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小姐是不是懷了?
“皇上要殺你?怎麼會呢,當天還是皇上下旨赦免你的罪,讓月府留下後人。”東方芮白眉頭微蹙,不知道月碧落怎麼會有此說法。
堂堂一國皇上,沒必要對她一個遺孤下手吧?
“事實便是如此,是涼王親口說的,涼王上次用了天下第一毒細葉碎魂差點毒死我,若不是夏御史在,也許我現在也與我的家人一樣是一抹冤魂,六王爺難道認爲我昨晚在御宴上是亂瘋的嗎,那不是假的,是真的,我月府八十六口人都是被冤死的。”
月碧落談到這心情就美麗不起來,她雙眸微眯,兩隻手緊握着,血海深仇,她一定要報。
養恩比親恩還大,月樓春和孃親都對她很好,月府上下也把她當掌上明珠,尤其是表哥,只是上凜城趕考也被牽連進去。
這些仇,她不能不報。
“月御史的爲人本王也是清楚的,不過當日抄斬也是證據確鑿,照你這麼說,那皇上爲何要殺你?”東方芮白思索了一會凝眉道:“難道他並不是真的有意赦免你?”
月碧落輕輕地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六王爺,我知你與皇上是兄弟,跟你說這些定然你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皇上她想要我死,但太后要護我,他只能暗地下手,相信以六王爺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明白,爲何皇上要殺我。”
月碧落脣角勾勒出一抹冷冽而堅定的笑容:“爲了替我月府翻案,以及保住自己的命,我與皇上勢必兩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萬不得已,我會弒君。”
聽了她的話,東方芮白驀地瞪大了眼:“碧落,這話在本王這府上說說倒無妨,可千萬別在外面說,被誰聽見可都是殺頭的罪。”
月碧落衝他盈盈一笑:“我自然不會在外面去說這些,這不是信任六王爺麼,話就說到這兒了,我先回去了。”
月碧落轉身便要走,卻被東方芮白抓住了皓腕,東方芮白凝睇着她:“你親自上門,必然不只想這麼點,有什麼困難可以與本王合計下,本王沒別的本事,關係時候保你命的本事還是有的。”
月碧落噗嗤一笑:“六王爺,你說你沒啥本事,這是想氣死全天下的人啊,誰都知道你六王爺權勢大着呢,坐擁美人無數,日子過得比誰都精緻。”
“別笑,本王與你說正經的。”東方芮白輕拍了一下她潔白光滑的額頭,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還笑得出來。
如果真如她所說,那她處境必然危險至極,當年爲爭皇位,東方蒼瓊手下可培養了一批死士。
月碧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悅地看向東方芮白:“欺人不欺頭,你怎麼敲我額頭!”
“那本王打哪兒?”東方芮白一雙琉璃眼在她全身不懷好意的掃過:“本王不介意碰別的地方。”
月碧落嘴角微抽:“你。。。。。有點王爺的樣子行不行。”
“好了,不氣了,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跟本王說說你有何打算。”東方芮白說着便要牽着月碧落。
月碧落敏捷地後退了兩步一臉防備地看着他:“留下來吃飯倒是可以,但別動手動腳的,我可是有男人的。”
東方芮白眼裡的異色一閃而過,這臭丫頭怎麼老提她有男人。
他撇了撇嘴往前走:“你那男人能滿足你嗎,據本王所知,他以前可是連個女人都沒碰過。”
月碧落神色一怔,真心佩服夏流仁裝扮的功夫,竟然能裝純裝到這種地步,誰都以爲他真沒碰過女人。
他們可知人家的皇府裡,多的是女人,他是看不上這凜城的女人。
“你就這麼確定他沒有過女人?他若有心裝你看得出來麼?”月碧落不鹹不淡地回了他一句。
“嘿嘿,本王本是中人,自然能看出誰是真君子,誰是假正經,雖然夏御史是我的情敵,但誣陷人的事兒,本王還是不幹的。”東方芮白肯定地道。
月碧落斜瞥了他一眼:“如何能看出來?”她真愁這事呢,正巧可以從他這打聽點什麼。
“畫嫣那女子,幾次三番糾纏過他,他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動心,簡直就是心如止水,有好幾次本王都是暗中發現的,那麼美的美人兒都放下矜持了,他都能直接將人推到地上,真是暴殄天物。”
東方芮白可惜地道,俊美無儔的容顏上一臉婉惜。
“東宿國第一美人,也不是人人都會喜歡的,何況,他也能裝。”月碧落淡淡地道,他想起來夏流仁的胸下有一道傷疤,那道疤像是被牙齒咬的。
上次因爲這道疤她懷疑過他,可是後來被他唬弄了過去,看來她還是得找他把事問個清楚。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沒有意思,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東方芮白像個情場高手說了一句總結的話。
月碧落白了他一眼:“難怪我總覺你眼神裡桃花肆溢,原來你對很多美人都有感情。”
“冤枉啊,本王與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對你是真心的。”東方芮白趕緊高呼着冤枉。
月碧落心下更覺無聊了,這種臺詞是典型的男人花心藉口。
逢場作戲?
