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嗡嗡的聲音沿着凌凡的耳朵之中,這種嗡嗡的感覺直接觸及着凌凡腦海中的那根緊繃的弦,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這嗡嗡的聲音到底是什麼呢?凌凡在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比對着嗡嗡的聲音的來源……
嗡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在凌凡的腦海中漸漸的擴散……霎時間,凌凡猛地張開了眼睛,擡頭朝着上方望去,而他的頭頂上方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頂吊扇掛在天花板上在急速地轉動着。
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現在凌凡的嘴角,只見凌凡笑着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旁邊看着窗外嘩啦啦地下着的雨。
涼涼的風從窗戶的縫隙之中鑽了進來,凌凡不禁將雙臂抱在胸前寒顫道:“好冷啊,呵呵,今天晚上這場雨下的時間還真長。”
古如風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道:“凌小子,你在想什麼呢,快快找那個開寶藏的鑰匙吧,我們來的目的不就是它嗎?!”
凌凡似是沒有聽到古如風的話一般,望着坐在牀鋪之上的喬玲,擡着手指指着頭頂之上的吊扇笑道:“現在現在這麼涼,怎麼還開着吊扇啊?”
凌凡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才注意到原來房間的吊扇還開着,頓時一股涼意襲向衆人,而臉色最爲難看的當數喬玲,只見喬玲此時一雙秀目驚恐地盯着凌凡,並心虛地望着天花板。
衆人當中要說反應迅速最快的當算天瑜的動作最快了,只見天瑜忽而明白凌凡的意思,忙伸手將牆壁的吊扇開關調成零檔,吊扇的轉速越來越慢,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上面,果然隱隱間有黑色的東西用透明的膠帶纏在扇葉的背後,怪不得如此豪華的房間裡竟然沒有空調,反而要掛一頂吊扇,更奇怪的是吊扇竟然在如此涼意的下雨深夜還在急速地轉動着,這便是凌凡方纔的那種不對勁感覺的來源。
吱的一聲,扇葉終於停了下來,果然上面確實有東西存在着,黑色的東西。
“我想那個就是你的行兇殺人工具吧?”凌凡指着吊扇上的黑色物什淡淡地說道。
喬玲的臉色此時驚愕至極,她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僅僅只有二十歲的青年,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凌凡的觀察力與第六感居然這麼強,他居然短短的一瞬間便將自己掛在吊扇之上的東西給找到了,看來一切都是天意。
喬玲再一次低下高傲的頭顱,隨着一聲輕脆的咔嚓之聲,一股冰涼的感覺沿着手腕向喬玲的全身蔓延開來,雖然她曾多次在夢境中夢到這種場景,可是卻沒有想到夢境竟然會有變成現實的一天……
窗外的雨仍然在嘩啦啦地下着,似乎沒有停息的意思一般,一線線雨水貼着窗戶流了下來,將明亮的光線阻擋在客廳之內。
很幸運地我們再一次活着回到了HIT的總部,可是此時客廳裡靜悄悄的如同無人一般,可是卻有數人坐在沙發上,只是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茶几上面擺放的一件東西,甚是奇特。
“哇,凌凡哥哥,這黑糊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東啊?!”小丫頭林欣妍也被茶几上的這個東西給吸引過來,她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看,可是她越看越迷糊,越看越感到害怕。
突然,小丫頭尖叫一聲撲進凌凡的懷裡,指着茶几上的東西顫抖地喊道:“那東西好可怕……好像一隻妖怪的乾屍的斷肢!”
古如風怪里怪氣地瞪了小丫頭一眼,道:“丫頭不知道不要亂說,這玩意可是開啓一座寶藏的鑰匙呢!纔不是什麼乾屍呢!”
