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和榮譽,趙虎相信榮譽遠比紀律要高。因爲紀律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而榮譽只有從心裡去信仰,纔會時刻促使着人不斷進取。
這,纔是一個軍人真正該走的路。
想着,趙虎轉身對身邊的軍醫唐正和護士甑玫說道:“你們兩人,隨時關注好孫啓凡,一旦有什麼事情立即向我彙報。”
“是!”唐正應了趙虎的指示,又是說道:“司令,還有一件事兒我的給你說一下。”
“說!”剛要轉身走的趙虎,當即是停了下來。
“陳斌雖然受傷經過包紮不是很嚴重,但現在他卻不顧病情,在健身房裡拿高強度的鍛鍊來麻痹自己,這對他的傷情康復不是好事兒。”
聽到此話,趙虎仰天長嘆,罷了只是說道:“由着他去吧,心病還須心藥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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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看趙虎並沒有要限制陳斌的意思,也就沒有再多說,送走趙虎之後,也是帶上甑玫開車往軍港而去,那裡已經停靠了一艘小型醫療船,是趙虎特批准備的。
一刻鐘後,唐正和甑玫所在的醫療船也是趕上了訓練的新飛隊伍。站在甲板上,唐正舉着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着隊伍最後面的孫啓凡,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甑玫也是在手術室裡緊張的準備着醫療器械,以防萬一。
看了許久,唐正見孫啓凡狀態還算良好,纔是放心的放下手來,趕緊是走進駕駛艙裡,問道把舵的士兵:“今天天氣情況如何?”
“晴朗,微風。”
聽到此話唐正心裡的擔心又少了一分,他擔心海風太大,要是浪頭過高,恐怕孫啓凡撐不了那麼遠。
不過孫啓凡擔心的卻不是自己,雖然海水的重鹽讓他的腳傷要比陸地上痛了許多,可久了也就麻木了。至於是否懷感染,孫啓凡不想去擔心這種事兒,畢竟該來的總會來,擔心太多也無濟於事,反而會造成心理恐慌。
他現在心中更多的是擔心身邊的蔣玉柔,畢竟對她來說,這三公里未免有些太長。
想着,孫啓凡便是停了下來,問道蔣玉柔:“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並沒有感覺到太累。這兩週的訓練,讓我的體能多少還是提升起來了,不會和一開始的時候一樣,堅持不了太久。”
“是嗎?那你得感謝我。”說着,孫啓凡笑了起來。
看孫啓凡得意的笑了起來,蔣玉柔不免是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切!誰說是你的功勞的?這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
“別吹了,要不是當初我三番五次的刺激你,你會超越自己的身體極限?”
聽到孫啓凡居然說之前初吻之事,蔣玉柔當即是故作生氣,責怪的說道:“呵呵,你還有臉說那件事兒。”說着,蔣玉柔又是擡手起來指着孫啓凡,說道:“警告你,要是你把我是少將孫女的事兒說出去,我跟你沒完!”
“那我還真的要說出去。”
“你!”
“那樣,我就不擔心你會離開我了,因爲你說過的,會跟我沒完。”
看自己又被孫啓凡調戲了一番,蔣玉柔是又氣又笑的,給了孫啓凡一個白眼,便又是往終點遊了過去。孫啓凡看蔣玉柔還有力氣和心情陪自己開玩笑,心裡也是放心了不少,轉而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一艘遊艇上,帽子人摘下了面具,卻是用手和望遠鏡擋住了整張臉,依舊讓人看不到他的樣子。唯一能夠分辨出他性格的,只有他嘴脣上留着的一縷八字鬍。
放下手來,帽子人又是迅速的戴上了面具,轉而走進休息室,利用衛星電話向外撥打出去。
電話響了許久,那邊才傳來一個外國男人的聲音,用英文問道帽子人:“有什麼新發現?”
帽子人卻是用中文應道:“今天南海艦隊的艦載機飛行員在進行泅渡訓練,有一艘醫療船跟着,該是有人受了傷。”
“這算什麼新發現?!”電話那頭的男人忽然是呵斥起來,顯得很不耐煩。
帽子人卻是淡定一笑,繼續說道:“八月一號,中國的各個媒體都會發布關於中國新型航母的絕密資料。”
“絕密?”電話那頭的男人的聲音低了下來,又是問道:“金狐都沒拿到的資料,你能拿到?”
“女人始終是女人,在感情面前怎麼可能和我一樣理智?而且,我給你的資料,價值可不是一百萬美金能買得到的!”
“你什麼意思!”
