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並沒有挽留,也沒有言語,景皇看了看絲雨,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玉無雙,走在前邊。
兩人剛到門口,絲雨的琴聲響起,悠揚的節奏帶着絲絲心傷,好似天上絲絲細雨,滴到皮膚上,滲入人心,這曲子寫得真好。
只是響起絲雨的話,玉無雙到十分想聽到作畫之人彈這首曲時,內心所感。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稍稍一頓,微微皺了皺眉頭,跟在景皇身後走了。
……
謹王府後山的山洞裡,安皓謹大半張臉被包裹着,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瘙癢難耐,卻只能輕輕摁壓,卻依舊端莊的坐着,掃了一眼跪在下邊的十人,“都起來吧!”
“是!”所有人整整齊齊的回答着,然後起身。
這些人都是完成了任務回來覆命的,安皓謹不似安凝那樣開始就接受這些殺手,而是使用過了,纔會放心的用,纔會放心的善待。
待蘭幽遞過茶,安皓謹輕輕接過來,嚐了一小口,點頭稱讚,“蘭幽的功夫進步了。”
隨即放下茶杯,掃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十人,這些人身體繃得更緊,動都不敢動。
衆人只覺得他們的主人目光太亮,好似能看透每個人的心,讓十人不由得的心驚。
“查的怎麼樣了?”安皓謹淡淡的問道。
爲首的一個人,上前一步,抱拳行禮,“主人,我和庚忠去了皇宮,發現皇上和一個黑衣人在一起,那個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測。”
說完皺着眉頭思索着什麼,卻又不得解的樣子。
“嗯,甲忠,還有其他情況麼?”安皓謹的表情依舊,但是雙眸微冷。
“那個黑衣人練的功夫很特別,皇上也在練,似乎數十年如一日的練,我只聽說過有一種魔功要兩個人合練,但是傷精氣,子女不得存活。”甲忠猜測着。
“嗯,我知道了!”安皓謹又端起茶,不喝,只是用杯蓋颳着茶麪。
沒想到皇上竟然是個絕世高手,怪不得子嗣出生之後不久就死了,以前他猜測是被人暗害,沒想到是因爲他自己。
另一個黑衣人上前,“主人,我和辛忠在太子府沒有什麼大的發現,只是太子見過夏建生,然後打聽王妃的事情,而肅刀則殺了賭王阮青一家,得到一個八卦盤,聽說那個八卦盤是一個叫做道然的人送給阮青的。”
聽到是道然送給阮青的八卦盤,安皓謹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卻暗暗的微微撰了撰拳頭,點點頭,“在家不用像殺手那樣,摘了面紗吧!”安皓謹的聲音不緊不慢,卻不允許質疑。
十個人急忙摘下面紗,“主人!”
“嗯!丙忠,你們這一組呢。”安皓謹看了看有着一雙大大眼睛的丙忠。
丙忠並沒有說話,從後排裡爬出一個五官端正的人,“主人,我和丙忠去了安陽王府!”
這時丙忠點點頭,“己忠…忠…說…說的是。”
原來丙忠口吃,所以沒辦法回答那麼流利,己忠只好主動出來應答,安皓謹點點頭,示意己忠說下去。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議論帝星的事情,還說安浩煌太子命不長了。”
時局動盪不安,每個人都在揣測,安皓謹擡眼看了看己忠,“還有其他的麼?”
己忠搖搖頭,丙忠則開口,“主…人!”一句話沒有說出,憋得臉通紅,看了看安皓謹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急,慢慢說。”安皓謹耐心的安慰着。
“主人啊……”丙忠唱了起來,看了看安皓謹笑容依舊,大膽地唱了下去,“安陽王無反心,倒是安業不尋常,言辭之間,有些鼓動之意,順便還有那個暴力的安豐,總是說軒王爺快點兒死,沒有了繼承人,可能就由安陽王繼承。我想這些人會推波助瀾。”
丙忠唱出來,心裡痛快多了,“主人,就……就這麼……這麼多…多了。”
“嗯!”安皓謹笑着答應,看了看丙忠,心中暗想都說這種人嘴裡說不出來,心中有數,果然沒錯。
看了看丁忠,目光寒冷,嘴角有顆硃砂痣,安皓謹問道,“丁忠,大將軍府怎樣?”
“回主人的話,我與戊忠一組,查看了大將軍水沐天的一切活動,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水沐天向來與安平王爺不和。”
水家能夠獨領一支軍隊,在朝中已經服侍過兩代皇帝,都是忠心耿耿,所以成爲大將軍,皇上都忌憚三分。
這個人讓安皓謹擔憂,卻又讓安皓謹敬佩,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樣處理,水沐天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中只有第三子水清,入得了安皓謹的眼,而這個兒子卻不得水沐天待見。
看了看十人中年紀最輕的兩個人,那是一對雙胞胎兄妹,壬忠是姐姐,葵忠是弟弟,這兩個人從小就被訓練成殺手,多少個孩童中存活下來的。
兩個人長得十分相似,都是水靈靈的大眼睛,尖尖的下頜,姐姐有着一雙冰冷的眼睛,弟弟則是愛笑。
“壬忠、葵忠,你們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安皓謹放下茶杯。
“主人,按您的吩咐,柳家在滅門之後,被人放了一把大火,我們沒能趕上救人,但是家產十之都已經救了出來。”
點點頭,安皓謹看了看壬忠,“好,柳家各處店鋪極多,都要收回來,如果柳家有後人倖存,要好好安置。”
“是!”壬忠答道。
看了看甲忠,面容白皙,裝扮好了,也算是一個俏公子,安皓謹微微一笑,“甲忠,以後你跟壬忠一組,管理全國各地的店鋪,我想做生意,你應該更在行。”
這是蘭幽端來藥,安皓謹一飲而盡,看了看葵忠,“葵忠,你也該離開你姐姐,獨立了,你就和丁忠一組,讓他教教你。”
“是!”葵忠極不情願的答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