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千瀧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讓對面兩個千金小姐終於閉了嘴,但她們卻是站了起來,扔了一錠銀子放桌上。
“妹妹,我們走,看七皇妃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是啊,姐姐,七皇子可不是省油燈,若是知道他的夫人如此不檢點,那可就有好戲看咯,估計明天早上就能聽到七皇子休妻的消息了。呵呵。”兩人故作歡樂地一前一後準備下樓。
冷如瞳搖了搖頭,嫉妒之心可真可怕。
“你不生氣?”逆千瀧見冷如瞳一臉安然,反顯得他的怒氣有些突兀。知了但可。
“有你這大王爺爲我出面,我有啥好生氣的,她們那擺明了是妒嫉,你倆就是害我被嫉妒的罪魁禍首。”冷如瞳說着站了起來:“所以,茶也喝完了,本姑娘要回家了。兩位慢用。”
冷如瞳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後傳來兩道抱怨地目光,冷如瞳快步地追上了前面的那一對寧家姐妹,用力地從她們兩人中間撞了過去,方纔驚訝地回頭:“唉呀,不好意思,趕路,撞着你們了。”
兩個小姐一臉嫌惡地用絲帕拍着自己的身子:“姐姐,被她給碰了,趕緊回去沐浴吧。”
“嗯,小霞,呆會經過藥鋪記得買些艾草。”被喚做姐姐的女人當着冷如瞳的面吩咐丫環。
冷如瞳轉過身來,嘻笑地看着她們:“忘了告訴你們倆,最近御醫給我看病,說我中了慢性毒藥,是中在皮膚裡的,剛剛你們都被我碰了,光買艾草肯定不管用,趕緊找大夫吧,願佛祖保佑你們。”
兩姐妹一聽,臉色大變。“你個濺人,你是故意的。”姐姐寧湘菲指着冷如瞳大罵起來。
冷如瞳寒眸一凝,帶着殺意地眼光看着她:“本姑奶奶就是故意的,怎麼着?許你罵我,不許我害你?滾回家去把嘴洗乾淨,也許毒還有得救。小小寧太傅府上的小丫頭,竟敢在你姑奶奶頭上撒野,滾。”
“你竟敢看不起我們寧府,你。。。你大膽妄爲,今天我要替寧妃娘娘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下濺的蹄子。”寧湘菲說着便朝寧湘凝使了個眼色,兩姐妹,加上兩個丫環,一起朝冷如瞳撲了過去。
冷如瞳一個閃身站上了旁邊的桌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唉喲,不是高貴純潔的名門千金嗎,怎麼也幹起這種灑潑之事。”
樓上的夜千止和逆千瀧很識相的沒有動,他們似乎都明白,冷如瞳是個獨立的女人,她不想靠着他們的保護讓更多人把閒話扯到他們身上,她這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解決。
逆千瀧撇了撇嘴:“還以爲她真這麼看得開,任別人辱罵自己。”
“除非倒退十年。”夜千止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十年前的冷如瞳絕對是任人打罵,世事真是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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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閨秀站那麼高,也不知羞。”抓不到冷如瞳的兩姐妹在底下又開始嘴臭起來。
冷如瞳起了恨意:“本姑奶奶剛告訴你們的話怕是沒聽清楚,你們這兩張嘴看來是留不得了。”她說着跳了下來,拿起桌上一個茶壺砸在桌面上,撿起一塊碎片帶着寒意朝她倆走了過去。
寧府兩姐妹平時也是做威做福慣了的,哪會怕她,揚着高貴的頭顱迎接着冷如瞳,便把兩個丫環攔到前面擋着。
“小姐。。。”香思在一旁拉着她,“還是別鬧了,寧太傅府上不好得罪啊。”
冷如瞳伸出一隻手推開她:“你到一邊去,別被傷了,對面那兩位,你兩個打我一個還怕啊,還要把丫環推出來擋,拿丫環做擋箭牌的小姐不是好小姐,懂不。”
冷如瞳話還未完,便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開了擋在她們面前的兩個丫環,抓着其中一個人的頭便往桌上砸去,那額頭好死不死正好砸在那堆碎片上面,血立即滴下來染紅了碎片。。
沒被抓的姐姐寧湘菲大叫起來:“啊。。。光天化ri你竟敢傷人!快去報官,快去報官!”
