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怨恨朕了,覺得朕對你不好。”樑辰天把孟綺蘭抵在船倉的牆壁上。
孟綺蘭掙脫不開,只能迎上樑辰天的目光:“陛下除了頭兩年的虛情假意,您確實不成對奴婢好過,就算是寵愛都是挖好了坑,讓奴婢往裡掉,成爲那些後宮女人的活靶子。”無比譏諷的笑了兩聲,裡面有說不出的心酸。
她這樣的笑容讓樑辰天看的心煩意亂:“你現在想如何,要朕補償你。”
她忍不住嗤笑:“不用了,那都是奴婢自己有眼無珠錯投良人,怨不得別人,只求陛下不要再打擾奴婢就可以了,奴婢現在就想着和趙之熙好好的過日子。”
樑辰天瞥着她冷笑,他的用力的鉗住她的腰:“你怎麼好好過日子,他王府後院的美人也是不少,準備把她們一個個都弄死?需要朕助你一臂之力嗎?”
孟綺蘭儘量的控制心中的恐懼,強硬的說道:“這個就是奴婢要操心的事情了,陛下每日爲國事操勞,這個樣的小事情,就不麻煩陛下惦記了。”
樑辰天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就這樣喜歡趙之熙。爲了他就要迫不及待的與朕撇清關係。”
“奴婢不知道和陛下還有什麼關係,而趙之熙他是奴婢的夫君,奴婢當然喜歡他。”孟綺蘭冷淡的表情刺的樑辰天眼睛都開始疼了。
他不想再聽孟綺蘭說出他不喜歡聽的話,猛的一口咬住孟綺蘭的嘴脣,把她所有的話堵回嘴裡。
孟綺蘭驚的瞪大了眼睛,“唔……嗯……”來不及掙扎就被樑辰天縛住了手腳,完全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樑辰天的力氣大的驚人,讓孟綺蘭清晰的意識到她在樑辰天的面前就猶如一隻弱小的螻蟻,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被無情的撕裂。
這樣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的皇宮,孤立無援,也沒有救贖,感覺太過恐怖,讓孟綺蘭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都顫抖起來。
恐懼戰勝了憤怒、羞辱等重重情緒,讓她忍受不住的想要喊救命。
樑辰天深入她的喉嚨,像要掏空她整個人一樣,孟綺蘭瞬間感到難受的窒息,眼前一片漆黑。
正在她被壓迫到立刻就要崩潰的極限時,樑辰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開了她的脣。
“孟綺蘭……你怎麼了?”樑辰天拍拍孟綺蘭的臉,見她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慘白的嚇人,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樑辰天不自覺地有了幾分擔心。
他不明白剛剛自己爲什麼會這樣的吻她,就好像一直壓抑着的情緒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好像那日的山洪一樣,控制不了。
孟綺蘭閉着的雙眼顫抖的緩緩睜開,剛剛的吻打破了她所有堅強的僞裝,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眼淚突然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就這麼直愣愣的掉落下來。
樑辰天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弄的愣住了,而淚光盈盈的孟綺蘭,在月光下竟然有一種驚人的美。
樑辰天一反剛剛的粗暴,用袖子擦拭她的眼淚:“別哭了,你想怎麼樣都依你。”
孟綺蘭低垂着眼,身體還隨着她哽咽顫動:“陛下,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您饒了奴婢吧。”她的樣子是這樣的楚楚可憐,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強勢,可是她這樣的祈求,比剛纔所有的狠話更讓他難受。
樑辰天鬆開了摟住孟綺蘭的手,退後了幾步,仔細的看面前的孟綺蘭,她還是她怎麼就變了呢?
他鐵青着臉用眼神想殺了她,而她看似柔軟卻不妥協的回望他。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樓下的酒宴還是這樣的熱鬧,沸沸揚揚的把聲音傳到樓上。
這個時候樑辰天目光突然一凌,低聲喝道:“是誰在門口。”說完就聽見一串急促的下樓聲。
孟綺蘭忙透過窗子往外望去,就看見聽蓮的身影,她的眼神暗了暗,上前一步就拔出了樑辰天的佩刀,要往門外衝出去。
樑辰天一把攔住孟綺蘭:“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殺人滅口。”孟綺蘭毫不掩蓋的說道。
“就憑你殺人?你還是用你擅長的借刀殺人比較好。”樑辰天手掌一個翻轉就奪回了佩刀,望看向孟綺蘭:“你竟然爲了一個男人要去殺人?”
