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思不解地問冷如瞳:“小姐,我們要回七皇子府?”
冷如瞳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香思啊,咱現在連嫁妝都沒了,吃啥喝啥啊,不窩七皇子府去窩哪去。”
“表妹,回將軍府吧,表哥養你。”唐如風在一旁仗義地說:“再說這銀子丟了都是表哥保護不全,我應該負責的。”
冷如瞳搖了搖頭:“表哥你還要娶嫂子呢,總不能養我一輩子吧,再說我吃七皇子府的是天經地義。太后指的婚事,我倒要看看誰敢不從。”
敢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把銀子盜走的一定不是簡單人物,這事還得慢慢查,她嫁出去了丞相府她肯定是回不去了,至少目前不好回去,可恥的是她把從夜明珠那討來六千多兩銀子也一起放在那四大箱子裡面了,現在她除了身上的首飾,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敢偷她冷如瞳的銀子,弄得她如此落魄,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將軍府和七皇子一起都敢惹。
唐如風在暮色之村僱了幾輛馬車,一羣人坐着馬車回去了,冷如瞳的馬車直接開到了七皇子府,她雖然不怕流言,但是畢竟不想自己被人指指點點,所以一路也沒停過。
下了馬車,香思便讓府裡的侍衛去通知管事的。夜鳳琊常年不在夜歌城,但是一樣封了府邸,有自己的田地,一樣享有皇子的各種福利,他不在夜歌城的時候都是府裡的管事打理的。
沒過多久,管事的就跑了出來,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眉清目秀的,看上去不是個殲詐之人,見到本應該在武當山的冷如瞳,他一臉驚訝:“皇妃怎麼回來了?”
冷如瞳倒是覺得這管事挺聰明的,雖然夜鳳琊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個大轉變,甚至根本沒打算給她名份,但這管事卻依皇妃之禮待着她。
她笑了笑:“事情弄完了就回來了。七皇子覺得我不應該呆在武當山。”冷如瞳輕描淡寫地說着走進府裡,邊走邊問:“怎麼稱呼你?”
管事的緊緊地跟在她的後面恭敬地說:“回皇妃,奴才姓趙,您可以叫我趙管事。”
“那趙管事,以後就請多關照了。”冷如瞳走在前面,七皇子府她並不陌生,在這住過,她徑直往夜鳳琊的廂房走去,邊走又邊問:“我該住在哪裡。”
“皇妃自然是與七皇子住在一塊。”趙管事理所當然地回答:“不過,太后的懿旨不是讓皇妃在武當山呆着清修嗎?”
“七皇子不讓我呆那我也沒辦法,說是山中全是男的,我一個女的呆着不方便。”冷如瞳隨便地給了他個答案來到廂房的門前,趙管事趕緊幫她打開了瑣
“七皇子的房間一般七皇子不在夜歌城時都會瑣上。只有打掃衛生的時候纔會打開。皇妃你以後就住裡,這片鑰匙就交給你了。”趙管事挺鄭重地把一片青銅鑰匙遞給冷如瞳。
冷如瞳有些奇怪:“我每天住這裡還要上瑣?”
“皇妃出門的時候最好是落下瑣,七皇子不願別人進他的房間。”趙管事回她。
冷如瞳抓着鑰匙覺得奇奇怪怪的,這府裡的下人應該也不少,爲什麼要這麼小心,難不成夜鳳琊有些什麼重要的東西在房間裡,不能讓人知道?。
可是他不是不接受自己嗎,怎麼又這麼輕易把鑰匙交給了她,還是說這只是趙管事的一廂情願,他根本不知道夜鳳琊對她的態度已經轉變了?
“你給我這鑰匙可經過了七皇子同意?”
