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可能被寧婉婉出賣,寧貴妃臉色便很難看地望向寧太傅,寧太傅躲過她質問的眼光,瞥向了一邊。
"姐姐,妹妹真不知道皇上這話是從何說起的,妹妹能伺候陛下那是福份,妹妹怎麼會嫌棄呢,這簡直是莫大的冤枉。"寧貴妃立即低下頭惶恐地說着。
這話的真實性大家自然都不懷疑,可大臣們不解的是,寧貴妃好好地掌管着後宮爲何硬要把寧婉婉再拉進來呢?
"妹妹,你這話自然是沒人疑心你的,只是皇上的懿旨是如此說的,您若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得告訴姐姐,否則姐姐也不好爲你做主,皇上那邊本宮與七皇妃也不好交待。"孝德皇后知道寧貴妃沒有那麼老實自己交待出來。
寧貴妃已沒了往日的囂張勁兒,面對孝德皇后的質問,她只得無辜地說:"姐姐,您可要爲妹妹說句公道話呀,妹妹昨兒夜裡一直是在皇上身邊的人,誰知醒過來卻在了別處,中間發現了何事,妹妹到現在也一頭霧水,剛醒過來就被那個鬼影不由分說地抓到了這兒來。"
幻影聽到她說起自己,冷瞥了她一眼,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
"妹妹,你說的這話怎麼與寧小姐說的完全不一致呢?"孝德皇后面含微笑,可眼裡的狠意卻被寧貴妃看得清楚。
寧貴妃如此聰明的人,自然能聽出她話中之意連說:"妹妹現在也是完全搞不懂狀況,婉婉她是怎麼說的?"
"寧小姐說是妹妹你讓她代替你服侍皇上的,還說妹妹你身體有恙,無法滿足皇上。"孝德皇后語出驚人,身後的一甘臣子細細碎碎地議論了起來。
寧太傅蹙眉看了一眼孝德皇后,剛剛他們沒來之前,婉兒到底說了些什麼,他心裡也沒底,但他覺得婉兒不至於會把自己姑姑給出賣了,可眼下也不是他出來揭穿的時候,這次事情敗露,妹妹和女兒,他只能保一個,自然也是選擇保已經讓皇上迷惑的寧婉婉。
而寧貴妃已經沒了能力,留着指不定還是個禍害,誰讓她那麼不省心,讓別人把身體都給弄殘缺了。
於是他便站在一旁未出聲,他擔心的是孝德皇后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這事天衣無縫,會敗露出來,到底是誰在搗鬼?如果是孝德皇后和蘇右相,那肯定不可能,他們沒這麼大本事。
寧太傅看了一眼站在夜鳳琊身後的幻影,這人眼裡的殺氣好厚重,抓來寧貴妃的也是他,難道這事的敗露與七皇子有關?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鳳儀宮有他的眼線?
寧貴妃含恨地看了一眼寧太傅,見他態度淡然,好像事不關己,便開口道:"這簡直荒唐,我不信婉兒會說出這種毫無可能的話,姐姐你要替皇上審我不是不可,但把婉兒叫來對質,妹妹不接受莫虛有的罪名。"
人證不在,她得先過了這一關局面再說。可她心裡卻隱隱不安,皇后如若沒有根據,又怎麼會如此說?再看自己兄長的態度,也讓她寒心,難道從他知道自己身體殘缺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想好了讓寧婉婉徹底取代自己?
