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覺醒
全身好燙,好燙,感覺有千百隻蟲子在身子爬過,騷癢難耐。
雖然她嫁做人婦已經五年了,可是卻從未與東流瑟有過親密接觸。
這種全身躁熱的感覺讓她很陌生很迷茫,不知所措。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月碧落一張瑩嫩的小臉由於躁熱緋紅得要滴出血來,她感覺自己要死了,一陣陣莫名其妙的心悸從心口漾開來,曼延到四肢。
小腹裡躁熱不止,下面似乎還有東西在往外流。
是血嗎?她要死了嗎?
可是好熱,月碧落咬着下嘴脣,用力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全身只剩內裡才感覺涼了那麼一絲絲。
“唔……”她到底怎麼了,這是什麼感覺,月碧落翻滾着把被子抱入自己懷裡,雙退夾住被子轎呤出聲。
這時,門被砰地一聲粗魯地給踢開,有人走了進來。
月碧落睜開一絲眼皮看了眼,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個高大魁梧的人靠近。
接着她的耳邊便響起一陣猥瑣的聲音:“唉喲,小美人,寂寞五年了,現在這麼飢渴難耐了。”
突然有一雙手碰到了她胸前的肚兜上。
月碧落翻過身子想躲過他的觸碰:“走……走開……”
她全身輕顫着,因爲那隻手不但沒有走開,反而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行走起來。
她感覺自己竟然會喜歡這種觸摸,就好像在乾涸了好幾天之後,遇到了雨露。
讓她整個身子都欣喜若狂。
“唔……”月碧落咬着牙,雖然身子是迎合的,但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讓他碰自己,不能!
“美人兒,你叫得可好聽了,你身子可比你誠實多了,別急,爺會讓你爽的。”
來人一手隔着肚兜按着,一手給自己脫着外袍。
“滾開。”月碧落費盡所有力氣滾到了牀角,一隻腳踢過去,想踢掉他再度襲來的大掌。
“美人兒,你真捨得爺走嗎?哈哈哈,等會你會求着爺賞你。”來人邪佞地大笑起來。
月碧落感覺身子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把手指塞進嘴裡狠狠的咬着。
到現在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下了催,情的藥物。
不,不行,她就是死也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玷污。
她潛意識的拒絕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爬上牀朝她撲了上來,狠狠地壓住了她顫抖不已的身子。
“啊……”月碧落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這樣的接觸讓她身子好受多了。
“求……求你不要碰我……”
“不碰你?哈哈哈,你夫君可是把你賞賜給本大爺了,爺倒是很想嚐嚐守活寡守了五年的寡婦是什麼滋味。”
男人的手在她的如天鵝般細長的頸脖上油走,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聽的玩笑。
月碧落知道,對一個禽獸求饒是沒用了。
她眉頭緊瑣,雙眼緊閉着縮在角落裡。
身子捲成一團,因爲催,情藥的刺激,全身顫抖不已。
不過任男人壓迫着自己,她就是死活也不張開身子。
男人粗魯地要把她給扯出來,可是試了幾次也沒辦法,他有些不耐煩揚起手掌就給了月碧落一巴掌:“不知好歹的女人,你越這樣,老子今天就越興奮,許久沒見過這樣的烈性子了。”
“你這種細皮肉嫩的蹂躪起來才最有滋味,別看你現在這麼假正經,一般像你這樣的,一會叫起來比誰都SAO。”
月碧落被這一巴掌更加打醒了些理智,她勉強睜開眼怒瞪着眼前的人肥肉臉。
“喲,這小眼神可真讓人喜歡。”男人說着用雙手用力地想扳開她的雙退。
月碧落趁他全身全力扳自己雙退的時候,從頭上取下一根釵子,絲毫沒有猶豫地朝着男人的脖子上扎去。
“啊……。”男人痛苦地叫了出來,放開了她的雙退,眼神暴怒地瞪着她:“該死的女人,竟敢傷本大爺。”
他說着便揚起一巴掌使狠力地煽在了月碧落的臉上。
月碧落痛得叫了出來,感覺腦子已經一片泛暈,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你以……爲……傷了本皇子……就……就……”男人說着撲了過來,一手用力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肚兜和褻褲。
月碧落已經被一巴掌打懵了,根本無力反抗。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等着最屈辱一刻的到來,誰知突然身上的重力沒了。
她趕緊睜開眼一看,男人已經倒在了一邊暈了過去,脖子上傷口鮮血直涌,染紅了牀上的被單。
她拼着一絲力氣想去推開他,可是腦子一暈,也失去了知覺。
再後來一切安靜了,萬物俱寂
再度醒來時,月碧落感覺全身痠痛,彷彿有馬車在身上輾過,她睜開眼,看到一張陌生的鬍渣臉,水眸裡掠過一絲憎恨,月碧落想也沒想揚起手甩了他一巴掌怒罵:“畜生!滾開。”
那被打的陌生男人目瞪口呆,結結實實捱了這一巴掌。
大皇子原來長得是一副野人樣,月碧落揚起手打算再抽他,卻被一隻珠白如玉的手給攔住了。
“涼王妃,這是神醫東霓,是來給你診治的……”
月碧落看了看眼前淡定溫和的風滿袖,憎眼的水眸轉爲迷茫,秀眉緊蹙地看向剛被自己打的人,他一身藏青色長袍,上面還打了好幾個補丁。
臉上鬍鬚都未刮,一派放蕩不羈的樣子。
神醫東霓?
