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最痛苦,大概便是你疼得想暈過去、卻還不得不清醒疼着的時候。
翹楚想,有人明明跟她說過,他的功力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恢復,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她估計是見不得沈小姐幫太子說話,反正她絕不會自我感覺良好認爲他是因爲她受傷激~動之下提前恢復了功力……)。
某人將一顆數人粗的大樹弄倒,而在破壞砍秒殺完大樹之後,某八很電影很小說很酷的衝翹容說了一句“看在翹妃面上,本王暫且饒過你,若翹妃有什麼事,這便是你的下場”(似乎耽誤醫治絕不是他的責任)。
而在給皇帝謙謙有禮告過罪,與太子很兄弟融洽的說了幾句,留下太子並沈清苓,翹眉一干精英繼續臉色難看和所有人一臉呆滯,郎霖鈴很顧全大局的上來一勸之後,某人便將她拽着回營帳。
注意,那絕不能算抱,是拽。
雪銀在背後追趕着,他讓老鐵將那白狐捉起來交給小皇子身邊的宮人;小皇子哭着要去她那裡,他只當作聽不見;最不靠譜的是也不跟夏王道聲謝,反似笑非笑的冷冷瞥了人家一眼。
不說背後衆人戰戰兢兢的目光,翹容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便是跟在他左右的睿王府的一衆人並郎霖鈴都和他們保持數步距離,她不必費力看,也知道他現在的眸色有多難看。
所有人都以爲他的怒氣是衝着那倒黴的四公主,實際上,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氣。
她實在想不通哪裡得罪了他,人家夏王也出來幫忙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抱着她,將她腰勒得都快斷了……不是生她的氣是什麼?
她其實很想暈過去,無奈他在她摔倒、他將她抱入懷的時候,塞了一顆什麼藥丸進她嘴裡。
她以爲是什麼寶藥,趕緊吞了,結果……那似乎是顆吃了能讓人保持清醒的藥。
什麼鬼東西!
但現在她也不能去惹他,她惹不起一個二,一個瘋子。
也不知道這死瘋子爲什麼要讓她保持清醒,倒是看她痛苦,他更高興一些?
這瘋子毫無憐惜之心,那便只能採用懷柔政策,順道也給某元妃一顆定心丸。
她想了想,壓低聲音對他道:“我有話想跟你說,你將郎妃弄走好不好?在這之前,你先跟我配合一下。”
他沉默着,半晌,才輕輕嗤了一聲。
什麼鬼態度!
若不是爲了交換,她是瘋了才這樣幫他!
現在看來,交換也划不來了,反正這第二三局下來,這男人雖瘋,她應該能拿到她所要交換的東西,不就同房不同~牀嘛,他要發泄***還愁沒有女人?
她發誓若她以後還爲他這些蠢事,她便變成狐狸!
他似乎是同意了,她微微放大聲音道:“剛纔如此一來,皇上心裡更認定了你愛我,有家小之念,無奪權之想,雖稍得失了太子,卻也在情理中,你也藉此開始在所有人包括那些朝官面前樹立了威信。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郎姐姐,也甚喜歡碧水,並不喜歡我,但今天我爲你做的,難道還不夠嗎,你就不能待我好一些?”
旁邊,衆人一怔,心道原來睿王剛纔爲翹楚討回公道是這個意思。
景平心中惻然,暗暗看了翹楚一眼,卻倏地撞上睿王銳利的目光,睿王的目光一下沉了。他一驚……睿王似乎一直緊盯着翹楚,否則不會如此之快便覺察到他的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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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樓
碧水心肝怦跳,心想爺果是愛我的,我跟了他多年,他喜愛郎妃不過是因爲郎家……
郎霖鈴心裡卻一喜,睿王剛纔眸色深沉蘊怒接住翹楚的時候,那一下,他似乎想將翹容撕~碎,他的神色那樣真實……
那一刻,她心裡的念頭動搖得厲害,他……會愛上翹楚嗎?他……已經愛上了她嗎?
