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男人被圍攻(求月票)
“你倆說說,這凜城有什麼樣的盒子來裝這幾隻盤子。”夏流仁穿好了衣服,走過來接過沙似雪手中的盤子。
仔細地看了看,上面的粘痕讓他蹙起了眉:“就只能修到這樣?”
“爺,這是凜城最好的師傅給粘的。”沙似雪在心裡嘀咕,爺也太厲害了,把盤子摔得這麼粉碎,能補成這樣,已是相當厲害了。
“壞就壞吧,更有意義。”夏流仁反而舒展了眉頭,想來這也是他第一次進廚房洗碗。
想到這不覺失笑,爲了落兒,他可還真是什麼都一股腦子的做了。
“爺,過兩日便是皇上壽辰,地方官員有好多帶着奇珍異寶來進貢的,裡面一定有可以裝盤子的盒子。”沙似雪湊上前去給了他一個建議。
夏流仁燦若星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玩味,點頭稱讚:“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爺,似雪馬上就去。”沙似雪見他點頭,立即自告奮勇去挑盒子,當然這挑是不會付錢的。
天地府挑東西,即講究,又挑剔,非貴重物品不要,但是從來不會付錢。
“不用了,今晚閒得無事,我親自去,他們都住在哪兒?”夏流仁阻止了他,想着自己今晚去找找樂子。
沒得落兒陪伴,就只能自己去幹幹老本行。
雖然他已經很多年不曾出手了,誰都不曾想到,江湖上讓王孫貴族聞風喪膽,避之不及的江湖神偷夏煌泉會是如此俊美不凡的絕世公子。
更可恥的是,他還掛牛頭買狗肉的做了個監守自盜的官兒。
若被王孫公子們知道了,只怕會氣得吐血。
“多數在福來客棧。”沙似雪回道。
“福來客棧。。。”夏流仁勾起脣角笑了,那地方可是琉璃宮的酒樓。“今年他們怎麼想到要住福來客棧了?”
“爺你有所不知,琉璃宮的客棧酒樓現在出了個什麼新鮮的法子,只要去那裡消費,就可以抽獎,不但能免單,還能要求琉璃宮幫忙白乾一件事。”
沙似雪一臉感興趣地道:“琉璃宮輕易不幫別人出手,有這樣的好處,誰都想去試試運氣,若有琉璃宮幫助,那還愁事兒辦不成麼。”
夏流仁好看的劍眉挑了挑:“琉璃宮向來高傲自負,怎麼會想出這種法子來?”
“據說是有個高人指點的。。。琉璃宮原本的生意慘淡,許多產業都是虧的,因爲這個法子,倒是真把他們的酒樓和客棧給整活了。”
“高人?”夏流仁滿意地笑了笑:“這是好事,終於有人來瓜分風滿袖的生意了。”
若不是因爲他實在分身無術,要不然他早就要把風滿袖的生意搶過來一大半。
“爺和風公子關係向來不錯,怎麼現在。。。”沉默的似水在一旁開口疑惑地問道。
夏流仁冷哼一聲:“膽敢拿銀子來壓落兒替他幹活!”
沙似雪和似水只能一臉黑線,合着又是因爲月姑娘。
兩人相視一望,心裡思量着,要不要提醒一下爺,不要入戲太深了。
夏流仁纔沒心思理會他倆心裡的小九九,他得趕緊去弄個絕世寶盒來裝這幾個盆子。
由於過兩日便是東方蒼瓊的壽辰,二十歲大壽,凜城近來也是格外的熱鬧非凡。
原本就是燈紅酒綠,風花雪月的享樂之城,遇上這大喜之事,作樂的也愈發多了起來。
將近亥時,城南的街道依然人潮洶涌。
滿樓的招,吆喝聲不絕入耳。
夏流仁一襲豔紅的錦袍,穿插在一片鶯鶯豔豔當中,竟比那些女子都要美豔上幾分。
美到連閱人無數的女子都能心胸盪漾。
“咦,看那不是夏御史麼,他今兒個也出來了,還是單獨一人。”
“天啦,好生妖治,就是畫嫣也不敢站他面前吧。”
“這樣的男人,多看幾眼都能長壽。”
“要是能誘得他來榻,可真是三生有福了。”
“你們就做夢吧,他可向來不近女色。”
“誰說的,聽說他看上涼王妃了,昨兒個還在新開的豐慶園那兒和涼王妃公開摟摟抱抱,好生親密呢,現在護國王府到處在抓涼王妃,估計就跟這事兒有關。”
“不會吧,那個醜王妃,夏御史的眼光兒怎麼這麼奇特。”
夏流仁眉頭緊鎖,就知道會造成這樣的轟動,所以他極少出來作樂。
一來是因爲這些根本沒什麼好樂的。
二則是因爲這些目光讓他極其厭煩。
可他被說沒關係,爲何要說他家落兒!
