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嘗不可,邪王好魅人 119,憑我喜歡她(爲月票過260加更五千) 天天書吧
畫侍郎傻了,東流瑟以及房間裡的丫環侍衛也傻了,月碧落卻只是輕輕一挑嘴角,漂亮的紅脣浮出一抹微笑。
夏流仁這貨下手可真狠啦,畫夫人這口牙只怕就廢了。
果不其然,她剛這麼想着,畫夫人張開嘴想說什麼時,一張嘴,一口牙啪噠掉落了一地!
帶着血的牙齒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夏御史!你。。。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畫侍郎氣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夫人只是說了一下涼王妃,就被夏流仁下這麼重的手。
罵的是涼王妃,關他夏御史什麼事了!
夏流仁冷竣一凜,嘴角弧出噙血的笑容不鹹不淡地道:“畫侍郎該管好自己夫人了,否則下次就不是幾顆牙這麼簡單。”
“夏御史,涼王都沒開口說話,你憑什麼爲涼王妃出頭!”畫侍郎官職也不會比夏流仁低,人家跑上門來打自己夫人,這臉是讓他沒法擱的。
現在女兒出了這等事,他甚至隱約覺得與夏御史也有關,要不然以他的生性,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半夜來給女兒看診。
夏流仁眼裡掠過一絲盛怒,畫侍郎的話正巧抽中了他的痛點,涼王他算個什麼東西,要他開口說話。
“憑我喜歡涼王妃怎麼樣?”夏流仁狹長的眼眸微眯起,目光如矩地睇着畫侍郎,雙手在雲袖裡緊握着。
俊美的容顏上雖然平靜,但內心卻是翻滾的,這話無疑是違背倫理綱常的。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現在是來抓JIAN的,不是來暴露自己JIAN情的好不好,他這是要鬧哪樣!
夏流仁纔不管,他就是要這樣逼月碧落早點把涼王妃這個稱號給扔了,要不然這一聲聲的,別提有多慎人。
這世間,一個人爲另一個人出頭,有千萬種理由,唯有一句我喜歡她,可以將所有的理由都踩在腳下,也唯有這一個理由可以理直氣壯,也可以無理取鬧。
房間裡的人各種瞪大了眼,齊刷刷地看向月碧落。
尤其是東流瑟,聽到夏流仁如此不要臉的說出對自己娘子有想法,突然就覺得自己頭上帽子飛飛。
他低喝一聲:“夏御史,今晚酒喝多了纔會說胡話。”東流瑟臉色更加難看,今天發生的事他都來不及消化,這兒夏流仁還給他添亂。
他瞬間就覺得心力交瘁,人一下子彷彿都老了十歲。
夏流仁突然輕抿嘴角低低地笑了:“呵呵,涼王說得對,我今晚是喝了不少酒,我這只是替涼王出手,再怎麼不待見自己的王妃,也由不得別人來出手不是。”
他說完朝涼王聳了聳肩,一雙眼不着痕跡地掃過月碧落。
此時的月碧落淡然地站在門口,屋外月華清冷地灑在她的身後,她站在月光裡,那樣淡定從容。
畫夫人罵她時,她沒有表情,沒見半點憤怒。
夏流仁護短時,她依然波瀾不驚,不見半點喜色。
人們可能以爲她就是這樣涼薄,不怒不喜,只有夏流仁知道,她這會肯定在生自己氣。
因爲他把他們的JIAN給別人知道了。
雖然他後面解釋只是個玩笑,但是這種微不可言的情愫和曖昧是註定坐實了的,在衆人的心裡,就算他們沒什麼,也會因爲這玩笑變得有什麼。
何況他們還真的有什麼,加上今天他大搖大擺抱着她在護國王府搖招過市,不出兩天,她涼王妃勾搭夏御史的傳言估計要滿天飛了。
月碧落冷瞪了他一眼,恨不得踹死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他這是逼自己離婚啊,有這麼逼離婚的嗎。