“這個奴才還是能做主的,爺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夜歌城?”趙管事很明顯是自己做的主,他的話也說明,他在夜鳳琊的心中是個很受信任的人。
“也許祭天之後就回,也許永遠不回。”冷如瞳淡淡地回了他一句,走進了房間,留下趙管事若有所思地站在門邊。
奔波了半天,冷如瞳泡了個澡,就睡下了,手上和腳上的傷因爲那藥酒已經好得差不多,只是還有些青紫,但已經對行動造不成阻礙。冷如瞳睡下後,香思忙活了半天,把所帶的衣服,日常用品全都擺放好。
香思坐在廂房裡看着睡着的小姐,不知爲何就生出感慨,這就是小姐的新家了,沒有成親,沒有歡迎,長途跋涉換來的卻是七皇子的閉門羹,她也不懂小姐爲何偏就選中七皇子,在她的心裡更喜歡三皇子,雖然三皇子對別人都冷冰冰的,但對小姐的時候是可以看得出來不一樣的。
可小姐有她自己的思量,她也不便說什麼。現在她們身無分文,只能靠着七皇子府了,不知道這姑父什麼時候纔會願意面對小姐,就算不能與小姐生兒育女,至少也應該相敬如賓啊。
小姐這一回來,明天夜歌城又要傳開了,我多災多難的小姐啊,爲何沒有真心待她的人呢。香思嘆了口氣,關上門去了廚房,別人對小姐不好,她就得更加對小姐好了,去做些她愛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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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的偏廳裡,趙管事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按下桌上一個花瓶,旁邊的書櫃往左移動開來,出現一個密室,趙管事走了進去,又把書櫃給移回了原位。
密室很大,有牀有石桌,還有四個大紅色的箱子,裡面坐着一個人,他不是別人,正是替寵七去送親的馬八刀,趙管事見到他就責備起來:“你說你,你怎麼能把皇妃的嫁妝給搶來了。”
馬八刀摸了摸他的大刀,無奈地說:“爺讓我把皇妃弄進七皇子府,不許去將軍府,也不準回丞相府,我有什麼辦法,想來想去只能把她嫁妝搶了,她沒錢自然會回七皇子府。”
“你不知道皇妃是什麼人,你敢搶她的東西,被抓了別找爺求救。”趙管事一臉責備,這馬八刀你說他沒腦子吧,又懂得用這招,你說他有腦子吧,連皇妃都敢得罪,皇妃可不是一般女人,她聰明得緊,等她把思緒一縷清,自然就會想到馬八刀。
“還有,你搶了就搶了,你弄到府上來做什麼,弄去血殺門也行啊!”趙管事繼續唸叨着,昨夜裡半夜馬八刀把東西弄到府裡來,把他給嚇壞了,剛見到皇妃的時候,內心都發顫,就怕皇妃給知道。
爺雖然現在不理她,但是他比誰都清楚爺有多喜歡皇妃,他爲了她連三蟲三腦都拼命弄過來,爲了她連血殺門被屠都不回,要知道她被馬八刀欺負得連身上一文錢都沒有,那還不得把馬八刀皮給扒了。
“反正是皇妃的東西,就放在府上嘛,到時她要真追究起來,趙管事你就說是我替她先把銀子運回來了。”見趙管事不斷說皇妃很厲害的樣子,馬八刀也有些擔心起來,他倒是不是怕皇妃,他怕的是爺啊,爺表面上不理皇妃,還不是特意派了他一路上保護着。
“爺有沒有指示什麼時候回?”趙管事最關心的是這個,現在皇妃在府裡,那賬本什麼的他該不該交給皇妃,爺對皇妃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他到現在沒弄明白,明明喜歡人家,又這麼倔着。
雖然爺確實有原因不能成親,但爲什麼不能與皇妃好好說清楚,皇妃雖然強悍,但看起來也是個明事理的姑娘,聰明的女人一般都好說話,就像死去的穎妃。
“沒指示,太后要爺祭天呢,怎麼得也祭天后再回吧。”
“好了,你回血殺門躲着,這些天別讓皇妃找到你,要不然你就死定了。”趙管事推着馬八刀往石壁邊走去,那兒有個機關,打開有通道通到外面。
以前是通向血殺門據點的,據點被三皇子發現後,就死滅了這條通道以免被發現,這兩天把通道改往了驕莊。
馬八刀走後,趙管事坐在密室裡想了回,出了密室到了自己房裡,打開一個青銅的箱子,把所有的地契,賬本還有玉印都拿了出來,往冷如瞳的廂房走去。
冷如瞳剛剛睡醒,正吃着香思給她精心製作的晚餐,據香思說,府裡下人並不多,只有三四個打掃的丫環,其他全部是侍衛,侍衛倒是不少,算起來有二三十個。
冷如瞳真覺得浪費,一座空府,竟然要養這麼多人,他一個沒權沒勢的皇子哪來這麼多錢,雖然分了幾畝地,但那也沒多少錢,不過讓她奇怪的是,夜鳳琊穿的用的都是極其奢華,被單是金絲錦被,玉榻都是純色的藍田玉,就連這吃飯的碗都是極爲罕見的白瓷。
她突然發現她對自己選的夫君其實瞭解得十分的少。
剛吃着飯趙管事就找來了,趙管事對她倒算是很恭敬,見她吃飯便站在一旁等到她吃完,只是他一隻眼老是看着香思,似乎對香思與冷如瞳同桌吃飯很有意見。
冷如瞳笑了笑:“趙管事,香思雖然是我丫環,但與我情同姐妹,小時候若不是她,我估計還長不大。”
趙管事臉色變了變立即賠笑:“奴才知曉了。”他記得七皇子說過,這冷大小姐從小苦着長大的,只有這個丫環陪着她,她既然這麼說,他自然不敢再有任何意見,畢竟這是主子的事,雖然他是看着七皇子長大的,但他的心裡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奴才。
冷如瞳爽快地扒完了飯,看着趙管事手裡拿着的東西不解地問:“趙管事這麼急找我是有何事?”