帽子人沒有再回答那人的電話,反而是直接掛了電話,擡起酒杯,將杯中紅酒對着太陽搖晃起來。等酒滴掛杯,帽子人仰頭飲下杯中紅酒,滿足的笑了起來。
罷了,他又是走道甲板,往遠處正努力遊着的新飛們看了許久,纔是對着駕駛艙裡說起回航。
卓依這邊,只是一心的關注着海里的孫啓凡,她開始並沒有在意一直在外圍遊弋的遊艇。可是在遊艇此刻調頭離開之時,她卻擡頭看着遊艇,一臉所思的樣子,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過換個角度想了一下,卓依覺着這片海域本就遊客很多,有一艘遊艇跟了一半突然離開也不足爲奇。如此一想,卓依便是抿嘴一笑,回過頭來衝着所有學員吼道:“快一點兒,以你們現在的速度,蝸牛都比你們塊!”
喊着,卓依不免是擡頭望向隊伍最後面的孫啓凡和蔣玉柔,看兩個人已經離前面的人越來越遠,當即是讓士兵調頭往孫啓凡而去。
等快艇到了孫啓凡身後,卓依毫不猶豫的伸手握住方向盤,往孫啓凡揹着的方向一打方向盤,快艇掀起的浪花瞬間衝向孫啓凡和蔣玉柔,將兩個人打入海面之下。
直到快艇又是掉頭回來,孫啓凡才是抱着蔣玉柔從海面冒了出來,只見蔣玉柔大口的喘氣着,其間還伴隨着兩聲嗆水後的咳嗽。
“怎麼樣!沒什麼事兒吧?”孫啓凡擔心的問道蔣玉柔,罷了便是扭頭看向快艇上的卓依,雙眼裡滿是憤怒。
卓依纔不理會他的憤怒,只是大吼着:“你們倆已經掉隊了,如果不想被淘汰,就趕緊跟上!”
孫啓凡想說什麼,卻是被蔣玉柔攔了下來。
蔣玉柔衝着孫啓凡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別多事兒,趕緊遊,你知道卓老大的脾氣的。”
“你真的沒問題嗎?”
“就嗆了水,現在已經沒事兒了。”蔣玉柔說着,看了一眼卓依,便是轉身繼續遊了起來。
孫啓凡也只是看了卓依一眼,便是跟了上去。
但他們倆的速度顯然沒有讓卓依滿意,不過片刻,卓依又是駕駛着快艇,掀起一層浪頭朝着兩人拍打過去。
“快!孫啓凡,你不是想要成爲隊長嗎?那就去最前面的位置!”
吼完了孫啓凡,卓依又是開着快艇轉到蔣玉柔這邊,衝着蔣玉柔吼道:“你,如果還有些羞恥感,就不應該甘心從隊長的位置上下來,而是要證明自己,證明你當初當着我的面說的話!”
說着,卓依又是掀起一層浪花,往蔣玉柔拍打過去。
孫啓凡終於是受不了卓依的刺激,停下來脫下作訓服,見着機會便是猛地扔向了快艇的推進器。
衣服瞬間是將推進器卡死,快艇咳嗽了幾聲,便是停在了海面上。
士兵沒想到孫啓凡會下這麼狠的手,衣服浸水過後本就不容易撕爛,推進器的轉葉壞了都是小事兒,最嚴重的是馬達都被燒壞掉,根本啓動不了。
卓依見快艇一時半會兒是修不好了,氣的也是捶胸頓足。不過她豈是如此就會服輸的人,快艇動不了,人能動就行!
“讓人把快艇拖走!”對士兵如此指示過,卓依當即是一頭跳進了海水當中,朝着孫啓凡迅速的靠攏過去。
醫療船上,唐正通過望遠鏡看到卓依氣得居然親自下水,忍不住的是大笑起來,心想自己也真的要佩服一下孫啓凡才行,之前整得陳斌臥牀一週,現在又氣得卓依跳海。這件事兒,要是回去告訴孫藩,不知道孫藩又會怎麼想。
想着,甑玫也是來到了甲板上,從她額頭上滿是汗水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從上船之後就一直忙活着,這才停下來可以休息一下。
見着甑玫,唐正問道:“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吧?”
“已經準備好了,任何新飛出問題,都能及時處理。”說着,甑玫大鬆了一口氣。
看着甑玫辛苦的樣子,唐正不免的是打趣問道:“如果新飛裡面註定有一個人出事兒,你會希望是誰?”
甑玫細想了一會兒,纔是說道:“誰都不希望。”
得到這個回答,唐正只是笑而不語。甑玫知道唐正是在旁敲側擊的問自己個人問題,當然不能讓唐正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
笑了一會兒,唐正又是問道:“來到部隊,感覺和地方醫院有什麼不同沒?”
“雖然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可是這裡沒有確定的上班時間,需要隨叫隨到。”應着話,甑玫聳了聳肩,顯得很是無奈的樣子。
說到這裡,唐正不免是問道甑玫:“你從湛江市一醫院得到呂振的消息沒?”
“嗯,今早出發前,原來的護士長張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經過手術市長已經沒了生命危險,卻處於深度昏迷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好。”說着,甑玫不免是嘆息了一聲,扭頭往海里遊着的新飛看了過去,尋了半天才是找到呂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