不過她倒也不怕,不是不怕流言蜚語,而是她將會成爲一個從未成過親的女人,所以再怎麼與夏流仁有什麼勾塔,也無可厚非。
月碧落想到這眯起了眼,她想到很清楚,休夫固然解氣,但對她終究是不好的。
還有更解氣的辦法。
“那本王就謝謝夏御史了,畫夫人出言不遜,畫侍郎你倒是該好好管教下了。”東流瑟眼神責備地看向畫侍郎。
涼王都開口了,畫侍郎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畫夫人滿口的血,牙齒也沒了,更不敢再張口說話,只是惡毒地看向月碧落,恨不得把她生吞吐活剝了。
月碧落撇了撇嘴:“畫夫人,別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看我,傷你的可是夏御史,我可沒動手,你要恨就恨她。。。”
屋裡的丫環侍衛加上其他人,都只有一個想法,這女人真心不知好歹。
夏御史爲她出手,她竟然將事情全撇清,還落井下石。
夏流仁嘴角漾出醉人的笑容:“是啊,畫夫人,這打是我打的,與涼王妃無任何關係,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恨涼王,畢竟我也是替涼王出的手。”
他腹黑的把仇恨往自己身上攬,順帶地拉上了東流瑟。
東流瑟臉色本就慘白,這會聽了他的話更加鬱結,看着這屋子侵犯了畫嫣的男人,他心裡就怒火中燒。
“好了,今晚的事就到這裡,這幾個男人本王帶回府裡審問,沒有出結果之前,誰也不許把今晚的事說出去。”東流瑟站了起來,一副要保畫嫣的姿態。
就在這時,畫嫣因爲吃了夏流仁的解藥,突然醒了,瞪大了一雙楚楚動人的秋眸,看着這屋子裡的一切,嬌柔地問:“瑟哥哥,這怎麼回事?”
她掙扎着要坐起來,剛一坐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都光着,嚇得花容失色,啊地一聲緊緊地抓緊了被子。
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全是害惶恐,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不安和可憐。
東流瑟看着心頭一酸,溫柔地安撫着她:“嫣兒別怕,沒事,瑟哥哥在呢。。。”
畫嫣緊咬着嘴脣,心裡憶起了那一幕幕,她被人下了藥,有人突然打昏了她,醒來後,她就感覺全身不對勁,緊接着就要男人進來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陌生而快樂的感覺讓她更加大膽起來。
她被人玷污了,而且被瑟哥哥看到了。
畫嫣是個聰明人,意識到這一點,她不是爲自己被玷污而感到痛心,而是想着該怎麼樣讓東流瑟把自己娶了。
依東流瑟對自己的感情,他是不會介意自己被玷污的,她身子雖髒了,但在他眼裡,她的心靈是盛潔的。
東流瑟一安慰,畫嫣的眼淚就如開了閘的大水般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哭得肝腸寸斷,梨花落雨。
好生可憐,我見憂憐。
唉。。。哭,裝可憐,果然是畫嫣姑娘唯一的特長。
“畫嫣姑娘,你這是哭啥呢,是爲畫夫人的牙掉光了而哭麼?”月碧落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一臉天真無邪地問。
東流瑟回頭怒瞪着她:“月碧落,給本王滾出去。”
“涼王爺這是幹嘛,叫我滾出去,難不成你想用你的身子給畫嫣姑娘好好安慰下。。。”月碧落呵呵地笑,一點也不爲東流瑟的話感到有任何不爽。
東流瑟越火她越高興。
“我倒是覺得這個主意確實不錯,畫嫣姑娘剛那麼賣力的和幾個男人玩得很嗨,一時得意忘形被涼王你看到了,現在一定擔心你嫌棄她身子髒,你不如用行動表明一下,就算她身子髒了,也是你心中最愛的姑娘。”