趙管事趕緊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上:“七皇子不在府裡,皇妃你就是最大的主子,原本因爲府裡沒主子所以這些都是交給奴才管着,現在皇妃你在了,就些就交給您了。”
冷如瞳好奇地翻了翻:“賬本,地契,這些全給我?”趙管事會不會太好說話了,她原本還想着自己好歹是府裡的女主子,該弄點權利過來了,誰知她都沒開口,這趙管事就直接把東西全塞給了她,是本就對她這麼尊重,還是另有目的?
“你不怕不懂這些?”冷大小姐雖然是個官家小姐,可從小連吃的飯都沒幾餐飽的,更不曾學過管賬之事。
趙管事呵呵地笑:“皇妃不懂奴才可以教你。”
冷如瞳緊緊地盯着他,想從他那副安眉帶眼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耐何怎麼看,都只從他臉上看到忠誠。。。忠誠,他這麼輕易就對她這個女主忠誠了?
冷如瞳嘆了口氣把東西又推給他:“這些你還是管着吧,我也不過是因爲太后一道聖旨才得以在七皇子身上掛個皇妃身份,其實你我都明白,我與七皇子只能有名無實,七皇子也許根本不想我管事。”
她只想要權,能在府裡說得上話就行,真要她管這麼多賬本啥的,那不得讓她累死。何況這府上又沒有別的什麼交易,說到底都是些買賣出去的小賬,她管起來是大材小用!
“皇妃這話可就不對了,皇妃既已許給爺,自然就是這府上的女主人,這個是勿需質疑的。”趙管事最不願見的就是這兩個人產生隔閡,爺有爺的苦衷,他只能儘自己的能力讓他們隔閡少一點,不要最後造成了大的誤會。
“這些就放在皇妃這裡了,奴才還有事,就先告退了。”趙管事說完就退了回去,就怕冷如瞳再推託,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來接受這個女主人。
冷如瞳看着趙管事的背影越發覺得不解,他怎麼就好像把燙手山芋終於扔出去了似的。冷如瞳懷疑地拿起賬本翻了翻,這不翻還好,一翻嚇一跳,她越翻越快,夜鳳琊竟然這麼有錢!
她以爲夜鳳琊頂多也就被賞了幾塊地,是個土財主,沒想到清風街那一條街上有一半的店鋪是屬於他的!尼瑪,這豈不是可以和夜千止有得一比?
每個店鋪一年收租就能收上十幾萬兩。。。他甚至還有錢莊,更讓冷如瞳驚訝的是驕莊竟然是夜鳳琊開的?夜鳳琊他哪來這麼多錢,皇上封地的時候肯定不會賞他們店鋪什麼的,頂多是黃金多少,地多少。
夜鳳琊二十年都呆在武當山,那這些生意是怎麼做的?全是趙管事幫他在做?那他本錢哪來的?她發現自己真的對這個道長夫君一點也不瞭解。
她甚至只知道當年他的母妃穎妃因爲犯了事所以被趕出了皇宮,皇上後來再也沒接穎妃回過宮,也是這樣夜鳳琊才被送往武當山,他被認回皇子身份也是在十八歲成年禮之後。
他們母子被趕出宮後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難道是疑妃趕出宮之後自己做生意賺了這麼大的家產?
可是整個夜歌城也沒有誰知道這些產業是夜鳳琊的,他是有意瞞着還是因爲天生低調?
冷如瞳突然感覺趙管事把這些東西塞給她是想要告訴她什麼事,他想告訴她什麼呢?爲什麼又不直說呢?冷如瞳忽然發覺這賬本和地契什麼的真是燙手山芋,如果不小心丟了或是讓別人搶了去,那她豈不是罪大了!
她趕緊把東西小心翼翼地鎖進櫃子裡,然後拿着毛筆畫了一副圖,再鎖上門帶着香思上了街。
“小姐,我們現在沒多少銀子了,你上街要買什麼?”香思跟在她身後好奇地問。
“找鐵匠。。。”夜鳳琊的全部家當都在她手上,她得想個辦法讓別人偷到了也拿不出來。“這夜歌城最好的鐵匠是誰你知道不?”
