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瞳說着走進了院內,院裡沒有幾個人,這兒本是武當山輩份高的道長才能住的地方,不知什麼原因,其餘道長似乎都下了武當山,裡面只有這個小道童。
小道童戰戰兢兢地跟在他們後面,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
冷如瞳看了看一羣早已累了的兄弟,爲了給她送個親還真是不容易。她想了想問小道童:“有沒有水喝,有沒有飯吃?”
小道童被她給嚇了,但又不敢得罪她,可憐兮兮地回答:“山裡的師兄都下山救人去了,剩下的幾個看守山門的師兄都是山下鄉民送的食物,你們要叫的話只能自己做了。”
“行,能做總比沒有好。今天你們都累了,就各自找房間休息着,我去弄飯給大家吃。”冷如瞳叫香思從隨行的包裹中拿了套素色的衣服給換上,所有人中就她會着轎子沒累着,自然不好意思還讓別人給她準備飯菜。
一般大漢搶着要去做飯,被她給怒吼了回來。她到後院的廚房一看,除了有大米,還真是一點菜都沒了。廚房倒是乾乾淨淨的。
上山來的時候她發現這山裡有菜地,種了不少菜,於是拿了個籃子去摘菜。
菜園子裡還真是綠意盎然,正值夏季,剛好是蔬菜成熟的時候,冷如瞳把能採的菜都給採了回去,香思不解地問她:“不用採這麼多吧。”
“怎麼不用這麼多,這可是我們三天的份量。”她心裡盤算着,如果三天夜鳳琊還不出來,那她就不再等。冷如瞳毫不客氣地把道士們辛苦種的菜園採了個精光。
採完菜之後冷如瞳就讓香思也去歇着,這一路她也沒少走路,她知道她腳上都長了水泡了,就怕錯過結婚的時辰,可是這時辰沒錯過,趕到卻見不到新郎,真是荒唐。
她現在也不想想那麼多,先讓跟着她來的人不受苦再說。
受山份們。冷如瞳一個人在廚房裡生火做飯,累得滿頭大汗,總算是把飯菜給弄熟了,她學的夜鳳琊的,菜弄得不多,但是種類多,雖然都是些蔬菜,可她卻花了心思的。
大夥吃完之後,冷如瞳也累得快趴下了,今天應該是她大婚之日,應該是喝合歡酒洞房花燭纔是,爲什麼會變得這麼苦逼呢,冷如瞳趴在牀上想着,不知不覺睡着了。
她睡的是夜鳳琊的牀,小道童說夜鳳琊閉關十天是不會出來的,也不會用食。深夜的時候,小道童一個人摸到了後山,站在石門外朝着裡面喊:“師兄。。。師兄,你的新娘睡着了。”
“不是叫你趕他們走嗎?”夜鳳琊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帶着不悅。
“我趕了,他們不走啊,師兄你新娘還把師兄他們種的菜全摘光了,她說她要在這住下了。”小道童委屈地說,因爲新娘要來,師兄把其他師兄差不多都趕下山了,師兄不說,其實他也知道,連生師兄就是怕其他師兄看了他新娘去,明明就關心她,還躲着不見,唉,師叔說得對啊,連生師兄就是個沒有脫離紅塵的皇子。
“他們住一兩天就會走,你沒事不要來煩我了,等他們走了再來找我。”夜鳳琊不想再多說什麼,有些不耐煩地趕着小道童。
“師兄他們都不在,我一個人好無聊啊。你的新娘看起來很兇,我不敢回去。”
“她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怕什麼,就你這樣以後師父還敢把武當山教給你啊,看個家都看不住。”
“連生師兄還不是一樣,連女人都怕,女人來了就要躲起來。”小道童一臉不服地頂着嘴。
“連師父都怕女人,我當然也怕。”夜鳳琊嘆了口氣,女人不但是禍水,還是毒物,沾了就有可能斃命,就像冷如瞳就是個狠毒的女人,爲了目的不擇手段,想他修道二十年,竟然看走了眼。
所以他要閉關再修練,一定要練到心如止水,清心寡慾,他會讓冷如瞳知道背棄他的下場。
“夜鳳琊你這個懦夫,你就是躲在這裡面是吧。”冷如瞳猛地從旁邊的草叢裡跳了出來,朝着石門大吼,嚇得小道童呀呀直叫;“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明明進房看見她睡着了纔敢來連生師兄這的,她怎麼跟來了。
“小屁孩,姐姐我可比你大十幾歲,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就你那點小計倆還能瞞過我。夜鳳琊,你要抗婚就直接說出來,躲着算什麼英雄,你去太后那抗旨啊,沒膽的懦夫,竟然跟本小姐說什麼清心寡慾,你倒是清心寡慾給我看看啊。”冷如瞳朝着石門後叫器着。
看來這石門是會開的,剛小道童來夜鳳琊就沒打開石門。
“冷大小姐最好打道回府,武當山是清靜之地,不適合污濁之氣,尤其是成親這種俗事。”夜鳳琊的聲音冷冷地從山洞裡傳來,根本無視了冷如瞳的叫囂。
“成親是太后下的旨,你要說跟她說去,本小姐現在是道長夫人,打算在這道觀裡住下去了,你就躲裡面吧,看你能不吃不喝多少天。”冷如瞳心裡是有氣的,但她又覺得是自己自做主張要求的成親,所以她忍着性子來勸夜鳳琊。
“那你就住下去,道觀裡都是男人,過兩天師弟們都會回來,看你如何呆下去。”夜鳳琊絲毫沒有要出來的意願。
冷如瞳聽得也有些惱火了:“你還真上綱上線了不是?不就成個親,你怕什麼?國師之位依然給你留着,對你造不成任何損失,你是想碰過我,不負責是不是?”