月碧落含槍夾棍的話語如刀子般刮在畫嫣的心上。
畫嫣伸出纖纖玉手緊緊的抓着東流瑟的手掌,楚楚可憐的說:“瑟哥哥,嫣兒是被他們陷害的,有人打昏了我,瑟哥哥會不會覺得嫣兒髒了。”
東流瑟看到她這副模樣,哪還敢說她髒,連忙把她抱在懷裡,輕聲細語地說:“不會的,不會的,嫣兒在本王心裡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
“啪啪啪。。。”突然屋裡響起了掌聲,正是月碧落髮出的。
她十分高興地道:“畫嫣姑娘,你看你多幸福,你都在別的男人身上承歡爽夠了,我們涼王還是如此不嫌棄你。”
“涼王妃,請你搞清楚,嫣兒是被人下了藥,被陷害的!”畫侍郎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出手反駁。
心裡恨不得把月碧落這張嘴給撕爛。
他真是感覺自己家倒黴透了,自從有了這個涼王妃之後,就三番五次找他們家麻煩,每次都搞得侍郎府雞飛狗跳。
也不知道這次她到底又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她無非也是想阻止涼王對自己家嫣兒好,想保住自己涼王妃的位子,可惜她做再多也沒用,涼王對嫣兒死心踏。
就算失去了清白,涼王也會把嫣兒給娶了,就算做不了正妃,也可以進了府再慢慢把她給除了,一個不得寵的下堂妃而已。
“畫侍郎,事情沒查出來之前,誰也不能斷定畫嫣姑娘就是被人強迫的,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寂寞久了,三皇子又一直不來娶她,她一時想不開放縱了一下自己呢,你這麼說可就對這幾個給你女兒解除慾望的男人很不公平。”
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人拼命地點頭,一副看到菩薩的眼光看着月碧落。
月碧落纔不怕氣死畫侍郎,畫嫣會如此放縱,都是由這對狗父母教出來的,畫侍郎和畫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品,她可清楚得很。
“涼王妃,莫要含血噴人!”畫侍郎氣得鬍子都快掉了,一旁的丫環侍衛更是義憤填膺,一副護主的樣子,但又敢怒不敢言。
“涼王妃的話並沒有錯,雙方各執一詞,凡事都有可能,涼王妃這話算不上含血噴人。”夏流仁可不敢這一屋子啥情況,鐵了心地站在月碧落這一邊,完全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
這倒讓畫侍郎看到了希望,忙不跌地說:“夏御史看來真是對涼王妃很上心,她這樣含血噴人,你還替她說話。”
聽了他們的話,畫嫣嬌柔的雙肩更加用力地抽動起來,淚如雨珠,不斷落下,撲在涼王的懷裡,把他胸前的衣衫都給哭溼了。
“夠了,你們不要吵了,現在嫣兒很傷心,你們全出去,把這幾個人帶進王府。”東流瑟大喝一聲,心疼地拍着畫嫣的後背溫柔地安慰:“嫣兒別擔心,瑟哥哥會給你討回公道。”
“王爺,就算你替她討回了會道,畫嫣姑娘也是個被萬人騎過的身子,天幕國的三皇子肯定是不會要了,別說他不會要了,就是連平常富紳只怕也會嫌棄的,這世上興許就只有王爺您不嫌棄了,畫嫣姑娘可就指望着你一個人了。”
月碧落在一旁給了一個看似幫着畫嫣,又不斷暗自譏誚的主意。
這主意成功的把東流瑟的心思從嬌弱可憐的畫嫣身上轉了過來,他微眯着眸子看向她:“你的意思是讓我娶嫣兒?”
他滿腦子狐疑,月碧落怎麼會這麼好心還幫他出起主意來了。
“是呀,反正涼王不是打算休我麼,正好把畫嫣姑娘娶了,我也好成全你們兩人啊。”月碧落冽嘴笑,一副大方得體的可人模樣。
別說涼王震住了,就是畫侍郎也徹底傻了。
他以爲月碧落是來壞事的,沒想到她反而幫着嫣兒說話了?