她尊爲貴妃,獨步後宮,最終也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冷如瞳盈盈一笑:"貴妃娘娘,寧小姐這會可在陪着皇上風流快活呢,哪有時間來與你對質,寧貴妃身子有沒有問題,喚來御醫看一看便知,她的話是真是假,便一目瞭然了。"
今天絕不可能還讓你逃脫了,若是有時間還能讓再得瑟一會,陪你再玩玩,可是她現在沒時間了,一要解夜鳳琊的詛咒,二要保自己孩子,臂寧太傅一隻胳膊是一隻胳膊。
寧太傅自以爲長出的第三隻胳膊,最終也許會讓他全身潰爛,妖惑皇上自古以來的女人沒一個好下場,就是妲己那樣的妖孽,到最後不也是下慘收場。
寧婉婉在冷如瞳眼裡從來不是個威脅,那種女人除了一身媚術,基本沒腦子,絕對比寧貴妃好對付多了。
"傳御醫。"孝德皇后立即下令。
寧貴妃臉色再次慘白,微微地小退了一步,這太醫一來,她這身子是肯定露陷了。她趕緊道:"妹妹身子是有些問題,姐姐不必傳御醫了。前幾日染了風寒,一直未見好轉,但即使如此妹妹也會竭盡全力伺候皇上,也許是因爲體力不支才暈迷過去,至於爲何後來變成了婉兒在服侍皇上,妹妹就真的不知了。"
"那妹妹的意思是你在伺候皇上的時候暈倒了,而寧婉婉卻使了手段,在這個時候藉機勾,引了皇上?"孝德皇后把她的話總結了一下。
寧貴妃趕緊低下頭,這會變成了低眉順眼的模樣:"妹妹沒有此意,此後發生了什麼真不知情。"
"這就難辦了。皇上說你嫌棄他,不願伺候他,寧小姐爲你開脫說你身子有恙無法侍寢,而不是嫌棄,你又說暈迷了不知情,這好端端的妹妹突然變成了寧小姐,這也總得有個原因吧,弄不清這原因,今天我們只怕都得站在這烈日下好好受罰了。衆位大臣有何高見?"孝德皇后一臉爲難,向衆大臣求教。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誰敢在這個時候拿什麼主意,那不是自己嫌頭上的東西太重了麼。
冷如瞳呵呵一笑,在這時站了出來:"貴妃娘娘,可認識他?"冷如瞳指了指幻影。17111515
寧貴妃臉色微愣:"不認識,本宮也奇怪他爲何突然抓本宮!沒想到竟然是七皇妃的人,你這麼做意爲何?"
"貴妃娘娘何不想想,幻影昨晚爲何會阻止你去進秘道?"冷如瞳半眯着眼看着寧貴妃,很高興看到她臉上出現的害怕,還以爲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慢慢折磨你其實也挺爽快的。"你覺得我手頭若沒有確鑿的情報,會派人去堵你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昨晚本宮昏迷了,醒來就見到了他,指不定就是他對本宮下的毒手,李代桃僵的事就是他一手做的,功夫這麼好,能做到的也只有他。"
寧貴妃果然不是個隨便誰都能給她栽災的人,這般一口反咬,還是真讓一般的人能氣急敗壞,可是她碰的人不是一般人,她遇到的是冷如瞳。
"哦。寧貴妃你一時說你受了風寒身體不好所以纔會在伺候皇上的時候暈迷,這會又變成了是被幻影下的毒手,您的一會就變了,讓人如何相信你?人在被審問的時候,越前言不對後語,越是心裡有鬼!寧婉婉在後院呆了這麼些年,你不叫她進宮來,偏偏在皇上要開始寵幸你的時候,你就讓她進宮來,這心思路人都皆知。"
真以爲我冷如瞳是後宮這些軟腳蝦,你現在還有本事可以反咬?
"對呀,妹妹,你這麼做真是讓人懷疑你別有用心,再加上寧小姐的指認,這事姐姐我也真不知該如何幫你了。"孝德皇后有些婉惜地開口。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是被陷害的,都怪我這身子偏生在這個時候受了風寒,前幾日纔剛請過方太醫,不信你找他來問問,他是知情的。"寧貴妃想起自己上次找方太醫過來試探時,塞過重金堵他的口,也許他能在這個時候救上自己一命。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來,看着寧貴妃已是毫無辦法之下竟然找方太醫來做救命草,她就覺得這女人真是混到頭了,她眼裡滿是嘲諷:"貴妃娘娘確定要找方太醫來爲你做證?"