“施主勿需多言。”夜鳳琊冰冷地回了她一句,不再開口說話。
小道童拉了拉她的衣袖:“我們還是走吧,連生師兄要是生起氣來地很恐怖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生起氣來也很恐怖!這兒哪裡有草?我要把這石洞給燒了,我看他會不會被煙給嗆死。”冷如瞳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明白夜鳳琊爲什麼會突然態度轉變這麼大,即使他不願接受這婚禮,他可以與她商量,或者有什麼難處可以跟她說,她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爲什麼偏偏是如此冷漠的態度。
“這石洞是密不透風的,風都進不去,別說你燒草了,姐姐我們走吧。”小道童拉着她的衣袖往山下走邊提醒她:“這個季節山上蛇很多,你要小心不要被咬了,這裡的蛇毒性很強的,前兩年有個師兄被咬了,續命丸也沒能把了救回來。”
“喂,小道童你是在唬我吧。”冷如瞳聽得有些慎得慌,她一生別的不怕,就怕蛇啊,這山林裡茂密得很,她跟一直跟着小道童而來,心裡只想快點找到夜鳳琊,根本沒去看周圍的環境,這會才發現,月光都是透過樹枝進來的,這兒整是一個深山!
這麼黑漆的地方,這看似膽小的小道童怎麼敢一個人來。
“我說的是真的啊,我對神五真人發誓。”小道童剛說着卻突然把冷如瞳往後一拉大叫:“小心,前面有條響尾蛇,你碰了它它就地咬你。”
冷如瞳被他這一叫嚇得出了冷汗,立即躲在他身後拽着他的小道服:“你,你走前面。”
小道童冽開嘴笑:“姐姐凶神惡煞的,也會怕蛇啊。”似乎知道了冷如瞳的致命弱點很高興。
“笑什麼笑,我是人又不是神,當然會有怕的東西。”這小孩子怎麼這麼不討喜,跟夜鳳琊一樣欠扁。
“嘿嘿,連生哥哥就什麼也不怕,這些蛇見到連生哥哥都主動掉頭走的。”小道童用崇拜地語氣說:“我以後也要像連生哥哥這樣有本事,可惜啊,本來我很佩服連生師兄的,但今天讓我有些失望了。”
“是吧,他就一縮頭烏龜,根本不值得你崇拜。”
“不是的,我失望是因爲連生師兄竟然會怕一個女人。唉,太讓我失望了。”小道童學着大人的語氣,少年老成的嘆了口氣。冷如瞳一個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女人怎麼了,女人能頂半邊天你懂不懂。”
小道童一臉不屑:“女人除了能做飯還能做什麼,連生師兄肯定是自己會做飯,所以覺得娶你也沒用,纔不見你的。”
“女人會得可多了,你要見識下麼?我能把你掛樹上你信不?”冷如瞳惡狠狠地瞪向小道童,這臭武當山都教小孩子一些什麼,竟然如此貶低女性!
“你這千金小姐的,連樹都爬不上,還怎麼把我掛樹上去。”小道童一點也不害怕,獨自在前面帶着路,完全無視了冷如瞳的威脅。
冷如瞳決定給他一點教訓讓他不要小看女人,她從後面一把抓住了小道童,嚇得小道童哇哇大叫:“你要做什麼!”
