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我家落兒不可辱(爲月票過210加更)
“我倒要看看我這夫君三更半夜到你這畫府上來有何貴幹,畫侍郎畫夫人,你們都說你女兒冰清玉潔,進去看個清楚。”
門被踹開,屋外的月光灑了進來,伴隨着穿堂的微風。
屋內,涼王東流瑟慘白着一張臉,似乎要將人給吃了,牀前跪着幾個赤果着身子的中年男人,離牀一丈之外是風流倜儻,俊美如斯的夏流仁。
畫侍郎和畫夫人被月碧落無端深更半夜找上門,本是一肚子怒火,在看到此情此景時,不覺驀地瞪大了眼。
自己的女兒趴在牀上的被褥裡,她的衣服散落在牀上,還未來得及收拾。
兩人頓時被自己腦袋裡冒出來的想法給嚇到,不可能吧,不可能。。。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
畫夫人顫抖着嘴脣,語無倫次地道:“這,涼王妃你要幹嘛,這不可能,一定是走錯房間了。。。。不可能不可能。”
月碧落冷哼一聲,上一世,她是怎麼唆使自己女兒勾搭東流瑟,怎麼讓她女兒對自己冷血無情的,她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畫侍郎,畫夫人,這就是你們信誓旦旦告訴我的,你家的女兒冰清玉潔?幾個赤果身子在你女兒閨房裡的男人是怎麼回事,我夫君半夜在你家女兒房間裡又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兩個爲人父母的該給我一個交待。”
“不。。。是走錯房間了,這是丫環的房間。”畫夫人不承認拉着畫侍郎就要往回走。
月碧落擡起一腳橫檔在門邊,把裙襬往旁邊一摞橫眉冷對:“走錯房間了?畫侍郎府上丫環能住這麼好的房間?還是說要我親自去把那被子揭開讓你們看看你們女兒冰清玉潔的身子是如何暴露在夜色之下的?”
夏流仁訕然地低下頭笑,得罪誰也別得罪他家小落兒,這是連父母也一樣要跟着受罪啊。
“涼王妃,你別衝動,我可以保證涼王真沒有碰畫嫣姑娘。”夏流仁走了過去,一派從容親切地象個和事佬。
月碧落睃了他一眼:“夏御史爲何這麼晚也在這裡?”
夏流仁會裝,她月碧落可也不差,臥底做了許多年,裝的本事完全可以敢上國際巨星了。
夏流仁把事說了一遍,就是今晚突然有侍郎府的丫頭上他那請他來給畫嫣看診,畫嫣姑娘突然發熱不退,他來了之後畫嫣姑娘以爲自己快要死了,就強烈想見涼王一面。
央求他一定要去請涼王來,夏流仁自然是受不了這美人嬌柔請求,就跑了王府一趟,等他把人請回來,屋裡發生了讓他和涼王都感到震驚的一幕。
畫嫣正在和地上的那幾個男在牀上做着讓人不堪入目的事情。
“哦,也就是說我家涼王出來只是爲見美人最後一面,沒有其他肖想?”月碧落聽了挑了挑眉,嘴角微勾,向夏流仁眨了眨眼。
夏流仁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貨說謊話這可真是臉不紅心不跳脖子不粗,說得自然清新上檔次,讓人絲毫看不出半點破綻。
東流瑟擡起頭看向月碧落,她一身豔紅千水裙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出玲瓏的身鍛,一隻腳踏在門框上擋住畫侍郎和畫夫人逃走。
一隻手撐着柳腰,看起來不但不野蠻,反而風情萬種,他又低下頭看着自己一直保護着的女人,心裡別提有多不甘心,臉上也滿是絕望。
畫侍郎鐵青着一張臉,看着屋裡的那幾個跪在地上的男人,立即衝了上去,一人給他們甩了一巴掌:“你們這些畜生!”
他氣得牙癢癢,雙肩都在抖動。
“你們竟敢趁機闖我府裡,辱我女兒,你們這些喪盡天理的東西!”畫侍郎還想一腳踢過去。
跪着的男人可不願承認他這一腳了,突然抓住他伸過來的腳不甘心的抗議:“畫侍郎,是畫小姐主動勾,引我們的,我們可沒有辱她,不信你們問問涼王和夏御史,他們看到的時候,畫小姐是多麼主動,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
夏流仁在一旁不鹹不淡地趕緊添了句:“畫小姐確實是異常的熱情,不像是被辱了。”
東流瑟一直坐在牀邊沒有出聲,聽到夏流仁話,臉色愈加凝重起來。
畫嫣不是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主動去勾,引這些下三濫,她是吃了藥的。
“不,不是這樣的,嫣兒是被人下了藥。”東流瑟終於找到了藉口說服自己,也替畫嫣找了個理由。
“她確實是吃了藥,但藥是她自己吃的,也是畫小姐到後院親自開門放我們進來的。”一旁的男人趕緊一起附和,光着身子就要站起來。
夏流仁眼疾腳快的一個旋身湊到月碧落的跟前,用手擋住了她的眼睛,對着那幾個男人大喝:“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上,髒了涼王妃的眼,小心你們的狗命。”
他眸裡含着怒火,本來月碧落進來一直就沒往牀前看,而且這幾個人是背對着門邊跪着的,也看不到什麼,這會竟然敢站起來轉身!