女人也與別人逢場作戲看看,男人還能不介意嗎?
“那你繼續逢場作戲,不要對我真心。”月碧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個笑容。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用膳的地方。
東方芮白想了解她的計劃,但月碧落並沒有詳細說明,問了東方芮白願不願接皇位。
東方芮白直搖頭,宮外世界無限好,傻人才枯坐皇宮那張金椅上。
月碧落也沒多說什麼,他不坐,多的是人要坐。
只要他能在關鍵的時候幫自己就好了。
大概瞭解了東方芮白的心意,用過午膳之後,月碧落便回去。
一路回來的馬車上,她在想,張俊成那三分之一的兵權沒收掉了,兵權肯定是落在碧向晚手裡,現在該如何讓她把那三分之一的兵權再放下來。
還有護國王府的人,她不想再多留了,得趕緊處理了,不知道夏流仁那兒查到了多少東陽修貪污的證據。
雖然夏流仁未必是個好男人,但他絕對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很多時候,她已經過度依賴夏流仁了,這計劃纔剛開始,她就想到人家身上去了。
回到院裡,張媽迎了上來稟報,說張蘭舟昏迷一天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御醫說極有可能就這樣醒不來了。
東陽修現在親自去御史府請夏流仁和東霓了。
月碧落不解地問:“東霓回來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下人那樣說,現在那些下人,對我們可客氣了。”張媽滿意地笑着道。
月碧落不置可否地一笑,主子都被揍成這樣了,那些下人還敢放肆,那就是腦子進水了。
就算把張蘭舟打死了,東流瑟永久殘廢,東陽修現在也是不敢來找她麻煩的。
昨晚碧向晚的態度,月碧落倒是滿意的。
說白了,她月碧落一光腳的,不怕他們穿鞋的。
東陽修現在一定不會明裡再找她麻煩,他還想保着他三分之一的兵權還有他的老命。
何況,出事的不是他自己,東陽修未必對自己的結髮夫妻有多大的感情。
她可以高枕無憂地在她的荒院裡睡個大覺了。
月碧落伸了伸懶腰道:“我去歇會,最近老覺得困。”
張媽狐疑地看着她:“小姐,你月事這個月好似沒來吧?”
月碧落偏頭看向她搖了搖頭:“記不太清楚了。。。”她這是穿過來的,前面的事兒她都不太記得清楚了。
不過她穿過來也有一個多月了吧,確實沒有來月事。
“那最近有沒有覺得噁心反胃?”張媽繼續問道。
月碧落皺了皺眉,立即理會了張媽的意思,“張媽的意思是我可能懷了?”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絕璧的不是,在這個時候,最最最不恰當的時候。
“有可能,小姐還是讓夏御史看看吧。”張媽一臉喜色,對這個懷疑相當的高興。
“張媽,這事不要告訴夏流仁,我會想辦法確定的。”月碧落吩咐了一聲回到屋裡。
張媽看着她的背影一頭霧水,這不是好事麼,夏御史一定很高興,小姐爲何不想讓他知道?
她狐疑地看向白黛和瑰璞:“你們知道小姐與夏御史發生了什麼事?”
白黛和瑰璞雙雙搖頭:“好像昨晚小姐一個人出去後,回來就不對勁了。”
“等夏御史來,我親自問問。”張媽覺得這事兒不是一般的扮嘴任性了,連有喜這種事都不願望告訴夏御史,這事可就大了。
就在這時,空中飛來一隻白鴿,白黛伸手將它接住,拿下捆在白鴿細腿上的紙條。
打開來看了一眼,走向月碧落的房間。
“小姐,您要查的天幕國大皇子的事,情報門已經來消息了,你現在要看嗎?”
月碧落剛在榻上躺下,立即坐了起來:“快拿進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夏煌泉在天幕國是如何的橫行霸道,無度。
白黛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將白鴿腿上取下的紙條遞給她,邊咋舌的說:“這天幕國的大皇子可真是隻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