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在沈嘯華的宿舍裡苦苦思索兇手是如何從房間裡消失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黑影從門後閃出,凌凡二話沒說就追了上去,可是悲催的被兇手一個悶棍打翻在地。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羣的學生給圍着,其中一個學生髮現凌凡的腦袋正滲血,於是便扶着他去醫務室包紮了,在去醫務室的途中,凌凡接到了天瑜的電話。
也許是因爲打了近二十多個電話都沒有打通的緣故吧,剛一接通,手機的聽筒裡便傳來天瑜焦急的厲喝聲:“凌凡,你想死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快說!”
凌凡聽天瑜喝厲完纔敢將手機拿到耳旁,不然他的耳朵會被震破的:“那個……我現在趕往紫荊園的醫務室?!”
“醫務室?!你去哪裡做什麼嗎?!”天瑜驚呼一聲。
凌凡無奈地說道:“那個我被人偷襲了……”
紫荊園醫務室的醫生給凌凡仔細地檢查了下,並詢問他有沒有感覺到腦袋有什麼異樣,凌凡搖搖頭說沒有,聽到這個醫生纔算放心地站了起來,轉身對站在門旁的天瑜,笑道:“沒事的,不過是受了點外傷,休息幾天就要好。”
天瑜對醫生感激地笑道:“謝謝醫生,麻煩你了。”
天瑜替醫生拉開房門,將醫生送了出去。
雖然還是痛痛的,不過被包紮之後,腦袋也感覺好多了,凌凡摸着自己腦袋上纏着的那一圈繃帶,又摸了下額頭上的十字貼帶,不禁感嘆自己真是背,早知道這樣今天出來應該看看黃曆是不是不宜出行,否則自己也不會搞得現在跟阿拉伯大叔一樣。
“喂,你到底怎麼搞的,怎麼會突然被人襲擊?”天瑜將醫生送走之後,走到凌凡的身旁問道。
凌凡摸着自己的腦袋,很是氣憤地說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襲擊我的,下手也忒狠了點吧,我還沒看清人影一個悶棍便轟了下來,真是氣人,要是讓我知道它是誰非給它一記暴慄才解恨!”
雖然對襲擊自己的人感覺甚是氣憤,但是對將自己攙扶到醫務室的學生凌凡還是十分感激的,他望着那個男生笑道:“真是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是背到極點了,我叫凌凡,你呢?”
男生的臉龐呈現出太陽光曬出來的銅黑色,笑道:“不用客氣的,我也不過是順手之勞,我叫黃磊,是紫荊園外語系的學生……”又是外語系,凌凡現在對外語系都快產生條件反射了,一提到外語系,他就會想到彭飛和姜濤。
黃磊的話雖然說完,可是他的嘴角還是動了動似是還有什麼話想說出來,這一點凌凡當然看得出來,他笑道:“黃磊,你還有什麼事嗎?哈哈,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便是。”
黃磊臉色一紅,道:“那個唐青還好嗎?”
凌凡一愣,反問道:“你認識唐青?”
黃磊被凌凡這麼一反問,頓時有些尷尬起來,笑道:“是的,在校聯誼會上我曾經和她見過一面,聽說她也捲入了這件案子之中,所以我挺擔心她的,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事?”
凌同瞅着黃磊看了一陣,突然明白,看來這個黃磊定是對唐青有意思,於是他就順水人情地笑道:“沒事,她很好,她現在在華颯私人診所,有時間的話你去哪裡看看她吧。”
聽到唐青沒事,黃磊的神情立時無比的欣喜興奮起來,他一把拉住凌凡的雙手,感激地笑道:“真的啊,真是謝謝你了,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哈哈,再見啊。”黃磊朝着凌凡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不再做電燈泡地離開了房病。
黃磊走後,病房裡就只剩下凌凡和天瑜兩個人,一時,一陣曖昧的氣氛在整個病房中漫延起來,這讓兩人有些不太適應。
凌凡首先打破沉默:“那個……有姜濤的消息嗎?”