寧貴妃心裡也是忐忑的,特別是見到冷如瞳這般狂妄的笑,方太醫是新入宮的,雖然她調查過他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可孝德皇后奇怪之地方也是發生方太醫爲自己診斷之後,還有冷如瞳昨天的人在密道前堵她,明顯是知道了她的事,她是從何而知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嚴密的鳳儀宮,竟然被七皇子知道了所有的事,這事到底是如何暴露的。。。不對,彷彿這事一開始就是個陷阱,皇后故意體恤她,讓皇上來寵幸她,然後她沒有辦法,只好想辦法找人替代,在她找人替代之時,他們故意闖入抓她一個現形。
寧貴妃恍然大悟,惡毒地看向冷如瞳和孝德皇后,這一開始就是個計,而她卻渾然不知!
一旁的寧太傅聽了冷如瞳的話也大概知道他們是中了計了,幸虧婉兒的媚術已經能讓皇上神魂顛倒,否則這一會,得讓寧貴妃給害死。寧太傅悄悄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貴妃娘娘你怎麼了,怎麼臉色變得這麼難看,快傳御醫來,貴妃娘娘這風寒恐怕是愈加的嚴重的。"冷如瞳裝做關心地看着寧貴妃,在接觸到她的惡毒眼光之後,不屑地勾起嘴角一笑。
夜良辰在一旁看得百感交集,他確實是恨自己寧貴妃,可寧貴妃畢竟是他的母妃,看着她現在落到這般田地,做爲兒子,他也很是不忍心看,他悄悄地退了下去,剛走沒兩步,便見夜淮和匆匆地趕來。
他又停了下來,喚了一聲:"二皇兄。"
夜淮和點了點頭着急地問:"母妃怎麼樣了?"
夜良辰垂下眼眸:"你自己去看看吧。"說完,他便走轉身離去,他知道,看寧太傅的態度,這回母妃可能迴天無力,她總指望着舅舅的權利,卻不知舅舅也是可以隨時捨棄她的。
後頭傳來了寧貴妃聲嘶力竭的聲音:"不要,不要傳御醫,本宮沒有任何不適。"
"妹妹,你看你臉色白得嚇人,身子連站都站不穩了,一定得讓太醫瞧瞧。"孝德皇后繼續假情假意,早就說要喚太醫了,這會太醫已是進了鳳儀宮。
夜淮和趕緊衝了進去,一把扶住快要站不住的寧貴妃:"母妃,這是怎麼回事?"他昨晚去了百花樓,今天早朝就沒入宮,沒想到剛回府就被告知出了事,這才火急火燎趕入宮來。
一向尊貴的母妃怎麼會這麼落魄,平日裡最愛整潔的她衣衫不整袖口甚至都未放平,髮絲也有幾分凌亂,而旁邊的舅舅的表情更是讓他疑惑,這是出了什麼岔子了?
"淮兒,你快跟他們說,母妃不要看御醫,母妃身子很好。"寧貴妃終於抓到了救命草,拼命地對着夜淮和搖着頭,她心裡知道,這一次是躲不過了,徹底的栽了一個跟頭,到最後關頭還被寧婉婉那濺丫頭給出賣了。
她若不出賣她,她可以編一千個理由,皇上會懷疑她,但絕對治不了她的罪,這個臭丫頭,爲了保住自己,徹底把她給出賣了。
"母妃,您別這樣,您現這樣子還是看看太醫的好。"夜淮和並不知道自己母妃的狀況,還一個勁地關心她,讓她看太醫,寧貴妃發了瘋地大叫起來:"啊。。。。不要,本宮不要看太醫,滾,你們都給本宮滾!"
