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兒聽到桑菊那死丫頭差點要把這屋子掀了的叫喊聲,頭疼的扶了扶額頭,一邊站起來往院子外邊走,一邊笑着罵道:“死丫頭,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回了,值得你如此喪心病狂的叫喊,要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我今兒非得收拾你不可……”。
夏菲兒的話在看到從院子外邊走過來的人的時候嘎然而止,站在門口處的人身着一身寶藍色的衣裳,將他原本就修長的身影襯托的越發挺拔,俊美的勝似天神的五官此時正洋溢着淺淺的笑,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夏菲兒滿心惦記的夏鐵柱。
夏菲兒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敢相信此時此景的真實程度,她覺得自己大概在做夢,自從夏鐵柱走了之後,這種情景夢的多了,爲了確保自己不是在做夢,夏菲兒擡起手在自己手臂內側狠掐了一下,一陣疼痛傳來,夏菲兒忍不住低聲喊了聲:“哎喲。”
看着夏菲兒的舉動桑菊等人都笑了起來,在門口處的夏鐵柱卻是微微蹙眉,快步走到夏菲兒身邊,一臉心疼的揉了揉夏菲兒的手臂,輕聲罵道:“這又是什麼毛病,好好的掐自己做什麼。”
夏菲兒看着眼前給自己揉手臂的人,這才完全相信夏鐵柱是真的回來了,心裡一股狂喜席捲而來,有種撲進他懷裡的衝動,但此時院裡人多,夏菲兒一向不是擅長在太多人面前秀恩愛的高調人士,聽着夏鐵柱的問話,只是微微嘟嘴道:“你也沒說過年會回來,我都不相信你會回來。”
“是啊,鐵柱,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藍家怎麼會讓你大過年的在外面跑呢。”在一旁的夏銅柱方纔也被夏鐵柱的突然出現嚇的愣了好一會,這會回過神來了,他走到夏鐵柱面前。玩笑着錘了夏鐵柱一拳,問道。
夏鐵柱一邊把夏菲兒牽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一邊笑着回到:“我跟着爹出來辦事路過這邊,抽了兩天時間回來看看。”
“那你豈不是呆不了幾日立馬就得走?” 夏銅柱一邊走到他們對面的椅子旁坐下。一邊問道。
夏鐵柱看了夏菲兒一眼,然後看着夏銅柱輕聲應了句“是。”
夏銅柱點點頭,表示瞭解:“嗯,我想也是這般,不過你能偶爾抽時間回來看看已經很好了。”
“是啊,四少爺你以後要是有空可要經常回來看看,不然我們小姐可是……”
桑菊的話沒說完,被夏菲兒一個眼刀飛過去,不敢再往下說,只是朝着夏菲兒眨眨眼睛。意思我不說大家都知道。
院裡的幾人都被桑菊那丫頭的模樣給逗笑了, 夏菲兒卻是羞得滿面通紅,她狠狠瞪了桑菊一眼,心想等會再收拾這死丫頭。
得知夏菲兒如此惦記他,夏鐵柱一臉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夏菲兒的頭。心情很好的笑出了聲,但看着夏菲兒被人調侃時的窘迫模樣,夏鐵柱又心疼了,他緊了緊握着夏菲兒的手,擡頭看着桑菊:“桑菊,大燦也跟着我一起回來了,這會應當也到家了。你去門口接他去。”
桑菊這丫頭雖然在夏菲兒面前臉皮厚,但此時院裡有不少人在,這被夏鐵柱這般調侃,臉也咻地紅了,但她可不敢跟夏鐵柱頂嘴,只是哀怨的看了夏菲兒幾眼。一臉委屈的喊了家裡的其他下人一起往院子外去了。
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夏銅柱也不好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他突然呵呵笑了幾聲,站起身子,看着夏菲兒兩人打趣道:“算了。我也不在這裡妨礙你們了,我去外邊通知爹他們說老四回來了。”夏銅柱說完,一臉**的看了兩人一眼出了院子。
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們兩人。幾個月不見,突然兩人單獨相處,夏菲兒在面對夏鐵柱的時候有些許的尷尬,她心裡好多事情想問夏鐵柱,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是低頭輕聲說了句:“從京城來這邊,得要趕不少天路,辛苦了吧,不然先去屋子裡歇息一會吧,爹他們大概要等會纔會回來。”
夏鐵柱沒作聲,只是靜靜的盯着夏菲兒,正當夏菲兒被他看的面紅耳赤,實在頂不下去打算要走人的時候,夏鐵柱牽着她的,柔聲回了句:“好。”
兩人去到屋裡,夏菲兒想立馬去收拾牀鋪,想讓夏鐵柱先歇一會。
但夏鐵柱不只不肯放開她的手,還轉過她的身子把她摟在懷裡,但立馬夏鐵柱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皺眉問:“這些日子又沒好好照顧自己麼,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又累暈過?”
