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的入場化解了袁韜和陳婷之間的爾虞我詐,袁韜見着豹子也是當即轉移話題,起身看向豹子,問道:“怎麼樣?突然讓你過來,身體上沒多大問題吧?”
見着袁韜起身迎接自己,豹子趕緊是點頭致意,說道:“並無大礙,感謝二當家這麼關心屬下。”
謝過了袁韜,豹子又是轉向陳婷,說道:“另外也謝謝三當家捨命救我,如果沒有三當家,豹子這條命就該是折在南海艦隊了。”說着,豹子不由是坐在輪椅上對着陳婷深深鞠了一躬。對豹子來說,陳婷如同他的再生父母,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拼命讓自己站起來給陳婷鞠躬。
袁韜見着豹子對陳婷的反應,卻沒有因爲這樣而對陳婷完全的信任,反而是多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懷疑。這種懷疑,來自於他自己,因爲曾經的他爲了獲得組織的信任,也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甚至還有自己作爲一名軍人的名聲,還有自己心愛的女孩。
所以,他並不是不知道蔣玉柔的事情,甚至還知道蔣玉柔和孫啓凡在一起的這個事實。這也成了他對陳婷所言之事產生憤怒的原因,他打心底沒有完全的忘記過蔣玉柔,只是命運多舛,彼此不得不分道揚鑣而已。
待豹子入了位,陳婷可沒有打算作罷袁韜和蔣玉柔之間的事情來。
陳婷很想知道袁韜當初爲何狠心要拋棄蔣玉柔,最終讓孫啓凡得了便宜,否則她纔是孫啓凡的女人,而不是蔣玉柔。不管是出於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出於對袁韜的反擊,她都想知道。
“對了,你還沒給我說,你和蔣玉柔到底什麼關係呢?”
袁韜沒想到陳婷又把問題扯了回來,不由是顯露出更多的不悅來,卻只能壓抑住說道:“一些過往之事,和我們現在要解決的事情有一絲關係麼?”說着,袁韜指向掛幕,他想要把話題轉入到孫啓凡的身上。
豹子順勢看向掛幕,一番細看之後,不禁旁人問及,便是說道:“這不是從鄭和號上起飛的艦載機嗎?”
“鄭和號?!”袁韜聽到豹子的自言自語,不由是驚了一下,卻是專注的看着陳婷,“你是說你們已經拿到鄭和號的資料了?”
應着袁韜的問題,豹子扭頭看向陳婷,說:“三當家難道沒有把閃存盤給你麼?”
陳婷卻是冷冷一笑,扭頭看向豹子,問道:“我有什麼理由要把閃存盤交給他?”問完,她又是回頭正視着袁韜的冷眼,“在組織裡,論地位我並不他低,我的一手資料沒有必要給他。”
“陳婷,你不覺得你太過狂妄了嗎?”袁韜沒想到陳婷完全無視自己的二當家身份,敢在豹子等人面前如此羞辱自己,不由是發了狠話,“做人還是要懂得點分寸爲好,否則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太過悲慘了。”
“是嗎?”陳婷聽着袁韜的威脅只是淡然一笑,“自從我們進入組織,就已經沒想過能活到哪天去。”
說着,陳婷不想再用仰視的姿態看着袁韜,便是站起身來,雙手按在桌面上,氣勢威壓的對袁韜說道:“另外,你犧牲的不過是一個女人和一架和你半毛線關係都沒有的戰機,可我犧牲的卻是我的摯友和親生父親!”
話音落下,陳婷又是直起身來,冷冷一笑,“如果不是看在你的資歷比我老,你覺得你在二當家的位置上能坐到現在麼?”
見着兩個當家已經有了水火不容之勢,一旁的豹子趕緊是圓場說道:“我說兩位當家的,大家都是爲了組織好,何必彼此置氣呢?”說着,豹子又是指了指掛幕,說:“我們還是繼續說孫啓凡得好。”
“對,說孫啓凡!”陳婷搶在袁韜之前,順着豹子的話結束了這場爭論,轉而坐了下來。
袁韜深吸一口氣,忍下在陳婷身上受到的侮辱,也是坐了下來。他沒有再詢問關於鄭和號的資料,因爲他覺得只要資料上報到組織,他遲早都會知道,也不用急於這一時。
想罷,袁韜便是問及豹子:“看樣子你和孫啓凡有過一點交道?”
豹子尷尬的笑了笑,卻是看向了陳婷。
“不用看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二當家便是。”見着豹子看向自己,陳婷也是知道豹子在顧及自己的身份而爲難,這個時候自己不如大度一些反而能賺得一些籌碼。
得了陳婷的首肯,豹子這纔是將自己看到的孫啓凡和陳婷的事告知了袁韜。
而袁韜聽過之後也是自然的憤怒起來,拍案而起的他直接怒指着陳婷斥問着:“說!你和孫啓凡是什麼關係?!”