天瑜搖搖頭:“沒有,那個傢伙好像從香港憑空消失一樣,無論是車站還是網吧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蹤影。”
凌凡笑道:“放心吧,那個傢伙不會跑多遠的,香港雖然不小,可是也不是多大的地方,只要還要保證他在紫荊市,那麼我們就一定能把他給捉到的。”
天瑜走到凌凡的身旁,道:“或許吧,對了,你的腦袋不痛不痛?”天瑜伸出纖纖手指摸着凌凡腦袋上的白色繃帶。
凌凡哪裡見過天瑜如此關心過自己,自從西|藏巫咒那件事之後,天瑜還從沒有如此親暱地關心過自己,好像從那件事之後,天瑜總是有意無意地與自己保持着距離,這麼一來倒讓凌凡的臉紅了起來,他忙道:“沒事,沒事,不痛,一點擦傷而已。”然而,兩人又開始沉默,病房之中又再一次陷入曖昧的氛圍之中,兩人就那樣坐在病牀之上,一言不發。
尷尬的氣氛讓凌凡感覺到相當的不適應,必須找個話題來打破這種尷尬,凌凡想到了迷魂幽符這件事,於是他將彭飛曾經擁有過這種奇怪靈符的事情和老古的話告訴了天瑜,果然正如他所料,天瑜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是一凜,驚道:“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東西?!簡直太可怕了。”
凌凡也是深有同感地說道:“沒錯,我想彭飛之所以能夠迷盡紫荊園衆多女生一定和迷魂幽符有關,所以當前我們的另一個突破點便是尋找到彭飛到底是從誰的手裡拿到這些靈符的。”
天瑜點點頭,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和蕭雨打電話,她是香港警察,自然對香港的很多事情都瞭解,我想蕭雨一定知道香港宗教協會的。”
天瑜的品性是說幹就幹,雷厲風行,或許這和她曾經是軍人有關吧。
天瑜拉起凌凡便跑出了病房,凌凡原本頭就暈,被天瑜這麼猛的一拉,立時感覺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凌凡自己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被天瑜給拽上摩托車的,他只聽到一陣轟隆的引擎聲響,然後便耳旁勁風呼呼作響,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嘩嘩作響,這讓凌凡想到曾經坐在莫秋摩托車上的樣子,心裡一陣叫苦,怎麼跟他搭擋配合的女子都是如此強悍的,不過他也明白,也幸虧如此,不然當真遇到一個個大塊猛的兇手,他也未必是對手。
如此強勁的開車方式凌凡還當真有些接受不了,一路上他緊緊地抱着天瑜的盈盈一握的腰身,如果不是耳旁那呼呼的急駛勁風,凌凡倒真享受這樣曖昧的方式,可是這種曖昧的方式沒有享受多久,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凌凡慣性地向前一拉,雙手本能地一握,立時他感覺手下的物體堅挺而圓潤,不祥的預感突然涌上凌凡的心頭,他摸到女生最隱私的地方,之一。
凌凡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原以來天瑜對轉身對他暴打一頓,可是天瑜卻使沒發覺一樣,淡淡地說道:“下車。”
凌凡忙嗯的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生怕全慢一步,天瑜也將頭盔摘了一來,晃了晃有些亂的秀髮,秀麗的臉在亂髮之中顯得益發嬌美,凌凡不禁看得發呆,幸運旁邊的蕭雨走了過來,不然凌凡還真有可能沉浸下去。
蕭雨走了過來,接過天瑜的頭盔,然後望着凌凡,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伸出纖指指着凌凡的腦袋,笑道:“喲,幾天不見,凌大公安怎麼成阿拉伯人了?”
凌凡尷尬地笑道:“那個,嘿嘿,此事不講也罷,反正不是什麼有光彩的事,蕭雨,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蕭雨停止了嬉戲,道:“什麼事啊?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幫。”
“蕭雨,你認識不認識香港宗教協會的人?”凌凡問道。
蕭雨道:“我不認識,不過洪師兄有一個朋友是香港宗教協會的朋友,我想他應該知道的。”
接着蕭雨又反問道:“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啊,有事嗎?”
凌凡沒有跟蕭雨解釋,只是道:“那個等以後再跟你解釋吧,現在緊要的是打到洪師兄宗教協會朋友的地址,我想親自去拜訪下。”
蕭雨也沒有多問,立刻打電話給洪峰,洪峰將那個朋友的地址用短信的方式發了過來。凌凡拿到地址之後,三人立刻鑽進汽車之中,朝着那個朋友的家裡開去。
很快三人便來到紫荊市的一處住宅區內,他們向門衛出示證件便開了進去,然後三人按照地址來到一幢紅瓦的藍頂的小別墅前,別墅的前面擺放着幾盆凌凡叫不出名來的花,而且花的次序擺放也很奇怪,好似是什麼法陣,不過凌凡沒有細看下去,他徑直上前按開了門鈴。
“誰啊?”瞬間,門後便響起一陣可怕而蒼老的聲音,緊接着門便被打開一線,一張蒼老的滿是皺褶,眼窩深陷,眼珠一片灰白的老人的臉從門後顯了出來,這樣一張可怕的臉頓時把凌凡嚇得跌倒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