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燃燒氣運!”朱元差一點跳了起來,這算什麼辦法?難道燃燒氣運,就能保證自己不被殺意控制?
‘混’‘洞’金鼎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有什麼好驚詫的,氣運之道,我雖然不算太過‘精’通,但相較你這種什麼都不知道傢伙,要了解得多了!”
“那氣運怎麼個燃燒法?”朱元反問道,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
“嘿嘿,氣運怎麼燃燒,不需要你擔心,等時候到了,它自己就會燃燒!”‘混’‘洞’金鼎故作神秘,就是不告訴朱元,該怎麼燃燒氣運。
蔡琳坐在一旁,已經‘弄’好了茶水,在給他斟茶的時候,看着他的臉‘色’,一會高興,一會無奈,於是好奇地問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臉‘色’一直在變!”
聽到蔡琳的問話聲,朱元臉‘色’立刻一震,恢復了正常,“沒什麼,就是想到了該怎麼處理你身上的血殺之氣!”
“真的?”蔡琳臉‘色’一喜,差一點將手中的茶壺給掉了下來。
“自然是真的!你師兄我,像是騙人的人嗎?”
朱元哈哈一笑,拿起身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然後繼續說道:“這個方法,就是將你體內的血殺之氣,轉移到我的體內!”
“啊?不行不行!這樣一來,師兄你也不是和一樣,隨時都要面對這些血殺之氣的折磨!”
蔡琳一聽朱元的方法,立刻連連搖手,這哪裡是治療,只是將受苦的對象,轉移了一個人而已。
朱元看着她堅決反對的樣子,將茶盞放回桌面,“不一樣,這些血殺之氣,在你體內,你沒有辦法化解,所以纔會受其影響!
但我修煉有一‘門’神通,可以化解這些血殺之氣,因此只要這些東西到了我的體內,就不會再像你那樣,時時刻刻都受到它的侵蝕和影響了!”
看着朱元一臉嚴肅,不像作僞的樣子,蔡琳安靜了下來,“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否則我也不會提出這個辦法!”朱元信心滿滿,彷彿一切都是小問題。
蔡琳想了想,選擇相信了朱元的話,於是點頭道:“那就麻煩師兄你了!”
“哈哈!應該的,應該的!你我兩人,畢竟是同‘門’師兄,本就應該互相幫助的!”朱元看到她同意了自己的方法,立刻滿心高興。
畢竟正如他自己所講,同‘門’之間的幫助,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和他們同時入‘門’的那些人,如今也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如果再出現了什麼意外,他真的會很傷心的!
既然蔡琳已經接受朱元的方法,那他也就不再等拖拉,直接帶着她到了流光‘洞’天,先恢復好全身的法力,並將體內因爲連番大戰,而遭受的暗創也一一恢復,然後纔開始行動。
地點依然是麒麟崖上,朱元與蔡琳相對而坐,全都靜心入定。
山嵐輕拂間,蔡琳一點點放開氣運蓮‘花’的壓制,濃厚的血殺之氣,頓時又出現在她的身上。最後漫空都是這種氣息,四周的草木迅速枯萎,甚至就連土石,也紛紛衰朽**。
等到這時,蔡琳重新將自己的元神,封閉在識海內,並以氣運蓮‘花’鎮壓,防止血殺之氣的侵蝕。
而朱元,則在‘混’‘洞’金鼎的教導下,不但將承天祈運封神妙法使出,而且施展出天蠶九變的神通,將自己化爲一隻橫臥着的白虎神獸。
似乎是感應到了白虎神獸的存在,原本彌散在四周的血殺之氣,立刻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吸引,全都朝着白虎神獸涌來。
原本淡紅‘色’的血殺之氣,全都涌到白虎神獸的周圍,霎時將附近渲染得一片血紅,就彷彿是流動的鮮血一般,順着白虎神獸的‘毛’孔,向它的體內鑽去。
此時的白虎神獸,自然就是朱元,只是他的萬象元神,此時轉化成了太白神君的模樣,腦後頂着一輪銀白光輪。
隨着血殺之氣的不停涌入,識海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漸漸變成了淡紅‘色’,顯然是受到了血殺之氣的影響。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裡的顏‘色’,越來越紅,最後整個識海,就如同完全浸泡在血海之中。
太白神君,周身銀白‘色’的光輪旋轉,綻放出無量銀白神光,彷彿一輪銀白‘色’的太陽,懸掛在已經被血殺之氣染紅的識海上空。
幾乎佔據了整個識海的血殺之氣,立刻就將目標,對準了這唯一一個,還不受自己影響的東西,無數血紅‘色’的血殺之氣,頓時如江海怒‘潮’般,對着朱元的元神涌去。
“無論如何,你也要守住自己的最後一點心神,千萬不能被它們給控制了!”‘混’‘洞’金鼎的聲音,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朱元心神一動,隨後就再也不管其他,直接按照之前計劃好的步驟,開始修煉起來。
他現在所修煉的內容,就是‘混’‘洞’金鼎根據目前的形勢,而臨時創出的四絕簡章第三絕——太虛絕!
