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尋找那個神秘的小山村,凌凡四個走進可怕的原始森林,由於古如風的大意,他們遭到大熊的追逐,好不容易凌凡和天瑜才逃得安全的地方,可是很快天瑜便發現老古和蘇雅沒有跟上來,一時間,兩人的心頭涌起不祥的預感。
“你不……是有手機嗎,跟他打電話問……問啊。”凌凡打死也不起來,懶懶地提醒道。
天瑜將口袋的手機拿了出來,眉頭皺得更緊,手機上顯示沒有信號,的確,在這原始森林裡怎麼可能會有信號,凌凡見狀趕緊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同樣是沒有信號,看來他們這一次真的是身處‘不在服務區’啊。
凌凡急道:“他們該不會給黑熊給捉住了吧?!”說這句的話,凌凡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要知道被黑熊抓住的後果可是相當難以想像的。
“應該不會的,那時我們一起跑的,他們此時應該也在安全的地方。”天瑜分析着情況,道:“黑熊一般會首先察看自己的孩子,確認無事後會先把孩子藏起來,再對人類發動攻擊,所有這期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凌凡聽到這個情況才長鬆口氣,然後又是倒躺在草地上,道:“那我們還是等下他們吧,或許很快他們便會跟來了。”
然而將近一個小時的等待很快便過去了,可是還是沒有見到老古和蘇雅的丁點身影,凌凡和天瑜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他們四人走散了。
茫茫的原始森林,他們應該怎麼找到彼此啊。
“看來我們和老古他們是走散了呢。”凌凡此時已經恢復了體力,他望着黑洞洞的森林深處道,不過他轉而看到天瑜緊擰的眉頭,俏臉上盡是擔憂之色,於是笑勸道:“天瑜,你就別擔心他們兩個了,他們一個是法術高超的大陰陽師,一個是當地赫赫有名的降頭師,這兩人都不是普通人,現在危險的應該是我們纔是。”
“不!你說錯了,危險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天瑜糾正着凌凡的用語,轉身便朝前走去,不再理會凌凡。
“天瑜,你可是要保護我的啊,我有危險不就是你有危險嘛,我們可是兩位一體的啊。”凌凡見天瑜再次踏上了行程,趕緊跟了上去,笑道。
“呸!誰跟你兩位一體,去死啊你!”天瑜狠狠地踢了凌凡一腳,不過力度很是‘溫柔’。
雖然一路上沒有再遇到古如風和蘇雅,可是既然那兩人都不是吃素的,相信他們定會有他們獨特的方式走出原始森林。凌凡和天瑜就這樣說說鬧鬧向前走着,不久之後,一股清清的炊煙便出現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天空中,兩人頓時大喜,終於見到人煙了,既然他們能看到,那麼老古和蘇雅相信也能看到,於是兩人興奮地朝着炊煙方向走去(野外生存第二條,當你和同伴走失的時候,最好能利用手中的打火機火柴類的東西燃起一股炊煙,這樣既然防止野獸的侵害,也能讓其他人更好的發現自己)。
很快兩人便來到原始森林的邊緣,他們站在高高的土丘上,看着下方那一排排木屋,望着那股股青色的炊煙,兩人心中激動和興奮難以自抑,要知道人類始終是羣居動物,即便是再孤僻的人,他也一定是生活在吵鬧的環境中,也只有吵鬧的環境,他才能盡情地享受自己的孤僻。
不過很快又一個問題產生了,他和天瑜兩人都不是本地人,之前的言語根本就行不通。天瑜攔住一個從原始森林砍柴的出來村夫,兩人說了半天,可是始終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氣得天瑜一腳將旁邊的一棵碗口粗的樹給踢斷了。
村夫嚇得趕緊將自己懷裡的幾枚錢幣掏了出來,小心地捧着遞到天瑜的面前,原來村民把她當成強盜了,這令天瑜有些哭笑不得,凌凡趕緊上來解釋,畢竟雖然言語不通,不過人類之前還有另處一種相互溝通的方法————肢體語言,他將他們一夥人走進原始森林碰到黑熊,然後走散,肚子餓了一系列表現的惟妙惟肖,堪比啞劇演員,憨厚的村民明白後將兩人帶回了自己的家,並讓自己的妻子爲他們兩人做了好些吃的。
村民的家並不是這個村莊最好的,而且木屋的年代也很久了,屋頂好像還透露着光線,看來一到雨天,這個屋裡估計也會陰雨綿綿的,凌凡悄悄地拉了拉天瑜,示意她付些錢給人家吧,畢竟人家也不寬裕。
