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天瑜略顯粗暴的敲門聲,此時的凌凡並沒有像平常那樣感覺到不爽,或許是因爲剛纔那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噩夢,他覺得眼前的這一切纔是真實。
“喂,死凌凡快給我起來!都快十點啦!快睡成死豬啦!”天瑜在外面不客氣地喊道,並伴隨着咚咚的腳尖的踹門聲。
凌凡不禁抹了下額頭的冷汗,哦地應了聲,便從牀上跳將起來,跑到房門前。
凌凡剛將門打開,只見眼道一道黑影,由於條件反射凌凡揮手將那道黑道拍業,然後又覺自己的小腹一陣劇痛,然後便是一陣巨力自腹間涌來,將凌凡轟撞回牀上,原本單薄的牀經凌凡這麼猛的一壓,頓時咯吱咯吱作響,差點便轟塌下去。
“天瑜,你大早的發什麼神經呢!”凌凡邊捂着自己被踢疼的肚子邊從牀上站了起來,吃痛道。
“哼!”楚天瑜冷哼一聲然後便一方毛巾毯甩到凌凡的臉上。
凌凡忙將臉上的毛巾毯拿下來,仔細一看,頓時明白爲什麼天瑜一大早的會這麼生氣,原來自己臉上的之方毛巾是昨晚自己將天瑜從浴室中抱出來時披在她身上的那一方。
“說,昨晚……昨晚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我的身體?”楚天瑜一雙秀美眼睛冷冷地盯着凌凡,臉色也是蒼白中泛起片片紅暈,聲音到最後更是細如蚊咬。
凌凡看着楚天瑜的眼睛,那是一種只要自己一句話說不對便會化爲兩道匕首的眼睛,他的眼睛隨即一轉,拿起毛巾擦拭着臉,笑道:“什麼昨晚,昨晚有什麼事發生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好像回來便睡着覺了,到現在才醒呢。”
楚天瑜聽着凌凡明顯是假話的假話,心裡卻泛起一絲寬慰,但她一想到自己的處子之身昨晚竟然置於一名男子的目光之下便感覺很難堪,特別是當知這名男子是凌凡的時候,她的心情更加的糾結與複雜。
“好了,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吃飯,然後繼續工作!”楚天瑜轉過身去,避開凌凡的目光,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楚天瑜似乎已經相信,不,或許應該說是原諒自己昨晚的行爲,凌凡終於長長地吐了口氣,待他從牀上站起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額頭已是一頭的汗珠,不比方纔的噩夢少多少。
一杯溫溫的牛奶,還有二片夾着香腸的烤麪包,正齊齊地放在茶几上。
楚天瑜坐在她自己的沙發上,拿起身旁的早報看了起來,不時放低報紙瞄上凌凡幾眼。
凌凡走到沙發前,望着茶几上的食物,他的身體均是一顫,一樣,簡直和夢境的食物一模一樣。
他忙擡起右臂,用手狠狠地擰了自己一下,好疼,還好這一點和夢境不一樣,這時他纔想起,他記得夢裡他好像也擰過自己,只是當時自己卻沒有感覺到疼。
楚天瑜見凌凡站着盯着茶几上的食物只是傻看,於是放下報紙冷聲哼道:“怎麼?不想吃嗎?不想吃我幫你倒掉!”說着天瑜便要端起那杯牛奶和麪包就要扔向旁邊的垃圾筒。
“哎……哎,天瑜,別別別,我沒說不吃啊,別這麼浪費食物好不好?!”凌凡說着一把將麪包和牛奶從天瑜的手中給搶了回來,順口將麪包塞進自己的口中,一副死也不鬆口的樣子。
楚天瑜見到凌凡這個滑稽的樣子不禁失聲笑了起來,可能是不習慣,瞬間迷人的笑容又恢復那冷冷的表情,再次拿起面前的報紙,以此來遮掩自己的尷尬。
凌凡癡癡地望着天瑜,方纔的那一抹甜笑,竟然比夢中的天瑜還要美麗的多,可是那只是一瞬間而已,他不禁有些嘆聲,忙將嘴裡的麪包給咀嚼完,隨後仰頭將那杯牛奶灌完,然後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乾嘴之後便朝着客廳的門口走去。
“喂,你這是去哪裡啊?”楚天瑜見凌凡這麼快便把食物消滅完,不禁驚問道。
“當然是去交通組了,你忘了我們今天要去調查柳舒舒的意外事故嗎?”凌凡便要拉開門口笑道。
楚天瑜頓時眉頭緊鎖,她指着凌凡的身上冷聲道:“你打算穿這樣的衣服去調查嗎?!如果真要出去的吧,你可別說認識我。”
凌凡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衫,只覺後背一陣涼溼,身上的襯衫此時也溼成一片,並皺巴巴的一片,可能是因爲那個噩夢的關係吧。
“好的,我這就去換!”凌凡忙轉身跑過自己的臥室,拿出一套整潔的衣服便竄進浴室之中,從開門進浴室到散發着淡淡的青草香味出來,總共不花十分鐘時間。
“嘿嘿,怎麼樣,現在總可以了吧?”凌凡換上一件略呈粉色的上褂和灰色的牛仔褲笑道。
楚天瑜看了凌凡一眼,愣了下,隨即急忙扭過頭去,冷道:“還算馬馬虎虎,走吧,不要再拖拉了,我去下面叫車。”說着天瑜便找開客廳的門,然後便聽到蹬蹬蹬的下樓梯的聲音。
