速度,很快也就到了攏霞島。
在餐霞‘精’舍外落下遁光,朱元沒有理會那些新進弟子們好奇的目光,直接來到蔡琳所在的地方。
人還未走近,漫空的血殺之氣,就已經彌散了大半個‘精’舍,蓬萊‘洞’天的靈氣,在這些血殺之氣的擾動下,化爲一個個隨身隨滅的面孔,在呼號喊叫,就好像蔡琳已經被萬魂纏身一般!
“怎麼情況又惡化了?難道氣運蓮‘花’鎮壓的效果已經消失?”朱元推開大‘門’,見到蔡琳正端坐在地板上,全力抵抗四周血殺之氣的侵蝕。
在她頭頂之上,一朵氣運凝成的蓮‘花’,已經恍如風雨中的一葉扁舟,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完全覆滅。
“她體內的殺氣太重,你捨棄的那些氣運,已經快要鎮壓不住了!”‘混’‘洞’金鼎提醒道。
朱元臉‘色’凝重,眉心一抹雲霞之氣升騰而出,承天祈運封神妙法施展了出來。
隨着神樹出現在這裡,附近的血殺之氣,在神樹周圍的氣運光輪下,迅速地被趕往它處,附近的空間,一時間全被各‘色’的氣運靈光充滿。
“好在這次下去,獲得了不少的氣運,要不然還真有一點捨不得!”朱元自嘲地笑了一下,頭頂上又是一朵翠綠‘色’的氣運蓮‘花’,飄落到蔡琳的頭上。
這朵蓮‘花’中,所飽含的氣運,明顯比以前的那一朵要多得多,因此直接就將那朵蓮‘花’,給吞噬到了自己的體內,然後綻‘射’出翠綠‘色’的霞光,將奔騰洶涌的血殺之氣,重新壓制到體內。
“師兄!”
隨着血殺之氣被重新鎮壓,蔡琳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朱元。
朱元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這些爆發的血殺之氣又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找過師傅?”
蔡琳隨手一招,身前出現了一張桌子,然後又拿出茶具,放到兩人的面前,這纔回道:“師兄有所不知,等我回來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已經不在島內,就連餐霞宮也已經封閉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先回這裡靜修,等師傅回來!可哪裡知道,原本那些已經被鎮壓下去的血殺之氣,會突然又重新爆發出來,讓我心頭殺意難制!
當時幸好有師兄的氣運寶蓮相助,我才能抑住心中殺意,將元神自封於識海之內,與殺意相抗衡!”
朱元聽了她的話,心裡頓時擔心了起來,雖然目前這血殺之氣,已經被她壓制住,可是誰也不能保證,還能鎮壓多長時間!
師傅這一次被徵調上天,也不知道要過長時間才能回來,僅憑氣運蓮‘花’鎮壓,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金鼎,你再想想看,還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
‘混’‘洞’金鼎半天沒有吭聲,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過了一會後,才說道:“另外的辦法也有,就是做起來比較危險,當然如果成功,則對你也有不少的好處!”
朱元臉‘色’怪異,“什麼辦法,怎麼還和我扯上關係?”
‘混’‘洞’金鼎嘿嘿‘奸’笑道:“當然有關係了啊!她身體上的那些血殺之氣,是因爲心中殺意與被殺的天魔意志,相互結合之下形成!是天下一等一的兇殺之氣!
而你因爲修煉天蠶九變,能夠化身白虎神獸,主掌細紡殺伐之氣,這些兇殺之氣,正好可以爲你所用!對別人來說,這些東西避之不及,對你來說,確實難得的好東西!”
“那危險呢?”朱元不爲所動,‘混’‘洞’金鼎說的再好聽,他也知道,有得必有失,否則它也不會說做起來比較危險了。
‘混’‘洞’金鼎咳嗽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危險嘛,就是你在吸收這些血殺之氣的時候,可能元神會受其影響,如同蔡琳一般,心中殺意難以抑制,最後成爲一個只知道殺戮的魔頭!”
朱元沒有說話,臉‘色’如常,繼續聽着。
‘混’‘洞’金鼎見朱元沒有反應,頓時有些泄氣地問道,“這麼危險的情況,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
朱元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既然氣運能鎮壓蔡琳的心中殺意,我想對我自己也一樣有用吧!只要到時候我以氣運鎮壓自身心神,不就沒事了!”
‘混’‘洞’金鼎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哈哈!想錯了吧!辦法是有的,但不是用氣運來鎮壓殺意,否則你還如何融合殺意?”“那怎麼辦?”朱元詫異,沒想到自己想錯了。“燃燒氣運,讓老天爺來助你成功!”‘混’‘洞’金鼎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