財務方面的問題一向是天瑜負責的,就連那張空白支票也是天瑜保管的,來之後,他們就已經兌換了相當多的一部分資金作爲經費,雖然此時天瑜的錢包裡並不沒帶出多少,可是還是將將近二千人民幣的a國貨幣付給了那個憨厚的村民。二千多元在外面不算是什麼,可能對於這個小山村來說可是相當大的一筆錢,村民說什麼也不肯收,最後在天瑜的強硬實力下,村民才戰戰兢兢地接過了這筆錢。
吃過飯之後,天色也陰暗了下來,折騰了一天,啥事也沒做,還眼老古蘇雅走散了,這令天瑜和凌凡感覺很不爽,而且更加令他們氣憤的是,他們的手機自始至終都沒有信號,看來這片地方確實是與世隔絕啊。
不過再與世隔絕,還是需要和外界進行交流的,凌凡找到村民詢問他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村民比劃告訴他,村裡有個人,每個月都會趕着車出去一趟,明天便是月末,可是讓他把他們捎帶出去,聽到這個,凌凡和天瑜頓時驚喜不已,也終於能安安穩穩地睡一覺了。
由於村民的家本來就小,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客房,於是天瑜和凌凡只好在屋中打地鋪,兩人也難得地睡在一起,當然是睡的牀是地面,而且是穿着衣服,不過好歹是一個美好的開端,由於太累,天瑜已經斜臥一側,靜靜地睡着了,而凌凡雙手枕在腦後,歪頭看了看正甜甜睡着的天瑜,不禁看的癡了些。
然而幾乎是一瞬間,又是那種被人盯視的感覺突然闖進他的第六感中,他猛然間朝着木屋的窗口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呼的一下便離開,凌凡大驚,趕緊掀開被子跑去屋外察看,此時的屋外一片清冷,銀色的月芒照在地面上,除了他沒有絲毫人影。
“難道又是我的幻覺?!”凌凡拍拍自己的腦袋自語道,可是當他走到窗臺下的時候卻立即否定了自己的這個觀點,只見一雙清晰的鞋印留在窗臺下的土地上,他伸手比劃了下,鞋的尺碼比自己要略大些,根據鞋印的寬大和尺碼可以推測出這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鞋印。
幾乎又是一徵,凌凡愣了下,他趕緊像獵犬一般地窗臺附近仔細地嗅聞着,此時的他顯得無比的激動和興奮,因爲隱約間,一種奇異的香突然鑽進他的鼻孔之中,這是他苦苦尋找的花香啊,是關係着哥哥凌楓死亡真相的唯一線索。
剛纔的那個人影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他要偷窺自己,爲什麼他的身上會有這種奇異的花香,他和哥哥的死又有什麼關係,一系列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噴射在他的腦海之中,可是想來想去,他還是想不通。不知不覺,凌凡就倚在窗臺下竟然睡了起來,直到第二天他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
由於剛醒,從朦朦的眼縫中可以看出很村民圍在他的身前,每個人都好像怒氣衝衝的樣子,而且好像他們還在衝着自己叫罵什麼,他們的手中好像還拿着什麼東西,明晃晃的,仔細一看,好愛夥,那是一把把明晃晃的柴刀啊!
徒然間,凌凡驚的睜開眼睛,果然數十個手拿柴刀的村民正怒目盯視着自己,好像自己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這時,一個似是村長模樣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上來便衝着凌凡一頓嘰哩咕嚕的喊話,雖然聽不懂,不過從他的表情上看,應該不是什麼友善的話。
“你們都給我讓開!凌凡你怎麼了?!”這是天瑜的聲音,然後便見天瑜從村民的包圍圈中擠了進來,可是當天瑜看到凌凡的樣子時,嚇得趕緊捂住嘴巴,驚道:“凌凡,你的嘴怎麼了,怎麼那麼多血?!”
凌凡聞聲一驚,趕緊伸手擦着自己的嘴,果然落手處黏糊糊的,察看手掌上的東西時,凌凡頓時驚呆住,只見他的手心盡是鮮紅的血,而且還雜夾着白色、褐色的毛,此時,他腳下的一個東西吸起了他的注意,只見一隻白褐相間的小狗此時正倒躺在他的腳旁,一動不動,小狗的脖頸處被撕咬開,此時的它已經沒有絲毫的血色,全身的鮮血已經盡數被吸乾!
他又再次盯看着自己的手心,駭目的鮮血還有那零碎的的狗毛,身體不禁倒退數步,後脊瞬間貼在冰涼的牆壁上,驚恐地喊道:“難道……難道是我殺了這隻小狗……吸了它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