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朝拜,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繼其父之後,在此,楚淵才真正成爲了一代帝王,被天下認可,名正言順!
隨後,他下旨,封其母爲德莊太后,居住其永壽宮,繼冊封一介宮女隱香爲香昭儀,爲九嬪之首,只在原配品級四夫人的翩妃一人之下。
皇后位置,楚淵似有意空缺了出來,宮中多有揣測。
其範勇數人,同時也恢復了原職。
下了朝,太后傳喚,楚淵直接到永壽宮,德妃見得他來,連忙拉着他入座,神態自有一翻說不出的開懷。
楚淵知道,這一直是自己母親的心願,就此,她再也不擔驚受怕,惶惶不安,怕有人害她兒子,害她了。
德妃,終於,不用再爭了!
“母后,孩兒來吧!”見太后要給她親手倒茶,楚淵連忙起身接了過來,即便他已身爲皇帝,但對這個一心一意只爲他的母親,始終會如一。
因爲,沒有人,會比她更愛他了!
楚淵都知道!
蘭兒掩脣嬉笑,直說太后有福,太后眸底掠過欣慰,笑魘中,整個人彷彿也年輕了不少。
安靜下來,太后卻終是有一句話不得不問,“淵兒,你準備如何處理逸王?”
現在所有王爺或大或小,都被賜予了領地,就連不在的軒王和寒王也如此,只需要回朝接令就可,只有一個人,另外。
那就是逸王。
依太后的意思,逸王不同其他王,是必須要除掉的,即便這皇位有他一份功勞,但作爲母親她只想考慮兒子,她不想留下後患。
“母妃,您放心,兒臣自有分寸,您好好休養,以後不要再想太多了!”爲太后削了一個果子,楚淵的話意依然不太明確。
太后還想說什麼,可見楚淵似乎不談論這個問題,便作罷了,接笑道:“淵兒,母妃想給你見見一個人!”
說罷,她向蘭兒使了個眼色,不多時,蘭兒帶進來一名女子,氣質端莊,相貌秀麗。
“見過皇上,見過太后!”她很懂得禮儀,儀態找不出半絲不妥。
“瑤兒啊,來來,哀家這裡坐!”太后笑吟吟招手,見到女子似乎很開心,連連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轉首,她對楚淵笑道:“淵兒啊,這是哀家剛收的義女,姓凌名瑤,是凌府尹的侄女,這些日子你忙,可都是瑤兒陪着哀家,既貼心又乖巧,哀家可喜歡的緊哪,你看如何?”
最後一句話,纔是太后的目的,也是今天讓楚淵來的目的。
楚淵明白,他這位母親,還是放不下他,也是操勞習慣了,總想爲他做些事。
現在唯一能做的怕也只有選妃了。
楚淵不好拂母親的意,只好看了凌瑤一眼,淡品道:“夭桃穠李,儀態端莊!”
“這麼說來淵兒可是喜愛咯,那哀家把瑤兒賜予你可好?”太后總算把這話說出來了。
“母后做主吧,您開心就好!”楚淵沒回絕,一個女人對他也沒什麼影響,不過,他到現在才覺,自己的母親真的老了,連發邊都出現了白絲,就似渲染着她所有的年華痕跡。
太后樂呵呵一拍掌,也沒注意到兒子的眼神,忙道:“好好,這事就交給哀家辦了!”
一向穩重的太后,此時變得有些風風火火,楚淵也是好久沒看到自己母親這麼開心,心頭莫名的有些發酸。
……………
“十二弟,你真的要回去嗎?”
“嗯,明日!”
“那,那我也先回去一趟吧!七哥那裡好像很不好啊!”
都城,一處街道上,一名老嫗和兩名老頭子緩緩的踱着步,沿着道路,就似在漫步一般。
就是兩名老頭子走得有些靠後,交頭接耳在說話,說到這裡,才被一老嫗一道眼神打了停了口,那眼神分明在說別磨嘰,走快點。
一名老頭子眯眸,沒說話,另一名老頭子乾乾的笑,顯然有種怕怕的味道。
什麼話也不敢多說了,趕緊加快了腳步到了老嫗面前,那一張老皮,頗爲有些小小的諂媚。
老嫗冷哼,扭頭杵着龍頭杖就走,彷彿難得理他,可瞬間老嫗又忽然停下了腳步,渾濁的目光盯着一處巷內的牆,迸出了一絲細微的精光。
快速上前,老嫗眯起眸子,有了些寒意。
那老頭子跟上,莫名其妙,順着視線望去,那牆上有一副他從沒過見過的古怪圖案,呈現四方形,裡面有許多小點點,密密麻麻,也不知道什麼。
“這什麼東西?”那老頭不禁詢問。
老嫗冷笑了一聲,卻沒說話,一揮手,圖案被抹平,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看起來,應該是一種獨特的手法。
“不會是你們門派的什麼暗記吧?”那老頭有點八卦了,緊跟上去,皺摺的麪皮笑盈盈的看着老嫗,糾纏不休。
可惜,人家老嫗壓根不甩他,目不斜視,就似他是空氣,看不到似的。
那老頭終是鬱悶了,不由退到了另一個老頭的身邊,古怪問:“兄弟啊,你說她是不是吃錯藥,變石頭了,今天好奇怪啊!”
平時,他嘮叨過頭,就會被一頓屁踢加上咒罵。
老嫗的沉默,對他來說是很反常的行爲。
被問的老頭看了他一眼,抿脣根本不同情,反而道:“你少惹她,小心她真怒了,剝了你的皮!”
說罷,老頭徑直加快了腳步。
那老頭滿腦子黑線,啞巴了。
此三人正是燕三娘,寒王和軒王,此時的模樣早已面目全非,任誰也認不出來!
隔日。
寒王和軒王同時回了宮,接受了封令,只是羣臣散去,他們依然沒離開。
楚炎淡淡挑眉,眼神雖有點冷,臉上卻若有若無的溢出了一絲笑容,淡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皇……”他一問,寒王忍不住想說了,軒王一拉,卻是扯住了他,轉首,單膝跪下,道:“臣有一疑惑,希望皇上能爲臣解惑!”
“那說來聽聽吧!”楚淵脣角勾了勾,也沒阻止。
執起茶蓋,垂下眸子,一身龍袍的男人慢悠悠的拂着茶水,好整以暇。
軒王垂首,沉道:“聽聞,皇上登基,賜封領地於各王,各王皆言皇上仁德,這是自古以來在皇位之路,最沒有血腥的一次,這結局可謂是兄友弟恭,圓圓滿滿,可是,臣不解的是,爲何逸王仍處宮中,似乎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