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兒知道這廝昨夜因爲走的匆忙,還沒來的及跟她時間仔細算這筆賬,想必今晚上是不會放過她了,她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眼睛。
對,確實是有些心虛,以前夏鐵柱吃沈逸北的醋還能說他吃的莫名的飛醋,但現在還真不是飛醋了,人沈逸北對她還真有那麼點想法。
在夏菲兒移開眼睛後,眼睛卻又在不覺意的觸及到那綠衫姑娘的時候,她心裡的底氣突然又一下子足了。
昨兒因爲發生太多事情,以至於自己都忘了問昨兒他身邊的那兩姑娘是怎麼回事,今天心情一好又差點給忘記了,自己這還沒找他的茬,他倒是先找上門了。
想着,夏菲兒看了那綠衫姑娘一眼,然後也學着夏鐵柱的樣子眯着眼睛掃了夏鐵柱一眼。
夏鐵柱見罷,低着頭掩脣笑了下,突然開口對綠衫姑娘喊了聲:“小姑,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巡鋪了。”
小姑?那姑娘看着比他還小,是他小姑?夏菲兒被他這一聲喊的當即愣了神,其他在吵架的人也驀然間張大嘴巴看着夏鐵柱,想必大家都沒想到這姑娘會是夏鐵柱的小姑。
那姑娘看夏銅柱張着嘴巴看着她,不說話了,她輕哼了一聲,覺得自己吵贏了,趾高氣揚的從夏銅柱面前經過,但在路過夏菲兒身邊的時候,她突然賊兮兮的朝夏菲兒一笑,接着就喊上夏鐵柱走人。
夏鐵柱迅速丟給夏菲兒一個眼神,便和他小姑一起走了。
剩下夏菲兒這邊一羣人半天沒反映過來。大家好似都不知道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的時候,夏銅柱率先出聲:“怎麼回事,鐵柱那混蛋怎麼會有個那麼小的姑姑呢?”
千青聞言,立即點頭同意:“是啊,是啊,看着就和我們會差不多一樣大哦,怎麼會是姑姑呢?”
看夏銅柱和千青那兩人一臉懷疑的樣子,枝兒忍不住幫夏鐵柱說了句話:“要說起來也沒啥好奇怪的,你看銅柱哥比千青大上不少呢,那千青還是你小姨呢。這人有個小姑有啥好奇怪的?”
那倒是真的。夏銅柱和千青好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兩人也隔了一輩,看來平時他們這些人在一起鬧慣了,都差點忘記千青是小姨了,連千青自己都忘記了。纔在這裡質疑別人的話。
又或者他們不願意相信夏鐵柱身邊的女人僅僅是她姑姑而已。所以纔有這般反應。
夏菲兒這會也被枝兒的話說的恍然醒悟。心裡頓覺輕鬆了不少。
她還記得昨兒雖然夏鐵柱是和兩個姑娘一起進的店鋪,但很明顯看的出夏鐵柱對這個綠衫姑娘的態度要好上許多,相反對那個粉衫姑娘要冷淡很多。原來這綠衫姑娘是他姑姑。
如果說夏菲兒昨晚並沒有完全相信夏鐵柱說的話,但如今她是徹底相信了,她相信夏鐵柱還是她的夏鐵柱,愛她的心始終如一。
想到這些,夏菲兒臉上露出一絲自己都沒覺察到的笑容,其他人正在琢磨夏鐵柱姑姑的事情沒注意。
但夏菲兒身邊的沈逸北卻是看的清楚,他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心裡也不禁暗暗的嘆了口氣,原來有些人,有些事你遲了就是遲了,不管你如何努力都始終趕超不過原來的那個。
片刻後,沈逸北收起臉上的落寞,朝那些正聊得熱火朝天的人們喊了聲:“幾位,還記得我們這是要去做什麼的麼?”