看着夏鐵柱一臉緊張的模樣,夏菲兒沒由來的鼻子一酸,聲音也受控制的有些哽咽:“沒有,是家裡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還有就是太惦記你了。”
最後一句話夏菲兒說的極小聲,但夏鐵柱還是聽到了,他輕嘆了聲,把夏菲兒擁入懷裡,在她耳邊輕喊了聲“菲兒。” 這句菲兒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是任何詞藻都無法形容能出來的,夏鐵柱喊的用心,夏菲兒也聽的用心,原本就差點沒控制住的眼淚一下子洶涌而出,但也不太好意思讓夏鐵柱看到,夏菲兒只得伸回手抱緊了夏鐵柱,自己偷偷的抹眼淚。
夏鐵柱也察覺到了菲兒的心思,他沒正面看菲兒, 只是摟着夏菲兒的手用力了很多,那力道好似恨不得把夏菲兒給掰開了揉碎了揉進他的骨血裡一般。
直到夏菲兒透不過氣了,夏鐵柱才把她放開,牽着她在一旁的小榻上坐下,輕聲問:“最近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怎麼也不寫信告訴我?”
說到寫信,夏菲兒的氣猛地不打一處來,她狠狠的瞪了夏鐵柱一眼,想着等會再好好說道說道這事情,先把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接着夏菲兒把自他走了之後家裡發生的事情都細細跟他說了,包括翠秀的事情,包括醬廠的事情以及家裡一些瑣碎事情,夏鐵柱一直都靜靜的聽着。
其實家裡的事情他大多都知道,雖然夏菲兒不給他寫信,但夏銅柱和寶柱每個月都會給他寫信告訴他一些家裡的事情,這些大事情他肯定都知道,但是他喜歡聽夏菲兒跟他叨咕這些事情,這樣讓他有種感覺,好似是一直在家等候丈夫的妻子在跟從外頭回來的丈夫嘮着家裡點點滴滴,讓人倍覺溫馨。
聽着夏菲兒絮叨完了之後,夏鐵柱一臉心疼的摸了摸夏菲兒的臉,心疼的嘆了句:“可累壞我媳婦了。”
夏菲兒聽罷,嗔着掐了他一把,笑道:“胡說啥呢,誰是你媳婦啊?”
夏鐵柱笑着抓着她掐人的手,放在嘴巴親了一下,一副戲虐的口吻笑道:“你啊,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娶別人?那不早跟寫信跟我說,不然我這次一起帶人回來先給你看看啊”
夏菲兒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隨你,愛娶誰娶誰去,誰稀罕啊。”又聽到他提起寫信的事情,夏菲兒眯起眼瞪了他一眼,突然從小榻上跳下來,從抽屜裡找出他寫回來的兩封信丟到他身上,不悅的開口:“你還好意思說寫信,這就是你寫的信,你自己看,這能叫信麼?”
夏鐵柱把自己寫的信打開,一臉無辜道:“不是媳婦兒你要我寫信回來報平安的麼,這平安不是報到了麼,有何不妥?”
還有何不妥,妥你個死人腦袋,夏菲兒有股想把那信拿回來再砸到他頭上的衝動,但是鑑於那信沒什麼分量,怕就是砸到他頭上也起不到什麼效果,夏菲兒採取了比較直接的方式,她衝上去坐到夏鐵柱身上雙手揪住了夏鐵柱的耳朵,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那藍少又覺得哪裡妥了呢?”
看着夏菲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夏鐵柱輕笑出聲,他把夏菲兒的手拉下來,淺笑着回到:“初回藍家,藍家的事情不少,不知道該同你說些什麼好,只是想着讓你不要擔心就成。”
夏菲兒這才覺得自己這個媳婦兒做的確實不太合格,最重要的事情自己都忘了問,淨跟他糾結些亂七八糟的小事情。
想着,夏菲兒仔細打量了夏鐵柱一會,這才四個月不見,這廝雖然比之以前俊美了不少,但人卻比在家的時候的清瘦了一些,藍家那種大家庭按理吃喝什麼的肯定會比自家精緻不少,應當是各方面的壓力太大導致的。
而且這大過年都要跟着藍老爺出門,平時更加不知道忙成什麼樣子了,夏菲兒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一臉擔心的問:“回去藍家的這段日子過的好麼,有沒有人爲難你,如今就要跟着藍老爺到處奔波了麼?”
聽出夏菲兒語氣中那濃濃的擔心的語氣,夏鐵柱的眸子一閃,藍家那樣的大家族,他這初回去,而且如此高調的以藍家長子嫡孫的身份回去,被人爲難是少不了的,但這些他早就預料到了,雖然這些也確實讓人心力交瘁,但真正讓他覺得在藍家不好的一點是因爲菲兒不能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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