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潔芳護士長的突然墜樓身亡頓時又將一層陰沉沉的黑雲覆蓋在明和醫院的上空。一傢俬立醫院接兩連三地發生離奇命案,這到底是令人無法揣測的鬼魂作案,還是藏匿於黑暗的惡人的陰謀。然而就在凌凡和張嘯推測眼前案子的進展的時候,明和醫院的院長陳國濤地將兩人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打算用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將令凌凡放棄對眼前的案子調查,挽回明和醫院的聲譽。
凌凡雙手拿起兩張十萬的支票,晃了晃,嘆道:“二十萬啊,多少年我才能再次見到這個數字的錢啊,不過呢,我凌凡就是賤,別人越是想給我東西,我偏偏就越不想要。”說着,他笑着將那兩張支票推回給陳國濤,並說道:“陳院長,明和醫院的案子我是非查不可,人命可不是金錢能衡量的,一天不查出事情的真相,我就一天不會離開這座醫院。”
聽到凌凡這樣說,張嘯打了一個響指,笑道:“說的好,凌凡,從我認識到現在,今天你說的話是我聽到過最最中聽的話,我粉你喲。”
陳國濤見凌凡將二十萬的支票都不要,臉色立時變的有些鐵青,抖動了下嘴脣後,道:“如果你們嫌少的話,我……我要以給你們雙倍,只要你們能夠平息這件事情。”
砰的一聲,張嘯一拳砸在陳國濤面前的辦公桌上,頓時桌面上的文件和筆套什麼的都騰飛起來,然後又都摔落在桌面之上。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的意思嗎,你以爲金錢就真的可以買到一切嗎?你以爲金錢就可以將真相都買走嗎?!”張嘯緊緊地逼近着張國濤,冷聲道,“如果你之前在別人那裡用這招屢試不爽的話,那我就很遺憾地告訴你,在我們這裡,這招就等於放屁!”
一個屁字說了出去,張國濤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而後臉上也不再是和顏悅色,而是緊緊地握着拳頭,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你們執意要調查這件案子的話,我可不保證你們不會受到傷害。”
凌凡銳利的目光盯向陳國濤,冷聲道:“你是在威脅我們?”
陳國濤攤了攤雙手,聳聳肩膀,道:“我可沒說這種話,是你自己這樣想的,我只是提醒你們小心一些而已。”
“凌凡,不要跟他這麼廢話,這種人不值得我們跟他磨牙。”張嘯將凌凡攔抱住,用鄙夷的目光掃了陳國濤一眼,道。
凌凡冷冷地盯着陳國濤,用不可置疑的語氣,道:“我告訴你,這件案子我是查定了,我一定要將你們這個醫院的背後的秘密挖出來,把那些應該受到法律嚴懲的惡人送進監獄!”
對了,陳院長,既然我們來了,我剛好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請問你昨天晚上零點時分在什麼地方?”張嘯盯着陳國濤問道。
陳國濤愣了下,眉頭立時鎖在一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嘯笑道:“沒什麼意思,因爲昨天晚上零點那個殺手又出現了……”
“你懷疑我?”陳國濤沒等張嘯把話說完,便厲聲斷喝掉。
張嘯道:“請陳院長配合我們工作。”
陳國濤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的難看,青綠一片,不過片刻之後,他的臉色變得平緩下來,敵意也稍減,淡淡地說道:“明天晚上零點我有一個飯局,我和幾個朋友喝到很晚後回家。”
“喲,那請你告訴我你朋友的聯繫方式,好嗎,方便我們確認一下。”張嘯笑道。
陳國濤極不情願地將從西裝裡面的口袋中摸出一筆金筆,然後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下幾個人的名字和他們的電話,然後將那張紙甩給張嘯。
張嘯看了眼那張紙片,然後塞進自己的口袋中,笑道:“謝謝陳院長的合作。”
陳國濤擡手作出請離開的手勢,冷聲道:“兩位警官,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離開我的辦公室,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還有陳院長,請你在這段時間裡不要離開這座城市,否則我們會很難辦的。”凌凡補充一句道。
陳國濤直接起身,大步走到辦公室的門旁,將門拉開,對着凌凡和張嘯,冷聲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你們離開。”
“好了,凌凡,我們走吧。”張嘯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再呆下去,即將這辦公室的裝飾再豪華,再令人驚歎,他比不過他的那間茅草屋。
當凌凡和張嘯剛剛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便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陳國濤將門狠狠地砸關上。
“這個陳國濤一定有問題!”凌凡無比堅信地說道。
“一看就知道他有問題,可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況且現在又增加了一個死者,這件案子可是又籠罩上一層迷霧了啊。”張嘯雙手摸着腦袋,邊走邊說道。
凌凡看了看張嘯,突然笑道:“那可不一定喲,我可是抓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了呢。”
張嘯愣了下,嘿嘿笑道:“什麼蛛絲馬跡,說來聽聽?”
