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一盆七色花,迪恩殺害衆人的行徑便敗露,而國王也由於傷心過度而暈厥過去,等他醒來後令除凌凡外其他人一併退下。衆人行禮後後紛紛退出迪恩的房間,而迪恩也在兩位衛士的帶領下被關進了監牢裡。
國王無力地注視着天花板,良久才嘆了一聲,道:“凌凡,你知道爲什麼我不願意再讓你調查這件案子嗎?”
凌凡想了想,道:“陛下,或許您早就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您怕自己的擔心終將成爲現實。”
國王點點頭,嘆道:“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迪恩的爲人嗎,他是我的兒子啊,最小的兒子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品性,只是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卻不願看到他們兄弟相殘。”
凌凡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來沒有做過父親,自然也無法體會自己的幾個兒子間的相互殘殺,但是他知道此時的國王一定非常的傷心,而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國王。
“陛下,或許我這樣說你會責罰我,可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其實我不覺得迪恩便是殺害其他三位王子的兇手。”凌凡淡淡地說道。
一句話頓時令國王頹廢的神色立時好轉起來,他一下子便從牀上坐了起來,緊緊地盯着凌凡,道:“凌凡,你剛纔說什麼,你說迪恩不是兇手?”
凌凡點點頭,道:“是的,雖然迪恩的房間裡發現了那副畫,可是並不能代表什麼,至於那盆七色花,我想我們只能說迪恩確實是殺害了桑巴老師,可是關於其他人是不是他殺的,現在我們我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因爲在降頭橫行的世界,除了想像處我根本毫不憑證。”
“既然如此那你剛纔爲什麼要口口聲聲地說迪恩便是兇手?!爲什麼非要致他到死地!?”國王對凌凡的行爲感覺很是費解。
凌凡笑道:“如果我不致他於死地的話,那麼別人也一樣,與其讓別人下手,倒不如我自己下手更能掌握主動權。”
國王徹底暈了,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的聽不懂,你能不能理詳細地將事情的告訴我。”
凌凡道:“國王陛下,現在我不僅不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而且我還要請您配合我演一齣戲,那就你,你要認定迪恩就是殺害三位王子的兇手,並把索隆給放了,這樣給真正的兇手一定假象,讓他不再對迪恩王子下手,畢竟讓親生父親殺掉自己的兒子是兇手更樂意看到的,之後你宣佈徹底封鎖這個消失,凡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一屢遣散,當然也包括我們,明天的機票要改簽到今天晚上的,給人一種你勢必要送離我們出境的假像。”
“這些不難辦到,我可以照着你的話做,但是你真的可以幫我將真正的殺人兇手找出來嗎?!”國王滿懷最後一線希望盯着凌凡,道。
凌凡攤了攤肩膀,笑道:“這個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國王陛下,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試一試,不過,我倒是擔心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出來?!”國王望着凌凡,道。
凌凡的眼眸中透出兩股複雜的目色,道:“國王陛下,或許事情的真相會令您比現在還要痛心疾首,即便是如此您還要得到真相嗎?”
國王苦笑道:“還有什麼真相會比讓我看到自己的兒子殺害自己的另外三個更加殘酷。”
凌凡頓了下,道:“或許還有吧,好了,不管怎麼樣,現在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還請國王陛下將剛纔我交待給您的事情趕緊處理下。”
事情果然正如凌凡所預料的一樣,很快整個王室便被徹底封鎖起來,所有的奴僕和士兵都被徹底更換,並下了封口令,而古如風也沒事,在士兵放槍的一瞬間他躲了過去,但是卻被士兵給抓了起來,由於凌凡的求情,國王答應放了古如風,並勒令他們坐今天晚上最早的飛機離開a國,並禁止他們永遠踏入a國半步,在他們離開之前,三人均不可離開自己的房間,直到專人帶他們離開a國。索隆也被放了出來,可是他同樣被下了封口令,如果他將王室的一切說出去的話,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一生的逃難和追殺。
“這到底是什麼事啊,這國王抽什麼風呢,兒子是兇手就抽成這樣,還不讓老子活動啦!”古如風在客房中來回踱着步子,憤憤地說道。
凌凡瞧着古如風來回走動的古如風,眼睛珠也跟着他一動一動的,道:“老古,你能不能省點力氣啊,說不定待會我們還要有場惡鬥呢!”