“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把你掛在東南枝上的。”冷如瞳一手擒着小道童,一手抱住一棵至少六七米高的大樹,兩腳蹬着樹俐落地爬了上去,把小道童扔在樹幹上,嚇得小道童趕緊死命地抱住大腿粗的樹枝,驚悚地看着她:“快放我下去,我怕高。”
“你不是說我不能把你掛樹上,這不就掛給你看。”冷如瞳一隻手掛在樹幹上,兩隻腳勾着樹幹,躺掛着看着小道童,爬樹這種小兒科,她在荒島訓練的時候玩得多了去了,別說這種深山就是大叢林她也不怕。
當然就因爲第一次出任務被蛇咬得昏迷了七八天,自從以後她就怕蛇了,不管接受什麼心裡輔導,她還是怕蛇。
這年頭的事就是這樣,你越怕什麼她就越給你來什麼,冷如瞳本來是倒掛着看着小道童的,可是她突然發現小道童的身後冒出了一頭有手臂粗的大蛇,還對着冷如瞳吐着舌信。
冷如瞳瞪大眼睛驚悚地看着小道童:“你,你別動,你身後有蛇。。。”她顫抖着從頭上取下一個金釵,閉着眼朝巨蛇刺了過去。
小道童回過頭去大喊:“你別動。。。。它。”
它纔剛說出口,那條意識到冷如瞳要傷自己的大蛇猛地一個飛身朝冷如瞳飛撲了過去,冷如瞳害怕地丟下了金釵,全身失去了力氣,猛地往樹下墜去,掉落在地時,大蛇還纏在她的身上。
她受死地閉上了眼,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摔痛了,腳疼得已經動彈不得,右手手腕也疼能要命,根本沒有力氣再去取金釵,左手更加是不敢動,因爲蛇頭就爬在她的左手上。
巨蛇纏在她的身上,蛇牙蘸着毒汁,對這樹林裡出現的新面孔極度不友善,它最後決定給傷害它的冷如瞳來上一口,就在它張牙準備咬下去的時候,一隻大掌拍上了它的七寸。
巨蛇蛇頭搖搖晃了晃,暈了過去,倒在冷如瞳的手臂上。
冷如瞳閉着雙眼不敢睜開,小道童在樹上大聲地叫着:“連生師兄救了你,你沒事了。”
冷如瞳這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看到倒在自己手臂上的蛇,哇地大叫起來把蛇甩了出去,撲和夜鳳琊的懷抱,低聲地哭了起來。嚇死她了!!!!
“你都有本事我掛這麼高的樹枝上了,竟然還會怕啥怕成這樣。這種巨花蛇是沒有毒的。”小道童好心地提醒着她。
冷如瞳感覺自己右手已經脫臼,雙腳也痛得站不起來,她掛在夜鳳琊的身上哀求着:“我好像摔傷了,麻煩你送我回去。”
夜鳳琊卻邪佞地對她一笑伸出一隻手推開了她:“你受傷,關我何事。”
冷如瞳感覺內心一涼,摔在了地上,夜鳳琊卻再也沒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回去,月光灑在他欣長的身上,顯得那麼清冷,這是她認識的夜鳳琊嗎?
不是,一定是幻覺,她認識的夜鳳琊會對受傷的她備加關心,會給她療傷,會給她吃藥,絕不是如此殘忍地把她丟在地上。
“這兒的蛇都有靈性,不要傷害他們。”夜鳳琊冰冷的警告聲從遠處傳來,冷如瞳只覺全身發冷,這不是夜鳳琊,不是的,他根本不是來救她的,他擔心的只是她會傷害蛇。
冷如瞳倒在地上閉上了眼。小道童在樹上叫喊着:“連生師兄,把我放下去啊。”
夜鳳琊卻也連他的叫喚都不理,遠遠地只聽見石門關閉的聲響。冷如瞳被摔着的傷沒有心疼,一個成親,讓夜鳳琊突然變成了這樣,不對,也許他天生就是這樣,男人的溫情都是假的!
