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侍衛料得一點沒錯,今日白珞初回到府內就連晚飯都沒顧上就直接把自己關進了廂房之內,連着紫蘇來送晚膳,都直接給擋在了門外,說是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想,今天晚上不要來打擾她。
紫蘇見狀,還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便連忙跑去書房求見大皇子,將情況稟明之後,卻見着裴如墨滿不在意的說道:“不必擔心,由着她去吧,她今日怕是沒有心思用晚膳了,明日早飯多準備點便是了。”
紫蘇見到自家主子顯然是知曉內情的人,只是看到主子都不那麼着急,所以當下也就放了心,只是回了自己的住處,等着白珞初來尋的時候再去。
而此時此刻,白珞初卻是拿出紙筆,將如今自己知道的自身所在關係網寫了下來,從自己重生之時開始想自己到底應該是爲什麼纔會被扔進鬥獸場。
自己既然是前將軍府的大小姐,那麼自己就絕不應該沒有任何人認識自己,只是爲什麼鬥獸場還能收下自己,讓自己這麼一個廢物上場鬥獸,與其說是鬥獸,倒不如說是殺人!
這鬥獸場背後的勢力,屬於鬥魔宗,和鳳王谷的三大仙宗齊名的,若是從這條線上來說,那麼自己恐怕是被那鳳婉兒因愛生恨給扔進去的,說到底還是和裴無塵有關。
只是這樁婚約不是沒怎麼有人知道嗎?怎麼會讓鳳婉兒知道了去,既然這樣,這條路又是有些說不通了。
若是從裴如墨這邊開始的話,行不通,和裴如墨沒有什麼關係,自己這些日子在府中,雖說名義上是名奴婢,但是日子過的卻是很好,裴如墨的意圖在於讓自己不斷變強,入了那三皇子和皇帝的眼,讓他們無法忽視這樁婚事,好讓裴無塵的算盤落空,所以他應該不會去做那些讓自己落入奴籍的事情。
裴清風呢?他似乎也是在自己進了大皇子府之後纔出現的人,只是他先前連自己的名字都是不知道的,自然也是尋不到自己這裡,他如今對自己的好,不過也是因爲有求於自己。又是一條線索斷了,白珞初不由得有些煩躁。
自己如今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這些,畢竟這原主先前將軍府內的事情自己是一概不知,若是想要知道的更多還是免不了要回到將軍府探上一探,自己如今也是知道了自己的真是身份總不能還是賴在這大皇子府裡不肯走。
看來明日怕是要去找一回裴如墨了,他恐怕是知道事情始末最多的人。
如今夜色已深,白珞初將這一切理順乾淨已經是快要休息的時間了,這才喚紫蘇進來。
“姑娘,你今日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一回來就眉頭緊鎖,急匆匆的將自己關在房裡,連晚飯都不吃了。”紫蘇見到白珞初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多問了一句。
“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如今自己的身份,在這雲瀾國的詭異風波中,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棋子。”白珞初望着窗外言語之間多是無奈之感。
“姑娘,您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啊?”紫蘇聽着白珞初這些煞是高深的話語,似懂非懂。
“你不必懂,只不過是我自說自話庸人自擾罷了,過了這麼些逍遙日子,自己也是應該時候去直面一些自己一直逃避了的事實了。”
紫蘇依舊是不明白白珞初口中所說的話,只是覺得如今的白珞初和以前相比多了些什麼,當真是越來越不一樣了。
等到梳洗完畢,白珞初就上牀蒙上被子準備睡覺,或許是自己這一天太過勞累,又或者是這一天之內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一時之間竟是極爲迅速的就入了夢。
夢裡,自己到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有去過的宅子裡,看到一個小女孩從小就在長輩的打罵之下長大。
畫面一轉,到了如今的三皇子府,裴無塵正和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女子花前月下,而自己卻突然覺得心一痛。
再來就是到了鬥獸場內,像是一個姑娘正在鬥獸,就在靈獸要一腳踩上姑娘的時候,白珞初突然驚醒,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一點。彷彿這一切就是自己切身經歷的一樣。
萬一,真的是呢?
白珞初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若是說前兩幅畫面自己未曾親身經歷,可是最後一個在鬥獸場的場景,分明就是自己奪舍重生之前的畫面。
難不成昨日聽到了那些消息之後,原主殘留在腦中的記憶有一部分甦醒了?
這個認知讓白珞初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原主的意識是否還有所殘留,若是有朝一日這原主的意識甦醒了,自己還能不能再在這具身體之內活下去。若是隻是身死,白珞初倒是根本不怕畢竟自己早就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怕就怕在影嵐他們無法接收,自己如今辛辛苦苦建成的基業也會毀於一旦。
只是如今的白珞初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思考這些,當務之急,還是要將自己爲何進了鬥獸場一事給好好的弄明白,至於那些踐踏自己的人,斷然不可能讓他們還有好日子過!
白珞初考慮到自己現在思緒不穩,心思不定,便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進行修煉,只是在起牀之後進行了打坐,調整氣息。等到紫蘇一來,就讓紫蘇儘快給自己梳洗,待到梳洗完畢,就將紫蘇準備好的早膳吃的乾乾淨淨,畢竟昨天晚上沒有用晚膳,而且昨天在那宴席之上。自從得知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白珞初也就是食不下咽。
是以白珞初如今真的是餓的不輕。匆匆用完早膳,白珞初便朝着大皇子的書房去,如今這個時辰,裴如墨應該是剛剛下了早朝回來。
裴如墨剛剛到了書房所在院子的門口,就見到有一個人在等候着,心下之說那侍衛還真是料得不錯,昨天還像個悶罐子的人,今天就找上門來了。
“進來吧,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