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靈異錄
當懷仁高中的水鬼殺人案結束之後,古如風便獨自來到曾經除過靈的小山村之中,來到那幢依然存在的小黑屋之中。
他望着那幢小黑屋不禁嘆了口氣,隨後在黑屋內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點上七座青蓮燈,此陣法便是陰陽師超渡生靈所用的七星寶蓮陣。
一陣古怪的咒語之後,只見七座青蓮燈瞬間青光大現,青光縈繞之中,一個黑影漸漸的出現,然後這團黑影漸漸的真實起來,再然後便是一個瘦小的男孩,一雙大大的眼睛,正恐懼地蜷縮於青光之中。
“孩子,昇天吧,一切都已經結束啦,你的怨念也該消散了吧。”古如風一臉慈善地望着青光之中的小男孩。
“謝謝大師。”
青光之中的小男孩臉上的驚恐之色消失,轉而是寬慰無比的臉童般的笑容,他朝着古如風就是虔誠的三拜,等他再一次擡起上身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是慢慢的幻散,散爲一道道青光被七座青蓮燈吸收,
不過片刻,小男孩的靈魂戾氣便全被七蓮青蓮燈吸收化解,而他的靈魂卻幻散在空氣之中,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待忙完最後的升靈之後,古如風便無聲地離開這個小山村,當他回到青山市HIT總部的時候,卻發天瑜客廳裡只剩下小丫頭欣妍一個人,欣妍告訴古如風,陳玉珍正在刑偵大隊向陳局和方義彙報這次案件的始末,而凌凡與天瑜卻不知去了哪裡。
古如風無聊地在客廳內來回地走着,不久之後古如風便來到凌凡的保險櫃之前,他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着那個保險櫃,恨不得將它撬開,可是無論他怎麼搬弄,那東西仍然一動未動。
“古叔叔,你是在找這個嗎?”林欣妍摘下耳機,纖纖細手舉着一本扉頁發黃的書舉在空中,甜甜地笑道。
當古如風看到那本書的時候,整個人頓時一掃剛纔的失落沮喪之感,一把將他的那本一夜暴富的書奪了過來,並大聲地笑道:“哈哈,凌小子果然說話算數,我的寶貝果然歸還了。”
而此時,凌凡和天瑜正坐在一間簡樸而充滿墨香的房間之中。
他和天瑜坐在一張沙發之上,前方是一張茶几,茶几上兩杯熱茶仍然冒出呼呼的熱氣。
張阿姨聽完凌凡的講述之後,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良久才緩緩地說道:“真沒想到這兩個孩子會發生如此多的事,竟然有這麼多人因此而喪命,早知道如此的話,那日我就應該將賢興與崔立的特殊關係告訴你。這樣的話,或許你們能夠挽救更多人的性命吧。”
凌凡和天瑜對望一眼,最後將目光轉到牆上柳洪峰的黑白照片之上,道:“張阿姨,柳老師當時想必一定也是爲了這兩個人費心不少吧。”
張阿姨點點頭,道:“這件事一直是老柳的心事,他一直在怪罪自己,爲此而染上了吸菸的毛病,一想到這兩個孩子的未來,他便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拼命地抽菸,有好多次鄰居都以爲家裡失火民呢。”
面對如此一個認真負責的老師,凌凡和天瑜不得不再次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後張阿姨想邀請凌凡和天瑜在家吃頓飯吧,凌凡和天瑜見張阿姨家中只有她一個,她與柳老師連一個孩子都沒有,於是便應諾下來,在柳家陪張阿姨好好地做了一頓飯,而凌凡也是第一次看見張阿姨開心地笑着,還有天瑜,也是那樣的開心,甚至連米粒粘在嘴角旁都沒有察覺,最後還是凌凡將它小心地拿了下來,不過卻被天瑜狠狠地踢了一腳。
從柳家出來之後,他們並沒有着急打車回家,而是走在小區的林蔭小道之中,回憶着曾經發生的這個案件。
“天瑜,你說如果一個人的愛情觀發生變化,那麼這種現象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凌凡突然眨着眼睛問道。
“當然不正常了,那就是精神病,應該送到精神病院的!”天瑜朗聲道。
凌凡一臉不贊同的樣子,雙手抱在腦後,笑道:“其實我覺的吧,這不應該說是精神病,因爲一個時代在不斷地進步,對於愛情我們應該有更多的包容,雖然沈賢興與崔立的愛戀讓人難以接愛,可是他們傷害過誰嗎?沒有,他們誰都沒有傷害,倒是其他人不斷地利用他們的關係來破壞他們,傷害他們。”
“這麼說,你是贊同他們之間的同性戀啦?!”天瑜瞪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冷聲喝道。
“我沒說同意啊,只是我也不反對,我想當年柳洪峰老師也是這樣想的,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他們自己的事,只要他們對別人沒有傷害,我們是沒有權力干擾他們的,也許等我們的社會真正的能接愛他們之時,那時整個社會纔算是真正的進步了吧。”凌凡透過那綠葉的縫隙,望着那縷縷陽光笑道。
“你還是說你要贊成啦?!”天瑜的臉色依然冰冷。
“哪有啦,我的意思是不反對而已,算了,這些問題已經屬於社會倫理方面的研究了,就讓這些問題留給那些專家吧,到底是對還是錯,就讓時間來證明吧。”凌凡走到路旁攔下一輛出租車笑道。
“哼,你要是敢產生什麼超前的想法,哼!”天瑜在後面狠狠地踢了凌凡一腳,然後叭的聲將車門拉開,徑自坐在後排座之上。
凌凡也不示弱,同樣坐在後排座上,裝作一臉無知的表情,呆呆地望着前方。
於是,在出租車之內兩人便展開一場誰付車費的激烈爭論,最後的結局是凌凡付車費,天瑜掏錢……
青山市刑偵局的局長辦公室內。
陳局從陳玉珍的手中接過那捲題目標有“懷仁中學女鬼殺人案”的卷宗,回身打開銀色的保險箱,將卷宗平平整整地放了進去。當陳局準備關上保險櫃的鐵門的時候,卻見一封棕色的卷宗被他的袖口的鈕釦給帶了出來。
當陳局看到那封卷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慮色,他將其抽出拋給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方義,道:“老方,你看,這件案子都積壓了很久了,應該處理下了吧。”
方義看了下手中的卷宗的標題,原本疑惑的臉頓時顯得有些興奮。
“老大,到底是什麼啊?”陳玉珍湊過來問道。
可是當她看到卷宗上的標題時,臉色也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只見那封棕色的卷宗上寫着:夜色玫瑰乾屍少女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