冷如瞳站得久了,感覺有些累,往夜鳳琊懷裡躲了躲:"相公,我有些累了,好想睡覺。"畢竟是懷了身孕的人,昨晚又基本沒睡覺,能撐到現在完全是一顆看戲的心,這會見寧貴妃耍起潑來,知道事情已經告一個着落了,這睏意就上頭了。
夜鳳琊抱緊了她笑了笑:"嗯,馬上就回去。"他說完轉向孝德皇后:"皇后,這事您就看着辦吧,瞳兒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府了。"夜鳳琊說完便橫抱起冷如瞳,轉身就走。
冷如瞳已經困得閉上了眼睛,她相信孝德皇后絕對不會錯過這次機會,寧貴妃定是關進大牢裡關定了。至於怎麼給她定罪,那是夜向浩那隻yin蟲的事情,爲了保寧婉婉,他應該對寧貴妃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很想再看看寧貴妃發瘋耍無賴的模樣,可是實在太困了,等一覺醒來之後,精力好了,再去大牢裡看她的好戲。
冷如瞳躺在夜鳳琊的懷裡安心地睡着了,夜鳳琊忍不住輕啄了一下她的紅脣,這丫頭真是累壞了。
到出說眼貴。冷如瞳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醒來時,看見夜鳳琊倚在窗邊玉榻上看着信,她好奇地下了牀走到他身邊,夜鳳琊伸出手來拉過她抱入懷裡:"睡飽了麼?"
冷如瞳點了點頭看着他手中的信:"誰來的信?"
"向燭九。說是發現了夏清歡在逆天國,他現在已經趕過去了,如果真能找到夏清歡,也許我們就知道這媚術要如何破了。"夜鳳琊揚起嘴角有些高興。
冷如瞳有些不解:"你那皇帝老爹真的是因爲媚術變成這樣的?"冷如瞳總有些不太置信,媚術她也不是沒練過,只是現代的媚術與古代的這種妖術可能有些不同,但即使是現代的媚術,要是施展起來,在舉手投足之間也能隨便殺掉一個人。
可是古代的媚術也太邪門了些,感覺夜向浩整個人的心智完全都被寧婉婉左右了,根本是不顧一切在護着她。(這一點倒是和夜鳳琊有點像了)
"據向燭九說很厲害,只要碰到了她的身體,幾乎就像中了情毒似的,全身都不會受控制。但這媚術隨着魔教的毀滅也早已失傳,夏清歡那種女人按道理是不會收徒弟的,寧婉婉從哪學來的,不得而知。"
"這簡直就和控制人心智的邪術差不多了,要是沒能找到夏清歡,我們難道要看着寧婉婉這麼迷惑着你皇帝老爹?"冷如瞳可不想讓這妖畜得瑟太久,而且她有些擔心夜鳳琊被那女人纏上,看今天的情形,那寧婉婉對她夫君很有興趣。
夜鳳琊冷哼一聲,瞳眸裡含着駭人的殺意:"如果他做得過份,那就讓他提早見閻王。"
冷如瞳心下一驚,夜鳳琊對夜向浩的恨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她捧起夜鳳琊的臉,讓他那雙桃花眼直視着自己,她嚴肅地說:"親愛的,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無論他再怎麼過份,他是你爹,就算他該死,也不能你來親自動手,知道嗎?"
