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面帶笑容閃身,看到安凝淡然的笑着,停下了動作,快步走到安凝的面前,“驚鴻,你…你怎樣了?”
看到安凝淡淡一笑,一幅悠閒的樣子,風行烈覺得很踏實,又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安凝到底哪裡不同。
“無礙!”安凝淡淡的答着,卻能感覺到風行烈的擔心和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
嘴角上揚,安凝舒了口氣,“回來就好,回來,我就放心了!”
看着安凝有些消瘦,風行烈的手不由得摸了摸安凝的臉,“驚鴻,值得麼?”
“不知道。”安凝悽然一笑,“只是心讓我這麼做!”安凝的淚水在眼圈中打轉。
兩個人的動作讓身後的人不由得一驚,兩個人的關係也不由得讓身後的人猜想。
“那就好!”風行烈鬆了口氣,又是一笑。
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全力支持的,只是那份心痛都要自己承擔。
不待安凝走進場地,除了童巖、梅逸、肖雲,所有人都跪倒,“拜見主人!”
“拜見王妃!”
“都起來吧!”安凝微微一笑,端莊了自己的樣子,走到衆人面前。
“童公子,身體可好些?”安凝極爲正式的問候。
“有勞王妃掛念,身體好轉很多!”童巖也鄭重而有禮節的答道。
微微一笑,迴應童巖,安凝轉身,大袖向後一擺,何等瀟灑,傲視練武場上的人,臉上的笑意不減,“風,繼續!”
“是!”風行烈抱拳答道。
哎,記性好也沒辦法,安凝站着看着幾個人與風行烈過招,不由得笑了出來,“午清,雙清掌重在速度,你的掌風有力,卻無速度,以後要多加練習!”
“是,主人!”午清答道。
看着這些人在比武,好似打打鬧鬧的樣子,安凝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溫馨,卻也理解他們也很緊張,生怕她不滿意,於是淡淡一笑,“你們和風切磋武藝,只求找到自己的缺點就可,這裡是家,所以不必拘泥!”
這話安了所有人的心事,本來嚴謹的殺手,臉上有了笑容,“是,主人!”
如果家都不能給他們安全感,不能給他們放鬆的感覺,又和做殺手的時候有什麼區別,她要的是人心所向,不要因恐懼而屈服與她的人。
轉身看了看童巖,“童公子,身體剛剛好轉,還是不要多吹涼風了,不如我們書房對弈!”
“恭敬不如從命!”童巖微微一笑點頭。
“請!”安凝雖然跟童巖說話,卻瞄了一眼風行烈。
看到安凝的暗示,童岩心中首肯了這位傳言的未來的天下之主,有着衆人仰慕的容貌,有着難以捉摸的心思,更有收復人心的手段,就是不知有沒有收復天下的才能。
梅逸和紅玉跟在身後,不發一語,卻看安凝轉身微微地笑着,審視童巖一眼,而後說,“梅逸,‘清’字輩分的人的衣物用品都準備好,衣服的顏色用四種顏色,什麼人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你與風商量一下。”
看了看天,雖有陽光,厚厚的雲彩堆積在天邊,朦朦朧朧的,安凝停步轉身,“紅玉姑娘,麻煩你幫幫梅逸。”
“王妃客氣,如能幫上忙,是紅玉的福分!”紅玉忙說,卻也看了一眼童巖。
“嗯。”安凝肯定的看了紅玉一眼,然後看了看童巖,微微一笑,“梅逸,去請子清來!”
“是!”梅逸拉着紅玉的手走了。
看着兩個人走了,安凝鬆了口氣,聳聳肩膀,“清淨了!”
剛剛的端莊威嚴,瞬間消失,只有那股傲勁兒還在,童巖饒有興趣的一笑。
“驚鴻,房內說話!”童巖一邊說話,一邊走在前邊。
“嗯!”安凝懶懶的答着,跟在後邊進了房內,坐到席子旁。
房間內簡介而優雅,只有幾件擺設,但是東西很全,書案、棋盤、琴、書櫃,這個房間裡應有盡有,“驚鴻,在想什麼?”
“這個凝月閣是他設計的,和王府一樣,每個房間,他都親自過問,所以每個房間才都會這般雅緻,應有具有!”安凝說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安皓謹那雍容的笑意,不由得心痛一下,他應該還在煎熬着吧?
“驚鴻可想到自己的未來?”童巖一邊擺弄着圍棋的棋子,一邊淡淡的說,好像是在提醒着什麼。
這個提醒的聲音把安凝從心底深處拉了回來,看着童巖依然若無其事的擺弄着棋子,好似棋子很髒一般,小心的拿着絲帕擦着。
“沒想過,只想走一步看一步,逍遙自在的過日子,管那麼多做什麼!”雖然這樣的說,安凝的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童巖不只是提醒自己的責任和使命,還有其他的東西在裡邊。
“真的這樣想麼?可是剛剛你明明是在準備什麼!”童巖溫婉一笑。
看到童巖的樣子,安凝深吸一口氣,“好,明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想逍遙自在,可是又不得不爲命運做好準備。喂,倒是你,爲什麼來聖元國?找我麼?”
看着童巖,安凝調皮的笑了笑,“難道不是麼?”
“是!”童巖看着安凝的天真笑容,眼睛一閃,“你想什麼時候行動?”
“行動,沒有想過,我要走了,我想逍遙自在的生活,所以我要離開,我要走自己的路!”
滿不在意的擺着棋子,提醒道,“童巖,你快輸了!”
看了看整盤棋,童巖微微一愣,皺着眉頭笑了,看來面前的人真的才智過人,他一個小小的不經意,卻輸了整盤棋,無奈的鬆了口氣,“出去走走也好!”
聽到童巖的話,安凝一驚,看着面前的男人,本以爲他會解勸自己留下,接受命運,可是他卻支持她出去散心。
看了看安凝微愣,童巖又說,“什麼時候,你的心接收了,你自然會回來,再說,這裡有你牽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