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搖搖手,“千山,有道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坐好喝酒,記住你自己是誰,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賀千山鼓了鼓氣,狠狠地盯了左名堂一眼坐下接着喝酒,只是那樣子不像喝酒,倒像在賭氣。高軒就啞然失笑,左名堂固然是個真小人,賀千山也太直爽可愛了一些。
勉強捱過吃完飯,賀千山終於可以告辭,左名堂在後面提醒:“小牙籤,高軒答應的事可不能晃我?”
“你去死吧!”賀千山向他豎中指。
看着遠去的兩輛車,方凝雁出現在左名堂身後小聲道:“少爺,我給你惹麻煩了。”
左名堂淡淡一笑,渾不像和賀千山在一起時的玩世不恭樣,“這個高軒會把你的事辦好,高軒需要這個事件,賀淺語也需要。”
“那少爺還說小姐要插手吳西的事?”方凝雁不解道。
“小妹不過是貪玩罷了,她能幹成什麼事?我父親雖然寶貝她,但是也不會聽她的指揮瞎胡鬧。”左名堂笑着說,“不過,這個高軒確實可以交一交,就是他的心計和他的年齡有些不相符合。”
“少爺這是誇他還是損他?”方凝雁睜着大眼睛問。
“當然是誇他!小傻瓜。”左名堂哈哈大笑,挽住方凝雁的蠻腰向回走。
賀千山直接上了高軒的車,這點酒對於高軒來說不算什麼,而且現在是在郊外,應該沒警察蜀黍查酒駕。
賀千山也不像剛纔的二了吧唧,“老大,左名堂的妹妹左銘銘是海天有名的小霸王,是不是蕾絲邊不敢確定,自打從法國留學回來取向就成謎,男女都有親密接觸,人長得漂亮不說,還是跆拳道高手,性子又古怪精靈,在海天市的太子圈中絕對是大姐大,她要是真的插手吳西公安局長之爭還真有些麻煩。”
高軒淡淡一笑,將車停在路邊,拿出一根菸扔個賀千山,自己點上一根,喝完酒想事情的時候高軒喜歡吸一根,這種感覺很好,高軒沒想把它戒掉,人要是沒有一點愛好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左銘銘再厲害也不過是仗着她老子的威風,只要汪書記站在我們這一邊就足夠。”高軒深深吸一口,然後慢慢的吐出去,緩緩地說。
賀千山點頭,“老大,海天市比想象中要亂啊。”
高軒笑一笑,“知道張同升的後臺是誰嗎?”
“他應該是市長一系的人,但是聽說他真正的關係在省裡,似乎某位常委是他的親戚,這個一直無法證明,也許只有這種說不明的關係才最厲害。老大,你說會不會上面直接插手?”賀千山說的這個上面不是指海天市。
高軒道:“能直接插手的只有省公安廳,他們已經有過一回避開市一級領導直接插手縣級公安局的前例,現在不得不防,這個就有你去處理。”
賀千山撓撓頭,“老大,我又不是公安廳長?”
高軒笑一笑,“你砸掉海天市最著名的酒樓直接走掉,自然會有人給你擦屁股,還擦得一乾二淨。”
賀千山若有所思的看着高軒,“要善於利用你的身份,如何在不傷害賀省長的前提下,把利益最大化。記住,淺語姐需要你的幫助,淺語姐不能做的事不代表你不能做。”
賀千山就呵呵一笑:“老大你牛!要說紈絝之道你比我精通。”
高軒就笑而不語。如果賀淺語不是這個吳西縣委書記,她來到吳西,張同升供着她都來不及,這就是賀淺語的身份,但是一入仕途深似海,你就必須接受仕途規則,否則你敢破壞規則就會被羣起攻擊,但是賀千山卻不同,因爲賀千山只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仕途規則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好嘞,老大你就聽好吧!我這就去省公安廳走一場,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都他孃的老老實實的。”
不提賀千山和丁聰返回江陵,單說高軒驅車向回走,左銘銘的忽然介入讓高軒心裡多了一層擔憂,要不然就不會讓賀千山去耍紈絝法則,其實這個左銘銘玩的也是紈絝法則,因爲她不是仕途中人,正像高軒提點賀千山一樣,在海天市左銘銘也有賀千山一樣的威力,她真要按照紈絝法則來玩還真頭疼,對付她賀千山不行,因爲她是女孩子,實在不行只有要薛千嬌出馬,希望薛千嬌會玩紈絝法則。
正走着,高軒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瞧,是一個陌生號碼,會是誰?不會是這個左銘銘吧?
高軒就自嘲的一笑,在左銘銘眼裡自己算那顆蔥?就接通:“我是高軒,您是哪位?”
“高縣長你好,我是力然有色金屬公司的王天行啊。”對面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王天行!高軒對這個名字陌生又熟悉,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就是礦物公司的老總!他終於出現了嗎?高軒臉上就現出一似微笑。
“王總啊,你好你好,本來想去你那裡拜訪你,可惜啊,被擋駕了,你我就像隔河相望一般,相見不得啊。”高軒笑道。
王天行笑呵呵的道:“小地方不值得高縣長大駕光臨,我還是去高縣長那吧,聽說吳西縣城百家樂酒樓的菜色不錯,我們就在那裡小酌一番如何,我還請了採油廠的鐘師量廠長作陪,不知道高縣長能否賞光?”
高軒就笑:“王總您太客氣!鍾廠長就被你這樣拉來見了我還不罵死我?好,我一定到!不過,百家樂的消費我可付不起,還得請王總破費。”
百家樂在吳西屬於屈指可數的豪華酒樓,在這裡只要你敢張嘴就有你能玩的,所以那消費也是剛剛的,就像泰山頂上一棵鬆——高高在上。
高軒這樣說,首先一點提醒王天行那裡可是是非地,你要提前做好工作,二是告訴王天行自己和鍾師量關係很密切。
王天行能聽不住來?笑道:“這個高縣長放心,晚上六點,我準時恭候高縣長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