香思搖了搖頭:“不知道,可是小姐,我們現在最好是不要上街的好,讓別人知道你從武當山回來了,只怕會。。。”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趙管事把東西交給她,不管是什麼目的,她一定要把東西保護好,而且她轉念一想,夜鳳琊有這麼多財產一定是想做什麼事,既然他那麼多秘密她不知道,那她就要抓着他的財產,那樣他到時候就不得不把事情告訴她。
難不成趙管事是想告訴她這個?也不對,趙管事跟了夜鳳琊這麼多年,沒可能她一來就站她這邊啊?
兩人走着走着就到了烏衣街,這兒鐵匠鋪多,冷如瞳拿着圖紙給鐵匠鋪的鐵看,問他們能不能做出這樣的東西,幾乎是所有的鐵匠都搖頭,冷如瞳也知道這古代的鐵匠沒有現代的先進,現人很容易造出來的九連環,古代鐵匠卻很難,何況他們的鐵具基本都是大件,像九連環這樣精細的,一定得找天下第一的鐵匠才行。
冷如瞳再次失望地從鐵匠鋪走出來,鐵匠鋪真是那個熱啊,熱得她香汗淋漓,香思趕緊掏出帕子給她擦着,就在這時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唉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遠嫁到武當山的冷大小姐嗎?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伴隨着這一聲,許多的路人都向冷如瞳投來注目禮,冷如瞳站在那冷冷地看着多事的冷如秀,這死丫頭怎麼好死不死正好出現在這裡!
真是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
“七皇子妃啊,你怎麼沒跟七皇子呆在武當山,成親才兩天就回來了,也不見你回丞相府回門。”冷如秀一臉看好戲,一張俏臉在陽光下看來格外的刺眼。
“這個就不勞三妹你費心了,你還多爲自己費下神。”冷如瞳不想跟她糾纏,她現在可還有事,哪有空跟她鬥嘴皮子。
“我怎麼能不費心呢,大姐你該不是到武當山七皇子不要你,你只好自己回來了吧,也是,七皇子是個道長,是純潔之身,你死皮賴臉的讓太后賜了個婚,他不要你也正常嘛,大姐你就不要放到心上,記得回丞相府回門啊。”冷如秀的話像一根針刺進冷如瞳的心裡。
“放心,我會回門的。”冷如瞳朝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之後繼續找她的鐵匠去了。
冷如秀站在那譏諷地看着她:“裝什麼高貴,還真以爲嫁給皇子就是皇妃了,也不過是沒人要,撿個身份而已。”
冷如瞳耳尖地聽到了她的不屑回了她一句:“三妹也得趕緊找個身份啊,庶女可是在府裡要被欺負的。”
氣得冷如秀在那跺腳,她一個庶女嫁得好壞全由原配夫人決定,也就是夜明珠安排她嫁到哪她就得嫁到哪,所以她才一直對冷如靈他們恭恭敬敬,就怕得罪她們,誰叫她沒有一個好外公呢,不像冷如瞳就算死了娘還能這麼風光。
這後面的時間,冷如瞳的耳邊就沒平靜過,經過冷如秀那麼明顯的一說,人人都在議論,冷家大小姐遠嫁武當山結果被七皇子趕了回來。還有人說她身子不潔,七皇子肯定不想要,只是不想反抗皇命。
反正各種難聽的都有,偶爾會有幾個幫她說話的,冷如瞳感覺自己的整個腦子都是亂哄哄的,她是好是壞,她嫁不嫁人管他們鳥事,沒事全拿着她來當話資,她不怕流言,但討論成爲別人消遣的對象。
“爺,不去與冷小姐打聲招呼嗎?”穿着一身淺黃的夜千止帶着安心公主正在遊街,勝嶼看到那邊的動靜稟告了他,可夜千止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等着安心公主挑選首飾,絲毫沒有要上前打招呼的跡象,勝嶼忍不住發問。是氣她義。
“她現在是七皇妃,去打招呼豈不是更讓人嫌話。”夜千止萬年面無表情地回着,冷如瞳這麼快就回來了確實讓他感到意外,但他更意外的是就這樣還敢上街,他有時真覺得這個女人膽大到沒了腦子。
夜千止收回眼光,湊到安心公主身邊耐心地替她選着首飾。勝嶼一臉不知所爲,爺怎麼突然對冷小姐改變這麼多,難道嫁人了就真的不一樣了?
冷小姐現在不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嗎?還是爺也如其他人一樣,害怕流言蜚語。
冷如瞳感覺有一道眼光在注視着自己,立即回頭又沒發現人,她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已經被這些流言弄得暈頭轉向,她還要在這夜歌城生活下去呢,老這麼被人亂指指點點也不是個辦法,她想了想,與其讓他們指指點點不如自己來個說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