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明玉潤天然色,淒涼拚作西風客。不肯嫁東風,殷勤霜露中。綠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盞。斜日上妝臺,酒紅和困來。
芙蓉花開遍,香味堪比東廂的黃金甲。
這裡的花是嘉顏唯一可以搬弄的,這個院子裡就她一個人居住,右側的小屋子是阿蘭的住所,爲了隨時方便照顧她。至今都沒人睜眼瞧過這裡的景色,高大的梨花樹,此刻都結出了果子,這本是觀賞梨樹,結出的果子自然苦澀難以下嚥,偶爾一陣秋風,樹上的果子軲轆地滾下來,卻有一番風味。院子裡還種了幾株臘梅,此刻也開不得花,還等過些日子,天氣轉寒之際,那時候白雪飄飄,紅梅幽香,在此地吟詩彈唱才叫詩情畫意。
廊子上掛着燈籠,燈籠上的畫自然也是出自名家,有幾幅是嘉顏自個兒閒來無事親手繪製的,如今任憑秋風蕭瑟,也在風中盎然。
等下的影子拉的極長,他原本就不矮,此刻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姿越發修長。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房間裡亮着燈,從窗戶紙上可以看到裡面的美人兒正在等待着。心中自是貓爪一般,迫不及待地就去推門。哪兒曾想,“嗖”的一聲,屋子裡的人身手竟比他還要快,一點兒也不想前楚的柔弱。
他側身一閃,穩住身形,四周大亮起來。
家臣侍衛等都聚集此地,寧渢、濛卿和嘉顏也在此地,看那樣子該是埋伏等着甕中捉鱉。
玉簫從腰間抽出細軟精鋼劍就向他刺去,無奈身上的那繁瑣的衣物卻給了他絕好的機會,伸手一抓便將玉簫抓住,扣住了玉簫的肩頭。
寧渢一臉冷峻,濛卿站在其左側,嘉顏哭的雨打梨花一般,阿蘭不斷地說着安慰的話。
濛卿看了一眼嘉顏,最後目光落在榮祿身上,淡淡問着:“厲親王到底叫你來做什麼?”
嘉顏生怕榮祿會將她的事給抖露出來,搶先問道:“王妃難道不相信嘉顏,他是三王爺的細作?”
聲音中帶着嗚咽,顆顆淚滴都比珍珠還真,一時間寧渢的心軟了,濛卿卻瞪着榮祿,抽身就拔出侍衛的長刀,向前猛踏一步:“放開玉簫!我饒你一命!”
榮祿的眼睛沒有看濛卿,只是盯着嘉顏,她雨打梨花般嬌弱在榮祿眼中全都是矯揉造作,憤憤吐出:“張嘉顏,你好卑鄙!”
“六爺,嘉顏是無辜的。”
一股強烈的刀風衝出,榮祿側身一避,輕巧閃過,一掌推開玉簫,躍出高牆,飛盾而走。
玉簫剛要追,濛卿卻喝住:“玉簫!窮寇莫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