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笛去叫大夫沒有立即回來,倒是太子趕了過來,原來在項笛離開張中貴府邸後,他有派人跟蹤,一路到了這裡,見到凌綺兒回來,他便立即去通知了太子。太子在侍衛的指引下,直接來到凌綺兒的房間,看到躺在牀上蒼白了臉的凌綺兒,太子心底微痛。
陽修言聽到開門聲,偏頭微帶喜色,見來人是太子又沉了臉,質問:“你怎麼來了?”
太子無視陽修言的敵意,徑直問道:“她怎麼回事?”
陽修言本不想答腔,但一想到太子出巡,可能會隨行御醫,便焦急的問他,問過知道他沒帶御醫後也懶得再理他。
太子見他這樣,也不再多言,安靜的坐在一邊,一起等項笛找大夫過來。
“快點快點。”
項笛人還沒進來,聲音便傳了過來。只見他一手拖着年邁的大夫,一手揹着藥箱,進屋後直接將大夫丟了牀邊,聲音急促的說:“快看看,快看看。”
大夫喘了一口氣,搭上凌綺兒的脈搏,過了一會兒才說:“這位夫人沒有大礙,只是太過勞累纔會如此。”大夫看了一眼房裡三位同樣出類拔萃的男人,問:“誰是這位夫人的夫君?”
“我是。”太子沉着聲音答話,陽修言和項笛目光向他望去,帶着幾分鄙夷的色彩。
大夫滿臉嚴肅的說:“夫人懷孕初期,還是減少同房的次數比較好,偶爾幾次也不能這樣猛烈。”
大夫的話很直白,就是傻子也能聽懂意思。太子沉吸一口氣,衝陽修言直接出掌,陽修言輕鬆的化開,說:“我們的事等會再說,先治好她。”
太子憤恨的收拳,男人最恨的是什麼,便是被戴綠帽子,而他不止戴了一次,還有第二次。還不是同一個男人,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大夫看着他們凶神惡熬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說,開了一副安胎藥給他們,便急急忙忙的走了。項笛轉身出房便將藥單交給了清容,讓她去抓藥,熬好藥了送過來。
之後,三人坐在屋裡,一人佔據一處,如同三國鼎立一樣。
“大師兄,是不是你逼師姐的?
”項笛打破平靜,先開口詢問。他會這樣想也不奇怪,如果師姐真的有心和大師兄在一起的話,根本就不會和他出逃,更不會連她的生死都瞞着他,肯定是被大師兄逼的。
陽修言抿脣沉臉的模樣,說明了一切。
項笛痛心疾首的看着陽修言,“大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無恥。”太子出言罵道,人也騰飛起來,攻向陽修言,一時之間,小小的屋子裡,因爲他們的打鬥,而變得東雜亂,東西亂飛,但凌綺兒睡的牀,卻安安穩穩,沒受到絲毫的波及。
王美人帶着一羣姑娘在門外,看到這情境,嬌媚的笑了起來,“喲,這是怎麼回事呢!”一雙含情的水眸,在兩個同樣出衆的男人身上打量,暗道老闆還真是有福氣,這麼多美男爲她爭風吃醋。
“今天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叫齊浩然。”
門口的人倒吸了一口氣,王美人他們並不知道凌綺兒的身份,可是太子的名號他們還是聽過的,都嘀咕起來了,“難道他是太子?哪老闆是什麼身份?”
一時之間,外面吵鬧的聲音比屋裡還大,吵得凌綺兒想昏睡都沒機會,她睜開疲憊的雙眸,有氣無力的說:“麻煩你們也消停一下,好嗎?”
項笛第一個撲到牀邊,紅着眼眶看着凌綺兒,“師姐……”
“放心,我沒事。”凌綺兒伸手拍着項笛的發頂。
凌綺兒清醒,兩個打鬥中的男人都圍了過來。太子沉臉冷言道:“立即跟回宮。”
凌綺兒緩慢的眨了下眼,無力的看向太子,“太子妃已經死了,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如今的我不是再是凌綺兒。”
“你不是凌綺兒,你是誰,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太子,這是何必呢!”凌綺兒靠着牀緩緩的坐了起來。“我是不會再和你回宮的。”
“你敢!”
太子強硬的態度,讓凌綺兒也不免有些鬱結,看向太子時多了一份多了一份厭惡,“你做人一定要這樣嗎?”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換了其他的人早就死了一萬次。”
太子一句話堵得凌綺兒說不出話來,因爲太子說的是事實,不論哪戶人家的女人,出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肯定都會被人浸豬籠,秘密處死。
“小師弟,我們三日後成親。”
沉默了片刻,凌綺兒突然開口。這場鬧劇該結束了,她再被他們如此糾結下去,她會瘋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對他們,她不是無情無義,只是又沒有深愛,做不到爲了一人得罪天下人,只好如此。至少,她該做到答應項笛的事情,項笛爲了他,連家都不要了,她不能對不起他。
“真的嗎?”項笛喜悅的叫了回來。
太子和陽修言同時吼了出來,“我不準。”
“瑪麗隔壁的,如果一定要這樣,你們再逼我,我直接去死。”
“我寧願你去死。”太子冷冷的聲音,看着凌綺兒的眼光,有幾分狠毒,從他的模樣能夠看出,他說的話,並不假。他真有此意。
凌綺兒心中一寒,這種男人真是碰不得,典型的得不到寧願毀去的人。
“你呢?”一邊的陽修言沒有出聲,凌綺兒微眯着眼看向他。
而他,在對視兩秒後偏開頭,卻什麼也沒說。
他複雜難懂的眸光,讓凌綺兒心寒,凌綺兒突然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像哭泣一樣,很是悲傷。
“不管怎麼說,三日後,就是我和小師弟大喜的日子,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都隨你們,如果……”凌綺兒頓了頓,“你們真的接受不了,想殺了我的話,也隨你們。”
“不會的,我會保護你的,我們一起去找師父。”項笛爬的牀邊,緊緊的抱着凌綺兒,防備的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如果他們真的敢動師姐,他拼了命也會護她周全。
僵持不下的情況下,一聲踢門聲,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了過去,只見一攏淡色青衣的季晨希,臉上帶着溫怒,薄脣輕啓,語帶囂張的說:“我的兒子必須跟我姓。”
突然變故,讓衆人反應不過來,季晨希爲什麼會突然來,最重要的是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是吃了忘情丹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