溫曖而柔軟的身體、撲鼻而來的女兒香,面對着這隻突然跳到他懷裡的小貓,凌凡還有些難爲情,不是他不想要,只是時機不對,對面坐着老大,他現在都不敢看方義的眼睛,生怕自己會遇到兩股殺人的目光。
還好,凌凡的第六感告訴他方義此時也被茶几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暫時沒有注意到剛纔發生的情況,可是並不表示其他人沒有注意到,很明顯地,從天瑜的的方向射來兩道冷寒的目色,在天瑜沒有發威之前,凌凡很悲痛地將欣妍給推到她自己的沙發之上。
“這麼說這件案子的元兇就是那個叫喬玲的女孩子啦?”方義從煙盒中抽出一顆煙,點上,長長地吐了一圈煙霧,望着凌凡笑道。
“嗯,就是她,一個爲了得到愛情而不惜犧牲別人愛情的女人。”凌凡似是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
“凌凡,你到底是怎麼懷疑到她的?!”天瑜仍然是一臉迷惑的樣子,甚是可愛。
凌凡笑着從懷裡掏出那張素描圖笑道:“這個啊還多虧了老大,那不是他的指路明燈般的提醒我想我也不會注意到,大家應該明白,人類是分爲無數的家族的,而每個家族都有其獨特的特徵,同血緣的人之間這種特徵的相似性的概率是相當高的。
當我看到這張圖的第一眼時,我只是感覺這張圖有些眼熟,也許當時我的潛意識已經開始告訴我那副圖的主人就在我的身旁,可是我並沒有認真考慮那靈光一閃的線索,真到後來吳思東死的時候,我才認真地觀察那張素描圖,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我發現圖中的那名中年人的耳朵竟然和喬玲的耳朵非常的相似,所以那時我便推測喬玲可能與圖中的男子有血緣關係,而圖中的男子是老大特地請人描述的於家村那個神秘失蹤的村長的樣子,所以進一步我大膽地推測,或許喬玲可能就是當年在於家村犯下四條命案的村長的孫女,因爲從命案發生的那一刻起,她和村長一起消失了,像空氣一樣地消失了,我想他們可能隱居在了青山市。
當然,爲了排除一切可能的因素,我請珍姐將劉紫陽和喬玲的家屬關係調查了一遍,以此來確定我的推理思路是否正確,所以這件案子的成功成功破案多虧了珍姐那通電話呢。”說着凌凡朝着陳玉珍抱以真誠的感謝。
“呵呵,哪有什麼了,我不過是給凌凡跑跑腿而已,不過我還真從這些的跑腿任務中瞭解到一些有用的情況呢!”陳玉珍笑道:“當凌凡告訴我說他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的時候,我真是被他給嚇了一跳,可是他並沒有直接告訴我兇手是誰,而是讓我拿着那張素描圖先到喬玲的家去試探地詢問下一下,果然當我將那張素描圖拿到喬家的時候,喬家的一個老婦人立馬便認了出來圖中的男子便是年輕時的喬老爺,可惜的是她告訴我喬老爺在一年前便已經過世,所以我並沒有將當年的於家村慘案給調查清楚,不過從那個老婦人的的口中我也得到了有趣的事情呢。
那個老婦人告訴我,她在喬家當傭人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喬老爺是個性格暴戾但品性不壞的人,雖然總是大聲喝斥別人,可是卻從來沒有動手打過誰,而且喬老爺還是有優點的,就是他特別疼愛喬玲,把他當成掌中寶一般,只要是喬玲需要的喬老爺都會盡力的滿足喬玲,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喬老爺竟然有一次狠狠地扇了喬玲一記耳摑,而且當時的場景甚是恐怖。
我問老婦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不過後來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她纔將那天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原本那一天,喬玲貪玩地從喬老爺的房間中拿了一件黑糊糊的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在跟一隻冠毛犬玩耍,一不小心,小喬玲將那個黑糊糊的東西砸到冠毛犬的頭頂之上,然後便傳來小喬玲可怕的哭聲,喬老爺和我第一時間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生怕小喬玲會出什麼意外。
可是等我看到現場的場景之時整個人都嚇傻了,因爲我看見那隻黑糊糊的東西的頂端似五根曲着的鷹爪的銳角已經深深地插入冠毛犬的頭頂之上,冠毛犬原本毛茸茸胖胖的頭瞬間便只剩下一層狗皮,喬老爺當時眼睛都近乎於變成恐怖的紅色,他上前便抓起小喬玲,狠狠地打了她一記耳摑,並告訴她今後不準再碰那樣東西,然後喬老爺將小喬玲推到我的懷裡,然後自己將那黑糊糊的東西抓起便衝起了自己的房間。
小喬玲原本駭得哭個不停,可是當老爺扇他一記耳摑之後,整個小臉都嚇傻了,後來聽人說小喬玲是被喬老爺摑掉一魂,於是喬老爺請了解名陰陽師纔將小喬玲的魂魄給叫了回來,這樣事情纔算平息下來,不過之後喬老爺也曾私下找過我,他告訴我千萬不要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別人,而且他會付給我兩倍的工資。’”
“看來當年於家村的命案確實是那個村長所爲,爲了保護村子免遭破壞,他將那個冒牌的志願志給殺死了,用這個奇怪的東西給殺的,然後他便帶着自己的小孫女逃到遠離南陽市的青山市,並且很可能更姓於爲喬。”方義吐出一圈煙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