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手機放進包裡,剛出們沒走幾步,電話又響了起來。(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打來的。
“宋曦,好久不見啊。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
“拜託,顧大醫生,你是在生氣我這麼久都沒有打電話給你嗎?”電話裡宋曦的聲音很是輕快,和第一次認識的她判若兩人,看來她這一陣子過得還不錯。
“我哪敢生你的氣啊?你在泰國工作還順利吧,寧寧還好嗎?好想看見他,一定很可愛啊。”
“嗯,工作還算順利,最主要是寧寧很乖又很可愛,每次一看到他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啊。”
“哎~~~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你呢,還守着婚姻協議在做大齡剩女啊。”宋曦嘆道。
她遠赴泰國工作已經五年,當初她肚子裡懷着寧寧離開錦安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呢。萬念俱灰?我也不知道,我不曾經歷過她所經歷的大悲或是大喜,所以沒有辦法瞭解她的真實心情。
但是我們卻意外的成爲了交心的朋友,這也就是爲什麼遠在泰國的她會知道我和阮驍揚的秘密。
“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哎,總之就是一時很難說清楚。”
“你啊,不要總那麼複雜,不喜歡他就分開吧,要不然在一起也是浪費時間。你以爲你還年輕啊,不要學我,走了很多彎路,浪費了很多感情和精力,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嗯。”我輕輕地答應着。
“你該爲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你們科室不是有個冰山嗎?我看他是個不錯的對象,我看你也經常提到他,把他留在你身邊。”
我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又窘又好笑。
“你真是亂點鴛鴦譜,冰山是何許人也啊,愛慕她的女人都能從我們科室門口排到直升飛機的停機坪啊。”
“那又怎麼樣,你和他朝夕相對,產生感情也不奇怪啊,再說了,明慧,你也是美女一枚啊,對自己有點信心成不成啊?”
“你就在這裡亂掰吧。”我沒好氣地說道。
“下次我們見面聊吧,這次回國太倉促了,沒有時間見面,我也發生了一點事情,想要和你好好聊聊。”
“嗯,一定。”
“記着我的話啊,爲自己好好打算打算,我下次一定要看看冰山的‘廬山真面目’。”
我們一邊打着趣一邊結束了通話。
“哎,宋曦也真是的,亂說什麼,還把我和冰山扯在一起。”我把手機放回包裡,一邊自言自語着轉過身子。
“啊。”我失控叫了一聲,不爲別的,蔚昀澤正在我的身後不到一米,他正和護士交代完什麼事情。
我怎麼會蠢到不知道他在後面呢,難道我剛接電話接地太投入根本沒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說話?他會不會聽到我說的話?
“你怎麼了?見到我很驚訝?”蔚昀澤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有啊。我下班了。”想到剛剛宋曦說的話,我在冰山面前還是有些不自在。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種緣分;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種不幸;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種無奈;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種殘忍。
張愛玲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這段話多麼殘忍,這世上的男男女女要有多麼的幸運才能在茫茫人海中剛好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呢?
宋曦和他,算是哪一種呢?
初見她還是我在明迪醫院剛實習的時候,那天晚上她是被救護車送來的,因爲流產先兆。
送她來的那個男人是她曾經傾盡全部心意深深愛過的男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那也是我從醫生涯以來爲了患者說的唯一一個謊,因爲我知道了宋曦的故事。
你能說那個男人不愛她嗎?愛,甚至可以說愛得很深,那樣一個經常在錦安報紙經濟版頭條出現的總是一絲不苟的男人,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即使是愛,也不總是美滿結局,有的時候越想抓住,卻總是互相傷害,最後遍體鱗傷。
他們,是錯誤的愛。
而我和阮驍揚,算是哪一種呢?
我和他,原本是不相干的人,他對我,遠遠算不上愛,而我對他,曾經有過迷茫的時候,我也曾經有那麼一刻,幻想過自己站在他身邊的模樣,但是我想,我和他猶如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燈光,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物,我們有着自己的運行軌道。
我與他,不是錯誤的愛,而是錯誤的感情。
我們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更重要的是,我們對彼此而言,從來都不是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