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衆人的一番分析之後,凌凡還是覺得託泰王子對唐雷王子的死有些嫌疑,他不會因爲是託泰王子將他從中國請了過來就放棄對託泰的懷疑,然而當他見到託泰的時候,談話剛談到一部分,突然間託泰發生劇變,死狀可怖,經過蘇雅的判斷後得知,託泰是被人下了一種名發“散發降”的降頭,而與此同時,託泰的貼身降頭師茉莉也被人下了散發降,一時間,恐怖的陰雲籠罩着衆人,就連平時嘻嘻哈哈的老古也變得嚴肅起來。
“凌小子,天瑜,從現在起,你們兩人萬萬不能離開我獨自行動,我們的對方不是一般的殺人犯,而一個可怕的降頭師,如果說之前的蜘蛛降並不怎麼樣的話,那麼這一次的散發降就足以說明兇手的降頭功力很是高絕,難保他不會施下更加可怕的降頭。”古如風回到凌凡和天瑜的身旁,冷靜地分析着兇手的實力。
“老古,雖然對於你們這些玄學的事我是一竊不通,可是這個傢伙竟然當着我的面殺人,這分明就是對我的挑釁,我凌凡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可惡的兇手的!”凌凡望着古如風,攥緊拳頭,厲聲喝道。
託泰王子的死很快便驚動了整個A國國王,很快國王和王后便和其他的兩位王子在衆降頭師的護衛下來到了託泰王子的別墅,當國王看到託泰王子的死狀後,整個身體都駭得差點栽倒,幸好旁邊的兩位王子及時攙扶住他,不然他真有可能會暈厥過去。
“凌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國王平穩下顫抖的心臟後,指着慘死在地面之上的託泰問道。
凌凡走上前,恭敬地說道:“國王陛下,事情是這樣的,方纔我們去冰宮裡察看了唐雷王子的屍體,想到託泰王子曾經和唐雷王子差點發生肢體衝突,於是我們便來找託泰王子,請他向我們解釋當日爲什麼要這樣做,可是事情剛剛說到一半,託泰王子突然痛苦地倒地,而且他的降頭師茉莉也是一樣突然痛苦倒地,然後他們便死去。”凌凡儘量用平靜及客觀的語氣評論着方纔發生的可怕的一幕。
“血咒,一定是血咒!是那個可怕的血咒!”王后的臉色突然間變得異常的慘白,身體更是劇烈地顫抖着,身後的兩位宮女趕緊上前扶住她。
“不要胡說!”國王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衝着王后厲聲喝斥一聲,然後又轉後身盯着凌凡,指着他說道:“凌先生,我希望你能趕快將這件案子查清楚,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中降頭而死!”
凌凡道:“國王陛下,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被降頭術害死,只是貴國的降頭術實在是太過厲害,根本就無跡可尋,殺人於無形,如果要破降頭術,那麼我就必須深入研究降頭術,這樣一來我可以找到降頭術的弱項,二來我也可以保護更多的人免於降頭的危害,當然我自己也隨時都處在降頭的危脅之中。”
國王點點頭,他看了看蘇雅,道:“蘇雅老師,如果可以的話,凡是凌先生提出的問題你就儘量幫其解決,即便關於我們國家的機密也在所不惜,我相信凌先生是一個口風極嚴的人,對不對?”
凌凡聽到此處苦笑道:“當然,我可不想日後自己被人下降頭呢。”後面這句話倒說的是實話,如果凌凡真的掌握了A國的某些政治秘密,那麼他可是要面對東南亞最強大的降頭勢力呢,就算他有一百幾十條命也不夠他們害的。
交待清楚之後,託泰王子和茉莉的屍體被國王命人擡了出來,自然還是放在冰宮之中,隨後國王又囑託幾句之後便和王后一起離開了這座豪華的別墅,然而當王后離開時,她特地朝着凌凡看了一眼,當然敏銳的凌凡沒有忽略那個眼神,那是一種複雜的眼神,其中包含着恐懼、害怕、擔憂、無助等等一系列情緒,王后難道跟這兩起謀殺案也有關係,凌凡這樣猜測着,可是後來他推翻了自己的推斷,無論是託泰還是唐雷,他們可都是王后的親生兒子啊,虎毒尚不食子,更別說身爲一國國母的王后了。
託泰王子突然死亡令這件案子再次顯得迷惑起來,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狠心下這麼歹毒的降頭,難道真的是同根相殘的其他兩位王子嗎?!可是方纔凌凡和另外兩個王子見過面,他們臉上的表情同樣是無比的驚愕,甚至還有些恐怖,顯然他們並不知道託泰的死,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那他們的表演天賦也太好了,即便是最好的演員恐怕也要遜色他們數分。
“蘇雅老師,散發降這種降頭術你會不會?”凌凡突然望着蘇雅問道。
蘇雅沒想到凌凡會突然這麼問自己,隨而笑道:“你說呢?”
