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將裴清風身上的絹布打開,然後便就是發現裴清風的傷口竟然是已經慢慢的開始結痂了。
“咦?”白珞初心下有些疑惑:“你倒是好得快,尋常人受了這陸溫書的一劍,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是不用想着好了,可是你竟然能好的這樣快,當真是讓人驚奇。”
白珞初這話倒是不假,前世之所以能夠她之所以能和陸溫書走到一起,除了因爲了陸溫書對他溫柔解意之外,更是因爲他在修煉一途上也可以說是天賦異稟,且招式精妙,身法了得。在白珞初眼中,唯有這樣的人才是能與自己並肩而行的人。
白珞初依舊像之前一樣給裴清風換藥,沒有擡頭去看裴清風的表情,自然也就沒有觀察到裴清風此時此刻的審視之意,過了許久,正當白珞初給裴清風纏繃帶的時候,卻聽到裴清風發話了。
“聽你這麼說來,你好像和陸溫書很熟悉的樣子?”裴清風眼睛微眯,可是眼中的精光不減,開口對白珞初詢問道。
白珞初如今也是感受到了裴清風的目光灼灼,頓時感覺有些如芒在背,心道自己今天當真是迷糊了,竟然在這隻狐狸面前暴露了,這裴清風想來精明,不知道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他打消疑慮。
一時間,白珞初的大腦飛速運轉,以期尋找一個萬全的說辭,能讓裴清風打消了疑慮。
“怎麼不說話了?”裴清風見到白珞初一直沒有言語,心下疑慮更甚,便就進一步追問道。
白珞初聞言手下動作猛然一頓,而後便是開口對裴清風解釋道:“不過是說出來怕二殿下笑話是的了。”說完就依舊是在繼續手上的包紮動作。
裴清風此刻實在是好奇的打緊,便就步步緊逼,勢要讓白珞初說出來個所以然來:“你儘管說便是,你我二人,知道了對方那麼多的秘密,何必還要這般見外,我若是笑話了你,便就是我太過沒有風度纔是。”
裴清風一番客套話說倒很是漂亮滴水不漏,但是實際上確實切斷了白珞初想要退縮的後路,逼得白珞初必須要說出這其中實情才能善罷甘休。
“既然二殿下都這麼說了,我若是再有所推脫便就是有些矯情了,二殿下可是要聽好了,莫要笑我不自量力纔是。”白珞初如今已經是給裴清風包紮完畢,徑直的擡起了頭,與裴清風四目相對,而後纔開始娓娓道來。
“二殿下您也知道,我先前是個先天絕脈,不能修煉。就像是面容醜陋的女子會去瞻仰那些閉月羞花的女子,一身清貧的書生一輩子汲汲營營想要達成高官厚祿一樣,我這個不能修煉的人,對於那些能夠修煉的人就是格外羨慕,對於那種修煉天才更是仰慕的很。”
白珞初這話着實不假,她回到了將軍府之後就發現這珞初雖然不能修煉,可是房間內卻有不少不知道從哪裡討來的內功心法和武功路數,雖然這其中有一些的記錄都是錯誤的,可是這也是從側面反映出了,珞初這個人,的的確確是渴望修煉的。可是最令白珞初驚訝的是,在珞初的書架角落處,竟然有一本名爲《天下俊傑名錄》的東西,這當中記在的皆是這百年以來於修煉一途上可以被稱得上是天才的男女,陸溫書便是赫然在其列。白珞初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珞初因爲自己不能修煉而感到遺憾,所以便是一邊搜尋着那些秘笈,一邊還將這當世的天縱之才全部收錄於名冊當中,當做自己人生的奮鬥目標來看待。
只是可惜,這珞初到死也沒能打通經脈開始修煉,白珞初因此還多有惋惜之意。再往後翻了翻之後,白珞初赫然發現這《天下俊傑名錄》之中竟也是將自己也收錄在了名冊之中,除去名冊上原有的批語之外,旁邊更是有幾行用簪花小楷寫好的批註。
“雖身處魔道,可其心向善,修爲之高深,見識之淵博,當爲吾輩女子之典範。”想來就應該是這珞初寫在這裡的了。
看來自己同她還當真是有緣,她將自己當做典範,如今自己也是成了她了,如此一來,非但自己能夠奪舍重生,在一定程度上更是了了她的一樁心願。終有一日,她會用“珞初”這個名字名揚天下,受世人瞻仰。
“哦?竟然就只是這樣,可你對於陸溫書其人未免有些太瞭解吧。”裴清風聽了白珞初的一番說辭,依舊是半信半疑的樣子。
白珞初確實沒有先前的緊張和慌亂,如今倒是平靜了下來,緩緩解釋道:“二殿下有所不知,這女子若是崇拜一個人,便是要對他方方面面都瞭解,所以我平日裡都會去茶館聽說書的,久而久之就將這陸溫書的事蹟聽的七七八八,記得也是牢靠,在我的想象當中這陸溫書自然是及其厲害的人,所以纔會有了您的傷勢好的過快的感嘆。”
白珞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慢慢的都是對陸溫書的崇敬神色,弄得裴清風有些不快,當即就是開口呵斥道:“行了,把你那一副花癡的樣子收起來,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當着一個男子的面對着另外一個男子表露心意。”
白珞初聞言倒是立刻就將臉上的表情給收了起來,畢竟自己這個表情還是爲了讓裴清風相信自己,莫要再多加試探。
裴清風不過是沉默了一會兒,便就又是閒不住了,又尋着話頭想和白珞初說話。這思前想後的開口就是問道白珞初:“那在你遇見我之前,你可是對我有什麼瞭解?”
裴清風想着這少女情懷總是春,就算是對自己沒有什麼過多的崇拜,可是好歹自己也是風流俊雅之人,她自小生活在京城,也不可能對自己一點了解都沒有才是。
想到這裡,裴清風便是滿眼期待的看向白珞初希望白珞初能夠說出自己希望她說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