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隻野貓罷了。”裴清風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凌仙兒的存在,不過因爲凌仙兒都沒有實質上的動作,也就由着她去了而已。之所以不想讓白珞初看見不過是因爲白珞初曾經見過凌仙兒背影,依着白珞初觀察力和那靈光的腦袋,不難發現凌仙兒就是那天的女子。
就算是白珞初不會在意什麼,自己恐怕也是難解釋明白了,若是因爲這個和白珞初就此鬧掰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野貓?這青天白日的還有能鬧出這麼大動靜的野貓,還真是稀奇。”白珞初轉頭,雙眼微眯看向裴清風。
裴清風心中“咯噔”一想,便是明白了白珞初定然是發現了什麼,可是嘴上卻是一口咬定:“可不嘛,可能最近京城中喂貓的人越來越多了吧。”裴清風只是覺得自己這話都說的沒有底氣。
白珞初雖然是有所察覺,可是卻是不想將事情放在這個上面,又重新坐了下來,對着裴清風說道:“說起來,二殿下今日來找我,那姑娘不會亂吃飛醋嗎?”
凌仙兒在樹上聽着暗自皺眉,看來自己當初還當真是精挑細選了一個好時候,簡直將清風哥哥坑的是明明白白的。
采苓聞言卻是眉頭一皺,總覺得自家主子雖然沒有挑明瞭說,但是怎麼聽怎麼覺得這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陳年老醋的味道。
裴清風原本從白珞初剛開始說的時候就已經想要解釋一下,可是卻突然發現,白珞初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很不想她平時的風格 。
雖然白珞初總是不待見裴清風,可是裴清風卻是瞭解白珞初瞭解的透徹的,這人平時做事及其有條理,如今自己已經解釋了一遭之後就又重新開始揪出來了這事兒不放,顯然是及其在意的。
在意嗎?裴清風雖然不知道這個認知究竟是不是對的,但是依舊令人感到欣喜。
許是在這將軍府待了有一會兒了,裴清風也就沒有一開始準備解釋的說辭那時候一樣拘謹,便就是又起了打趣珞初的心思。
“珞珞,我怎麼聽着,你這話裡面醋味這麼重啊?”裴清風眯起雙眼,笑意盈盈的看着白珞初。
白珞初聞言,伸向桂花糕的手就是一頓,將手縮回來準備喝茶,只是這端起茶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顫動,弄的茶水的表面也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如同白珞初的心虛一樣。
等到白珞初將這一杯茶喝完之後,纔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今天中午又不是吃餃子,哪裡來的醋味。”
裴清風將自己原先的猜測驗證了十之八九,當即就是笑得更開了些。
一番插曲過去之後,裴清風再走出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沒有那般的愁雲慘淡。凌仙兒看到了白珞初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的女子之後就已經是悄悄地回了那座別院,剛剛踏進自己的摘星樓,就看到了天昀尊者坐在廳堂之內。
“尊……尊者,您怎麼來了?”凌仙兒自然是知道今天自己的所見所聞不能對天昀尊者透露半句,一時間有些做賊心虛,便就是有點磕磕巴巴的。
一直到凌仙兒進了屋之前,天昀尊者還是在這不急不慢的品着茶,看到凌仙兒回來了之後便就是將手中的茶杯一放,微微挑眉問道:“你去哪裡了?我聽其他弟子說,你今天是和清風一同出去的?”
凌仙兒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可是面上又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希望這尊者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是啊,我本來是要同清風哥哥將這京城好好逛上一逛的,可是清風哥哥府中的隱衛好像突然有什麼事情要回稟,就讓我先回來了。”凌仙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謊。
天昀尊者倒是沒有起什麼疑心,點了點頭就對着凌仙兒囑咐道:“有空不如多修煉纔是,別有事沒事的去纏着你清風哥哥。”
凌仙兒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說到:“是,仙兒明白了。若是尊者沒有別的事,仙兒就先回房間修煉了。”凌仙兒說完還沒有等到天昀尊者說什麼就是自顧自的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天昀尊者原本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卻是發現凌仙兒的身上非但有一些很是新鮮的樹葉,衣服上更是有被什麼粗糙的東西摩擦過的痕跡,當即就是疑問出了聲:“等會兒,你的衣服是怎麼一回事?”
凌仙兒聞言就是猛然站住,後背有些僵直,生怕天昀尊者看出來了什麼。
“你這丫頭,不會是去爬樹了吧。”天昀尊者眉頭緊皺覺得這事兒實在是有些蹊蹺的。早上出門還好好的,回來就成了這幅德行,讓人不懷疑也是不可能的。
凌仙兒瞬間就是覺得自己頭皮有些發麻,看了一眼自己肩膀處的新鮮樹葉,又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劃痕,想了許久纔想好了一套說辭:“尊者,仙兒怎麼可能去爬樹呢?這樹葉應該是樹上掉下來的,不足爲奇。這衣服上的劃痕,應該是集市上那些拿着藤筐的人給仙兒刮壞的。”
天昀尊者似乎還是有所懷疑的模樣,可是想到凌仙兒就算是再怎麼頑劣應該也不會作出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也就是這麼相信了。擺了擺手,示意凌仙兒回去了。
凌仙兒長舒了一口氣便就是腳底抹油一般的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間。原本是想去提醒裴清風這幾日不能再同那珞初相見了,天昀尊者如今盯的嚴,就算是不能將裴清風怎麼樣可是卻是能對白珞初下手。可是轉念一想,若是真的這麼去了,不就是暴露了嗎?遂又停下了腳步,思索了許久纔想着若不然就等到幾日後的遊湖再提醒一下便是了。
裴清風這廂才從將軍府出來往自己府邸中去,裴如墨的隱衛就已經是悄然去了大皇子府將這將軍府今天發生的事情知道了個清楚明白。
“呵,這兩個人還真是有意思。”裴如墨言語中有一些不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