凌凡聳聳肩膀,道:“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希望你懂得,因爲我可不想這麼悲慘的死去,如果非要有人跟我下降頭的話,那麼我寧願死的舒服點。”
蘇雅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人跟你降頭的,你的身旁不是有一個法力高絕的陰陽師嗎?!他足以可以保護你的,而且我當然也不會休手旁觀呢。”
聽到有人誇自己實力高絕,老古顯得異常的高興,他興奮地攬住凌凡的肩膀笑道:“怎麼樣,凌小子,你聽到了吧,有人誇本陰陽師厲害呢,就你小子不識貨。”
“去去去,別煩我,我在想如何保護自己呢,查兇手,別兇手沒查到我自己倒中了降頭,那就太糟糕了。”凌凡將古如風推開,他的心情現在已經跌倒了谷底,確實,沒有一個人會願意跟一個邪惡的降頭師作對,而且這種降頭師還是異常的厲害。
蘇雅瞧着凌凡的樣子,突然道:“凌先生,有事情我倒願意告訴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凌凡笑道:“現在還有什麼想不想聽的,你現在可是我的保護神,你說什麼我都得聽,不是嗎?說吧,什麼事?”
蘇雅被凌凡逗了笑了笑,露出了女聲,天瑜又一次皺起了眉頭,她趕緊又換成磁性男聲,道:“雖然這個降頭並不能保護你不中降頭,但是可以幫你查出是誰向你下的降頭,因爲如果他向你下降頭的話,他自己也會中了你的降頭呢。”
蘇雅的一番稀裡糊塗的話令凌凡聽得如同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然而古如風的臉色卻是甚喜,他之前對蘇雅總是愛理不理的,可是當聽蘇雅的這番話時,立刻變得情致盎然,驚道:“丫頭,你說的是不是那個神秘的降頭術——隱降?!”
“沒錯,就是隱降,只要我在他的身上下隱降的話,那麼至少可以保他不會那個邪惡的降頭師輕易下降!”蘇雅道。
“不行!”古如風提出自己嚴重的抗議,道:“隱降說到底也是一種降頭,雖然至今爲止,你們降頭師給人下的隱降還沒有發生過意外,可是天曉得那天隱降會突然發作,所以本陰陽師絕對不同意你對我的朋友下隱降!”
此時的對話彷彿就只有蘇雅和老古兩個人能聽得懂,天瑜和凌凡一樣幾乎成了局外人,這種感覺令他感覺甚是不爽,他打斷兩人的對話,拍拍自己的腦袋,道:“停停停,蘇雅老師、老古,你們兩人可不可稍停一會,能不能派個人告訴我隱降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啊?!”
蘇雅顯然對有人公然的反抗她很是生氣,於是她冷哼一聲,道:“你的朋友不是很知道嗎?!就讓他解釋給你聽啊!”
凌凡看向老古,道:“老古,到底什麼是隱降啊?”
古如風因剛纔的激烈爭論臉色有些發紅,平穩好一會兒,才道:“隱降,其實是一處極其複雜且相當高深的降頭術,非功力深厚的高級降頭師無法習得,不過要解釋還是有些困難的,例如這樣說吧,我在天瑜的身上佈下隱降,而天瑜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那種降頭是隱形的,所以這種隱形潛伏的降頭稱之爲隱降。”
凌凡越聽越不明白:“顧名思義我也知道是隱形的降頭,我只想知道它到底有什麼作用?”
古如風咳了兩聲,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道:“隱降的最大作用就是起保護作用……”
古如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凡一聽到‘保護’頓時無比的興奮,忙打斷道:“隱降是不是可以保護我可以不被別人下降頭啊?!”
古如風瞧着凌凡興奮驚喜的樣子,苦笑道:“凌小子,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隱降並不能保護你不被人下降頭,但它可以嚇阻那些想跟你下降頭的人不敢輕易對你下降頭,僅此而已。”
聽到這裡,凌凡皺着眉頭,喃喃道:“怎麼聽起來好像並沒有多大用處似的?”
“你錯了,隱降的保護作用無可比擬,如果讓人知道你的身體種有隱降的話,那麼無論是那個降頭師,即便是最高明的降頭師也不敢輕易對你下降頭的。”在一旁默聲不語的蘇雅終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