當時初次煉化四絕簡章時,因爲積累不夠多,即便是以‘混’‘洞’金鼎的本領,也只能煉化出前兩絕,而後兩絕卻一直沒有太多的頭緒。
直到現在,陡然看到蔡琳體內的血殺之氣,‘混’‘洞’金鼎纔想起來用這個辦法,或許可以促使朱元將這第三絕修煉成功。
當然,這裡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朱元能保持神志清醒,而不是被血殺之氣控制。
聽從‘混’‘洞’金鼎建議的朱元,面對氣勢洶洶,對自己撲殺過來的血殺之氣,根本不聞不問,全力守護自己的心神,任由它們將自己吞沒。
而隨着他被吞沒,整個識海一下子完全陷入黑暗,只有在那無窮的血殺之氣中,還偶爾有一絲銀白‘色’的光芒乍現,但很快又被淹沒。
被血殺之氣吞沒的朱元,霎時就感覺來到了一個‘混’‘亂’的大戰場,這裡到處都是廝殺之聲,無數人瘋狂地廝殺在一起,甚至有些人已經肢體殘斷,鮮血噴流,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繼續在廝殺着。
彷彿是受到了這些人的影響,出現在這裡的朱元,立刻就感覺到,自己忽然生出一股對廝殺的渴望,彷彿只有斬斷對方的身體,撕裂對方的身體,看着那血流如注的場景,才能讓自己感到歡快。
這個感覺剛一出現,就難以抑制,強大而澎湃的殺戮**,就好像沒有止境一般,衝擊着他的心神,試圖左右他的行動。
“不!不能這樣!這些都是血殺之氣的影響,一旦我這樣做了,那就會被殺戮所主宰,陷入到瘋魔的境地中!”朱元反覆對自己說着,並竭力抵制深入內心的殺戮**。
可是同時,又有另一個自己,卻在耳邊說道:“殺吧!殺吧!只有殺戮,才能釋放心中所有的不痛快,只有殺戮,才能找到那個真正的自我!瘋魔了又如何?那隻不過是那些沒有領悟殺戮之心的人,所誤解而已!”
這個聲音,就好像隱藏在內心中的一個魔鬼,時時刻刻都在教唆着朱元,試圖讓他不要再抵抗心中這股涌起的殺戮**,讓**盡情釋放,達到身心的完美融合!
這樣的情況下,別說參悟法訣,修煉神通了,就連朱元想要保住自己最後的心神,都非常困難!
因爲隨着時間的推移,心中壓抑的殺戮**,會越來越強大,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爆發出來,成爲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就在朱元勉勵保持心神,不讓它被內心的殺戮**所控制時,體外的承天祈運神樹,驟然光華大盛,像是感應到了朱元的困境和危險一樣。
氣運形成的光輪,在虛空中不停盤旋轉動,赤、橙、黃、綠、青這五‘色’氣運神光,真的開始自發的燃燒起來,並且形成五‘色’火焰。
這五‘色’火焰,並不是以前那種因爲氣運太強,而形成的光焰。它就是氣運在然後,再感受到朱元陷入絕境後,自發地燃燒!
而因爲氣運開始燃燒,被困於血殺之氣中的朱元元神,忽然心神一動,似乎若有所悟。
剛剛還難以抑制,想要吞噬理智的殺戮**,頓時煙消雲散,反而是一股難以明說的靈光,一下子照徹了他的心神!
四周依舊是無盡的殺戮,但此時的朱元,看到的不僅僅是體內殺戮**的宣泄,而是這些人殺戮的意志。
這些殺戮中,有人是因爲雙方一言不合,而拔刀相向。有人是因爲報仇雪恨,所以持刀相殺。也有些人,是因愛生恨,最後成了‘欲’殺之而後快的仇人。
這些等等,都是朱元此時所觀察到的,而因爲他的發現,這些人影一個個全都化爲繁複玄妙的符篆,映入了心神之中。
這些符篆,與原本的四絕簡章結合在一起,頓時一個新的禁制,形成了!
人心一念,殺心既起!所以這一劍,又叫殺心絕!
這與朱元原本預想中的太虛絕,似乎有所差異,因爲太虛絕,是連空間都可以化爲虛無的劍氣!
而殺心絕,卻純粹是‘精’神之劍,一劍既出,凡是難過殺心之人,全都神消魂散。
不過是什麼劍都無所謂,反正只要威力龐大就可以了,而且這次還將蔡琳的血殺之氣給化解了,這纔是最主要的,至於神通,僅僅是附帶的結果而已。
想通了這點,朱元也就不在糾結爲什麼沒有領悟出太虛絕,而是殺心絕了!
殺心絕一旦領悟,識海內的無窮血殺之氣,就再也不是什麼威脅,反而成了滋養殺心劍禁的養料,全都被這道新成的劍禁,吞吸了進去。血殺之氣的消失,也讓朱元的識海,又重新恢復正常,太白神君重新出現在識海內。唯一有些區別的,就是原本的銀白‘色’光輪中,出現了一點淡淡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