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的寒潭底,果然如夜鳳琊所料只剩瓘玉棺材的碎渣,瞳兒的軀體不見了。
“傳令下去,尋問各個關卡,有沒有可疑人員過去,全國發布懸賞令,懸賞七皇妃。”夜鳳琊雙手握緊,感激地看着李二瞳的屍體,感謝你讓瞳兒還能活着,他嘆了口氣吩咐着:“把她風光下葬。”
“爺,你剛說什麼?懸賞七皇妃?皇妃不是。。。”趙管事跟在後面一頭霧水,哪有懸賞死人的。
“趙叔,我說過,瞳兒她沒死,只是休息。”夜鳳琊說完走出房間,剩趙管事惆悵地看着他的背影,七皇子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該不該請御醫給他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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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的舟車勞頓,馬車終於永久地停在了九王府,沒等逆千瀧先下馬車,冷如瞳自個先跳了下去,跳下去擡頭一看,驚呆了,哇擦勒,這逆千瀧可真會享受,這是王府嗎,怎麼看上反倒像皇宮。
從門外看去,一層一層的建築物往後疊去,一眼根本看不到盡頭,這兒的建築不似夜聖朝的房屋多是平房,九王府的建築多爲二三層,就他這麼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做什麼,嚴重浪費。
高大的府門,尊嚴而厚重,建築物一看就有多年的歷史,但一點也不顯得老舊,模樣也未被破壞,看上去堅固無比。不像夜聖朝誰家的門前都立兩個大獅子表現這家的權力。
九王府的建築反而像中國古代史上的漢朝,氣勢恢宏,用厚重的顏色凸現他的大氣。
“這麼重的門,那得多少人推。”冷如瞳瞧着黑色的木製大門,足足有五米高,七寸厚。門邊站着兩排士兵,一二三四五,竟然有十個人守着大門。
看着這建築物,冷如瞳突然覺得那個被他使來喚去的逆千瀧,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雖然知道他是逆天國九千歲,可是她從沒感覺到現在這種壓抑感。
“走吧,還不進去,不是早就嚷着餓了。”逆千瀧在身後攬上她的腰,帶着她就往裡走。
冷如瞳呆呆地點了點頭,到了門邊十個士兵齊聲喚道:“九千歲。”
“嗯。”逆千瀧應了聲:“這個是本王的弟弟,夙三千。”
“三千公子。”
冷如瞳眨了眨眼只好認了,現在她穿的是月牙白的絲質綿袍,一頭秀髮束在頭頂,繫着降紫相夾的白色絲帶,手持紙扇,頭頂戴着遮面的紗笠。這古代要女扮男裝真的很容易,因爲這古代的美男多數反倒像美人,有的甚至比女人更美。
在逆天國,逆千瀧就是像明星一樣的存在,他的任何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知道,他帶回來一個自稱弟弟的公子,自然也就在一個時辰之內傳遍了逆天國的王候將相之間。
當然這也是因爲逆千瀧根本沒有任何迴避。
冷如瞳剛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府上就來了一羣人,不是五王,六王,七王,就是公爵,候爵,伯爵,哇擦勒,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着冷如瞳看,就想看出個究竟來。
“九弟寵愛子暇這麼些年了,終於換了個新寵了。”五王爺打量了冷如瞳一陣子,終於率先開了口。
“我是他弟,不是新寵。”冷如瞳咬着牙改正他的錯誤。這逆天國看來真是對養男寵毫不在意。
“唉呀,什麼弟呀,哥呀,三千的,都只是個稱呼啦,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過九弟,你不打算把這新寵讓我們也瞧瞧,有好東西要一起欣賞嘛。”七王爺不爽地開口。185en。
“我再說一次,我是他弟!”冷如瞳坐在那再次重申。
“你們可真閒,本王前腳才進府,你們後腳就跟來了,朝中無事?是不是要製造點事情給你們做?”逆千瀧淡淡地開口,放下茶杯輕瞥了一甘人等一眼。
“九千歲,七王爺說得不錯啊,新寵就一起分享下嘛,這樣藏起來可不是你九千歲的作風。”沈候爺開口了。
“擦。”冷如瞳忍不住低聲詛咒了一句,逆千瀧偏過頭來望了她一眼,知道她被折磨到崩潰的邊緣了,再不把這羣傢伙趕走,冷如瞳要發彪了。
“本王閒弟身子柔弱,舟車勞頓了三天,現在需要休息,明日府上擺宴爲本王閒弟洗塵,現在你們,全給本王滾回去!”逆千瀧猛地站了起來手指着門外。
“走走走,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九弟得有多心疼這新寵啊。”八王爺感慨了一聲,知道九弟發火了,不敢再惹,先帶着侍衛離開了,其他人也很識相,九千歲不發火的時候沒關係,一旦發火最好抹着油趕緊溜。
當然九千歲爲一個男寵發這麼大的火,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在逆天國,男寵雖然有個寵字,卻是最低下的,很青樓女子一樣遭人嫌棄。
冷如瞳拍了拍額頭倒在坐椅上:“這就是你們逆天國的王孫諸候?”