古如風一聽這話,立馬守在凌凡的身旁,笑道:“喂,凌小子,你是不是安排了什麼好戲啊,快說說看。”
“哪有啦,我還不是跟你們一樣,只得幹坐在這裡等着被人家給遣送回去啊。”凌凡把手搭在腦袋後,望着古如風笑道。
古如風瞧着凌凡的樣子,突然間,雙目中精光一閃,他湊到凌凡的面前,仔細地瞧着他的眼睛,臉色凝重道:“凌小子,你最近有沒有碰到過什麼陌生的人啊?”
凌凡瞧着古如風緊張的樣子,想了想,道:“沒有啊,除了我們幾個人呆在一起之外,我好像也沒碰到過什麼人,對了,就是之前不是去見過蘇雅的父親蘇丹大降頭師啊,怎麼了?”
古如風瞧着凌凡的樣子,道:“凌小子,你確信只見過蘇丹大降頭師嗎?沒有接受觸過其他陌生的人嗎?”
凌凡點點頭,道:“沒有,從蘇雅的家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碰到過其他人。”
“那沒事了。”古如風見凌凡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見過什麼人,也好作罷,不過他依然神色凝重地注視着凌凡,因爲他方纔凌凡向仰眨眼的時候,他發現凌凡的眼白中有一條紅線,而這道紅線是被人下降頭之後纔來的特徵。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走着,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凌凡三人無聊地等待着國王派人來遣送自己回國,可是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還是不見半個人影,大家等得眼睛都開始發澀。
“那個,我實在在困的不行,我回宿舍睡一覺,反正坐着和躺着都是等,還不如好好的休息下呢。”凌凡從沙發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吹欠,然後朝着天瑜和老古揮揮手便回到他的臥室。
天瑜和老古兩人瞧着凌凡走進自己的臥室,老古自發現凌凡不對勁到他回到臥室,臉色就一直沒好過,總是疑心重重的,天瑜畢竟是觀察仔細的人,她看着老古,問道:“老古,凌凡有什麼問題嗎?”
古如風好容易臉上才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道:“天瑜,你相信我嗎?”
雖然古如風的臉上露着笑意,可是話氣卻是那麼的嚴肅,天瑜也知道古如風也只有在極嚴重的情況下,纔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天瑜點點頭,道:“相信。”
古如風笑道:“哈哈,即便相信那麼天瑜待會無論你聽到凌凡的房間內有什麼聲響,都不要從自己的臥室裡出來,可以嗎?”
天瑜盯着古如風,道:“可以,但是老古,你能保證凌凡不會出危險嗎?”
古如風拍拍胸脯,笑道:“只要天瑜你答應我,絕不從自己的臥室裡出來,我就一定會保護凌凡平安地度過今晚!”
“好,我答應你,老古,我把凌凡交給你了,別忘了,我們要一起回去!”天瑜朝着古如風道了句,然後轉身便走進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將房門着,並且能聽到門反鎖的咔嚓聲。
古如風見天瑜回到了臥室並反鎖了房間,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既然天瑜答應自己不會出屋,那麼定然不會出來,老古之所以讓天瑜回到宿舍,那是因爲他獨特的靈幻直覺告訴他,凌凡被人下了降頭術,其實從那天他們到那座小山村的時候,古發風便開始發覺凌凡的身體有些問題,而且那個老祭祀師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冤枉凌凡。
老祭祀師的眼睛絕對不會看錯的,他曾經發誓說過凌凡是一個可怕的降頭師,遲早他們都要被凌凡給害死,如今看來老祭祀師的話並不是隨意亂說的。如果假設凌凡真中的了降頭,那麼到底他到底中的是什麼降頭,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降頭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那個東西?!
就在古如風猜想凌凡到底身中什麼降頭的時候,突然牆上的鐘表敲響了午夜零點的響聲。
瞬間,古如風的心頭一凜,一聲輕脆的聲音從凌凡的房間裡傳來,古如風趕緊將客廳的燈熄滅,然後小心地走到凌凡的房門前,他輕輕地扭動下門把,將門扭開一道細縫,而此時出現在古如風眼前的場景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凌凡竟然在練飛頭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