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卿玉簫二人匆匆下馬,玉簫小心地打量着四周,這回子應該沒人,衝着濛卿微微點頭纔敢推門進去。
這間廟宇坐落在曄城的最邊緣地帶,因大齊崇拜道教,是故佛堂廟宇之類的都荒廢不堪,反而道觀異常興盛。道人走在路上都有極多的追隨者,反而以前的得道高僧如今只敢待在廟宇中,生怕一出來就被信道之人辱罵,雖說功名利祿乃浮雲,但在其功德圓滿之前也不想惹上是非,讓人厭惡。方圓百里之內僅有一座位於岐路山頂的廟宇還有些香火,不外是皇室后妃裡偶有人去祭拜添香油錢。
這裡面供奉的是韋陀尊者,周圍種滿了曇花。踏入這間破廟的時候濛卿的心情十分複雜,曇花的幽香陣陣,卻讓她想起那個幽怨的傳說。
相傳曇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燦爛。她還愛上了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後來此事給玉帝得知,玉帝於是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玉帝將花神抓了起來,把她貶爲每年只能開一瞬間的曇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年輕人送去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破廟裡的人聽到腳步聲,呼啦一聲衝出來,見着濛卿,立即跪道:“宗姬,奴才辦事不力,請宗姬降罪!”
“起來吧。”濛卿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隨口道:“玉簫,你去廟外守着。”
玉簫盯了一眼那人,匆匆而去。
一絲絲的月光從破爛不堪的屋頂瀉下來,映在他的臉上,韋陀尊者的塑像已經變得殘敗不堪,金漆的塑像凋零着,彷彿也證實了佛教的沒落。她微微嘆息,跪在鋪滿稻草和野草叢生的塑像前面,淺淺道:“榮祿,謝謝你。”
榮祿斷然不敢承受這般大禮,也跪道:“宗姬折煞奴才了。”
濛卿回首看了看榮祿,他換下了侍衛的衣服穿着夜行衣。靖王府是什麼地方,難道寧治想插個人就能插?她又不是傻子,豈能讓寧治白白弄個張嘉顏進來?匆匆嘆息,人算不如天算,張嘉顏心機如此重,且又有了身孕,這般看來,寧渢再也離不開她了。
淡淡地笑着:“你演技很不錯。”
“恕奴才直言,宗姬下一招是……”
“這個你毋須多問。”濛卿嘆息,“張氏今非昔比,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和寧渢幽會,那個時候她臉上還泛着少女的羞澀,如今往事不堪回首,她再也不是那時候的天真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