夏流仁的師父?
她打錯人了?!
“不……不好意思……”月碧落怔怔地道了句歉。
可是內心卻一片迷茫,這怎麼回事?大皇子呢,意圖強BAO了她的大皇子呢?
不對,大皇子怎麼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她連見都沒見過啊。
剛剛那是些什麼?像看3D電影似的那麼真實。
而且風滿袖怎麼會在這裡?月碧落腦子渾沌一片,沒弄懂這是怎麼了。
這是她的荒院,她的房間,她正坐在自己掉了漆的烏木牀上。
她杏眼圓睜,掃了眼屋裡的人,除了圭璧公子和那個所謂的神醫,另外還有東流瑟,大房張蘭舟,二房風天思,還有一羣丫鬟。
夏流仁穿了身紅坐在角落裡,她看過去,正好對上他那對漆黑如墨的雙眸。
這雙眼第一次讓她覺得冷如寒潭,他似乎不太高興。
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現在也是在自己的荒院裡,根本不是在剛剛的那個金碧輝煌的場景裡。
也就是說,剛剛自己根本沒經歷什麼被東流瑟和畫嫣陷害喂下春,藥,被大皇子差點強BAO的事,那腦海裡的這些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中毒昏迷時所做的夢嗎?
夢裡面的她和東流瑟已經成親五年了,這怎麼可能呢,她絕對不會跟這個蠢貨在一起五年,可是夢裡的那個月碧落的痛苦,她卻感覺就真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相當的真實。
月碧落垂下頭,腦子好亂,到底怎麼一回事,上次被金光門的蕭引鳳打暈的時候也曾做過夢,那夢裡嘲笑她的人,她看不清面容,而這一回她看到了那些人的面孔。
那些嘲笑譏諷她的人,那些看着她活活被打死還叫好的人,都是這護國王府的人,而恰好,大部分全在這屋裡。
剛剛做的這些真的只是夢嗎?爲何她更覺得那是記憶呢?
“啊……”月碧落舉起雙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腦袋。
想得頭好疼,好像誰拿着鉗子在一根根拉扯着她的腦筋,一陣一陣地抽痛。
到底什麼是夢,什麼是真實,她完全糊塗了。
她只知道,記憶裡被人強BAO的感覺太屈辱,她得發泄,她要找人發泄,要不然她會瘋的。
她會犯上精神疾病,會一輩子有陰影。
對了……家丁,那個碰過自己家丁呢?
“東霓大人,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抱着自己的腦袋感覺很痛苦似的?”一旁看着的張蘭舟總算問了一句人話。
一旁的東流瑟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濺女人竟然沒死,還被東霓大人給救了!
真是個禍害。
神醫東霓摸了摸自己被一巴掌打得火辣的臉皮。
想他行醫一輩子,只有因爲不想看病而被打的,從來沒有因爲幫人看病而被打的!
“沒事,毒還有些未清除,會有些頭昏不適,過了今晚便無大礙了。”東霓被打了一巴掌,心情不是很好,冷着臉站了起來。
月碧落卻突然伸出手抓住風滿袖,雙眼堅定而認真地問:“我,有沒有被那畜生玷污?”
“涼王妃一定是剛清醒,腦子還在迷茫中才會問這樣的傻話。”風滿袖漆黑的雙眸裡掠過一絲異色,輕輕對她搖了頭。
月碧落不解地看着他,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那家丁要侵犯她的事?
“袖兒,她剛說什麼?她說她有沒有被人玷污?”風天思走上前來,一臉幸災樂禍地抓着一旁的張蘭舟的衣袖:“大姐……這事可要弄清楚……”
張蘭舟眉心微蹙,緊緊地盯着月碧落看了眼:“你剛說的什麼?”
月碧落這才意識到自己犯傻了,就算再急着知道實情,也不能當着這些只想看着她死的人面前問。
她雙手緊握成拳,那個似夢非夢的記憶裡,這些人都巴不得她死。
見她不回話,只是低着頭思索着什麼,張蘭舟再次嚴肅地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大王妃,涼王妃中的這種毒會使腦子產生幻覺,她被獵犬咬到,以爲是人要侵犯她,純粹是毒藥作用,她現在人並未清醒,否則我師父也不會白捱一掌。”
一直坐在角落的夏流仁眼眸微沉,替月碧落回答了張蘭舟的問話。
“她現在餘毒未清,很可能還會發狂,就如獵犬一樣亂咬人。”前面的話,讓人無所謂,可是最後這一句話,卻讓屋裡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尤其是風天思趕緊拉着張蘭舟退後了兩步。
“怎……怎麼會這樣……這樣我們不是養了只會咬人的狗放在府裡……”風天思有些害怕地叫了起來:“不……不行,大姐,你得趕緊把她趕出府,要是……”
東流瑟臉色鐵青:“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就算犯了病也不可能趕出府。”
月碧落驚訝地擡起眼,東流瑟腦子燒壞了?
