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a國的事件就這樣結束了,不過整件事件的經過依然對嚴格外保密,當然凌凡等人也不會將整件事情說出去的,這將成爲他們心中永遠的回憶,一個永遠無法抹滅的回憶。
索隆最後還是沒有被救活,正如古如風所言,由於在密室裡,他的降頭術被古如風和蘇丹大降師兩人所破解,因此作爲直接施法人,索隆被降頭術所噬,身體遭受到嚴重的破壞,就算是傳說中的降頭之神也無法治好他的身體,或許這也是他最好的歸宿,畢竟數條人命附加在他的身上,即便也沒死去,他也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
最後,國王終於決定將自己的皇位傳給迪恩王子,而他和王后立即退位,在a國的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不再參與王室的爭鬥,而珍妮小姐也彷彿是天命註定一般嫁給迪恩王子,成爲新的a國王后,自然有些東西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這便是傳統。
開往中國的飛機已經起飛,凌凡透過機窗的玻璃望着白雲下的美麗風光,有誰能想像得到在這麼美麗漂亮的地方竟然會有着如此可怕而駭人的降頭術,不過,幸好這一切都已經成爲過去,成爲記憶,再見了,a國,再見了,降頭術。
“凌凡,你怎麼會想到兇手就是索隆啊?”天瑜突然盯着正望着窗外風景出神的凌凡問道。
凌凡悶呃了下,旋而笑道:“不過是偶然啦,在一切可能的人都排除嫌疑之後,那麼剩下的就是真相,即便是這個真相是多麼的不可能,但它就是真相,惟一的真相。當我知道水雲她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兒子如果長大他會不會替他的母親報仇,雖然他已經身墜懸崖,可是畢竟沒有人見過他的屍體,所以我就大膽假設,那個孩子還沒有死。
他還活着,如果他要報仇的話,他一定就會藏匿在王室之中,或者是和王室有密切關係的人之中,簡而言之,最後索隆便成爲了我們最後的目標,不過說實話,他能遇到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倒是出乎於我的預料,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啊,不過,幸好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又可以好好的睡一覺嘍,一覺醒來,我們親愛的祖國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想想就興奮啊,哈哈。”說着,凌凡雙手攏在腦後,靠在椅背上,準備好好的睡一覺,畢竟忙活了一個大晚上,就算是鐵人,現在也已經累了。
然而,就在凌凡剛要躺下的時候,古如風那張諂媚地笑着的大馬臉已經湊了過來,嘿嘿一笑,道:“凌小子,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嘿嘿,那我們是不是該談談那個什麼事啊。”
凌凡斜着眼睛看了眼老古,裝糊塗地反問道:“談什麼事啊,你還是快睡會吧,要不我把眼罩給你?”說着凌凡便要將自己的眼罩遞給古如風。
古如風一下子將眼罩甩開,更加諂媚地笑道:“凌小子,我說的是支票的事啊,嘿嘿,支票,你可是答應要給個這個數字的啊!”說着古如風便伸出他那隻大手,作出六的姿勢。
其實凌凡最煩的事情就是這個,他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到底該怎麼跟老古解釋支票已經交給蘇丹大降頭師的事情呢,原以爲自己這一次能夠瞬間成爲大富豪呢,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又是春夢一場,或許這個世界上就失便有得,有得便有失,這便是平衡。
凌凡始終沒有勇氣親自將這件事告訴老古,最後還是經過天瑜的口,古如風才知道支票已經轉移到蘇丹大降頭師的手裡了,聽到這裡,古如風差點他沒抽過去,他衝着天瑜和凌凡嚷着說,那個蘇丹大降頭師還欠他一條人命呢,怎麼說,那張支票的最終歸屬權也是他的,說完這句話,古如風真的抽了過去,竟然一抽就抽了一路。
“到最後還是沒看到蘇雅的真面目啊。”天瑜同樣是盯着窗外,輕聲說道,似是在對自己說,也似是在對凌凡說。
凌凡愣了下,附和地嘆了聲:“是啊,到最後還是沒看到。”說着,凌凡便閉上了眼睛,然而腦海之中卻依然回憶着他們離開a國之前的場景————雖然沒有充足的證據,不過索隆是水雲的兒子已經無可爭議,這令衆人都覺得甚是驚詫,特別是國王等王室一族成員,這次的事件恐怕對風流成性的王室成員是一個嚴重的懲戒,警告他們做過的事情一定要承擔責任,否則遲早是要得到報應的。
