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然坐在那裡好半天,才意識到古人博大精深,就這麼小小一個髮型她都沒有辦法去弄好,只能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拿手術刀都淡然,可面對這梳子她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再看看外面,蕭墨早就不知道去了那裡,房間裡也只有她一個人,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她愣是隻給自己紮了一個馬尾。
進宮給太后太妃請安可不敢就這樣打扮,顧晴然只能和鏡子裡的自己大眼瞪小眼好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
隨意把頭髮挽了上去,再從首飾盒裡找到一支竹簪,她對着鏡子好一陣比劃。
蕭墨在大廳裡等了好半天也沒瞧見他的王妃過來,他望了眼一臉笑容的楊太妃,無視她曖昧的目光,徑直回房。
一進去就看到昨晚膽大妄爲的姑娘一臉愁苦坐着,蕭墨微蹙眉,不耐煩的走了過來。
伸手奪過她手中梳子,給她梳頭。
突然來的人以及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動作讓顧晴然都呆在那裡,又看到蕭墨這張俊的人神共憤的臉,又想到昨夜那一幕頓時又臉紅起來。
“坐好,別等會丟了本王的臉!”顧晴然還沒有感嘆幾句,就聽到蕭墨極爲好聽的聲音響起。
顏正音好身材棒,這可真是人生贏家啊!
顧晴然乖乖坐直身子,紅着臉道:“放心,王爺,你就瞧好了吧,本王妃是不會給你丟人的!”
蕭墨嗯了一句,沒有搭理她。
顧晴然看着鏡子的自己神奇變了髮型,然後又見到這如神邸一樣的男子給自己梳好了頭,心情愉快極了。
蕭墨給顧晴然梳的是貴婦頭,因着他過去經常給自己母妃梳頭,這會兒梳起來還是順手。
他黑着臉看着這個連打扮都不會的女人格外嫌棄。
顧晴然沒有看到他的臉色,隨手就要拿個素雅的簪子戴上,又看見蕭墨黑着臉把幾支頗爲華麗的簪子給她戴上,頭上沉重地讓她不由蹙眉。
“把那件穿上。”蕭墨指了指衣櫃裡的一件大紅色衣裙道。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顧晴然眼裡全是嫌棄。
一個相國千金,連正經王妃穿衣打扮都不知道,簡直就是一個……
一個什麼?
蕭墨暫時無視這個後面的形容詞,目光不善的坐在另一邊看着顧晴然。
顧晴然纔想要說什麼,蕭墨就道:“本王會給你一個侍女,你的穿衣打扮就由她來就好了,你不要動手。”
顧晴然,
這是嫌棄她眼光不行,怕她給他丟人?
誰讓這是自己現在要依靠的人,顧晴然拍了拍手,應了句好。認命的去拿那件衣服,想要穿上,就看到蕭墨還在那裡坐着,她瞪了瞪他。
“穿。”蕭墨不以爲然。
穿你妹啊,你在那裡我怎麼穿啊!
顧晴然瞪着蕭墨,蕭墨淡淡坐在那裡,手上拿來一本書,好像還真不在意。她抿了抿脣,也不管蕭大爺願不願意,直接就跑過去,把他拉了進來。
蕭大爺有些錯愕她極爲不大家閨秀的模樣,沒有反抗,就這麼被她直接推了出去,等關門聲啪的一聲響起,蕭大爺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被她趕了出房門。
靠,本王竟然被新婚妻子趕出了房間?
蕭大爺的臉已經黑出了一種境界。
這邊顧晴然不以爲然,心情良好哼着歌。雖然頭上重的可以,不過一想到蕭墨的大黑臉她感覺頭重都是浮雲。
能夠把一個王爺,而且還是自己夫君趕出門去,這是一種境界。
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顧晴然望着鏡中褪去稚嫩變得華貴,舉手投足間全然是貴氣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頭。目光又觸及那巨大遮住了半張臉的自己,心情微微一沉重。
顧晴然本身的記憶裡這個毒素是後面有的,可誰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而且是下一個毒,下一個不會致命只會變醜的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了這王妃身份?不至於吧,畢竟當初楊太妃說的是她只要她相國千金。爲了她嫡女身份?也不可能,她是沒孃的孩子,這個嫡女本來就是空有虛名。那又是爲了什麼?
顧晴然百思不得其解。
難想的事情就推到後面再糾結,顧晴然可以肯定的是,下毒之人肯定不是想要殺她,而是想要通過她臉上毒素得到什麼,至於得到什麼,那個人若是想要得到,是還會再來的。
眼下沒有現代的高科技可以驗毒,她也只能等時間空下來自己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