然而東流瑟的話更加讓畫侍郎傻了眼。。。
“本王不會休你。”東流瑟這話是經過了大腦的,他已經感知到了夏流仁對月碧落的不同,不管自己待不待見月碧落,夏流仁都想要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月碧落裝做瞪大了眼地驚訝:“難道涼王嘴上說着不嫌棄,心裡卻其實嫌棄畫嫣姑娘了,所以不願娶她。”
東流瑟眼裡掠過一絲遲疑,他何嘗不想娶畫嫣,但現在不說她身子已經髒了,就算他不嫌棄,可是太后那邊如何交待。
太后上次已經明確表示,畫嫣的清白不可破。
如若現在這個時候他把畫嫣給娶了,這不是擺明了說自己違抗聖意,這是殺頭的罪。
感覺到東流瑟的遲疑,畫嫣心裡急了,伸出纖長的手臂抱住東流瑟的腰身梨花落雨地問:“瑟哥哥真的如涼王妃所說,也嫌棄嫣兒是嗎?”
東流瑟看着她絕美的容顏,她這樣抱着自己曾經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他這麼愛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毀了一生。
“不,瑟哥哥怎麼會嫌棄呢,瑟哥哥會娶嫣兒,明日就派人來提親。”東流瑟看着這樣的絕美容顏,實在不忍說出拒絕的話來。
畫侍郎聽了喜上眉梢,但聰明的不動聲色。
畫嫣則是撲在東流瑟的懷裡,高興而激動地道:“瑟哥哥,嫣兒知道瑟哥哥最好了,是世上對嫣兒最好的人。”
月碧落聽了嘴角勾出一抹沁人的笑:“這樣甚好,王爺這樣不離不棄,真是大丈夫行爲,我佩服佩服。。。”
夏流仁也趕緊附和着:“涼王爺果然是性情中人,看來涼王真是愛慘畫嫣姑娘了。這回終於抱得美人歸,可喜可賀啊。。。”
大家都喜形於色,只有東流瑟,心情如被人硬塞了一口黃蓮,有苦說不出來。。。哪來什麼可喜可賀。
他心裡不知爲何會浮出一種感覺,自己好像中了計,逼着他不得不娶畫嫣,而且是個殘花敗柳,承受着抗旨之罪的畫嫣。
……………………
第二天一大清早,月碧落便起來了,打扮得美輪美奐去了張蘭舟的廂院。
她的到來讓廂院裡的丫環們都豎起了汗毛,兩次三番的挑釁讓這裡的人都對她充滿了敵意和害怕。
誰知道她這次來又想弄何事,她弄了事撒手而去,大王妃撒的氣都是往她們身上的。
但見月碧落一身紅豔的鳳尾裙款款而來,慢條斯理步伐優雅,不緊不慢,絕美的容顏上掛着喜悅的笑,竟然美得不可方物。
曾何時,涼王妃臉上的傷疤變得不見了?
曾何時,涼王妃的臉如此美貌可人,她的衣裳也不再是以前的粗布,而是天幕國才擁的最好絲綢彩雲織所制。
這樣的彩雲織,織起來極其困難,稍有不慎,所有的絲都會毀於一旦,所以昂貴得讓人乍舌。
而一個下堂妃,竟然能穿這麼好的衣裳,這簡直亮瞎了張蘭舟廂院裡的丫環侍衛們的眼,她們幾乎都沒有心思做事。
不管是澆花的,掃地的,看門的,紛紛被月碧落的一舉一動吸引。
這樣的月碧落足夠光彩照人,令人移不開眼。
涼王爺竟把這樣的王妃扔在荒院裡,真不知道是不是他腦門子被驢給踢了。
月碧落慢悠悠地進了張蘭舟的廂房。
張蘭舟正在細心地擦着窗臺上養着的一盆牡丹,這盆粉色牡丹是太后給賞的,張蘭舟寶貝得很。
月碧落進來,張蘭舟也沒擡下眼。
月碧落纔不跟她計較,心情極好地揚着笑臉貼了過去:“媳婦見過婆婆。”
張蘭舟擦着牡丹葉的手不禁一頓,終是擡起眼來狐疑地看着她,敏感的她,當然感覺到了月碧落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