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顫抖的環上他的頸項,卻很快止住動作。
前生的記憶裡,和秦歌之間,都是他作的主動,似乎無需她去做什麼,他便將她往愛~欲裡逼迫。他雖無真正將她佔爲己有,每次,卻都在她身上留下最激~烈的痕跡。
她的下巴被男人握捏起,她被迫對上他的眸。
黑眸浮過一抹嘲弄,“怎麼,不會?”
孔“初雪那天勾引我,何等的楚楚可憐?和我二哥玩的也很盡興吧,讓本王猜猜,你已經是他的人,還是說,他將你玩過,只差沒將你破身?嗯,我二哥不會的,他是個分寸之人。”
她以爲她的眼淚已經乾涸,但當他的手伸進她的衣衫裡隨意揉摸、當他含着她的耳垂說着譏誚狠絕的話時,她的眼角還是溼~潤起來。
“我本以爲,你皮相一般,他怎會看上你?原來這皮膚滑如凝脂,這觸感,嘖嘖......”
陂他說着咬住她的耳垂,一手將她往他身上帶去,一手在她的柔軟上用力一捏。
疼痛、酥麻又屈~辱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胃裡泛酸,那種讓人嘔吐的感覺席捲全身,她只想將他狠狠推開,但她的手卻比她的理智堅定,仍纏繞在他的頸膊。那是四大的命。
他卻突地住了手,從她腰肢上、從她衣衫裡退出。
他比她高大許多,居高臨下望着她,“我說,取悅我,你聽不懂嗎?”
她聽得他一聲輕笑,說,也罷,天亮之前,那個奴才再得不到救治,只有死。
她從沒想到,他.....其實如此陰鶩狠戾。那還有一絲當初的模樣?這纔是真實的他吧。
她知道也許有些事情並無答案,卻仍忍不住悲憤、脫口而出:“你既如此恨我,當初何必選我並待我好?我身上有你能用的地方,對不對?”
他眯眸盯着她,片刻之後,方低聲笑了。由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與他一起攏罩着壓迫着她。
“翹楚,你錯了!”
“對你,我確有利用,我用你向我父皇昭示我無奪位之心;我用你立下救兄之功;更用你擺脫父皇對我在我二哥府裡埋下眼線的猜疑。”
“父皇怎會輕易相信我只是到那柳子湖畔吃酒解悶?金鸞殿上,我不過是假意暈厥,二哥以爲我順勢借傷邀功,不,我是借這機會到父皇的寢殿去立即向父皇請罪。我說,我在金鑾殿上說了謊,我之所以知道你們在柳子湖畔,是因爲我在二哥府裡埋了眼線。這眼線,我是爲你翹楚而埋的,因爲我知你和翹眉不和,怕你有什麼閃失。”
他的聲音很輕,她卻聽得透骨心寒。
“父皇信了!二哥必定以爲我所憑藉的仍是勾起父皇對我母妃的感情吧,同一個方法怎能用兩次?我要的是父皇的絕對信任,而不是因爲我母妃遂不再追究我眼線之事,否則,即使他不究,實存了疑,兵符便絕不可能落在我手。”
她輕輕一笑,“原來你對我果然是利用,但這怎麼可能?皇上怎會相信你愛我如斯?”
他沒有說話,脣角微擡,淡淡回看她。
她心裡一慌,他卻就在她這慌亂間,突然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低聲道:“不!他信。”
“聽說,你生病忘記了些事情。”
翹楚一震,是,她附身在“翹楚”身上、大病初癒醒來後,爲防翹振寧、汨羅思疑,曾推說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北地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她越驚疑,卻聽得他啞聲道:“你母親未被廢前,還是汨羅大妃時,你曾隨你爹孃到過朝歌來,那是受我母妃之邀。”
“我外公好遊,嚐到北地遊玩,與你外公結下生死情誼,是以我母妃與你母親自小便識,長大後各嫁君主。我七八歲的時候便見過你,你那時還很小,即使你沒大病,也早忘了這事。”
“我母妃和你母親甚至曾訂下婚盟之約。父皇深知母妃至於我的意義,所以,他信我!甚至勸我許久,說我該以大局勢爲重,幫他分憂,娶霖鈴做妻。”
翹楚渾身一顫,他的聲音突然收緊變啞冷。
“對你,除了利用,我曾經確實願意娶你爲妻,遵循我母妃的遺願照顧你。我母妃說,你母親是這世上最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你不是!”
“我平生最厭惡的便是背叛二字,我八歲便開始防人,這十四年裡,只要我被背叛過一次,我的下場就只有死。”
“還有兩個時辰便天亮。”
他放開她,負手在後,盯向窗幾。似淡淡看着那畫上的仕女又似在看窗外的雪天。
也許,她該謝謝他終念舊情,如此這般終於向她抽絲剝繭。
她的眼睛有些澀痛,明明他在講述時便如講述別人的事這般淡漠。
他們最終終於還是錯過了。
眼前只有逼迫的形勢,只有他對她的不屑與狎~玩。
她踮起腳,吻上他的脣。他眸色微變,她只覺一股碩大的推力襲來,身下一踉,跌倒在地。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用力一拭嘴脣,隨即將帕子扔到地上。
她咬牙起來,走到他面前,緩緩將身上裙袍一一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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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27 21:29 回覆
雪若櫻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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