"可是夜向浩不是那麼好殺的,別人只怕殺不到他。"夜鳳琊蹙眉看着冷如瞳,不明白她爲何如此堅持不讓他動夜向浩。
"總有辦法的,這件事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做到,你要相信,嗯?"冷如瞳相當認真地凝視着他,她絕不能讓他以後痛苦,當時間消逝,夜向浩死亡,以後他想起夜向浩來的時候,他心裡將不再是恨,是悔恨。
夜鳳琊凝睇着她,很不甘願地點了點頭。
冷如瞳仍不放心:"以後孩子出世你做了爹之後,你一定會明白我爲何要你這麼做,血濃於水,再孽的親情,他也是割不斷的,這份情不能讓你來割。"
她知道夜鳳琊這一世估計心裡是沒有任何親情的,尤其是對夜向浩,爹這個概念絕對在他的記憶裡只有痛恨,他不懂親情,雖然冷如瞳也未必懂,但她畢竟還有個冷青祥,再恨他,她也不會殺他,因爲他再無恥,但那一點血肉之情卻可以免於他丟失生命在她手上。
夜鳳琊只是被恨意遮住了心,等恨意消失後,他便會痛苦了。
她讓他報仇,是想他報仇之後獲得自由和輕鬆,並不希望看到他報了仇之後,還既然痛苦,那便違背了報仇的初衷。
夜鳳琊笑了笑點了點頭,很難看到冷如瞳如此嚴肅認真的樣子,就算平日裡與別人扛上,她最多也是冷漠不屑,如此嚴肅他還是第一次見。
"瞳兒你放心,我答應你,就一定會做到。"夜鳳琊眼裡帶着笑,躲開剛剛的話題,不想冷如瞳太過擔心。
冷如瞳這才放下心來,她相信夜鳳琊答應她就一定能做到。她把頭靠近夜鳳琊的懷裡:"寧貴妃那怎麼樣了?"
"太醫一來便露了馬腳,身體殘缺,不能服侍皇上,這後面的事就不用說了,已經被打入了冷宮關着了,父皇似乎顧忌着什麼,還在考慮要如何處置她。"
"竟然只是被關入冷宮?那寧婉婉會不會替她求情?"冷如瞳有些擔心。
"一山不容二虎,寧太傅現在把女兒弄進去了,肯定不會再讓寧貴妃也當着權,保她一命是可能的。"夜鳳琊看得很透,對這種結果早就意想到了。19nub。
"這結果我可不是很滿意。我要進宮去瞧瞧寧貴妃。"冷如瞳想了想站起來要掙開夜鳳琊的懷抱,夜鳳琊又把她攬了回來愛憐地捏了捏她小俏鼻:"傻丫頭,你一天都未進食,對付她有的是時間,你的肚子和寶寶纔是最重要的。"
冷如瞳這才憨憨一笑:"好像確實是餓了。我都忘了!"
"連進食都會忘的女人,所以才讓爲夫不放心啦,只能天天呆在你身邊了。"夜鳳琊幸福又無奈地說完,然後吩咐小碧給膳食拿進來。
"嗯,我家夫君是個粘屁蟲,哦也。"冷如瞳站了起來舉起雙手歡呼起來。
"切,那還不是因爲你不省心。"夜鳳琊追上去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馬上臉色一變:"孩子,孩子,我忘了。"夜鳳琊立即用內力控制自己停了下來,臉色驚慌,如臨大敵。
冷如瞳快被他這般緊張的模樣給笑叉了:"沒事沒事,現在能蹦能跳,就是牀事要少一點,你別太緊張了!"從不見夜鳳琊露出過驚慌的表情。
夜鳳琊見她安然無恙這才安下心來,小心翼翼地牽着她來到桌邊,小碧已經把菜上好了,他們坐下來剛準備吃的時候,趙管事跑了進來稟告:"蘇家小姐求見皇妃。"
冷如瞳張開嘴接過夜鳳琊餵給她的菜,嚼了嚼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讓她在外面等一等,現在正用膳呢。"
"是。"趙管事收到指示退了出去。
"別見了,這女人肯定沒什麼好事。"夜鳳琊並不知道蘇歡歡懷有身孕的事,冷如瞳並沒告訴他。
冷如瞳嫣然一笑:"也許這次是好事哦。"蘇歡歡來找她,定是已經無落可退,看來這女人想保住孩子的決心還是很強的嘛,同樣做爲一個母親,她當然不會視而不理。
只要蘇歡歡能給她足夠的好處,她沒心情做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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