這時,看到翹楚痛苦的表情(這個翹楚倒不用怎麼裝,傷口疼,自然痛苦,爲某八痛苦……不可能!),又聽了翹楚的話,心裡踏實了下來。
她正揣測睿王會怎麼答,只聽得睿王冷冷斥道:“閉嘴。”
衆人一驚,四大正想上前說幾句,美人拉住她搖了搖頭。
郎霖鈴脣角輕輕揚開,卻見睿王看向她,“鈴兒,你且先回營帳休息罷,碧水,你隨郎妃過去,好生侍候打點。”
郎霖鈴心裡一笑,臉上卻微微憂慮道:“可翹妹妹她……”
“你還信不過我的醫術嗎?”睿王淡淡反問。
郎霖鈴連忙搖頭,低聲道:“那霖鈴先回去,夜裡……爺過來臣妾這邊一下可好?”
“好,”睿王頷首,“回去歇一歇,你今兒個也累了。”
翹楚看着碧水和香兒隨郎霖鈴走遠,一盯某人,“你不是說今晚過來我那裡嗎?”
睿王反脣以譏,“你不是說本王心裡只有郎妃嗎,嗯,還有個碧水。”
身邊只剩他的人和四大,美人了……翹楚輕哼,“我幫你安撫了郎妃,你還怨我?”
睿王冷冷一笑,“那本王先謝過你了。”
翹楚嘴角繃了繃,沒說話。
“你讓郎妃走,不是有事和我說嗎?”
虧得這男人沒有忘記正題,翹楚嘆了口氣,道:“我讓她走,是有些話不能在她面前說……想勸你一勸,以一個專業的雙重間諜,無間道,臥底,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眼線探子來說,沈小姐的表現是相當出色和給力的,她剛纔當然得幫太子,對不對?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她心裡向着你的可是你啊,不愛你,也不能和你接吻,對不對?人家給力,你也要拿出點專業精神,對不對?”
“再說了,你生氣歸生氣,把這氣撤在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身上可是很不道德的,你居然給我服了保持神智清醒的藥……算了,這我就不說你了,我知你醫術好,在你看來,翹容這箭可能也沒刺中我要害,但好歹我也還只有四年命,給你這麼折騰,指不定就剩二三年了……還有我很怕疼,下次換你來試試中箭又不能暈過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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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翹楚的營帳已經在望,四周都是營帳,數百上千。天黑了,營帳外,燈火已經升起,四下多是巡邏的禁軍,也有陸續回營的主子,負責燒飯營炊的廚子僕婦……
衆人卻教這位翹主子的話嚇得膽戰心驚起來,只見睿王猛地停住腳步,胸~膛微微起伏,冷冷望向不遠處一棵大樹……
又有樹要遭殃了,強烈的冷氣旋下,衆人互視一眼,有致一同的又各自退後了好幾步……
卻聽得睿王突然粗嘎沉聲道:“翹楚,你那該死的棗子到底帶了多少過來?”
四大和美人如剛纔林地裡衆人一般,一臉呆滯;睿王府老鐵以下四人面面相覷……雖說這位少主子的想法非是他們所能揣摩的,但這思維也太發散太跳躍了吧?翹楚的話其實挺在理的,這位爺卻突然好端端的問人家棗子的事?
翹楚也被雷倒了,嘴張了張,道:“不多,就幾斤罷,有甜的,酸的,不酸不甜的,很酸很甜的,中酸中甜的,口味還是挺多的,等等,你……不是現在突然想吃吧?”
她說着伸手覆住眼睛,也無語了……在他將她利用透盡之後,居然還不想着將她治一治,卻來問她棗子的事?
欲~哭無淚,同一個秦歌,這個怎麼如此不正常?
所以說,你永遠不能理解一個瘋子的思維,看他愛的人就知道。
她情緒微微激~動,突然心口大疼,眼前一昏,失去意識前,她欣慰地想……老天保佑,這次好歹是暈過去了。
衆人大驚,睿王渾身一震,兇狠的光芒從眸中迸出,一掃衆人,厲聲道:“我給她服了雪參丸,那是用五哥留下的參片製成的藥丸,她肩上的傷並不嚴重,按理絕不可能昏下的,她身上到底還發生過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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