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箏說道,她和竇義臺各執一詞,誰都不願意聽誰的。
大概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談話有些不愉快了,沈玉箏便下了逐客令。
“好了,義臺哥哥,沒什麼事的話,您可以先回去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而且玉箏想要先歇息了,頭暈,有些不舒服。”玉箏說道。
“唉既然你不願意聽,那義臺說再多也沒有,義臺就先退下了。”說罷,竇義臺便轉身離開了養心殿。竇義臺前腳剛走,玉箏才覺得,自己稍微可以喘口氣了,面對剛剛竇義臺說的那番話,玉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雖然她也不相信,楊曼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兩人之間,的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玉箏也只能選擇成全她們。
“呵呵這一生,看來我是註定和朔王殿下無緣了。”玉箏在心裡默默想着,眼淚已經先一步流了出來。
“玉兒,玉兒”此時的楊舜聶也已經回來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到了玉箏的耳邊,玉箏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水,做出和平常一樣,鎮定自若的表情來。
“玉兒,你果然還沒睡。”楊舜聶說道,看到沈玉箏,他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喜悅。
“陛下還沒歸來,臣妾也如何睡的着呢,陛下這幾日早出晚歸的,看來朝中的事情,是忙的很啊。”玉箏問道,想要從楊舜聶的口中,打探一些最近的消息。
“朝中今天倒還真沒有什麼煩心的事,主要是最近後宮不太平,你是不知道,朕是真的快煩死了。”楊舜聶苦惱的說道。
“怎麼了?後宮又出什麼事情了?”玉箏好奇的問道。
“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上此的事情嗎?”楊舜聶回答道。
“上次的事情?!您指的是,墨才人和朔王殿下的事情,此話怎講?您想好怎麼處理了?”玉箏問道,手心已經出了一大把汗,看到楊舜聶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的心,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關於他們兩人的事情,母后已經多次來找過朕了,朕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楊舜聶皺着眉頭說道。
“鄭太后?鄭太后來找陛下?”玉箏問道,心裡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難道說鄭太后是讓陛下除掉楊曼靖嗎?
“是啊,想想也荒唐,最近母后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和往常的她一點兒也不像了。”楊舜聶回答道。
“變了一個人?陛下您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鄭太后她又到底和您說了一些什麼啊?”玉箏問道。
“說來玉兒你可能都不願意相信,母后她既然,既然讓朕不要再追究朔王和墨才人了,而且還看在太師的份上,將墨才人許配給朔王。”楊舜聶說道。
“什麼?!”玉箏吃驚的喊道,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鄭太后既然會這樣說,鄭太后一向是心狠手辣,這次又怎麼會放過墨才人和朔王呢,而且竟然還如此爲兩人着想。
“對吧,不僅玉兒你現在如此的驚訝,就連朕,剛剛聽到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母后一向是不喜歡朔王的,這次怎麼會幫朔王說話,朕思來想去,也覺得奇怪極了,難道是?母后想開了?”楊舜聶想了千萬種可能,就是想不到鄭太后突然這樣做的原因。
沈玉箏努力收回自己的驚訝,稍微鎮定一些回答道:“呵呵可能鄭太后真的想開了吧,您也要往好處想想,鄭太后這樣做,也是爲了您的聲譽,您在百姓和大臣們的口中,肯定是更加你的平易近人了,那麼您是怎麼想的呢?您要接受鄭太后的這個提議嗎?”玉箏感覺自己生病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麼,既希望楊舜聶可以答應鄭太后的提議,一方面又不希望楊舜聶接受,如果楊舜聶同意了,那緊跟着後面,可能就要賜婚了,那也代表着,楊曼靖和自己,徹底的,失去了任何可能。
之前斬釘截鐵的玉箏,現在變得模棱兩可了起來,原來感情真的會使人變得自私,就連一向善良,並且大公無私的玉箏,也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了人的本性,對愛情的渴望。
“對,玉兒你說的對,其實一開始,朕也覺得很荒唐,可是朕後來仔細的想了想,發現母后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如果朕同意了,接下來,就是要給這兩人賜婚了,看來還要選個黃道吉日啊。”楊舜聶說道,話裡的意思,多少也是同意了鄭太后的提議。
再後來,楊舜聶說了些什麼,玉箏都聽不清了,只記得恍惚之間,楊舜聶不停的喊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養心殿內。
“娘娘,娘娘”琴絲不停的呼喚着玉箏,試圖喊醒她。
玉箏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焦急的玉箏。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自己是在做夢嗎?”玉箏在心裡想到。
“娘娘啊,您可算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啊,奴婢就要聽皇上的,給您請竇太醫來了。”琴絲激動的說道,原來玉箏昨晚突然就暈了,楊舜聶考慮到,可能是玉箏太累了,也就沒在喊醒她,讓她好好的歇息了,誰知今早起來,楊舜聶怎麼喊也喊不醒玉箏,迫於時間緊張,只有自己先行離開,將玉箏交給琴絲和秋水了,讓她們過一會要是再喊不醒玉箏,就喊竇義臺來看看。
“沒事,本宮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你們何必如此緊張。”玉箏坐起身說道。
“您肯定是這兩天太疲憊了,一會兒,奴婢讓御膳房,給您燉點湯來,您多喝點。”琴絲笑着說道。
“對了,陛下什麼時候離開的,這都快到晌午了,陛下怎麼還沒回來?”玉箏好奇的問道,以往這個時候,楊舜聶應該已經回到養心殿了。
“對了,您到現在才醒過來,肯定還不知情呢。”琴絲看着沈玉箏,小聲的說道。