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嘗不可,邪王好魅人 122,完美公子也有瑕疵 天天書吧
秋衣經過幾天的休養,總算能下牀行動自如了,月碧落給她準備了幾身好衣裳,又給她塗脂抹粉的,打扮出來,真是一個風情萬種。
秋衣是東方芮白手下的花魁,本來是存了一大筆銀子爲自己贖身的,可這些銀子被一個負心漢給騙走了。
爲了再籌錢,只好去賭莊出老千,但即使如此,要賺到能贖身的錢也要極長的時日,於是她就逃,逃過幾次,被打過幾次,最後一次才遇到月碧落。
對於她來說,逃,只是爲了自己有個自由之身,而她的心,也因爲被那騙走她銀子的負心漢給傷了,對愛情不曾奢望了。
所以月碧落向她提出幫忙的請求,她雖猶豫但是還是堅決地答應了。
伺候一個男人,總比伺候那麼多奇怪的男人強。
而且月碧落向她保證,只需要伺候半年,這對她來說,已比原來好太多了。
“月姑娘看我這身如何?”秋衣花枝招展地在月碧落面前轉了個圈,輕盈淺笑,點點勾人心。
月碧落噗嗤一笑:“別拋了,你這媚眼再拋下去,我都要被盅惑了。”
有了花魁秋衣,何愁東陽修不上勾。
“這幾天你就在王府裡多走動,讓瑰璞陪着你,沒人敢欺負。”
秋衣點了點頭:“嗯。”
兩人又聊了一會,月碧落把她大概要做的事情交待了一下。
秋衣很聰明,很快便懂了她想要的是什麼結果。
兩人愉快地把計劃決定了。
………………………..
翌日,春雨綿綿
院裡的花兒經過一場雨的洗禮,小苞骨兒綻放了一大片,澆過染料的月季變得深藍,一朵朵散發着誘人的魅惑。
月碧落站在院裡,看着這如一片深海的藍色,漾出了醉人的笑容。
白黛站在身後替她撐着傘好奇地問:“小姐,這不是月季麼?怎麼會是藍色的?”
月碧落彎下身子用剪刀剪了一枝下來,伸到鼻尖輕吸了一下,醉人的香氣沁人心脾。
“這叫藍色妖姬,從他們才抽苞時我就讓張媽澆了藍色染料,所以長出來是藍色的,天然的月季沒有這種顏色。”
月碧落歡快地在一片藍色妖姬中彎着身子剪得歡快,雖然還未完全開放,但剪下來擦到瓶裡,過兩日定會開得喜人。
風滿袖一身白衣,由隨從撐着傘走進院裡,剛到院門口便瞧見不遠處,在細雨花叢中歡騰的嬌影。
風滿袖完美的脣形勾出好看的弧度,今日的月碧落一改往日豔色,穿着一身清淡的素衣白裙,在一片藍色的花叢之中,更顯得淡雅清麗。
清院紅顏好瀟灑,細雨綿綿不得閒,百花叢中翩躚過,拈花盈笑比花嬌。
一句舞文弄墨的詩從風滿袖的嘴裡不禁脫口而出,這讓一直警覺的月碧落髮現了他的存在,擡起頭來便看到風滿袖一身素衣白衫站在三丈外。
細雨落下,卻不沾他的衣衫,欣長的身子挺直,俊容淡雅,一身白白如九天仙人,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шшш.тт kΛn.¢ 〇
這句詩經裡的詩,還真是形容到了極致。
月碧落直了身子,將手中帶刺的藍色妖姬一根根整理好,邊整邊對風滿袖說道:“圭璧公子冒雨前來,有何重要之事嗎?”
風滿袖朝她走近了幾步,清雅地淡笑一聲:“涼王被送入了我大理寺,太后讓我酌情處置,所以想來聽聽涼王妃的意見。”
月碧落挑了挑眉,嫣然輕笑:“那就進屋喝杯茶慢慢聊吧。”
進了屋裡,月碧落給風滿袖倒了杯清茶,開門見山地說了起來:“涼王是我夫君,我自然是希望圭璧公子能枉開一面。”
風滿袖依然掛着如沐春風的淺笑,清朗地說:“如若是這樣,畫嫣姑娘勢必要嫁入護國王府。”
月碧落輕嗯了一聲:“給太后求情之前這問題我就想得很清楚了,我與涼王這婚姻不過是個名義上的,連天地都沒拜過,與其強霸着,不如成人之美。”
風滿袖俊美的容顏之上掠過一絲異色,小心翼翼地問:“涼王妃可真如此想?”
月碧落噗嗤笑了出來:“是不是覺得沒見過我這麼大度的原配夫人?”