他能說出這樣有良心的話來?
“瑟兒說得對,二妹,再怎麼說,月碧落也是皇上親賜的,怎麼能因爲生病就把她趕出府,皇上太后怪罪下來,誰擔當得起。”
張蘭舟拍了拍風天思的肩膀安慰道:“別怕,剛東霓大人不也說了麼,過了今晚餘毒就會消除了,不會有大礙,你要實在不放心,這幾天就把她關在這屋裡。”
月碧落這才猛然發現,張蘭舟纔是那個最聰明的角色。
東流瑟會說出這種話來,定是張蘭舟教過他了。
這次放狗的事,他們也是暗着來的,現在東流瑟打算採取迂迴戰術把自己趕出去了?
不對,這次根本不是要趕她出去,而是要她的命。
那個家丁說的話她可記得很清楚,三隻獵犬的牙上全塗了毒藥。
要把她關在這屋裡,那她有可能就一輩子出不去了。
直到她死在屋裡。
她們是多麼正大光明。
月碧落不自覺地冷笑出來,不過這招比起她剛夢裡的那些來不過偶爾。
“你們都先出去吧,爲免太過吵鬧刺激涼王妃,最好讓她清靜,也不可把她關在屋裡,如果她出不去屋外,反而會更暴躁,對她病情並不好。”
夏流仁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走到月碧落的牀邊坐了下來。
輕輕地拉下她捂着腦袋的雙手,在她額頭探了探:“有些發熱,頭腦還沒有清醒,張媽去準備溼毛巾來,其他人都請出去。”
夏流仁淡定地吩咐着,然後放下月碧落,把她的頭枕在繡花枕頭上溫柔地說:“別想太多,現在你好好睡一覺。”
風滿袖雙眸裡掠過一絲不解,夏流仁素來不愛管閒事。
就是後宮的皇妃之類的叫他去醫治,他也經常推三阻四,像極了東霓大人的性子。
可是好似每一次,涼王妃生病,他都會很樂意地幫忙。
更別提這麼溫柔體貼。
夏流仁是凜城出了名的魅力公子,卻對女人極爲不耐煩,也甚少願意碰哪個女人。
難道他也瞧出了涼王妃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也發現了她這塊璞玉有多通透?
“好,那我們都出去吧。”風滿袖朝月碧落露出一抹如臨春風的微笑:“涼王妃好生歇着,無需擔憂其他。”
月碧落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眸看着夏流仁,又轉到風滿袖,沉默着一句話也沒說。
她的大腦太亂了,亂得她感覺此刻根本不是真實的。
“好了好了……都出去,瑟兒你也出來。”張蘭舟喚了一聲,拉上東流瑟就出了門,顯然是怕月碧落真的突然抓狂咬人。
風天思趕緊上前來拉着風滿袖就跑:“袖兒,你以後少來這裡。”
風滿袖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話
不消一會,屋裡人就走了個精光。
原本還擁擠的小屋,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
夏流仁如幽潭的眼眸一沉:“月碧落,你是不是傻的,那幾只獵犬一看就是發狂的,你還靠過去!”
說到這,月碧落也覺得自己蠢,竟然被那家丁給引誘了,上了這個當。
現在想來,那家丁好像是有預謀地站在了獵犬的旁邊。
她嘆了口氣,不鹹不淡地給夏流仁回了句:“人總要吃幾回虧才懂得長腦子。”
“你也知道你現在沒腦子?”
夏流仁完美的嘴脣緊抿着,瞪向月碧落的眼神裡有一種恨鐵不成鋼。
月碧落不覺得自己沒腦子,與其說她沒腦子,不如說是她沒想到東流瑟會突然這麼有腦子,她太輕敵了。
她原以爲東流瑟只是武將猛夫,雖然粗暴,但不至於狠毒下作。
但是很明顯,她錯了,錯得徹底,也差一點因爲這一念之差的錯而再次丟了命。
再次?
月碧落奇怪自己怎麼會用了這個詞。
是啊,算上剛剛昏迷時夢到的情景,她確實是被東流瑟,畫嫣以及整個護國王府的人給羞辱至死了。
那些屈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她到現在沒弄懂。
月碧落看向夏流仁認真的問:“你對天幕國了不瞭解?”
夏流仁狹長的眸子微眯起來:“月碧落,你問這個做什麼?”
坐在旁邊榻上休息的東霓,突然也睜開了眼,疑惑地看向牀這邊。
“你不用緊張,我就想知道天幕國是不是有個大皇子?”月碧落是東宿國的人,而且養在深閨,別說對天幕國的天家不瞭解,就是對東宿國的皇宮也不甚清楚。
所以月碧落一直感到奇怪,自己爲何會對皇宮裡的人那麼熟悉。
夏流仁黑眸裡掠過一絲疑惑:“是有個大皇子,你怎麼對他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