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足失措的八夫人,遊涯淵又接着說道:“八夫人此刻還是應該在知府大人那裡才合適些吧,您穿成這樣,在朔王殿下的屋外,要是傳出去,怕是有損您的臉面吧。”遊涯淵的話句句戳在了八夫人的軟肋上,八夫人只能跺跺腳離開了。
“呵呵???靖大哥不會怪涯淵壞了你的好事吧。”遊涯淵故意調侃起楊曼靖。
“說什麼吶?調侃你靖大哥是吧,我看你啊,是不想好了,難道你不想你的姚素淺。”楊曼靖也故意說道。
果真看到了遊涯淵羞紅的臉,支支吾吾的說道:“什麼啊???您亂說什麼吶?”
“我亂沒亂說,別人不清楚,你心裡還不清楚嗎?”楊曼靖使壞的問道。二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對話已經被躲在暗處的綠竹聽得清清楚楚。
綠竹昨晚幾乎沒怎麼睡,起了一個大早,特地跑到遊涯淵的房裡準備伺候他洗漱,誰知遊涯淵匆匆趕來找楊曼靖了,她也偷偷的一路跟到這,聽到了這一番話。
綠竹就差沒有暈過去了,沒想到遊涯淵一直都有愛慕之人,綠竹不覺得收緊了手中的力道,是誰?姚素淺是誰?爲什麼他可以得到遊涯淵的愛,綠竹心中不服,她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遊涯淵。
“您恢復的如何,等到新知府一來,我們就可以回京了。”遊涯淵現在巴不得趕緊回去,他的確思念着姚素淺還有自己的親人。
“差不多了,現在啓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了,那個??至於燕兒的孃親—綠竹,我覺得她現在有些不對勁,知府瘋了這件事,我總覺得和她有些關係,就怕我們養狼爲患啊,你還準備帶着她一起嗎?”楊曼靖問道。
綠竹屏住了呼吸,心中想到:“遊涯淵不會不帶自己走吧,那麼無論自己如何耍心機也沒有用了。”
“哎??知府的事會不會是您多想了,她一個弱女子能做出什麼事吶?倒是我,我一直覺得自己虧欠她們母女二人,現在燕兒已經離世了,我是一定要替她好好照顧她孃親的,她現在等於殺了自己的夫君,要是我不帶她走,她在這個縣城裡估計也是生活不下去的。”遊涯淵邊嘆氣邊回答。
楊曼靖當然知道遊涯淵是一個善良之人,現在遊涯淵都這樣說了,楊曼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尊重他的選擇。
綠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賭對了,也愛對了,遊涯淵的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子,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會負責,綠竹更加愛眼前的遊涯淵了,她發誓,自己已經要得到遊涯淵的愛,即使自己不配。自己也要想盡一起辦法。
已經達到縣城內的衛重幕,正找個一個客棧歇下,他準備今晚就行動,現在正在和殺手們商量,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衙門裡吶?況且遊涯淵也在,遊涯淵身邊的幾個士兵也都是武功高強,就憑他們幾人,怎樣才能在衆人的眼皮下殺了朔王吶?衛重幕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殺手提議道:“光是朔王和遊統領二人,我們就不一定敵得過,況且還有那麼多士兵和衙役,既然不能硬來,那我們就智取。”
殺手的話點醒了衛重幕,“對,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點陰的,殺手們手上都有些暗器,我們可以先用迷香再用暗器,也只有這樣纔有可能除掉朔王了。”衛重幕心裡暗暗想到。
暮色漸漸降臨,衛重幕按照先前的計劃,偷偷的從房樑上潛入了衙門,經過好日子的勘察,他們已經對每個人的臥室掌握的清清楚楚。
衛重幕等人先來到遊涯淵的房內,用手指按了一個洞,悄悄的將迷香放了進去,看着昏睡過去的遊涯淵,衆人知道奸計得逞,接着又用同樣的辦法迷暈了士兵和衙役等人,確定了現在只有楊曼靖還是清醒的時候,衆人輕輕的朝楊曼靖臥室的方向挪動。
楊曼靖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他一直沒有睡下,窗外寂靜的有些不正常,警覺的他立馬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他悄悄的起身,將枕頭放在被褥下鋪好,裝作牀榻上還有人的樣子。整理好一切後,他縱身一躍跳到了牀樑上,靜靜的看着牀下,等待着那些不速之客的到來。
果然楊曼靖猜對了,不一會有跟管子插了進來,從管子裡冒出了大量的煙,長期抗戰的楊曼靖怎會不知道,這就是江湖上的迷煙,楊曼靖趕忙捂住了口鼻。門外的殺手感覺應該差不多了,估摸着楊曼靖這時應該已經暈過去了,他們便輕輕的推門而入。
他們緩慢的靠近楊曼靖的牀榻,等到靠近的時候,一個殺手突然拿起手上的匕首朝被褥上刺去,可是卻未見鮮血,殺手們覺得很是奇怪,便撩起了被褥。就在這時,楊曼靖也從房樑上調下,當下就斬下了那撩着被褥的其中一個殺手的臂膀。
“啊???”那個殺手疼的在地上悽慘大叫,衛重幕心中大喊不妙,正準備進屋幫忙,誰知遊涯淵也冒了出來,一劍刺向衛重幕。衛重幕趕緊側過身,好險是個擦傷。“怎麼回事,遊涯淵不是應該在昏迷嗎?”衛重幕明白自己的詭計失敗了,遊涯淵怎麼會是這兒輕易就能擺平的人,他過得可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這點基本常識他還是明白的。
一時間,門外門內的打鬥都異常激烈。衛重幕處處佔了下風,遊涯淵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眼看着自己快要撐不下了,衛重幕決定出些陰招,雖然鄭太后並沒有讓自己對付遊涯淵,可這次真的是他自己找死。
衛重幕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銀針,朝遊涯淵的方向飛去,趁這個機會,衛重幕趕緊使用輕功逃走了。遊涯淵用劍擋掉了好幾個銀針,可是無奈銀針太多,遊涯淵還是沒有擋住,遊涯淵眼看着這些銀針離自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