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芍留下這話走了,留下香思怔在那裡,馮大夫說小姐能發聲是什麼意思?
“香思……”她還在想着,卻聽見**邊傳來有些粗啞的聲音。她顫抖着轉過身去,不敢置信地問:“小姐,剛是小姐在叫香思?”
“嗯。”夙三千艱難地嗯了一聲,發現這嗓子很不好使,像是年久失修的生了繡的老鐘錶。
“哇……”香思剛停下的眼淚,又奪眶而出,不過這一次是喜極而泣,啞了十多年的小姐竟然因禍得福,可以說話了。
夙三千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偏生這丫頭還一直在哭,她有些不耐煩:“哭什麼?”
“小姐,小姐你可以說話,你已經十多年沒和香思說過話了,香思多麼相念小姐的聲音啊。”香思邊說邊擦淚,情真意切。
“大小姐,你這是想讓老爺氣死啊。”見房裡沒有動靜,外頭的人又大聲尖利地喊了起來。
香思這纔想起來趙大娘還在外面呢,這怎麼辦?
“能說話是好事,幹嘛要哭。”夙三千說着便忍着疼坐了起來:“外面那個催得緊,到底是什麼事。”
香思一愣,難道小姐忘了今天二皇子和三皇子來府上的事,她趕緊給小姐說了一遍。
夙三千聽了腦袋更疼了,她怎麼攤上了這事,俄羅斯特務的毒蘋果真是厲害,她不過吃了兩口,竟然就到了這幾千年前的時空。
“小姐,你看這怎麼辦,這老爺都派趙大娘來催了,看來是非去不可了。”香思一臉心疼,老爺這態度表明了,大小姐如果沒死就必須得去,否則是違抗皇命啊。
夙三千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能告訴我,我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
香思趕緊給她一說,她被人派出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府裡的下人都在說小姐與人私通自知羞愧已經自盡,她趕緊跑了回來,卻發現小姐倒在了地上,當時呼吸都沒了。
她不死心,去請了夜歌最好的大夫,沒想到小姐只是休克。
夙三千一邊聽着,一邊慢慢有了這個身體的記憶,這身體死前的痛苦讓她心如刀絞,她猛地轉頭看了一下**上還未來得及收拾的衣裳。
那白色的褻褲竟然還擺在那裡。真該感謝她們的無情,死了還不給收拾,她纔有機會再活過來。
“香思,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
說到這,香思臉色又是一陣心疼:“小姐,沒事的,會好起來的。”
夙三千,哦不,冷如瞳冷厲地瞪了一眼香思:“你只管回答。”
香思一愣,小姐曾何時會出現這樣的眼光。
“小姐現在看起來很……很,慘不忍睹。”雖然疑惑,香思還是如實地回答了。她從小跟着冷如瞳,兩人情同姐妹,大小姐性子軟弱,很多時候都是她擋在前面。
但實際上她也擋不了什麼,也不過是替小姐挨點罵,擔點皮肉之苦而已。
冷如瞳滿意地露出殘冷的笑,下了**,儘管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可是在看她那一雙粗布繡花鞋時,她還是怔了怔,她真的已經不在也門總統府裡,而是在一個古代的大富人家裡面。
可是按屋裡富麗堂皇的擺設來看,這繡花鞋明顯寒酸了許多。
香思趕緊拿來外衣給她披上,冷如瞳伸手打斷了她:“就這樣去,幫我把髮絲弄亂,越亂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