他一雙美目帶着幾分寒意,瞪向那出聲的粉衣女子,朝她勾了勾手:“你過來。”
那粉衣女子在一堆女子間聽到他的召喚,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指着自己害羞地問道:“夏御史是叫我麼?”
夏流仁輕點了一下頭,眼裡掠過一絲嫌惡,這福來客棧怎麼會開在天下第一樓的旁邊。
天下第一樓是東方芮白的地盤。
粉衣女子見他點頭,立即笑容如花地趕緊碎小步跑了過來,嬌聲地喊了聲:“夏御史。”
夏流仁瞥了她一眼:“靠過來一點,讓我瞧瞧你有多美?”
粉衣女子媚笑地湊了過來,豐腴的身子豪不害羞地便往他身上靠,狐媚地說:“夏御史,我不但人美,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哦。”
夏流仁嫌惡地一閃身,避過了與她的接觸,嘴角勾起譏誚的弧線,湊在他的耳邊冷冷地道:“你什麼都挺好的,就是一股狐騷味兒,塗再多的香料也掩蓋不住。”
粉衣女子聽得面色一陣鐵青,咬牙看着他:“夏御史,你這什麼意思!”
她還以爲夏流仁今天開了竊,知道來找女人作樂了,沒想到卻出言罵她。
“說別人醜的時候,多去河邊照照鏡子,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家落兒醜,我就讓你嘴裡塗滿香料,再也不能嘴臭了。”
夏流仁冷冽地看着她,譏誚嫌惡地退開了兩步。
氣得這粉衣女子雙手緊握着手中的絲巾,滿臉怒意:“夏御史,你欺人太甚了,我哪點比不上那涼王妃!”
“你連與她比的資格都沒有。”
夏流仁壓低聲音,僅以他倆能聽到的音量譏誚地回她。
粉衣女子氣得滿臉脹紅,雖然身爲女子,但也從來沒有被別人這樣毫不避諱的直接羞辱,而且還是被這麼大一個美男。
她捂着臉大哭起來:“嗚嗚嗚,我不活了。。。夏御史太欺負人了。”
說着便蹲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哭得周圍的鶯鶯豔豔也不招客了,全部圍攏了過來。
夏流仁筆挺地站在那裡,俊美無儔的臉上毫無半點歉意,他沒出手動她,是因爲他的教養讓他不要動手打女人。
否則,他非扎破她的嘴脣不可,他家落兒哪點醜了?
連一個風塵女子也敢來對落兒說出鄙夷的話,這簡直無法無天了!
有他的喜歡,他家落兒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甩那什麼畫嫣好幾條街!
粉衣女子哭得梨花一枝帶雨,本又長得妖豔,這一肝腸寸斷的,引來了好些個憐香惜玉的男子。
“夏御史,你不喜歡女人,也犯不着爲難一個風塵女子。”
“你可真狠心,這麼大個美人,你也下得了手。”
兩個白衣錦袍公子揮着桃花扇,把粉衣女子給扶了起來,兩人一唱一和的數落着夏流仁。
礙於他的身份,倒也不敢說多過份的話。
那粉衣女子順勢就倒在了其中一個白衣錦袍公子的懷裡。
“風公子。。。”百轉千回地嬌喊了一聲,那被喚做風公子的男子全身都酥軟了。
“別哭了別哭了,夏御史不懂溫柔,犯不上跟他嘔氣。”
夏流仁倒是認出這兩公子了,正是風丞相的三弟家和四弟家的兩個公子。
月碧落在天下第一樓的三樓雅間裡等着蕭引鳳。
蕭引鳳果然是個爺,她都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了,也沒見他的蹤影。
“六婆,這蕭引鳳會不會爽約了。。。這都晚了半個時辰了,做殺手的這麼沒時間觀念。”月碧落在榻上躺了下來,極其不悅地道。
剛說完,便聽見外邊的樓下傳來哭聲,吵吵鬧鬧的。
她起身想去將窗戶給關上,卻隱約聽到了夏流仁的聲音。
伸出腦袋往下看去,正不是自己那玉樹臨風,妖治魅惑的男人站在天下第一樓的前面與一羣人對着峙!
夏流仁被衆人圍攻了!
她的腦子裡第一時間躥出這個想法,想也沒想,從窗口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