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涯淵覺得自己做了不忠之事,竟對陛下的才人有了不臣之心。接連幾日連皇宮都不敢去了,上面一直在催促着遊涯淵練兵,而遊涯淵仍將自己鎖在府內不出門。楊舜聶多次詢問神策軍,遊涯淵在哪,神策軍都士兵們都答不上來,只說已經好幾日未見到大統領,這讓楊舜聶氣急了,恨不得當下就換了遊涯淵。朔王替遊涯淵求情,說這幾日,遊涯淵肯定是碰上什麼難事了,自己去太傅府去勸勸他。楊舜聶這纔給了朔王幾日的時間。
太傅府內,小酒瓶扯着嗓子喊道:“少爺,少爺快開門,是朔王殿下來看你了。”遊涯淵一聽是朔王殿下來了,不得不將門打開。
楊曼靖一進門,便上去給了遊涯淵一拳。“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日就給我去好好的練兵,皇上很生氣,要換了你,如果明天在看不到你,連我也不保不住你。”
遊涯淵只是被打倒在地,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默默的盯着地面。楊曼靖看着他這樣失常,決定好好與他談談。
“你先下去把,有什麼事我在叫你。”一旁的酒瓶子知道朔王與自家少爺是好兄弟,聽到朔王發令,趕緊退下了。
“你看你,這是什麼鬼樣子,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是不能與我說的。”楊曼靖氣憤的說道。
“朔王殿下,我好像,好像對聖上做了不臣之事。”遊涯淵嘟嘟囔囔的說道。
“什麼不臣之事,你說說看,讓我聽聽,到底有多不臣。”楊曼靖早就有謀反之心,可是看在遊涯淵雖與自己是好兄弟,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所以也不方便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於他。現如果遊涯淵也有謀反之心,二人正好一拍即合。不過楊曼靖也並不是希望要將遊涯淵拉下水,他是真心將遊涯淵當兄弟,謀反這件事,做了可就是要誅九族的死罪。若不成功,就等於自己害了遊涯淵下地獄。
“臣臣貌似喜歡上了姚才人。”在聽到遊涯淵說完這句話時,楊曼靖竟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自古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姚才人長得美麗端莊,也難怪遊涯淵對她動心。自從上次看到遊涯淵的表現,楊曼靖就曾聯想過,這是否與姚才人有關,今日一看,自己的猜想有時候還是挺準的。楊曼靖想着、想着,不禁笑出了聲。
“哎呀,朔王殿下,早知道您還能笑出來,我就不與你說了。”遊涯淵氣的一骨碌能地上爬起。
“沒笑你,沒笑你。”楊曼靖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經的看向遊涯淵。
楊曼靖對着遊涯淵十分誠懇的說道:“涯淵,我是真心待你如親弟弟,你我曾浴血奮戰過好幾個日夜,我都未曾看過你像今日一般丟了魂魄,這姚才人的確是與普通的胭脂俗粉不同,她看起來不止有美貌,她很正義,也很聰明,你在該戀愛的時候去喜歡這樣的一個姑娘,我本是應該爲你高興的。可是,她已被陛下選做才人,我老實的和你說,其實我幼時也曾與現在玉妃娘娘一起玩樂過,那時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就有些微妙,直到宮中再遇,我確定自己是愛上她了。我與你都是一樣的。”遊涯淵聽到楊曼靖竟如此誠懇,心中甚是感動。怪不得每次看到朔王殿下看玉妃娘娘的眼神都是那麼複雜,自己看姚才人時也是如此把。
“你我兄弟二人竟都如此,唉這都是命啊,如若你真心愛她,有時候還是不要表現的太過明顯,這也是爲了她的安危着想。”楊曼靖接着說道。
“朔王殿下,臣何德何能啊,既然能遇到像朔王殿下這樣的好兄弟,朔王殿下待臣真是猶如親弟弟啊。”遊涯淵對於朔王殿下對自己的信任和關心都感到意外,他感動極了。楊曼靖又叮囑了遊涯淵幾句話,告誡他明日一定要到皇宮內去練兵,如若有什麼難處理的情況就立即通知他。晚上太傅要留朔王殿下用晚膳,而楊曼靖只是匆匆離開了。
楊曼靖走後,遊涯淵在牀榻上輾轉反側的思考着朔王殿下說的話,他覺得既然愛上了就要勇敢面對,可是他還是要小心的,他要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安危。就這樣想通了之後,遊涯淵睡了這幾日以來第一個安穩覺。
拾翠殿內,“娘娘,那日我在寢宮門口看到了遊統領,他鬼鬼祟祟的站在窗外不知道幹什麼,等奴婢走近了,他已經離開了。”婢女對着姚素淺說道。
在聽到遊統領三個字時,姚素淺的心臟差點驟停了,她好不容易纔將婢女所說的話消化出來,“什麼,遊涯淵在我的寢宮門口,難不成他是來看我的。”姚素淺頓時又是開心,又是難過,情緒複雜極了。
“娘娘,您發什麼呆啊?”婢女提醒道。
“遊統領怎麼會鬼鬼祟祟的,大概是最近宮內也不太平,他在四處巡邏把。”
“娘娘,您這幾日沒出宮,,您還不知道把,這遊統領已經有好幾日沒有來宮中練兵了,整天待在太傅府不出門,宮中的人都在傳他是中邪了,皇上也大怒了,說他今日再不來就永遠別來了,昨日還是朔王殿下替他說話,這才保住了他。您看,現在又要到練兵的時辰了,這遊統領啊,還沒到呢。”
“什麼?”姚素淺這下可坐不住了,心裡不住的在想,他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與自己有關把。
太傅府內,遊涯淵早就穿戴整齊,他對着鏡子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踏出了待了好幾日的房門。遊涯淵一出房門,便看到憔悴的孃親正在等着他。
“孃親,外面這麼冷,你怎麼不再屋裡坐着,跑這來幹什麼。”
“我聽小酒瓶說,今日你主動要求去宮中練兵,孃親就來看看,我的淵兒啊,你可不知道啊,你這幾日可是急壞了你父親和孃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