一屋子喝茶的繼續端着茶杯看得熱鬧,沒有一個去報官的。
冷如瞳扳過寧湘凝的頭,用手中的瓷片用力地橫劃過她兩片硃紅的嘴脣:“既然這嘴髒了,那還是不要了的好。”
寧湘凝悲慘的叫聲整個清風街都能聽到,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流了臉。寧湘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蒼白着臉,顯然被這一幕嚇呆了,不敢相信冷如瞳竟然當街如此兇殘。
她立即意識到自己現在應該跑,她對寧湘凝說了聲:“妹妹,姐姐回去叫人。”
剛準備拔腿就跑時,寧湘凝的身子卻衝着她飛了過來,嘭的一下把她砸在地上摔了一跤,寧湘菲把寧湘凝給推開,只想着趕緊跑,她不要像寧湘凝那樣劃破嘴。
“喂,你倆姐妹情深,要走好歹也把妹妹給帶上,哪有你這樣做姐姐的。”冷如瞳玩弄着手上沾滿鮮血的瓷片,慢條斯理地說着,彷彿剛剛那血腥的一幕根本不曾發生。
寧湘菲哪管得了那麼多,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茶樓。反倒是被踢飛的兩個丫環趕緊站了起來,扶起嚇得已經呆了的寧湘凝出了茶樓。
冷如瞳把碎片扔到地上,看了一桌的鮮血,不好意思地對掌櫃說:“損失的我會賠償,不好意思,麻煩你們打掃乾淨一下。”
冷如瞳說着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又開口朝樓上的兩人說:“兩位爺,本姑娘真回了,三皇子,皇上那我就不去稟告了,你代勞一下。”
冷如瞳說完便帶着一臉震驚的香思走出了茶樓。
一直看着熱鬧未開口的茶客們,等她們一走,哄地一聲便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這樣的場面他們是看慣了,可從未見過柔弱的女子這般,看着柔柔弱弱的七皇妃,再次讓他們見識了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
香思有些後怕地說:“小姐,這樣做,寧太傅一定會派人來鬧的。”
“怕什麼,遲早要跟他們那邊鬧崩,我今天就出出手,看寧太傅到底有多大本事,要鬧崩總得有個理由不是。”冷如瞳無所謂地說,連她爹冷丞相都是寧太傅的人,看來這寧太傅還真是在朝野勢力很大。
“小姐,香思是擔心你的安危啊。”得罪這麼多人,小姐還真是一點也不害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可擔心得要命,可她又不會武功。
“小姐我有呆呆,不用擔心。”冷如瞳拍了拍香思安慰道。
冷如瞳上了那輛汗血寶馬,是從七皇子府馬棚裡牽出來的,她倒是沒想到夜鳳琊不但用的穿的極其奢侈,就連馬也全是極品,一馬棚的汗血寶馬,連讓別人嫉妒到暴。。
若是那寧太傅家的兩千金知道七皇子如此富有,會不會直接動手把自己毒死,好謀奪嫁進皇府的機會?
冷如瞳拉上香思上馬,狂奔着回了家,她有些累了,很想躺牀上睡一覺。
剛到府門口,卻發現府門口停了一輛拉風的馬車,正巧便是她在茶樓裡看到的那輛鈴鐺馬車,她跳下馬,好奇地圍着馬車繞了半圈,上好的木材造成的馬車,踢兩下竟然紋絲不動,她掀開簾幕,馬車裡面空間非常大,橫着豎着躺個五六人不成事。
這馬車可比七皇子府的那幾輛還好啊,若能弄過來給自己用,她就不用怕馬車裡閉塞了。馬車裡面放着薄絲錦被,玉枕,和馬車相得益彰的豪華。
看來是夜鳳琊認識的人,還是個女人?
冷如瞳心裡涌起一股不悅,朝府裡走了進去,侍衛見她來,立即行禮:“皇妃,您回來了。”
“嗯。”冷如瞳恩了一聲隨後又問:“七皇子醒來沒?”
“爺早晨便已甦醒,剛纔來了個貴客,現在估計在見她。”侍衛知而無不言。
冷如瞳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本來打算回府就去睡一覺,但她現在改變了想法,帶着香思往書房走去。走到半路在迴廊上遇到趙管事,趙管事見到她一臉驚訝地問:“皇妃的事辦完了?”
“辦完了,剩下的交給三皇子,我就回了。府裡是不是來客人了?”冷如瞳試探地問趙管事。
趙管事臉色有些許的微變點了點頭:“是的,是位尊貴的客人,爺現在正陪她聊着天,七皇妃還是先不要去打擾吧。”
冷如瞳朝他笑了笑:“既是尊貴的客人,我這七皇府的女主人不去打聲招呼豈不是太無禮的。”冷如瞳說着便往書房繼續前進,趙管事臉上的表情,她可看得清楚,一定有什麼問題。
趙管事想拉住她,但又覺太過阻止的話更會讓她覺得可疑,便嘆了口氣做罷,反正遲早是要面對的,早一點也許也不是壞事。
冷如瞳來到書房前,有兩個侍衛在那守着,見到她準備開口被她給阻止,她走到門前剛準備敲門,便聽見裡面傳來一聲責備:“說了不能回府,你偏要回,差點要了整條命,我剛問過趙管事了,都是那女人害的,不管你怎麼想,這一次,你得聽我的把那女人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