“怎麼,就允許你發展內線,我就不能博得別人的信任?”陳婷面對袁韜的憤怒,表現地十分鎮定,甚至連眼都不擡的應着。
豹子迎着陳婷的話,也是說道:“是的二當家,我可以給陳當家做保證,她和孫啓凡頂多就是利用關係。”
袁韜見豹子自覺的站出來給陳婷做保證,不由是雙眉一蹙,心想陳婷比預想中要難以對付得多。且不說自己的懷疑到底對不對,只是這身份上的壓迫已經毫無作用,反而顯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
整了整衣冠,袁韜只好重新坐了回來,繼續詢問着陳婷關於孫啓凡的一切事情。
可這個時候的陳婷卻是兩手一攤,說道:“我能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別的我就一無所知了。”
“你確定你沒有對我有所隱瞞麼?”袁韜側眼看着陳婷,他不相信陳婷對孫啓凡只知道這麼少,畢竟從豹子的描述中,袁韜想得到陳婷在孫啓凡懷裡小鳥依人的模樣。這樣的曖昧關係,如果真的只是爲了利用孫啓凡而表現出來的假戲,袁韜覺得自己的確要對陳婷的鐵石心腸佩服得五體投地。
陳婷自然也是從袁韜的眼神中看得出這個人對自己有着極其的不信任,但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去理會這樣的不信任,過多的解釋反而會引起更大的懷疑,倒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袁韜自己去揣測得好。
就在陳婷和袁韜玩弄心計之時,孫啓凡這邊也是把活動室佈置的漂漂亮亮的,很有求婚現場的氣氛。
等最後的紅幕掛上,孫啓凡不由是跳下人字梯,一邊拍着手一邊笑呵呵的看着佈置完善的活動室,說道:“好了,計劃已經成功了三分之二了!”
應着他的話,呂坤卻是突然說道:“光佈置有什麼用,要是到時候出了事兒就鬧大笑話了。”
“對對對!我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被呂坤這麼一提醒,孫啓凡也是氣自己高興得太早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轉而對包世平說道:“眼鏡,我們得試一試效果。”
不等包世平迴應,呂坤又是搶先說道:“鄧老闆說過,實踐纔是唯一的真理,但只看燈光這些程序化的東西,無疑是懷疑我們家眼鏡的水準!”
呂坤的話裡有話自然是被孫啓凡聽了出來,不過他還是順着問道呂坤:“那你說,我們要怎麼試?”
呂坤故作冥思之後,說道:“這樣,孫藩是你的叔叔,他的性格你絕對最瞭解。”說着,呂坤又是指向蔣玉柔,說:“蔣玉柔一直都被稱作卓依第二,而且無人不服,讓她代替卓老大試一試,我相信沒人反對。”呂坤說着便是對着旁邊的陸濤試了試眼色。
得到暗示,陸濤也是趕緊站出來,慫恿着其他人說:“對,我覺得有必要讓孫啓凡和蔣玉柔作爲代表試一試效果。”
隨着其他人一哄而起,邱琳也是當機立斷,不等蔣玉柔反應過來,拉着她便是到了活動室的門外。
張琦見着邱琳拉着蔣玉柔跑了出來,又聽到活動室裡熱鬧朝天的樣子,不由是問道邱琳:“怎麼啦?是不是出什麼事啦。”
“沒,你負責警戒就好。”說着之時,孫啓凡也是被陸濤和楊磊從活動室裡推了出來。
見兩位用以試用的主人公都已就位,邱琳便是提醒着孫啓凡和蔣玉柔:“記住了,你們倆現在是即將步入幸福的一對新人,你們要表現出你們對彼此的在乎,對彼此的……”
不等邱琳說完,蔣玉柔忍不住是笑了出來,說道:“我說你想什麼呢?”
“嚴肅!求婚是一件嚴肅的事情,知道麼?”邱琳看蔣玉柔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聲來,不由是拉長了臉來,顯得和平時判若兩人的樣子警告着蔣玉柔。
孫啓凡則是白了邱琳一眼,說道:“那你和老陸一起來試效不就完了。”
邱琳卻是聳了聳肩,顯得很是無奈的說道:“誰讓我和他沒那個資格呢?”不等話音落下,邱琳便是閃回到活動室裡,衝着包世平大喊一聲:“眼鏡,MUSIC,起!”
得到邱琳的指示,包世平只是簡單的按下了回車鍵,門德爾鬆的音樂頓時在活動室裡響起。伴隨着悠揚的音樂聲,邱琳也是大吼着:“迎隊長和隊長夫人!”
邱琳的話頓時讓外面執守的猛虎突擊隊隊員們不約而同的朝着活動室門口看來,張琦更是看着孫啓凡和蔣玉柔彆扭的樣子笑而不語。應該說,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的每個人都並不是把孫啓凡和蔣玉柔當做孫藩和卓依的替代品,他們無法替代誰,誰也無法替代他們,大家想要的或許就是他們能夠早日不如婚姻的殿堂,那樣他們就不必承受和孫藩與卓依一樣的痛苦。
只是,誰的未來誰又能知曉?彆扭的蔣玉柔不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手交給孫啓凡,然後隨着孫啓凡,跨進活動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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