風滿袖微微一怔,隨即失笑:“看來我多想了。”
“圭璧公子也是風度之人,應該能明白我爲何如此,既然他喜歡,就讓成全他,指不定他還會感激我,讓我搬出這破舊的院子。”
月碧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着,實際上心裡所想的確不是這樣,住這兒至少清靜,偏僻,要做些什麼事來也方便。
風滿袖輕掃了一眼屋子,幽黑燦如星辰的眸子認真地看向她:“既然涼王妃的意思已明確,那在下也知道如何做了。”
月碧落給他把茶給斟上,實在覺得這圭璧公子太好說話了,上一次張嘯成和風天下的事,他也是親自上門來了解情況,各種爭求自己的意見。
這一次又是如此,說什麼聽說什麼,溫雅如玉,沒有一點攻擊性。
“那我就多謝圭璧公子了,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死罪可逃,活罪難逃,涼王到底是犯了大罪,不給點教訓也實在難以服衆,最近凜城聽了多了個採花賊,不如把涼王抓着遊街一次,以警世人,要學會控制自己YIN欲。”
風滿袖聽了不覺眉頭微擰,有些爲難的說:“這樣怕莫是不好吧,以後涼王只怕擡不起頭做人了。”
“偉大的愛情,總是要經歷磨難的,是上天國還是下地獄,那就隨天意了。”月碧落勾脣微笑。
風滿袖能明顯感覺到她並不是個大度的女人,或者說她雖不稀罕東流瑟待見,但是她也絕不想讓東流瑟好過。
她的話語裡甚至有警告的意味,當然警告的不是他,而是東流瑟和畫嫣,他倆就算在一起也未必上天國,還有可能下地獄。
她倒是絲毫不怕別人知道她的不爽。
“涼王妃這意思似乎並不會讓畫小姐進府之後有好日子?”風滿袖忍不住地問,以他的風度原本是不該問的,只是他實在好奇。
“呵呵。。。”月碧落呵呵笑了兩聲,不置可否,她輕抿了一口茶再度擡起頭來,依然見到風滿袖神色異常地看着自己。
見她擡頭,這纔有些倉促地收回目光。
難道自己這樣就把這風公子嚇到了?
“圭璧公子相信因果循環嗎?”月碧落清淡地問。
風滿袖點了點頭:“我信。”
“那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以後你看到了什麼,都是因果循環的結果,如果可以,我希望圭璧公子永遠如此盛潔大度,不隨波逐流,永遠如此溫純善良,不被世俗所改變。”
月碧落真誠地看着他,風滿袖是她所遇見的最爲純良的男人,沒有富家公子的紈絝,沒有文人雅士的高傲,更沒有仗勢欺人的囂張。
他不偏不倚,不姑息家人的爲非作歹,他體貼溫柔,會站在弱者一方思考問題,這是一個世間難得的公子。
他聰明智慧,卻沒有腹黑以及小心思。
月碧落覺得他和自己不是一類人,他高於她與夏流仁,更高於東方芮白與東流瑟,所以她希望他能幸福。
因此那個公主說喜歡風滿袖,她纔會雞婆的勸她要努力爭取。
因爲她覺得,風滿袖如果做了附馬,他便能有更多的資本來維持他現在這種不沾風塵不沾世俗的高雅。
她和夏流仁是同類人,他們的雙手定必都要沾滿鮮血,腦子也都將用在如何勾心鬥角之上,風滿袖是個幸運的人,她想他能一直幸運下去。
“涼王妃這話。。。”風滿袖微凝着俊眉,不些不太喜歡月碧落的話,感覺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遠很遠。
他渴望有些朋友,能知他懂他的朋友。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跟你說這些,接連兩次都讓圭璧公子費心了。”月碧落訕然笑了笑,站了起來看了眼窗外又道:“這雨似乎愈下愈大,圭璧公子多歇會,我去再泡壺花茶進來。”
風滿袖臉上掠過一絲異色,含笑地點了點頭。
待月碧落走了出去,風滿袖立即捂下了胸口,呼吸也變得急喘起來。
一旁的隨從清歌擔心地扶住他,忍不住唸叨:“公子,您不喜歡花,該和涼王妃直說,這麼忍着,等下出事瞭如何是好。”
風滿袖搖了搖頭,看着那桌上擺放的藍色妖姬,一臉苦笑:“涼王妃冒雨興致勃勃摘下的花束,總不能讓她給扔了。”
“那爺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再呆下去,您受不住的。”清歌拉着他就要起來,風滿袖卻輕輕推開了他。
“涼王妃去泡茶了。”風滿袖聲音已不復方纔的清朗,“而且,我還在事要請她幫忙。”
“嗯?圭璧公子有何事要我幫忙?”月碧落端着一壺花茶進來,便聽到風滿袖的話,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她將茶壺放在桌上,伸出青蔥玉手便探了一下他的脈,驚訝地問:“圭璧公子花粉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