讓月碧落看到這麼骯髒的畫面那會污染她清澈的水眸,他絕不容許。
幾個男人立刻撿起一旁的衣物,手忙腳亂地給套上了身,還不忘向夏流仁求主持公道:“夏御史,剛你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畫小姐主動勾,引我們,藥也是她自己吃的,我們面對投懷送抱的美人,自然會把持不住,我們並沒有錯啊。”
“胡說八道,閉上你們的狗嘴!”畫夫人怒喝一聲:“嫣兒向來潔身自好,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們這些下三濫,你們就是給她提鞋都當腳凳都不配,你說的話能有人相信?”
月碧落拔開夏流仁擋着她眼睛的大掌,撇了撇嘴冷笑道:“畫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他們只是平常百姓,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把這天下第一美人給輕易這麼玷污了。。。
“再說你畫侍郎府雖不如我們護國王府固若金湯,但好歹也是養了這麼多家丁,要悄無聲息闖進來這麼幾個大老爺們把你女兒玷污了而沒被發現,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畫嫣姑娘放他們進來的。”
她拍了拍手,放下腳:“不過這都是你畫府自己的事,可惜我夫君,對天下第一美人死心塌地這麼些年,最後卻便宜了一羣下三濫,唉。。。可憐啊可憐。”
“涼王妃,我家畫嫣明顯就是被人下了藥,她又不是醜到像你一樣沒人要,怎麼可能給自己下藥,招這些無賴地痞!”畫夫人見月碧落落井下石,話也毫不客氣地尖酸刻薄起來。
月碧落眼眸一凜,淡然地看着她,輕輕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是嗎?”
“涼王從小與畫嫣一塊長大,最瞭解我家嫣兒的性子,涼王難道也不相信我家嫣兒?”畫夫人不屑地掃過月份碧落,乞求的看向東流瑟。
她刻意提起東流瑟與畫嫣的交情,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種事,她雖然有些表裡不一,但不至於傻到與這些下濫有何牽扯。
就算是自己送上門,找的對象也可能是涼王,不可能是這些蠢貨。
她知道有人在陷害自己女兒,心痛之外,她更加要保住的是女兒的終身,身子破了,想要嫁得金龜婿已經是不可能。
而且女兒與天幕國三皇子是有婚約的,身子一旦破了,那就是違背聖意,是要連累整個侍郎府的。
這個錯不能讓畫嫣揹着,唯一能抗起這個錯的只有涼王。
“本王相信嫣兒是被人下了藥,這幾個畜生讓本王帶回府裡仔細審問。”東流瑟終究是不相信畫嫣會如此放浪的。
“夏御史,還請給嫣兒看看,身上的藥是否能解了。”東流瑟雖然在幫着畫嫣說話,但看向畫嫣時,眼裡多了幾分平日裡不曾有過的淡漠。
夏流仁睇了一眼月碧落,月碧落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夏流仁狹長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笑意,小丫頭吃醋的勁兒可大了,不就看個病麼,又不會真碰她。
但爲了不讓她跟自己鬧彆扭,夏流仁從腰間掏出一顆藥丸扔給了東流瑟:“畫小姐身上的情藥想必早已解了,現在只是身上還有些餘留,吃下這藥丸就沒事了。”
月碧落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夏御史可真是神醫在世,不知這美人何時能醒來,我還想聽聽美人自己如何解釋自己這放浪的行徑呢。”
“涼王妃,說話注意分寸,嫣兒是被人下了藥,你要被人下了藥,只怕會更加不要臉。”畫夫人實在受不了月碧落的各種譏諷,不就是一下堂妃,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涼王的態度擺明了是會護着嫣兒的,她就什麼也不怕了,還應該讓涼王更加討厭這女人,極早把她休了,給嫣兒讓出正妃之位。
月碧落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麼,只見一個身影響從眼前一掠而過,“啪。。。”地一聲大掌打在了畫夫人的臉上,頓時她的嘴角就噴出一口血來,一顆帶着血的牙齒掉落在地。
“畫夫人,用你的話還給你,說話要注意分寸,涼王妃是何等身份,豈是你能隨便污辱的?”夏流仁眼裡噙着寒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