逆千瀧點了點頭:“他們也是閒得無事,天下太平,總想着找些樂子。”
“以我看,照這樣下去,逆天國十年之內會有滅國的危險。”冷如瞳站了起來嘆了口氣,太亂了太亂了,簡直沒有體統。
“沒想到你跟我想的一樣。”逆千瀧沒有反駁冷如瞳。
“那你還不勸你的皇帝,好好整治一下。”冷如瞳無聊地看了一眼逆千瀧,人家國家的事,她倒也不太在意。
“你跟他說,也得他會聽才行。我這皇兄,登基五年以來只做了一件事。“逆千瀧無奈地一笑,笑容裡帶着苦澀。
“什麼事?”冷如瞳很配合的問。
“削我的兵權。”逆千瀧嘆了口氣。
“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想有人對他的皇位夠成威脅。”冷如瞳站了起來,不想太與他談論這類問題:“我好累,我要休息了。”說着,便有侍女站了出來:“三千公子,請往這走。”
逆千瀧看着她的背影半眯起眼,如果皇兄再削他兵權,他可不打算再客氣。
冷如瞳半夢半醒中被人吵醒,她睜開眼問站在牀邊守着的侍女珠圓:“外面怎麼回事?”
珠圓看了眼冷如瞳,一副欲語又止,對新來的公子不熟,遂不敢亂回話。
“有什麼事直說。”冷如瞳不悅道,最討厭別人吞吞吐吐。
“是子暇公子和倪王妃在外面,兩人都是要來見公子的,可是九千歲吩咐過,不許打攪公子休息,外面的侍衛沒有放他們進來。”珠圓趕緊流俐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纔對嘛,以後跟我說話不需要吱吱唔唔,有事直說。他們要見我做甚?”
“奴婢不知,可能是因爲好奇。”
“他倆是千瀧兄的什麼人?”
“子暇公子是九千歲最寵愛的男寵,倪王妃是王府的側妃。”珠圓如實做答。
“側妃?九千歲有幾個妃子?多少男寵?”冷如瞳驚訝地問,她還以爲逆千瀧沒有娶王妃呢,沒想到娶了還不只一個。
“九千歲有三個妃子,正妃殊王妃,側妃倪王妃,還有一個小妾靈犀夫人,有三個男寵。。。”
院如底只布。“好了,你不用說了。”冷如瞳懶得再聽,和着逆千瀧這貨還是個風流王爺,養了這麼多男寵,還養了這麼多女人,男女通吃?“我問你,那些王妃九千歲碰過沒?”
珠圓咬了咬脣一臉爲難,這可是王府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被九千歲知道了,她的小命就沒了。
“你不用說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一個都沒碰過。”既然不碰娶着做什麼,真是暴殄天物。“我要再睡會,把那兩人趕回去。”
冷如瞳躺了下來想,夜鳳琊這幾天應該也已經知道她不見了,不知他是想着她的軀體被人偷走了,還是她已經復生了。
按照夜鳳琊是道長來說,夜鳳琊肯定多數是覺得她復生了。
會追過來嗎?自己隱藏得這麼好,應該不至於會想到她已經到了逆天國九千歲府裡吧。她不知道夜鳳琊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明明愛着自己,卻那麼忍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這份愛到底是真愛,還是他bt的心理需要。
記憶裡,夜鳳琊從未問過自己愛不愛她,每一次的要求都是不要離他,好似像個怕別人拋棄的孩子。也許是小時候受的痛苦造成了他這種心理,得到的東西便不想失去,所以在不能碰她的情況下,他情願把她扔給別的男人,來保住她的命。
嗯,這不是愛,這只是心理的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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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欠。。。。”夜鳳琊在書桌前打了個噴嚏,擱下手中的毛筆,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趙管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爺,皇宮裡來聖旨了。”
夜鳳琊微微蹙眉:“這個時候傳什麼聖旨?”
“老奴猜與爺這幾天大肆尋找七皇妃有關,皇上堅信七皇妃已經過世,而爺這幾天所做的事,皇上肯定非常不贊同。”趙管事憂心沖沖地稟告着。
“哦。。。我倒要去看看他下了什麼樣的旨。”夜鳳琊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往前院走去,只要夜向浩膽敢讓他廢七皇妃之位,就別怪他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