凌凡伸出手指,晃了晃,學着之前張嘯的語氣,笑道:“那可不行,我們可是說好了呢,各辦各的案,我們現在可是在比賽呢。”
“哼,小器,不告訴算了,反正我現在也有自己的懷疑對象,用不着你幫忙。”張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很快兩人便走出了辦公大樓,而此時外面的現場也早已扯起了黃色的隔離帶,幾個警察在維護着現場的秩序。
陳玉珍等人見凌凡和強嘯走了出來,趕緊迎上前,急問道:“怎麼樣,那個院長叫你們有什麼事啊?”
張嘯看了看凌凡,笑道:“沒事,不過是想送我們一個燒餅,被我們拒絕了。”
“燒餅?什麼意思?”陳玉珍疑惑地望着兩人問道。
張嘯笑道:“沒什麼意思啊,好了,珍姐,我們還有一個懷疑對象沒有去詢問呢,走吧。”說着,他便朝着住院部大樓走去。
陳玉珍看了眼凌凡,聳聳肩膀,只得快步跟上了張嘯。
“什麼是燒餅?”陳玉珍剛剛問完,天瑜也十分好奇地問道。
凌凡摸着腦袋哈哈笑道:“沒什麼意思了,燒餅就是燒飯了。”笑過之後,他巡視了一眼人羣,然後看向天瑜,問道:“天瑜,那個顧逸輝和薜鋒呢,他們去哪兒啦?”
“他們現在回住院部的辦公室了,顧逸輝的情緒好像出了些問題,薜鋒正在旁邊照顧他呢。”天瑜指了指外一科的辦公室方向說道。
就在這時,凌凡的手機又滴滴地響了起來,還是欣妍發來的短信。
閱讀完短信的內容時,凌凡不禁微皺着眉頭,道:“這個張嘯去精神科做什麼,真是奇怪的傢伙。”
“你說什麼?”天瑜一時沒有聽清,問道。
凌凡關上手機,看着天瑜,露出神秘的笑容,道:“沒什麼事情,走吧,我們走看看顧醫生吧,或許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會告訴我們呢。”
精神科隸屬於內科,而內科的樓層位置在外科樓層的上一層,精神科卻是位於內科樓層走廊的最裡面。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小窗戶,透出明亮的光線,不過即便是如此,還是顯得有些陰森。
陳玉珍和張嘯在一名小護士的帶領下,找到了精神科的辦公室,不過這辦公室卻是緊緊地關着,不像其他的科室一般,將大敞開着。
張嘯彎起手指,輕輕地叩了下辦公室的門,道:“請問洪醫生在嗎?”
敲了很長時間裡面都沒有迴應,張嘯仍然有些不甘心地敲着門,終於裡面傳出一聲冷冷的聲音:“誰?”
聽到裡面有活着的聲音傳出,張嘯立時長鬆口氣,道:“我們是警察,想有些事情請教洪醫生,麻煩你開下門。”
吱的一聲,辦公室的門擰開一線,立時一股沖天的酒臭味從裡面涌了出來,張嘯和陳玉珍差點被這股氣息給悶窒息過去。
然後便一個形象邋遢、滿臉鬍渣子的中年男子露出半個腦袋,用惺忪的睡眼打量了張嘯和陳玉珍一眼後便將門打開,用不甚高興的語氣說道:“進來吧。”
張嘯和陳玉珍走進這精神科的辦公室,這裡哪裡還想一個辦公室啊,簡直就是一個住宿的地方,椅子爲牀,辦公桌爲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雜物,比如啤酒瓶、泡麪盒、麪包等等。
整個房間除了濃濃的酒味之外,還混合着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腐敗的味道。
“你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吧,這裡有點亂。”洪醫生將椅子上的那牀被捲起來,指着一片空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精神科一向是冷科沒什麼病人,所以我在這裡也就成了閒職了。”
望着那有些髒兮兮的空地,陳玉珍和張嘯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原地。
洪醫生也沒有爲難他們,而是問道:“兩位警察同志,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張嘯道:“洪醫生,我想你也應該也知道最近醫院裡發生了幾起命案吧,我想問問你,你對這些案子有什麼看法?”
洪醫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聲笑道:“又不是最近才發生的這種事,還能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