凌凡剛要跟着天瑜下去,卻不禁愣了下,因爲他想到了那個夢境,那個可怕的夢境,雖然他是個無神主義者,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還是小心些比較好,他跑回到客廳最裡面的那個角落的保險櫃前,打開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掏出專屬於他的小型手槍。HIT特別行動組與平常的刑警有很大的不同,因爲他們的工作特殊,經常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危險,所以上面特別批准他們可以隨時攜帶槍支,而且不用子彈使用沒有限制,不像一般的刑警,每一顆子彈都要作報告記錄。
可是有的時候夢境卻奇蹟般地反應着現實,也許你不信,但凌凡現在都不得不信。
交通隊負責柳舒舒車禍案的交警告訴凌凡,這起交通事故已經移交給市刑警隊。凌凡問爲什麼,交通警的人說的話跟凌凡夢境中聽到的差不多,白色轎車屬於正常駕駛,而主要責任是柳舒舒突然從人行道中衝出來,可是根據當時的司機描述,死者跑出來的樣子很是奇怪,感覺什麼的彆扭,好像她不是跑的,就像是被人突然推出來然後倒在車頭燈一樣……
從交通隊出來之後凌凡感覺到大腦一陣暈眩,整個人都呆呆的,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不過卻有些害怕,因爲他怕那個夢境是真的,身體會突然變成蘇薇薇或者方婉柔。
“你在看什麼?!我的臉上貼紙了嗎?!”楚天瑜見凌凡不時地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怪疑。
“沒……沒有……”凌凡忙笑道,他的心裡也隨着涌起一個小計謀,他想測試下天瑜到底是不是天瑜,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行爲很是可笑,但是他卻覺得很有必要測試下,不然他的心裡真的像堵了塊石頭一般。
出租車行駛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窗外的店面人影不斷地向後移動着,凌凡給陳玉珍打過電話,確定交通隊確實已經將柳舒舒的案件移交過來。
突然,行駛的出租車似是輾過一塊硬物,車身劇烈的一晃,凌凡趁勢身體似乎失去平衡一般撲倒在楚天瑜的懷中,當然他的手落處,正是少女最私密的部位之一。
楚天瑜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然後秀美的臉立時一片憤色,雙手條件反射般地用力將凌凡推開,咚的一聲,凌凡的腦袋與門幫重重地撞在一起,頓時凌凡只覺眼前一片金星閃耀。
“好痛……”凌凡雙手抱着被撞的暈疼的腦袋吃痛道。
楚天瑜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見到凌凡吃痛的樣子,臉色的羞憤之色也稍減,只是冷聲道:“活該!誰讓你剛纔……碰我……碰我那裡的!”
凌凡捂着腦袋指着楚天瑜,痛的直咬牙,不過臉上卻有喜色地喊道:“沒錯,你就是天瑜,如假包換的天瑜!哎呀,痛死我了!”
楚天瑜聽着凌凡的話感覺自己如墜雲霧之中,似乎自己以前不是自己一般。凌凡看到了天瑜臉上的疑惑之色,於是將自己昨晚做的那個令他毛骨悚然,激出一身冷汗的噩夢。
果然如凌凡所料,當楚天瑜知道凌凡的那個可怕的夢境之後,臉上頓時現出半信半疑的神色,她冷冷地盯着凌凡,似是在懷疑凌凡的可信度。
“看,市刑偵隊到了!”凌凡忙轉移天瑜的注意力,指着前方的藍色標誌喊道。
楚天瑜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看向車窗外,似是在想些什麼,又似是在念些什麼。
市刑偵隊的門口站着一名身穿警服,身材苗條,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幹警正不時地看着手錶,然後擡着四處張望着,似是在尋覓着什麼。
“珍姐!”凌凡剛一下出租車便一眼看見下站在警隊門口的陳玉珍,揮手示道。
陳玉珍尋聲望見凌凡和楚天瑜便朝着兩人走來,待走過之後,凌凡才發現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美女刑警此時已經憔悴不堪,凌厲的鳳吊目已經疲意盡現,但她的神色卻仍然是精力充沛的樣子:“哈哈,凌凡,你可算來了,柳舒舒的屍體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我想這一次就不必你親自檢驗了,鑑定組的兄弟已經鑑定過了……哎!凌凡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起了一個大包?”
“哈哈,不小心撞電線杆了……”凌凡頓時打着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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