在離開a國之前,凌凡找到天瑜,從她的身上將那張空白支票要了過去,其實天瑜原本是想撕了這張支票的,對她來說,這張支票的誘惑力太大了,這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品性,讓一個勤奮踏實的人變得好逸勿勞,當她知道凌凡要將支票交給蘇丹大降頭師的時候,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他帶着支票找到了蘇丹大降頭師,自然將索隆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聽到索隆最終還是難逃一死的時候,蘇丹大降頭師惋惜不已,不時地稱讚索隆的天資絕賦,畢竟能煉就成飛頭降的降頭師那可是相當困難的,即便是他都不敢輕易嘗試,如果不是因爲仇恨的話,索隆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大降頭師。
除了對索隆的死表示遺憾外,蘇丹大降頭師對自己的那個對手的死也感到痛惜,沒想到當年自己將他打下山澗,他竟然如此頑強地存活了下來,竟然還訓練出索隆這麼可怕的降頭師,而自己這二十年卻在苦苦地煉化血鬼,看來到底還是他技高一籌啊。
對於他們之間的爭鬥,凌凡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他依然之前的約定將支票交給了蘇丹大降頭師。蘇丹大降頭師問凌凡後不後悔,如果現在後悔的話,他還是可以收回支票的。凌凡搖搖頭說沒關係,對他來說,這不是支票,而是一張紙,一張讓他產生不好回憶的紙,一張可以讓他和這個傳說中的世界徹底隔裂的紙。
事情辦完之後,凌凡向蘇丹大降頭師請示要告辭離開,請他將自己體內的那根紫針給取出來,蘇丹大降頭師告訴凌凡,那枚紫針對他的身體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壞處,而且以後還能防止有人對他下降頭,可以說是類似於隱降的一種東西,這個對他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面對蘇丹大降頭師的訝異,凌凡依然表現出十分堅決的態度:“不,還是請你收回去吧,正如那張支票一樣,我再也不想跟這個降頭世界有絲毫的牽連,這裡並不是我的世界,在這裡我發現我所學的一切都無法適應,我承認我所學的科學並不完善,對於降頭它的解釋簡直太過貧乏,可是我依然相信科學終究有一天會能解釋降頭這種巫術的。”
蘇丹大降頭師見凌凡如此堅決,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示意凌凡過來,然後他那乾枯的右掌輕輕地撫在凌凡的脖頸間,然後凌凡便見一抹紫光出現在蘇丹大降頭師的掌心,而後便見那枚紫針被蘇丹給收了起來。
凌凡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向蘇丹大降頭師告辭後便離開了密室,可是走到別墅外的時候,見到蘇雅正一身黑衣的立身於漆黑的夜空之下,顯得神秘而令人着迷。
“你要走了嗎?”蘇雅望着眼前人,輕聲問道。
凌凡摸摸後腦,笑道:“嗯,要走了。”
“還會回來嗎?”蘇雅又飄來一句。
凌凡搖搖頭,道:“不會再來了,有些地方去過一次就足夠了。”
“那有些人是不是見過一次也夠了。”蘇雅眨着雙顆宛如黑玉寶石一般的眼眸,說道。
凌凡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夜空之中,目不轉睛地盯着揹着月光的蘇雅。
蘇雅也同樣是盯着凌凡,幽幽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依然約定,我便讓你見見我的真面目吧。”說着,蘇雅便伸出兩隻玉手,輕輕地捏住黑色面紗的兩角,然後緩緩地向上擡起。
雖然是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可是當黑紗掀到蘇雅下巴的時候,那光潔精緻的下巴還是瞬間如寶石一般在黑暗中泛起耀眼的光芒。
然而,蘇雅的手卻沒有再向上掀起,只是停留在下巴處,因爲一雙手已經阻止了他,只見凌凡握住蘇雅的手將面紗放了下來,笑道:“看來你說的並沒有錯,凡是見過你一面的人,恐怕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如果我沒有喜歡的人的話,我一定會看,可是現在我放棄了,哈哈,我終究還是沒有太堅強的抵抗力呢。”
蘇雅似乎也是放下一塊重石般,長鬆口氣,笑道:“呵呵,怎麼可能呢,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男子,不過,你知道嗎,你被一個人下了降頭呢,嘿嘿。”
一聽說自己又被人下了降頭,凌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急問道:“蘇雅,到底是誰又給我下了降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