“陛下,他是我的夫君。”孟綺蘭用袖子摸了一下還有些紅腫的嘴脣。
樑辰天沉默半響,眼睛裡神色複雜:“你明天把這個女人送進宮吧。”
孟綺蘭詫異的看樑辰天,這麼快就看上這個聽蓮了,剛剛這樣黑,他看清楚了沒有?不過長的不比王月瑤差,看清楚了應該會更喜歡。
樑辰天看孟綺蘭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什麼,他恨聲說:“幫你解決了一個難題,你怎麼謝朕。”
孟綺蘭愣了一下,這纔回過味來:“沒有什麼可以謝陛下的,奴婢可以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女人。”
“這個事情由不得你。”樑辰天明顯的更加不樂了,用手指摸拭孟綺蘭面頰,慢慢的撫摸向她的玉頸,手順着鎖骨往下滑。
“不要讓我恨你。”孟綺蘭口氣說的狠,可是身體的顫抖,讓她說話沒有一點氣勢。
樑辰天“哼”笑一聲:“你不是已經恨朕了嗎?朕也不怕再讓你多恨一些。”
孟綺蘭的目光又飄向了樑辰天的佩劍,想着還有沒有機會奪過來,就算不能給他一劍,刺自己一劍也可以。
樑辰天摟住孟綺蘭,低頭就吻住了她的玉頸,孟綺蘭順勢手就開始往他佩劍的位置滑去。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陛下,王皇后正在尋您。”
樑辰天“嗯”了一聲算是迴應,接着一把抓住孟綺蘭不安分的手:“朕的寶劍不適合你玩,貞潔烈女更不適合你做。”
孟綺蘭被樑辰天的一隻手反鎖着她的雙手,眼見他輾轉她的嘴脣另一隻手在她紗裙內肆虐她卻毫無辦法,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樑辰天放開了她,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轉身要下樓。
孟綺蘭長長的鬆一口,還好王月瑤要尋他,她是第一次有些感謝王月瑤出現在樑辰天的身邊。
樑辰天推門的時候回頭看了孟綺蘭一眼,警告的說:“勒緊你的褲腰帶,太輕易得到的東西,男人不會珍惜的。”
孟綺蘭沒有出聲,轉過身整理身上的紗裙,打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她就是他曾經太輕易得到的東西,所以被他毫不猶豫的拋棄。
孟綺蘭下樓的時候,就看見酒宴上,樑辰天勾着聽蓮的下巴說道:“長的不錯。”
而一旁的王月瑤挺着肚子,賠笑的站在樑辰天的身邊,目光狠狠的輾過聽蓮,嘴上卻說:“摸樣確實長的不錯,能入陛下的眼,是這女子的福氣。”
聽蓮羞紅了一張臉,那嬌嫩的樣子,是個男人就會喜歡的不得了。
第二日,孟綺蘭帶着如意和幾個奴僕一同去趙之熙安置美人的茗湘苑,苑都中美人都閒來無事,有的閒聊,有的下棋,有的畫畫。
見孟綺蘭進來一個個識趣的給孟綺蘭行禮,孟綺蘭掃視了一遍,獨不見聽蓮,問道:“大紅花呢?”
衆人錯愕了一下,這纔回想起來,是在喚聽蓮,語海答道:“她昨日酒宴回來,就身子不舒適,想必是夜裡受了寒氣,要不我讓丫鬟扶她出來給郡主行禮。”
孟綺蘭和善的笑了笑:“不必了,她身子不舒適,我進屋看她就好。”
孟綺蘭讓如意和侍從等在門口獨自的進了聽蓮的屋子,就見傳說中病倒的聽蓮獨自對着房裡的一株海棠擺弄着。
孟綺蘭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纔回過神來,目光一下就凌厲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孟綺蘭冷笑:“沒大沒小的,看見本郡主不下跪請安,還竟敢直呼你。”
聽蓮盯了她一會兒,依舊這樣坐着,不甘示弱的說道:“今後誰大誰小也不一定,你不過是個過氣的郡主,仗着世子給你撐腰這纔有了幾分面子,可是世子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過是個王爺。”
“怎麼了這麼快就攀上高枝了,連世子都瞧不上眼了,前幾日不還爲了世子爭風吃醋嗎?”孟綺蘭不怒反笑。
聽蓮得意洋洋的瞪了孟綺蘭一眼:“看你眼睛沒有瞎呀?沒看見昨天晚宴上,皇上誇我貌美,要把我接入宮中嗎?入宮後就算封個貴人也比你這個世子妃身份尊貴。”
“可是那也要等你受封以後了,你現在也就是王府的一名歌姬。”孟綺蘭冷笑。
聽蓮聽了孟琪蘭的話氣的要死,卻突然眼眸一轉,呵呵的笑了起來:“你不用得意,你這個世子妃也不一定做的下去,我要把你昨天晚上做的齷齪事情告訴世子,聽聲音你蠻享受的,都激動的哭了起來,真是不要臉的女人,揹着世子偷男人。”
“是嗎?”孟綺蘭面色不改,淡然的說道:“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機會跟世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