沒過多久唐如風就帶着人找到他們,看見冷如瞳受傷急得要命,抱着她便下了山,小道童可憐地再次叫喊着:“你們到是把我也放下來啊。”
跟着一起來的馬八刀這才伸出大刀揮向六七米的樹枝,樹枝應聲而斷,小道童被摔下來嚇得大叫,但卻精確無誤地落在了馬八刀的懷裡。
冷如瞳的手腳都被摔成了骨折,幸好唐如風身上帶了外傷藥,送親的隊裡也有稍微懂醫術的人,替她重新所手腳給接好,可傷筋動骨百來天,要馬上行動自如根本不可能。
第二天起牀,冷如瞳醒來的第一件事就喚了香思:“叫表哥準備起程回夜歌城。”
“小姐,你現在這樣怎麼回去,你要爲自己身子着想啊。”香思一聽急了,小姐怎麼會突然一定要回去,不是說好的住三天嗎。
“按我的吩咐做。”冷如瞳眼神渙散,不想多想什麼,夜鳳琊不是簡單的耍性子,他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夜鳳琊,他把不能抗旨不婚的委屈全部怪在了她的身上,他變得那麼冷漠,冷漠得讓她寒心。
她很慶幸自己還沒跟他拜堂,也慶幸自己身子沒有完全給他,是她想得太天真,以爲夜鳳琊就是自己的良人,現在她已經清醒。
香思叫來唐如風,不管唐如風如何勸說,冷如瞳都堅持要走,哪怕回去面對的是更爲致命的流言,哪怕要被所有人笑話,她都不願再留在這裡,那樣不是別人笑她,而是她自己笑自己。
夜鳳琊那一推推掉了她所有念想,不是自己的絕不留戀,不稀罕她的她也絕不稀罕。
冷如瞳被人擡上了轎子,送親的隊伍又再次浩浩蕩蕩地往夜歌城回去,冷如瞳坐在轎裡閉目養神。小道童卻追了下來在後面大叫着:“姐姐,姐姐,今天早上我去見連生師兄,他說他房裡有跌打酒,一用就會好的,我給拿來給你。”
小道童在轎外面說着,冷如瞳在轎裡連眼都沒睜開一下,她淡淡地說:“小道童,他的藥酒我不稀罕,告訴你家連生師兄,他回夜歌城的時候,我會送他一份大禮。”
小道童拿着藥酒委屈地站在那裡,連生師兄吩咐一定要把藥酒給姐姐的,他明明關心自己的新娘,卻不讓他說出來。
唐如風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姐姐不要,那這藥酒就送給哥哥吧。”
小道童這才微笑地點頭:“那哥哥要記得給姐姐用哦,這藥酒可珍貴了,用了百年的仙人果才做成的,真的非常珍貴,不要浪費了哦。”小道童一再地叮囑,唐如風一再地點頭保證,他才放心地離去。
由於冷如瞳的手腳都有傷,送親的大隊走得不是很快,原本兩天的路程,走了三天還未到夜歌城,一夥人在離夜歌城不遠的暮色之村停了下來休息。
四個紅色的大箱擡進客棧裡讓人驚訝起來,這是哪個富貴人家,帶着這麼多的東西行走。。
百來個人把整個客棧都給包了下來,一個客棧房間根本不夠,幸虧是夏季,可以在房間裡打地鋪。這一路來他們很少住店,都是買些乾糧在路上,露宿外面,因爲唐如風認爲荒郊野外比房間裡更安全。
冷如瞳原本想把銀子全存入錢莊拿着銀票就不至於這麼張揚,可是他們走的是近路,很少進入城裡,也就找不到錢莊存錢,就是這暮色之村也只有一個小錢莊,這麼多銀子他們也不敢收。
爲了安全起見,唐如風把四大箱子都放在了他的房間,夜裡和他一起守着的還有十來個人,輪着睡覺,確保萬無一失。可是他們忘了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迷。藥,就算你再多的人也照樣讓你睡得不醒人世。
冷如瞳其實已經提高了萬分的注意力,可是面對這古代的神器迷。藥,她也只能認栽,她在暈倒之時,大聲喊了句:“有打劫的!”
可是她最後倒下前的大吼沒有能保住那四箱嫁妝,等她再醒來時,看到的是倒了一地的兄弟,她試着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大家,都快醒來,快去看看錶哥那兒情況怎麼樣了。”
打劫的衝着的就是那四箱嫁妝,不但銀子沒了,連那四個大紅出嫁箱子都給擡走了,冷如瞳氣得都要吐出血來。
唐如風抓來了掌櫃審問:“說,是不是你們乾的?”他懷疑他們住進了一家黑店,這個暮色之村離夜歌城並不遠,大約半天的路程,卻經常有人在這裡失竊,但明目張膽搶這麼多銀子還是第一次。
掌櫃的嚇得直哆嗦:“爺,你就是借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幹這種事啊。”
“我們包下了整個客棧,也派了這麼多的人看守,居然還全被中了迷。藥,這根本不可能的事。”唐如風直覺臉上無光,他是將軍,帶的兵也都是精兵,竟然被人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了銀子,這讓他在表妹面前如何擡頭!
“爺,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這店開在暮色之村已經十幾年了,從沒出過這種事啊。”掌櫃地直喊冤,昨晚他也被迷倒了。
冷如瞳看着這掌櫃害的樣子對唐如風搖了搖頭:“也許真的不是他,他敢開店這麼久,諒他也沒這膽子,你們這這兩天有沒有來什麼神秘的陌生人?”
掌櫃的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都是些來來往往的客人,沒有見到幾個看起來特別不尋常的,除了小姐你們幾個。”不尋常的就是他們了,其他的都看不出異樣。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浪費時間,掌櫃的,如果你發現有什麼線索,到夜歌城七皇子府通知我一聲。”冷如瞳果斷地做了決定。
香思不解地問冷如瞳:“小姐,我們要回七皇子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