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葵回家之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怎麼也不願意出門,至於在納裡威亞遇到的那件事,她也隻字不提。
慕宛青過來問了幾次,想探探女兒的口風,奈何白寶葵咬牙就是不說話,沉默地完全不像往日那個聒噪的小鳥兒。
這讓白御澤心有不安,他喊來兒子,問道:“這次,你把元六烈帶過去,是不是爲了撮合他們兩個?”
兒子這點心思,瞞得住誰?
白殷雷點頭。
只是沒想到還是不行。
“你去調查一下元六烈的身份,仔仔細細地查一番,我要清楚他的點點滴滴,否則我不放心。”白御澤說道。
“嗯。”白殷雷頷首。
這件事,就算父親不說,他也會去做的。
以他妹妹的魅力,他不相信有男人抵擋得住,但是過去那麼久,妹妹也主動成這樣,可她還是愁眉苦臉的,人也焉兒了,那隻能說明,元六烈有問題。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萬一查出元六烈有什麼問題,他一定會殺了他。
而另外一邊,元六烈從機場出來後,就去了一個地方。
他在部隊待了那麼久,反偵察能力一流,避開所有的監控與追蹤,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等他鑽了進去之後,在一張牀板上,躺着一個醉漢。
“大哥------”元六烈喊了一聲。
牀上人睜開惺忪的眸子,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他緩緩擡起頭來,看向元六烈,喊了一聲:“弟弟,你回來了。”
“大哥,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報仇了?人家女孩也是無辜的------”元六烈話一出口,就被眼前的醉漢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說什麼?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是不是忘記了媽媽是怎麼死的?你是不是忘記,爸爸是怎麼死的?那都是白家人害死的,你以爲你有今天這成就,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想要成爲一個光鮮亮麗的人上人嗎?我告訴你,你敢生出那種念頭來,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讓你萬劫不復!”醉漢咆哮道。
忽然,下一步,他奔到牀邊上,掀起一個簾子,抱住兩罐骨灰來,放在元六烈的面前。
“跪下!”醉漢不醉了。
他的眼底全是仇恨。
元六烈依言跪了下來。
“把衣服脫掉。”醉漢又道。
元六烈依言把衣服脫掉了。
這時候,醉漢從牀底下抽出一根皮鞭來,狠狠抽打在元六烈的後背上,厲聲問:“你要不要放棄?”
元六烈沒有回答。
醉漢又是一鞭子,鞭子上全是倒刺,抽打得元六烈背上全都是血液。
“我問你,你是不是要放棄爸媽的仇?你是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死了有什麼臉去面對他們?”醉漢怒吼道。
他一邊吼叫,一邊抽打,直到打得元六烈後背上皮肉模糊一片,他才因爲累得氣喘吁吁,不得不停了下來。
而元六烈自始至終,都未曾動過半分。
“我知道你不想害了人家,但是人家白家人心腸歹毒,殘害無辜,睚眥必報,我們的父母當年就是被他們害死的,如果不是白家人,我們根本不會這樣長大。”醉漢說着說着,一下子跪倒在骨灰盒下方,嚎啕大哭起來。
“爸爸,媽媽,你們死得好冤啊,死得好冤啊!你的小兒子卻因爲自私,不想完成你們的遺願,我對不起你們,我現在就來陪你們。”說着,醉漢要撞向牆壁。
在他頭撞到牆的前一刻,被元六烈一把抱住了腰身,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