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似乎又變回了以前的性~子。
更奇怪的是,有一天,他在常妃的殿外的花園裡,竟看到小八和清苓兩相談笑,相處得竟似極是融洽。本來,清苓一向只愛和太子親近。
似乎,在這短短的幾天裡,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情。
後來,才從常妃口中得知,小八的箭術突然有了大進步,又說前幾天往外跑的勤,說是和清苓小姐約好去練箭。
他卻有種想法,這幾天每天和小八一起練箭的應該是翹楚——那個伶俐懂事的翹楚,而並非清苓,但小八不知怎的卻果真和清苓好了起來。
再後來,翹楚隨汨羅回去了,走的時候一直都是憨憨的性~子,臨走前那天,他有意問了一下汨羅可覺那孩子有什麼不妥。
汨羅說,孩子前些天醒來的時候,突然不認人,說她是海藍,不是楚兒,問這是哪裡,又問自己是誰,說只記得自己叫海藍,其他都不記得了。
但後來似乎沒了事,孩子很快沉靜下來,本來有些怕八皇子的,那些天倒是常跟着八皇子出出入入。
他聞言,心裡一攝,突然想到了鬼怪附~體之事,但又想這世上哪來的鬼怪……
而清苓似乎也和小八有了新交情,但平日言談處事上,看起來還是和太子最好。
這些如煙小事隨着芳菲墜崖,常妃難產而死便也在記憶裡塵封起來,常妃死後,他即刻命人封了她的宮殿,所有舊物都被塵封在殿裡,包括小八尚來不及拿走的小弓和珍珠……
選妃賽再看到翹楚時,她已不復幼年容貌,資質乍看也平庸。
似乎這多年來,她身~體裡一直是那個憨憨的翹楚,而非當日在樹後驚鴻一瞥的小丫頭。
當然,不管什麼性~子的翹楚,都不是他心屬的睿王妃。
翹楚通過第一道試題的時候,他微微吃了一驚,當翹楚再破將軍令,他突然想到了當年的小丫頭,但轉念一想,睿王妝成老鐵混在當中察看候選佳麗,兩道試題只怕都是睿王幫了她,是以對這個女孩不喜起來……直至看到翹楚夜掃常妃宮殿,大婚那晚將小弓拿了出來,他纔再次想起當年的小丫頭。
看睿王對翹楚的愛護,不僅因常妃之故,而是從那小弓便開始的前緣……小丫頭當年已將小弓的小秘密告訴小八了吧?
他不知道那時她用了什麼辦法讓小八短短的時間裡便箭法大進,也許確實有用過什麼辦法,也許她什麼都沒做,只是陪着他練習。
那時不管小八還是她,年紀都還小。那樣的年歲,沒有爾虞我詐,沒有計算,在所有生死感情之前,一句“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你,我永遠都信你”也許已勝過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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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容的用意是想將雪銀變爲太子府的獵物,只要這一箭她射中了雪銀,雪銀便爲太子府所有,關係到兵權,這也無可厚非……
但看着眼前的睿王和翹楚,他竟怔住,一時忘了再次喝止睿王。
翹楚看皇帝神色微凝,心裡奇怪。旁邊,睿王向皇帝深深一鞠,將她扶起,又出聲止住老鐵和美人,纔看向太子,道:“臣弟請求二哥將翹容交給臣弟處置。”
翹容驚懼之下,突然指向翹眉,“是姐姐讓我射的。”
翹眉見睿王眸光暗了暗,微微掠過自己,心裡惱恨翹容,臉上卻強自鎮定,穩穩道:“那畜~牲就在咫尺,牲妾恐狐~魅傷害皇上,皇后和小皇子,只好出此下策。”
她說着向睿王彎腰施了一禮,太子將她扶起,再看睿王時,卻見他的目光已不在她身上,她心中憂慮又突然生了絲悵然若失。
場上衆人心裡越發忐忑緊張起來。
皇帝沒有說話,太子和睿王都沒有說話,平日裡太子和睿王言談雖不多,但彼此亦自謙讓有禮,這次卻是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鋒……
睿王淡淡出聲,“太子妃禮重了。太子妃心憂父皇安危自是無可口非……只可惜這關鍵在於四公主看到翹妃仍射了箭。”
太子脣角微沉,正要說話,一個人走到翹容前面,眸光閃閃,道:“卑職向八爺告歉,可翹容公主先射箭,翹妃娘娘後過去,並非公主有意傷害娘娘,這確實是卑職親眼所見,事實不可折,卑職斗膽出來說一句。”
翹楚心裡一笑,是沈清苓,此時的方鏡……上官驚鴻會怎麼做?
此時,那人握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緊了緊。
她傷口既疼,偏偏想笑,又想這笑起來呲牙咧嘴的必定難看,她看睿王目光一盯沈清苓,便要出聲,突被一道聲音說在前頭。
“方主簿確定自個的眼睛不是出了毛病?怎麼本王看到的卻與八哥所說一樣,是四公主有意射傷翹妃娘娘?”
這微微冷笑的聲音,所有人當即看向越衆而出的夏王。
太子和沈清苓微微變了臉色。
翹楚一怔,目光一擡,和夏王的目光剛一相接,還沒交換到什麼信息,想對夏王作個感謝的表示也還沒來得及,握在她腰上的大手驟然一沉。
她索~性低聲對某人道:“上官驚鴻,你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沈小姐在這裡,省得你難做,夏王對我有恩,我也不想他難做,勞駕現在就帶我回去。”
她話音剛落,只聽得一聲厲響,睿王突然揮劍劈斷了前方的大樹——
2011-4-28 15:54 回覆
雪若櫻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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