夏銅柱這纔想起今兒正事,他拍了下頭,忙催促着衆人:“哦,是,咱們這是要去看店鋪的,我都差點忘記了,走,咱們先去看店鋪。”
不知是京城的繁華地帶就是在這一帶,還是沈逸北早就打算好了,零食坊的鋪子竟然離夏菲兒他們住的地方很近,走路不要一刻鐘的功夫就能到。
衆人走了沒多久,就聽沈逸北說到了,大家擡頭一看,因爲裝修還沒有完全結尾,外面的招牌和柱子都用防雨的布料包裹着,看不到招牌的樣子,但大家的也沒想太多,就一個零食坊,至多裝修的比鎮上的好一些罷了,也搞不出太多花樣。
儘管大家早有心裡準備依着沈家的做事方式,這個零食坊的裝修不會差到哪裡去,但走到鋪子裡的時候,衆人還是被這裡的裝修嚇得愣了好一會。
鋪子的面積比丹玉鎮上的零食放鋪面要大上三倍有多,鋪子裡除了進門那一面,另外三面加上天花板那面都用雕花的木材吊過頂,把鋪子的檔次整個提升了不少。
另外鋪子靠牆的幾面都放了長條形方便擺貨的長架子,看着是長長的一條,仔細看會發現那長架子中間有用同色系的木料又分成了一格格的小架子。
除了靠牆的那些木架子,鋪子中央也圍放着好些四方的大木盒子,雖然整個店鋪裡大大小小的架子擺放了好多,但看着一點都不覺得雜亂,反而顯得格外別緻,而且等貨物上架了,這些架子可以方便用來擺放不同種類的零食。
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這些裝飾的木材都被刷上了淡淡的綠色,再加上地上也不似這時候一般的店鋪那般鋪的普通木板,而是鋪的這時候少有的青玉石板,看着可比一般店鋪高檔了不少,夏菲兒初進來的時候,簡直以爲自己進了前世的那些品牌店。
“菲兒,怎麼?這店鋪是我按照你跟我說的準備的,有哪裡需要改麼,我立即讓人來改。”沈逸北自從大家一進店鋪裡就一臉緊張的盯着夏菲兒看,生怕夏菲兒不滿意一般。
“這店鋪是你讓人裝修成這樣的?”夏菲兒完全不敢置信。
“對啊,不是你跟我說的麼,我這顏色都按照你說的。” 沈逸北點點頭。
夏菲兒倒抽了口冷氣,沒錯,夏菲兒在跟沈逸北說裝修店鋪的時候是稍稍說了些自己的想法,但她真的只是隨意說說,她覺着依着這個時候的材料應該做不了什麼,但沒想到 他真能做到這個地步,簡直和自己想的絲毫不差,這要花費多少心思和精力啊。
這個沈逸北到底是爲了這個店鋪還是因爲這些事情是她要求的才這般費力的?想到後面的一個可能性,夏菲兒心裡有些難受,可能除了掙錢,她真的無法回報人家這份情。
看着沈逸北仍舊是一臉期待的看着她,夏菲兒忙笑着點頭:“嗯,是這樣的,這店鋪裝修的很好,若是我自己怕是都做不到這個地步,辛苦了。”
千青聽罷,呵呵的笑了起來:“你跟他說的什麼辛苦,這是人家工人在做,又不是他做的?”
夏菲兒聽着千青這樣損沈逸北,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要做到這種地步,想的人比做事的人要難得多,這次確實是他的功勞。”
千青不懂這些自然不知道像裝修出這樣的一個店鋪,要不是出主意的人親自盯着,就必須得有一個詳細的設計圖,自己當時只是和沈逸北口頭說說,想必設計圖是沈逸北方畫出來的,看來這個沈逸北只是偶爾犯二,人並不二,反倒還有些本事。
逸北方纔還被千青說的猛翻白眼,聽了夏菲兒的這番話後,心情立即變好,興致勃勃地帶着衆人去看鋪子的後院。
鋪子的後院都是按照丹玉鎮上的零食坊裝修的,不過後院要比鎮上的零食坊寬上許多,桑蘭幾個丫頭看了倒是開心到不行,說以後做活可就方便了。
一行人奔波了一下午,店鋪看了,店鋪裡的人也買好了,賣人的牙行和沈家很熟熟,早就給沈逸北留好了人,夏菲兒他們過去其實就是領着人回家,根本不需要太過於挑選。
吃過晚飯,夏菲兒讓桑菊和桑蘭幾人去安置今兒新買來的那些丫頭,自己先回房睡了,實際上是想早些回房等夏鐵柱來。
但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沒見人來,夏菲兒累的撐不住,先脫了衣衫上牀睡。
睡到半夜,夏菲兒覺得有個溫熱的東西在輕觸自己臉,有了昨晚的經驗,夏菲兒沒再害怕的跳起來,卻是也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瞪着某人在自己臉上作亂的脣。
半醒半睡間的夏菲兒有一點迷糊,又有一點嬌媚,青春的臉上透出極致誘惑的氣息,原本打算把她吻醒的夏鐵柱被這小模樣弄得喉頭緊了緊的,猛地伸手把人抱進自己懷裡,接着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去,很輕很柔,像小螞蟻在爬,讓夏菲兒渾身起了緋色的疙瘩,身子軟在他懷裡。
良久之後,某人才萬般不捨的肯放過懷裡的小丫頭,覺察到懷裡的人因爲才被自己從被窩裡抱出來身子有些微微發涼,他忙伸手撈過被子把人裹在裡面,輕聲問道:“是爲了開店的事情弄得自己這麼累?”
夏菲兒搖搖頭:“沒,是趕路趕的,以前從未坐過這麼久的馬車。”
夏鐵柱聞言,有些許的心疼,抱着人的手緊了緊,嘴裡卻笑着打趣:“不就是來京城開個店麼,那般賣力做什麼?你缺錢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